薑雋既然敢拿著診斷單當著師長,廠長的麵指控程思樂婚前未孕,讓薑雋接手娶她。


    隻能說……


    這件事是真的。


    程家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程思樂被釘在恥辱柱上,程時關多問一句,都會侮辱了他自己的嘴巴。


    “程思樂,滾過來!”


    程時關拿著診斷單的手握成拳,身上有無盡的怒火在燃燒:“小小年紀不檢點,還敢夥同嫂子用齷齪的手段把自己的後半生強加給薑雋,別活了,跳河死了幹淨!”


    程思樂原本坐在桌子前麵看戲,薑雋掏出那張紙,她也以為是和薑憐有關係的紙。


    萬萬沒想到,那會是她的診斷單。


    她早就嚇傻在椅子上,聽到程時關喊她去死,身體應激抖了下。


    在場的人都知道她未婚懷孕還沒了孩子,還想強迫薑雋和她在一起,明明是條妙計,暴露後隨便一條罪名都可以讓她名聲掃地,被人恥笑死。


    不,也許不用別人。


    她自己都能羞死了。


    程思樂眼淚不要錢地往下掉:“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喜歡薑雋,我沒有惡意的。”


    宋香霧看事情嚴重下午,帶著憐惜的語氣說:“時關,你別和思樂動氣,這件事不怪她……”


    “廠長,師長,這孩子也是可憐,在北京下夜課被歹人給玷汙了,她心裏隻有薑雋,事情發生後是想尋思的,知道這件事後,我見她可憐,就讓薑憐給她打電話,把她叫過來。”


    “薑雋是我兒子,做父母的,怎麽能坑他,他年紀小會錯意,我叫思樂來,是為了撮合她們,沒有強買強賣的意思。”


    “至於那個藥,是薑憐想給時關用的,怪我,不知道藥的效用,以為是預防風寒的藥,就想著給薑雋喝了,這才鬧出現在的誤會。”


    宋香霧說完,程思樂忙不迭點頭,哭著捂住臉:“我也不想的,事情發生後找不到那個人,我也不敢和家裏說。”


    被人強暴也比作風不正,未婚先孕傳出去好聽。


    薑憐沒想到宋香霧在關鍵時刻反應這麽快:“對,事發突然我剛才被嚇到了,我從來沒想過下藥,都是誤會。”


    薑雋想第一次認識宋香霧,眼裏滿是受傷。


    “世道如此,你竟然還要幫她們撒謊。”


    薑晚婉看著宋香霧,覺得陌生至極。


    沈行疆感受到薑晚婉逐漸低下去的氣壓,給薑雋使了個眼色。


    薑雋從懷裏掏出大北照相館特有的相片紙套,打開紙封,他從裏麵掏出一張黑白相片。


    外國男人摟著程思樂,兩個人甜蜜地貼著臉抱在一起。


    薑雋語帶嘲諷:“你和強迫你的犯人關係還挺好,怕不是勾引人家,又故意甩了他?玩弄他的感情。”


    沒有建立婚姻關係,就有這般親密的舉動,說破天都解釋不清其中的關係。


    薑雋餘光看到宋香霧,他收迴目光,眼中含淚,聲音一下子弱下去:“王師長,我娘故意幫她們隱瞞,不顧親情,你們看著處理吧,我頭有些痛,先迴去休息了。”


    他沒看任何人,姿勢狼狽逃離開。


    秦伯棠跟上他:“薑雋……”


    王師長確定程時關並不知道此事,便對他說:“程幹事,你三位親屬思想都有問題,需要接受調查,調查結束,請你們立即搬出軍區。”


    程思樂不想去,她跑到程時關身邊拉著他的衣服袖子:“哥,我不想接受調查,他們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的,我的清白和名節就沒了!”


    程時關臉色漲紅,脖子漲得像是快要爆炸了,青筋暴起,十分駭人。


    他抬起手重重扇了一巴掌,程思樂吃痛摔倒在地,嘴角流出血:“哥……你怎麽能打我,我是你妹妹啊。”


    “你不是很厲害嘛,你叫他們都閉嘴!”


    程時關在心裏罵她愚蠢。


    走關係威脅人,智者是不掛在嘴邊的。


    憑在場幾個人和他們家的關係,這件事瞞不住,程思樂以後許不到好人家,幾乎沒有利用價值。


    程時關不再看她:“師長安排就是,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走了。”


    他覺得自己眼前都出現了幻影,身體裏有隻巨獸在用力衝撞,似乎要衝破他的身體跑出來。


    程時關離開的時候,特意和薑晚婉點了點頭,努力維持著正常狀態,往軍區醫院的方向趕去。


    剩下薑憐她們三人,王師長找人把她們帶去接受調查。


    薑憐幾人被帶走的時候,宋香霧不甘心,和薑晚婉求救:“晚婉,我不想接受調查,今天是媽媽生日,你平時怎麽胡鬧都行,你不能讓我過生日的時候被帶走。”


    薑晚婉抓著沈行疆衣服,冷漠道:“過生日去接受教育,想必您一定會牢記這一天。”


    宋香霧被兩名女兵拉走,她迴頭怒罵:“薑晚婉你不得好死!”


    “……別拽我,把我兒子給我帶過來,薑臨太小了,我要照顧他。”


    其中一位女兵幫宋香霧把薑臨還有薑臨用的東西帶上。


    薑憐懷有身孕,不方便行動,她沒有做太大幅度的掙紮,肚子裏的孩子才是她製勝的法寶,不能在這摔死。


    程思樂已經沒臉見人,全程都閉著嘴。


    人都離開,徐廠長看薑晚婉低落的樣子,歎了口氣:“小沈你好好安慰她。”


    沈行疆頷首。


    薑晚婉和徐廠長說了聲慢走。


    徐廠長和王師長走遠,站在旁邊的大胡子問沈行疆:“疆哥,兄弟這事兒辦得不錯吧。”


    沈行疆怕還有耳目留在這附近:“你先迴去,改天我去找你。”


    巴特爾拍了拍胸脯:“疆哥可以帶嫂子去,我給你們煮熱牛奶,喝馬奶酒。”


    說完便趁著夜色離開。


    薑晚婉現在什麽都明白了:“沈行疆,都是你策劃的……”


    秦小也不禁對沈行疆肅然起敬。


    操,厲害啊!


    可惜程含章沒迴來,不然也讓他開開眼界。


    沈行疆撈起薑晚婉的手攥在手裏,溫聲道:“隻是個開始,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戲。”


    與此同時,他深邃漆黑的眼眸閃過戾氣,早晚要把紮根於京城的人都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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