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唿吸驟緊:“什麽人?!”


    然而,再抬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道身影不見了。


    “砰砰砰!”外麵響起了焦急的敲門聲。


    “老爺,不好了,家中庫房被盜了!”是管家的聲音。


    顧長青二話不說,當即下床開了門,迎麵便看見管家難看的臉色:“怎麽迴事?”


    “庫房被洗劫一空,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顧長青不可置信,遂披了件外衣,走向庫房。


    他本來還不信,沒有任何動靜,盜賊怎麽能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搬走?


    然而下一刻,看到空蕩蕩的庫房時,顧長青瞬間氣血上湧,直衝腦頂。


    空空如也的庫房,在通明的燈火下,顯得格外刺眼。


    抄家都抄不了這麽幹淨!


    空間裏,常挽月一邊清點定安侯府家當,一邊觀察著顧長青紅如豬肝的臉色。


    “顧侯爺的家當還不少呢!”常挽月清點著銀票。


    “許是這裏麵,還有他最在意的東西。”司君澈對幾本冊子格外感興趣。


    常挽月點點頭:“沒錯,尤其是進出賬的明細,這次,他該坐立不安了。”


    話音才落,司君澈忽然發現賬冊有些不對勁,當月分給侯府下人的月銀,就足有十萬兩。


    對照侯府編製的仆役丫鬟,足夠半年的。


    常挽月也指出了其他的問題:“還有各項采買,也都超出了尋常規格,所有超出項目加在一起,也是不小的數目。”


    司君澈核算了一遍,發現超出項目總計為一百萬兩白銀!


    “顧侯爺做假賬,倒是有一手呢!”


    司君澈眉頭緊縮:“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查清這些超出的銀子,流向了哪裏。”


    出了空間,司君澈便召集埋伏在京城中的密衛,讓他們盯緊了定安侯府,任何人都不要放過!


    翌日清晨,定安侯府庫房被洗劫的事,傳遍了朝堂。


    當事人顧長青的臉色一直不大好。


    他本來不想讓庫房被洗劫的事傳出去的太快,畢竟有些私密的事見不得光。


    然而,事情已經不受他控製了。


    “偷盜到定安侯府,此盜賊也太過猖獗!”


    昭帝咳嗽了幾聲,語氣不善,遂責令刑部尚書胡忠查個明白。


    顧長青跪地謝恩,臉色卻變幻莫名。


    此時,司君華心底活絡得緊。


    他想了許久,覺得事有蹊蹺。


    最近,盡是朝中重臣家中被洗劫一空的事,且除了自己,其餘被洗劫後不久,便都出事了。


    司君華眉頭緊蹙,這個盜賊,到底是什麽人呢?是父皇的影衛?!


    早朝過後,司君華叫來徐良:“看好了定安侯府,萬不可出岔子。”


    徐良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司君澈手下的密衛也在關注定安侯府,府上任何一個人出入,都未放過。


    然而,三天後,還未發現顧長青有什麽動作,就先發現了與達官貴族有關係的黑市交易場所:明祥賭坊。


    賭坊賀老六,長期做仿造物件生意,多半是劍走偏鋒,招攬達官貴族或宮中的生意。


    司君澈確定好線索後,暗中查到了其生意花名冊及客人名單。


    隨即,迅速仿造了一份。


    費了些工夫,終於在名單中,辨別出了來自宮中的生意。


    皆是偽造宮中貼身信物的。其實一個名目,便是仿造過容婕妤的貼身飾品:雲鬢花顏步搖。


    用來陷害容婕妤和容景安互通往來的物件!


    司君澈眼眸幽深:“端了一個黑市,還有另一個黑市,明祥賭坊,當真是本事通天。”


    常挽月拿著圖樣看了許久:“沒有皇後授意,宮裏的人是如何將圖樣送到明祥賭坊的呢?”


    “當年,送東西的人和製作的工匠,想來早已被皇後的人滅口。”


    “管他是不是滅口,先去膈應膈應皇後也行。”


    與此同時,昭帝身邊的白月姑姑,也查到了皇後派人頻繁出宮的證據。


    常挽月將畫著雲鬢花顏步搖的花名冊,轉了幾道手,送到了白月的手上,並將其目光一步步引到了明祥賭坊。


    白月幾番查證,終於確認了皇後與黑市交易,行陷害之事的初步證據。


    白月斟酌了許久,等昭帝問及查皇後的事時,適時地將此事,如實上報。


    昭帝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擺駕鳳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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