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的手勁恰到好處,按在身上每一處,都覺得十分舒服。


    熱藥湯滑過皮膚,通過揉捏吸收,氣血通暢,全身放鬆解乏。


    常挽月覺得舒服極了,趴在溫暖的浴池邊,慵懶地睡了過去。


    司君澈伸手,穩穩地拖住了她的腦袋,以免其額頭與浴池邊的硬地碰撞。


    常挽月三千青絲,柔柔地垂下來,劃過手背,撩撥著小臂。


    司君澈覺得心裏癢癢的。


    你這女人,還說一會兒給我按摩,還沒沐浴完,自己先睡上了。


    司君澈眼神柔和,輕輕拖著常挽月的身子,給她擦拭身體和頭發,隨即,取了薄毯將其裹好,打橫抱起。


    常挽月的臉頰牢牢地貼著司君澈的肩膀呢喃著:“你對我溫柔點,別欺負我......”


    司君澈微微一笑,隨即將她輕輕地放到軟榻上:“好好說吧!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常挽月翻了個身,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溫暖的晨曦透過窗紙斜射進來,籠罩在軟榻上。


    常挽月窩在舒適的軟榻上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醒了?”司君澈才起身正坐在床邊穿衣裳。


    常挽月裹著被子坐起來:“昨天晚上,我在浴池裏睡著了?”


    “你還知道你睡著了?還說給我按摩呢,自己倒是睡得快。”司君澈佯裝不悅。


    常挽月挪到司君澈跟前,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輕輕地揉捏著:“好好好!我現在給你揉還不成?”


    司君澈笑意甚濃。


    隨即,指了指後脖頸:“昨夜睡落枕了,這裏疼,也給我捏捏。昨天抱你的時候閃了腰,也需要揉揉,還有大腿,睡抽筋了......呃!”


    沒說完話,就覺得耳朵有種拉扯的痛感覺。


    “夫君,我看你的耳朵也難受,我一並給你揉吧!”


    司君澈:“......!”


    洛西村司家氣氛祥和平靜,笑意滿滿,吳江國王宮卻鬧翻了天。


    所有負責田園種植的監管者紛紛求見國王陛下。


    一時間,埡噠哈處理政事的書房,烏泱泱地擠了好些人。


    “陛下,皇室田園的土地上種植的蔬菜水果全部枯死。”


    “陛下!王宮花園裏培育的花草也已經枯萎。”


    “陛下,護衛軍駐地裏的土地也出了問題......”


    埡噠哈被這些奏報弄得心煩意亂。


    一個護衛模樣的人匆忙了跑了進來:“國王陛下,不好了!”


    埡噠哈一拍桌子,怒斥道:“又怎麽了?”


    護衛氣喘籲籲:“是二王子,在巡查禦花園的時候,不小心摔進花圃中,被花枝劃傷,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埡噠哈臉色鐵青,橫眉立目:“摔了一跤怎麽會昏迷?!”


    護衛小心翼翼地迴應:“醫師診斷,說是中毒,就是花圃的土壤有問題。”


    埡噠哈瞬間覺得氣血噴張,衝上腦頂


    吳江國的二王子埡喀,是主戰派,埡噠哈的二兒子,也是最得力的助手。


    埡噠哈曾想過,如果將來自己有一天打不動了,就將王位傳給埡喀。


    哪料,卻傳來埡喀摔跤昏迷的消息。


    埡噠哈摔碎了一個杯子:“這到底怎麽迴事?怎麽迴事?給我查,查!”


    護衛們嚇了一跳,連忙退下。


    埡噠哈聽到惱人的迴稟,氣衝衝地迴到了二王子埡喀的寢殿。


    埡喀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


    醫師灌下解毒湯,但依舊沒有絲毫作用。


    此時,另一名醫師將土壤檢測結果呈報上來,說是被澆灌了半月枯的毒藥。


    埡噠哈睜大了眼睛。


    半月枯不是他們吳江國特產的毒藥嗎?怎麽會下到了自家的地裏?


    埡噠哈看著唯一能幫助自己的兒子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當即氣白了臉。


    “叱齊納呢?他有沒有從邊關迴來?!”埡噠哈大聲質問手下。


    絲毫不顧寢殿昏迷的埡喀和小心翼翼研究解藥的醫師。


    毒藥是百日枯他已診斷出來,但是並無有效的解藥。


    沾染的少還好說,關鍵是,如今這毒土壤是順著王子的傷口滲進去了。


    醫師本就急得滿頭大汗,再聽埡噠哈喊了這麽一嗓子,嚇得手中藥瓶都掉到地上,打了個滾。


    下一刻就感受到了埡噠哈氣憤的目光,醫師幹淨俯身跪地。


    好在,下去傳話的護衛迴來了,說叱齊納已經迴來了,正往王宮趕過來。


    埡噠哈丟下昏迷的埡喀和瑟瑟發抖的醫師,轉身去了書房。


    “你幹的好事!”


    才進王宮書房,瓶瓶罐罐就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叱齊納進了壺城以後,就覺得壺城的狀況很亂,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讓你去大昭的境內噴灑半月枯,如今,這毒藥是怎麽到了咱們境內的土壤中?”


    叱齊納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到底出什麽事了?


    在埡噠哈眼裏,叱齊納現在想心事的樣子,就是在裝傻充愣。


    埡噠哈的護衛長將壺城變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叱齊納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


    “這定是大昭邊關施朗驛幹的好事,還有司君澈,他們詭計多端,指不定會幹出什麽背信棄義的事!”


    這時,豹師將領齊格說道:“國王陛下,我們在施朗驛和司君澈的手裏吃了這麽大虧,不能就這麽算了!”


    “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們還能怎麽樣?下毒下到我們自己的地盤上,偷襲又不成功,如今,國庫軍營都被洗劫一空!”


    “陛下,我們不是還有外援嗎?隻要他出手,施朗驛不好說,至少,司君澈必死無疑!”齊格眸中充滿殺意。


    “外援?”


    齊格的話像是提醒了埡噠哈:“他可是許久都不曾來了。”


    空間裏,司君澈打了三個噴嚏。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三個噴嚏有人念叨來著。”司君澈玩味一笑。


    “埡噠哈都要派人來殺你了,你不怕嗎?”常挽月吃了一碗靈泉溫蛋羹。


    “我現在關心的是,要如何挖出他們與中原聯係的幕後者。”


    二人從空間出來,去了司鳴山。


    這時,黑鷹傳來消息,說沿路的密衛,查到了神秘聯絡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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