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憐眼裏閃過嘲弄又迅速收起,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時關,難道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了嗎?”


    她替換薑晚婉送來的麝香手串,又精心調理身子,找機會和程時關上床,前段時間查出來懷孕身孕。


    他一直沒迴家,還沒來得及把消息告訴他。


    幸虧沒告訴他,才能在關鍵時刻拿出來做籌碼。


    程時關皺起濃眉,表情不耐煩。


    孩子帶給他更多的是煩躁,而不是高興。


    薑憐心裏沒有多埋怨他,畢竟她也隻把他當做籌碼。


    誰又比誰多良心?


    “時關你別和我生氣,我就是年紀小看得少,沒看出玉帽頂被修補過的痕跡,再給我幾年時間,我肯定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薑憐摸著小腹的位置,眼淚啪嗒落在手背上:“我已經努力學習,努力背手劄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程渡量薑憐不敢在孩子的份上撒謊:“得了,這件事情先這樣,你倆不用鬧到離婚的地步,隻會讓程家更難看。”


    薑憐低下頭,擋住自己的笑容。


    老天爺垂簾,讓程渡也在這,才能把孩子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因為沈行疆的原因,程渡和高淑蘭吵破天,不然他也不會賴在這不迴去,想必就是用行動來和高淑蘭抗衡,逼高淑蘭低頭接納沈行疆。


    高家在京城不是小門小戶,程渡因為玉帽頂得罪人,眼下更不能失了高家的支持。


    中年女人,除了想拿捏老公兒子,最想的就是抱孫子。


    她腹中的孩子,恰好可以把高淑蘭拴在程家。


    薑憐知道程時關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她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乖巧道:“謝謝爸,我這次一定會把孩子看好的。”


    程渡聽到這話麵色稍緩:“行了,你也是為程家考慮,下次可不能再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了。”


    “你和時關是夫妻,有空一起學習。”


    薑憐冷笑,好大的臉,想讓程時關和她一起學手劄……等以後程時關學會,她把孩子生下來,就把她踹了是嗎?


    門都沒有。


    “爸你忘了,手劄已經被我燒掉了,都在我腦袋裏,不過時關要是感興趣,就早點迴家,我肯定會多教他一些的。”


    程渡嗯了聲,背著手說:“剛好你們倆都在,我和你們說件事。”


    “行疆是我兒子,他已經決定認迴我,讓他在外麵流落二十多年是我的失職,你們是血肉兄弟,別被程含章弄離了心,有空多勸勸你們媽,讓她不要犯倔。”


    “女人是女人,兒子是兒子,多一個人給她盡孝不好嗎?”


    程時關本來就心煩意亂:“我媽還沒死呢,你就想把私生子弄迴去惡心她,別想了,我們是絕對不會同意沈行疆認迴去的。”


    搶了他女人,還想搶他在家裏的位置。


    做夢吧。


    薑憐聰明的沒有多嘴,看他們父子爭吵,吵不出頭緒,程渡走了。


    薑憐拿著程時關簡單地玻璃茶杯給他泡了杯茶水:“你別和爸置氣,男人嘛,你將心比心,薑晚婉要是給你生個孩子,你肯定也和他一樣。”


    她把水放到程時關手邊:“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之所以這麽說,是想你知道,你和他吵,是吵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消失。”


    “而我,有很多辦法,我們可以慢慢來。”


    程含章離開的消息很快傳遍軍區和農場。


    沈家人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中午吃飯的時候。


    薑晚婉:“含章哥不喜歡太悲傷的場合,沒來這邊辭行。”


    王翠霞聽說程含章離開的消息,反應最為激烈:“我的娘,他咋走了?”


    “他走了是不是以後就沒有人給老四撐腰?我們該不會被趕出去吧?”


    薑晚婉收起笑容:“會,你現在可以走了。”


    沈紅軍嗬斥王翠霞:“說什麽呢,咱們是廠長看老四媳婦兒介紹進來的,程團長走了和咱有啥關係,給老四媳婦兒道歉。”


    因為沈三柱娶媳婦兒的事,這兩天沈紅軍和王翠霞不招老爺子和老太太待見,平時在家裏說話都沒人搭理。


    沈紅軍有時候覺得王翠霞挺聰明,有時候覺得她挺蠢的,這節骨眼上不知道少說兩句沒腦子的話。


    王翠霞訕訕地笑了笑:“對不起啊,你看二娘腦子糊塗就不知道說啥好了,你別往心裏去。”


    薑晚婉沒搭理她。


    吃完飯王翠霞上趕子包攬了撿桌子刷碗的活,幹完廚房的活,大中午還頂著太陽去院子裏掃地。


    她出去後,薑晚婉湊到沈老太身邊,摟住沈老太的胳膊蹭了蹭:“奶,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淡淡的皂角香混合著太陽的味道,讓人安逸。


    薑晚婉好久都沒有這樣摟著她了。


    沈老太幹燥粗糙長滿皺紋的手摸了摸薑晚婉的額頭:“我沒事兒,二房愛咋鬧是他們的事。”


    “以後我就指著你,跟你吃香喝辣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管不了那麽多。


    “現在的日子,比平頭老百姓過得幸福多了。”


    薑家父女是他們沈家的大貴人。


    薑晚婉下午基本都陪在老太太身邊,沈老太雖說沒有特別高興的樣,晚上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


    許蘭用土豆燉的茄子,燉得軟爛,沈老太吃完飯又撿著茄子吃了不少。


    王翠霞覺得老太太一點都不像個老人,胃口比她還好。


    薑晚婉照例晚飯迴家吃,遠遠地看到家裏沒亮,燈熄著,沈行疆還沒迴來。


    走在路上,她琢磨晚上吃些什麽。


    她也有點想吃茄子,不過不是土豆燉茄子,而是醬茄子。


    園子裏麵有大白菜葉,白菜葉脆嫩清爽,秋天打飯包在合適不過了。


    倉子主梁吊著的籃子裏還有把花生米,用油把花生米炸香打飯包,甭提多香了。


    她哼著歌走到家門口,從旁邊磚頭底下找到鑰匙,把鑰匙插到鎖眼裏,剛要用力。


    “晚婉,晚婉……”


    忽然出來的聲音,還有餘光裏蓬頭垢麵躥出來的身影嚇得薑晚婉尖叫著跳開。


    “啊!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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