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看了看那人的麵容。


    不過是個麵相極普通的男子,若非說特征,便是生來一副尖嘴猴腮的算計樣。


    遂,問司如畫:“認識?”


    “何止是認識?我怕恨不能......”司如畫沒說完,上前又要踹。


    被顧藍和呂家的一個護衛拉住。


    “他是太子的走狗!那天太子抓我和母妃的時候,就是他動的手!太子好像叫他什麽,叫落音。”


    說完,司如畫又要上手打。


    常挽月一把攔住她的手腕:“你若把他打死了,就失去了一個絆倒太子的證據!”


    司如畫聽到這個,立即停手了。


    被抓住的落音有細微的表情動作。


    常挽月眼疾手快,當即上前,照著他的下巴就擊了一拳。


    落音隻覺得嘴角劇痛,緊接著,兩顆牙和這血水吐到了地上。


    獨影蹲下來檢查,在血沫子中,貼著牙齒的地方,找到了毒包。


    司如畫看愣了。


    若是再慢一步,落音就要咬毒自盡了。


    常挽月吩咐獨影:“看牢了,千萬別讓他死了。”


    獨影和長風點頭應下,將人拖走了。


    另一邊,司君澈和叱齊納的戰鬥也進入了尾聲。


    叱齊納的手下,也都被沈青宴及手下的兵一鍋端了。


    叱齊納被司君澈打下馬,重重落地,摔了個狗啃泥。


    申時,明暗光線交接之下,軍營中滿地的屍體殘肢血泊。


    司君澈冷冷地看著滿臉血汙的叱齊納。


    緊接著,叱齊納的麵容開始猙獰,緊接著大笑,響徹整個營地。


    “吵什麽?!”沈青宴帶人圍過來,不耐煩地嗬斥道。


    叱齊納見沈青宴靠近,迅速出手握住沈青宴的腳踝要同歸於盡。


    司君澈眼疾手快,順手甩出飛刀,割斷了叱齊納的手掌。


    鮮血四濺。


    叱齊納嘔出一口黑血,想起身,緊接著就被鎮北軍將士牢牢地踩在地上。


    與此同時,黑鷹從主營房的暗櫃和庫房中,搜出大量仿造大昭的兵器以及毒害邊關的毒藥、毒花種子,並鏟除了新培育已發芽的毒花毒草。


    吳江國的營地,已經被鎮北軍的將士們占領。


    叱齊納已經苟延殘喘。


    不是司君澈不想殺他,而是,要從他嘴裏套出更多的消息。


    “我什麽都不知道,要不你們殺了我吧!”


    鎮北軍的軍營中,叱齊納躺在醫療營帳中,仗著滿口是血的嘴巴掙紮。


    軍醫壓根就沒給他好好治療,隻是做了簡單的斷手止血包紮。


    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司君澈冷冷地看著:“你們不是最想與我大昭起衝突嗎?現在讓你說個實話就這麽難嗎?”


    叱齊納全身被捆綁在床榻上不得動彈:“你什麽意思?”


    “是誰派你們跟我作對的?”司君澈麵色陰霾,“或者,你們的幕後指使者,是誰?!”


    叱齊納譏笑:“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司君澈冷笑,遂掏出小刀在他身上慢慢擦過:“我自是不會殺你。我要留著你,看著你被你的主子好好待著。”


    叱齊納聽到這個,整個人都不好了。


    吳江國對於戰敗者且被俘虜過的人,手段是及其殘忍的。


    “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叱齊納大喊。


    “真是聒噪!”司君澈拿了帕子,堵住了他的嘴巴。


    叱齊納忽然想死,卻被禁錮著什麽都做不了。


    翌日清晨,叱齊納受不了了,嚷著要見司君澈。


    “你為什麽非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叱齊納見到司君澈,問了第一句話。


    “我沒有這麽多時間跟你耗著!”司君澈麵色冷淡。


    “我知道為什麽。”叱齊納激動地動了動斷手,又痛得嘴角直抽。


    司君澈冷哼,隨即轉身便走:“將其綁好了,送迴壺城!”


    “跟我們聯絡的就是你們儲君的人,他具體叫什麽,我不知道!”


    司君澈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你不知道他叫什麽,卻知道他是我們的儲君?”


    “他說他的主子要借助我們的力量,登基為帝,不是儲君又是什麽?”叱齊納說完,咳嗽了兩聲。


    司君澈聽完,沒再表態要轉身離開。


    “你不問了嗎?”


    司君澈沒有迴頭:“你敢不敢把方才你所說的話,全部都寫下來?”


    叱齊納哈哈大笑:“這有什麽不敢?左手沒了,我還有右手。”


    司君澈意味深長地笑道:“好!”


    暮色深沉,月光朦朧。


    司君澈帶著叱齊納所寫,迴了洛西村,一起帶迴來的,還有叱齊納聯絡大昭的信物。


    常挽月剛好審訊了落音迴來。


    所有線索,都聚集在了東宮上。


    司君華派人擾亂邊關,圖謀不軌。


    常挽月拿著東宮勢力聯絡吳江國的信物看著許久:“你是怎麽想的?”


    司君澈深邃一笑:“我想沒什麽用,現在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對啊!這兩日,邊關鬧了這麽大動靜,皇上很快便會得到消息。”


    司君澈許久都沒有說話。


    子時過後,黑鷹迴來,將桃木劍掛飾交還給了司君澈,並帶迴了容景安的消息。


    黑鷹試探著迴應:“主子,他說,有些問題,他還是想當麵與您說清楚。”


    司君澈眉頭微蹙:“好,我知道了。”


    黑鷹點點頭,退下了、


    黑鷹走後,常挽月緊閉門窗:“從前,舅舅對你,是什麽態度?”


    司君澈沉默不語,常挽月清了清嗓子:“你別誤會,我隻是想判斷一下,舅舅的用意。”


    “沒什麽誤會的。”司君澈輕歎,“舅舅向來嚴肅中,但是,倒是挺心疼母妃的。”


    “這麽說來,倒也是沒有太大問題。”


    司君澈眼眸一緊。


    常挽月笑盈盈:“有人脈才好辦事嘛!”


    司君澈拿著叱齊納與大昭境內聯係的信物看了許久:“我覺得,現在我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辦。”


    常挽月點點頭:“去東宮辦事嗎?”


    “不僅僅是東宮。”司君澈眉頭不展,“除了司君華,我正好也想跟京城其他老幾位好好聊聊。”


    常挽月凝視著他:“注意安全。”


    司君澈送背後抱住了常挽月:“放心。”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司君澈便通過傳送門,去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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