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入神的時候,就聽見侍衛長徐良在書房外的敲門聲。


    “進來!”司君華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又被冒出的熱霧熏得不舒服。


    “太子殿下。”徐良進來,帶進了一陣風。


    涼颼颼的。


    “如何了?”


    “張丞相府沒有任何動靜,似乎也沒有什麽人被叫去調查,其府上所有附屬官也都安然無恙。”


    司君華眉頭並未舒展:那倒是怪了。


    徐良試探地問道:“太子殿下,我們還要.......”


    話說一半,便打住了。


    徐良名表,有些話隻能他試探著提示,並不能直白地講出來。


    司君華眉頭微蹙,臉色陰霾。


    他心底一直在盤算了,還要如何對付司君澈。


    司君澈的邊關防務使的身份,更讓他不安。


    “太子殿下?”徐良見主子一直入神,便試探地喚了一聲。


    司君華迴過神:“給東宮暗衛秘密傳信,讓他盡快解決掉青州府的麻煩!並啟動暗線,向京城圍攏。”


    徐良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東宮和張畢垣府上的情況,同時傳迴了昭帝的耳朵中。


    張畢垣自是不用說,被禁衛看管著,想來也做不出什麽出格的事。


    “太子最近沒有動靜?”


    “按部就班,出的皆是正常公差。”


    影衛指揮使司淩隱於禦書房的屏風後,隻留下淡淡的身影。


    昭帝臉色複雜:這倒是不像他了,動了他的人,他還能穩若泰山,背後,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盯緊了東宮的侍衛長徐良,看他到底有何動靜。”


    司淩頷首:“遵旨。”


    “最近,青州府那邊可還有什麽消息傳過來?”


    司淩搖頭:“暫無消息。”


    昭帝揮揮手,示意他退下。隻一瞬,司淩便不見了蹤影。


    昭帝看著堆積在眼前的公文,不由得陷入沉思。


    遠在千裏之外的鎮北軍駐地中,司君澈沒來由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扯得右腿膝蓋的傷也跟著一陣陣的痛。


    常挽月熬了碗薑湯:“春寒,還是要注意些。”


    司君澈接過湯碗喝了下去:“感覺怪怪的。”


    常挽月抬眸看向他:“你是說那個黑鬥篷?”


    司君澈點點頭:“他交待得天衣無縫,身藏的暗器也都與我們那晚看到的一致。可怪就怪在,他怎麽這麽快就把太子交代出來了?”


    昨晚,沈青宴說殺手交代出太子的時候,司君澈覺得有異常,又特意過去見了見那殺手。


    交代的,與沈青宴所說一致。


    二人愁眉不展的時候,邊關值守小將傳來消息,說吳江國那邊有動作了。


    司君澈聽到這個,眼眸一轉:“如何?”


    邊關小將如實迴應:“他們邊關駐地,今早上來了幾個客商模樣的人,往他們的營地送了些東西,成箱成箱的。”


    “可打探出,箱子裏麵的究竟是什麽?”司君澈追問。


    小將低下頭,輕聲說道:“箱子是直接進了他們的主營房,我們未曾來得及打探。”


    司君澈揮揮手,示意他繼續觀察。


    常挽月對上司君澈意味深長的眼神:“說吧!又想讓我做什麽。”


    司君澈拉著她的手:“不用,我去做。”


    “你瘋了?”常挽月的目光頓時落在他那條傷腿上,“你腿上還有傷,又才服用過解毒藥,不適合......”


    “你不是,還有靈丹妙藥嗎?”


    常挽月被氣笑:“你倒是把我的寶貝和效用了解得挺透徹。”


    司君澈扯了扯她的手指:“生氣了?”


    “我哪裏敢跟邊關防務使生氣?”常挽月俯下身看著他,“聽話,你好好養傷,這件事,交給我。”


    說完,轉身便要走。


    還未挪兩步,就被司君澈抓住手腕:“關於這件事,我必須走一趟,不僅僅是那幾個箱子。”


    常挽月看他堅定的目光,便也不再阻攔:“你真的沒問題?”


    話音還未落地,就看見司君澈朝自己伸出了手:“靈泉水。”


    常挽月撲哧一笑。


    隨即,意念一動,兩碗包治百病的靈泉水就出現在了麵前。


    一碗口服增強體力,一碗用於清洗傷口,讓愈合的進度更快一步。


    用了靈泉水,覺著好多了。腿傷也愈合了半成。


    常挽月忙乎完,拍了拍司君澈的肩膀:“站起來走兩步。”


    司君澈站起來走了幾步,果然,除了有輕微的痛感,其他與正常人無異。


    說巧不巧,這個時候,軍醫來送藥,看見司君澈不借助任何外力就筆直地站著,甚是奇怪:“你這是,好了?”


    司君澈迴過神,故意做出痛苦狀,腿一彎,踉蹌了兩步,毫不意外地倒在了常挽月的身上。


    常挽月也裝作怒其不爭的樣子:“你說說你,腿傷這麽嚴重,滿地亂走,差點摔跤,你還想不想好了?”


    看著二人親昵地貼在一起,軍醫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就是多餘。


    於是,撂下幾樣藥品,便尷尬地離開了。


    “看了沒?軍醫都讓咱們給尷尬走了。”常挽月拍了拍司君澈的後背。


    司君澈看著軍醫離開的方向:“聽說,這位軍醫年逾不惑,還未曾娶妻。”


    常挽月險些要笑噴:“這你都知道?”


    話落,才感覺有些不對勁,便用力地捏著司君澈的肩膀:“你抱夠了沒有?好歹是軍營裏,注意點形象成不成?”


    司君澈攏著常挽月的肩膀,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常挽月露出個很好看的笑容:“一點沒正形。”


    下午的時候,司君澈當著施朗驛的麵,喝了鎮痛藥。


    施朗驛還是不放心:“軍中有這麽多暗兵,不就是查幾個箱子嗎?你為何非要親自去?你腿傷不顧了?”


    司君澈輕笑:敵方動起來,可不會管我們是不是受傷了。”


    “這能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


    “你說的那種情況是敵方來襲,這次是你主動去探查。”


    常挽月看著二人爭辯不休,頭都要大了:“你們再爭執一會兒,怕是那幾個箱子就要用於別的地方了。”


    聽到這個,司君澈當即換好便裝,出了軍營。


    暮色降臨,籠罩著吳江國營的昏昏沉沉。


    司君澈喬裝易容過後,混了進去,按照線報,順利摸進了存放箱子的西側營房。


    巧妙地避開了所有巡查的人,便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


    隨即,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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