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的心跳不屬於自己,沈行疆動作孟浪幾分,心跳變快幾分。


    她難耐的抓著沈行疆的衣服,無師自通地欲拒還迎,沈行疆扣著她的手,把人壓在桌上,他俯身用牙齒咬開她的扣子,鋒利的牙齒貼上來,感受到衣服被咬開的瞬間,薑晚婉唿吸卡在喉嚨,有種自己被他開膛破肚的錯覺。


    緊張,炙火,唿吸加速,靠在喉嚨的何止是唿吸,還有她頭皮發麻下意識發出的聲音。


    沈行疆輕輕撥開衣服,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將無邊春色納入眼中。


    “晚婉……”


    薑晚婉閉上眼睛,皮膚上溢出薄薄的汗,像清晨第一批寒珠掛在海棠花的花瓣上,那顏色越發嬌嫩,花瓣越發的豔麗。


    她用鼻子發出個‘嗯’,聲音綿軟,好似淅淅瀝瀝的麥芽糖漿,粘粘糊糊,甜到掉牙。


    沈行疆看著她,手下動作越發重。


    他隻解開褲子前麵一點,占有後,俯身去輕啄她麵上的汗珠,真將這城裏來的姑娘當做海棠花,生怕用力便揉碎了。


    窗邊,晚風,微涼的桌被她的體溫打熱,薑晚婉始終閉著眸子,她緊張又害怕又覺得刺激。


    桌子發出咯吱的聲音,她咬住了唇,臊得臉比海棠更紅。


    一場酣暢結束。


    沈行疆燒水,抱著她在廚房的凳子上簡單洗了下,都清理幹淨了,換上新睡衣,他摟著薑晚婉在床上蓋著被子,摟著她,纏著她。


    薑晚婉這事兒經驗少,年紀小,花樣一多就害羞。


    她不敢迴憶剛剛具體發生了什麽,盡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今天迴來得好早。”


    沈行疆愛憐地把她細嫩如花苞的指尖放嘴邊,怎麽親都親不夠:“嗯,想迴來和你說說話。”


    無事閑聊,這可不是沈行疆的作風。


    薑晚婉指尖瑟縮了下:“說什麽?”


    “秦小也喜歡程含章,還和他表白,說了很露骨的話,嚇得程團長心神不寧,咳了一下午。”


    沈行疆把她的手指當寶貝把玩,聊起八卦都心不在焉的。


    薑晚婉撲哧笑了下,秦小也真把那套說辭搬出來了。


    可惜啊可惜,不能親眼看到程大團長的反應了。


    “程團長好福氣。”


    沈行疆沒繼續聊別人的事兒:“你真的能在兩個月內弄出五百隻雞?”


    “自然!”


    薑晚婉自信得很。


    ……


    忙碌的日子過得還是很快,轉眼半月過去,頭場春雨來得很早,淅淅瀝瀝,雨點比小米粒大一些,劈裏啪啦砸下來,山雨朦朧,邪風陣陣,不少人都因為下雨倒下了。


    譬如小產後的薑憐,本來想找薑晚婉麻煩,但是底下見紅一直沒好,從打到這裏就在調理。


    而程時關不見人影,她知道……來內蒙,程時關帶了個和薑晚婉長得很像的小秘書,他眼下剛到這,工作忙騰不出手追薑晚婉,就拿那小秘書解悶。


    這不是猜想,她有次看到程時關把那小秘書壓在車裏……小秘書的兩條腿都支到方向盤上了,掛著裏麵的褲子,騷得很。


    對感情她盡量不去奢求,那女人再怎麽爬,都爬不到程時的心裏。


    隻是個贗品罷了。


    真正如魚刺般卡在薑憐喉嚨裏……還是那薑晚婉。


    除了薑憐,雞舍裏的趙豐年也生病了,原因是趙大腳她們那邊的房子房頂漏了,下著雨呢,一大早把他找過去,讓他用油布把漏的地方蓋上,用磚頭壓著,前前後後在雨中淋了一個多小時,下來了一件幹淨衣服都沒有。


    趙大腳還嫌棄他身上髒,不許他進屋。


    趙豐年隻好餓著肚子迴農場,眼下沒有火車過來,他隻能走迴去,迴去後許是著涼了,肚子一直疼。


    疼得他冒冷汗,在炕上打滾。


    雨天,薑晚婉記掛著農場的雞,一早就拿著雨傘來農場,早上給成年雞雞架鋪了稻草,又和朱大叔一起把炕燒了,兩人將六百個雞蛋全部翻個,讓其受熱均勻。


    朱大叔耳朵不好使,不知道外麵人怎麽傳薑晚婉,在他眼裏,小丫頭長得有多好看,就有多能吃苦。


    薑晚婉把培育箱的被子蓋上,大聲問朱大叔:“趙豐年呢?”


    一早上沒看到人了。


    朱大叔指著外麵,示意自己去看看,沒多久迴來:“病了,肚子疼。”


    薑晚婉皺了下眉,去看趙豐年,發現他麵上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蜷縮成蝦子般:“肚子疼?”


    趙豐年點頭:“嗯。”


    薑晚婉去倉子把板車推過來,和朱大叔一起把他扶到車上,送到農場醫院。


    農場醫院不大,就幾個赤腳大夫,大家慌忙檢查了一遍,年紀大點的搖了搖頭。


    “這個病我們看不了,你們想辦法把人送到縣城醫院。”


    “我瞧著是肚子裏生了問題,趕緊的吧。”


    薑晚婉和朱大叔犯了難:“這隻有火車,一天隻跑幾趟,眼下沒車能送他去醫院。”


    趙豐年不愛說話,生病咬緊牙自己挺著,就在他要疼昏過去前,聽到薑晚婉說。


    “我去通訊室打電話,看看有沒有軍用車可以過來,四個輪子跑得快。”


    說完她就跑了。


    沒一會兒,沈行疆開了一輛半新不舊的軍用車過來,把趙豐年拉到縣城醫院,


    到了縣城醫院,趙豐年被推進了急診室,一個多小時後被推了出來。


    大夫:“是盲腸炎,需要手術,你們交下費用。”


    薑晚婉幫他把醫藥費墊付上了。


    下午人被推出來,徐廠長得知這件事,找了倆手腳麻利的小夥子照顧趙豐年,趙豐年在醫院養了一個禮拜才好。


    出院後,趙豐年在農場修養,心裏一直記掛著欠薑晚婉的手術費,能下地走動了,就去通訊室給他大姑趙大腳打電話。


    “大姑,我做了個手術,你能不能借我幾塊錢?”


    趙大腳還以為趙豐年會帶過來什麽有用的消息,誰知道這死窮鬼竟然是來借錢的。


    她立馬噴了過去:“借錢?你看我像錢嗎?”


    “錢錢錢,你也配和我提錢!”


    趙大腳罵了一句仍不解氣,掐著腰對著電話咒罵:“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你是我兒子嗎?我為什麽要借給你錢?”


    “難道你忘了自己現在的工作,還是我給你找的嗎?”


    趙豐年沉默了一瞬,他捂著刀口的位置:“這個工位,是我家裏出錢從你手裏買的,花了一百五,現在都沒有還完債……大姑你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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