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笑了笑:“三叔今天怎麽這麽嚴肅,我聽著都不習慣了。”


    “其實我們都看出來了。”


    常挽月微微一怔,遂,警惕地對上常辯的眼神,“看出什麽了?”


    “你跟從前不一樣了。”常辯收迴目光,“自從流放前我們被關進監牢,我就覺得你不是從前那個常挽月了。”


    常挽月眼眸一緊:難道被發現了?


    “其實我......”


    “我知道,從被判流放開始,你就清醒了,不再無理取鬧,不再胡攪蠻纏,反倒事事為我們出頭,擺平各種麻煩......”


    “三叔一本正經起來,還真是一本正經呢!”常挽月看向別處。


    “你呀!貧嘴的毛病是一點沒變。”常辯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怎麽了?”


    常辯走了許久,又見司君澈找了過來:“怎麽了?方才跟三叔說什麽了?”


    常挽月說過神:“沒有,隻是覺得三叔嚴肅起來,也蠻多愁善感的。”


    司君澈笑而不語。


    常挽月拉著他一起迴去:“這麽大老遠過來找我一趟,不會就隻是說這些吧?”


    “哦,其實是有件大事......”


    原來,司君澈所說的大事,與京城有關。


    確切地說,與其母妃容婕妤有關。


    據說,是皇後想方設法要陷害容婕妤,被容婕妤察覺,反被將了一軍,在皇上跟前落了個沒麵子,被禁足。


    常挽月想了想:“這個皇後,為了司君華,當真是煞費苦心。”


    司君澈輕歎口氣:“前朝後宮相互牽連,司君華倒也不糊塗。”


    常挽月沒再說什麽。


    司君澈的意思,無非就是司君華會想方設法再對他們動手。


    這麽長時間過來,司君華不是沒派過殺手,對付司君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常挽月喝了一口茶:“看來,司君華又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對我們下手了?”


    司君澈若有所思:“下個月初,按例上報邊關情況的檔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機會。”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常挽月多點了一盞燈火,房間裏立刻亮堂了許多。


    與此同時,京城東宮中,司君華對皇後被禁足一事,大發雷霆。


    甚至將書案上的東西全部推到了地方。


    伺候的內侍嚇了一跳,全部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生怕自己的唿吸聲吵到了主子。


    “都滾出去!”司君華低吼。


    內侍們如蒙大赦,連忙離開。


    隻留下前來報信的德順公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司君華一眼甩過去:“還愣著做什麽?等著孤留你用晚膳?”


    德順公公渾身一顫,連忙告退離開。


    徐良默默地守在外麵,隨時等候主子的吩咐。


    “徐良!”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內傳來司君華的聲音。


    徐良不敢耽擱,迅速走了進去,緊閉門窗:“太子殿下。”


    “沿線前往青州府的人手呢?可都有安排下去?”司君華開門見山道。


    徐良迴稟:“太子殿下放心,卑職都已經安排妥當,不出幾日,便有消息傳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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