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格死了,眼睛依舊睜著,真正的死不瞑目。


    阿姚通紅著眼睛,將莫格扶上床榻,合上眼睛,隨即跪在床邊,鄭重其事地磕了個頭。


    “末將等,送大將軍!”


    其餘在場士兵也跟著跪在阿姚身後磕頭:“送大將軍。”


    拜別完莫格,阿姚帶著其他人站了起來,隨即,將莫格的屍體安頓好。


    其中一個小兵試探地問道:“阿姚護衛長,我們該怎麽辦,如今......”


    後麵的話,小兵沒有說出來。


    邊關駐地主將死了,其餘兵沒有人統領,群龍無首,用不了多久,這營地便會成為一團散沙。


    阿姚略作思索:“即刻快馬加鞭書信一封,向大王傳信!”


    接收命令的小兵猶豫著張嘴問道:“要如何寫?”


    聽到這話,阿姚氣上心頭:“怎麽寫不是有通信兵嗎?這種事還要來問我?!”


    阿姚的一句話,將那個小兵嚇走了。


    此時,司君澈依舊埋伏在後山腰的位置,用望遠鏡觀察敵軍營地的一舉一動。


    常挽月迴來了,村民和暗兵忙著修整,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常挽月是否離開過。


    見那邊敵軍沒有動作,又有施朗驛帶人看護著,司君澈便稍稍放下心來,稍作休息。


    常挽月則是巡視檢查,查看人員受傷情況。


    好在部署得力,參與行動的人又聽指揮,深夜與吳江國一戰無人戰死,隻是有幾個村名被利箭刺傷,幸好都是皮外傷。


    常挽月點了火折子,先給受傷的村民簡單處理傷口。


    “嘶!”劉老漢的傷口比較深,布料與傷口黏膩在一起,揭開的時候拉動了傷口。


    常挽月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傷口便處理好了。


    原地修整的時候,司君澈找到了常挽月,為她做檢查。


    常挽月覺得身上麻酥酥的:“你做什麽?”


    “我看你有沒有受傷。”司君澈悶悶地說道,“你是否從未想過,自己會不會受傷吧?”


    常挽月啞然:聽司君澈這語氣,像是有些不高興?


    隨即,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這不是沒顧上嗎?畢竟,比起耐力,我要比村民們好一些,”


    司君澈沒好氣地看著她:“那你覺得,我的耐力和你比起來如何?”


    常挽月迴過神,連忙查看司君澈有沒有受傷,幾番檢查之後,確認無傷,這才放心。


    常挽月抬胳膊的時候,不小心扭動了脖子,拉扯的肩膀也有點痛。


    “別動!”司君澈在她後肩頸的位置,發現了利箭劃過留下的傷口,“好深的傷口。”


    “不能吧?當時沒感覺。”常挽月想伸手往後摸,卻覺得疼痛更明顯了。


    常挽月想翻身,但肩膀被司君澈扶著,一時沒穩住,就貼著司君澈的胸膛倒在了其懷裏。


    司君澈順勢摟住她,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他覺得,這種感覺很美妙。


    一旁離得近的村民拉著同伴,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並偶爾低聲議論上一番。


    “你看,司公子對司夫人多好啊!”


    “就是啊!看見司夫人受傷,司公子都急壞了。”


    “哎!本來還想著待會兒完事迴家多吃點填飽肚子,這下子好了,啥也不用吃了,看都看飽嘍。”


    “誰說不是呢?”


    聽著村民們的議論聲,常挽月的臉紅了,隨即扯著司君澈的胳膊強行坐了起來。


    支起身子的時候,竟發現男人臉上得意的笑容。


    一種莫名的熱感襲遍全身。


    常挽月有些懊惱:“你也真是的,也不分個時間場合。”


    “方才是誰主動倒在我身上的,怎這麽會兒還不認賬了?”司君澈佯裝不悅。


    “行行行,就你厲害!”常挽月沒好氣地背過身去。


    ‘嘶!’轉身幅度太大,常挽月感覺後肩頸傷口的撕扯的痛更厲害了,不由得吸口涼氣。


    司君澈拿出藥粉,仔細地灑在她的傷口上。


    常挽月垂眼:“吳江國的鷹師統領莫格死了。”


    司君澈眉頭上揚:“派來對付我們的人馬全軍覆沒,外加營地丟了物資糧草,以莫格的脾氣,定是氣上加急,不被氣死才奇怪。”


    常挽月揉揉鼻子:“夫君都知道?”


    司君澈似笑非笑:“這麽多現成的物資糧草,你置之不理才奇怪。”


    “夫君了解。”常挽月笑了笑,“莫格的護衛阿姚已經準備快把加鞭將消息傳迴他們的國都,怕是又要鬧起好一頓風波。”


    司君澈眉頭一緊,意味深長道:“那不知,夫人該如何應對。”


    “嗯?”常挽月眉頭微蹙,奇怪地看著司君澈,“這不是應該咱們一起想的問題嗎?”


    司君澈意味深長道:“我記得某人曾說過,空間在手,天下我有。”


    常挽月尷尬的臉都發熱了。


    當初吹牛的話,還能被這男人記住,還時不時地拎出來強調一下?


    常挽月眉頭一挑:不過這事確實宜早不宜遲,她決定待會兒找個合適的機會,去一趟吳江國皇室,將剩餘供給其軍隊的糧草物資全部收了!


    司君澈動手給常挽月係好衣扣:“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常挽月迴過神:“我是想,管他如何,隻要有我在,定不會讓他們囂張起來。”


    司君澈溫柔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說大話,小心哪兒天玩兒脫了。”


    常挽月伸手勾住司君澈的脖子:“有夫君在,我怎麽會玩兒脫了呢?”


    司君澈笑著迎上了她這個動作,順勢摟住她的腰:“那夫人可要跟緊了......”


    夜深沉,晚風漸停,靜謐的月光如水傾瀉,將司君澈的臉龐襯托得更加俊朗。


    這男人,怎麽看都好看。


    常挽月看入了迷,不自覺地挪動著身子,貼近了司君澈的臉,將整個身子都黏在了他的身上,貪婪地唿吸著他的唿吸。


    溫暖,舒適......


    司君澈深深地看著。


    月光下,常挽月有種朦朧的美,讓他情動而欲罷不能,他感覺一股熱流自心底湧上來。


    目光中,常挽月的唇愈發誘人,司君澈情不自禁,低頭吻上了她唇。


    柔軟香甜,今人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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