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一閃身,在最安全的地方藏好。


    事發突然,距離和常挽月約定迴空間的時辰還差一盞茶的工夫,他沒法獨立迴到空間。


    司君澈有些懊惱,下次,是該跟常挽月學學怎麽啟動空間。


    “老爺!老爺,您醒了嗎?”


    臥房門外的敲門聲逐漸加大。


    奈何,楚尚文被司君澈熏了迷香,還現在沉睡,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楚府的管家勞叔帶人闖了進來:“老爺!”


    聲音太大了,楚尚文終是暈沉沉地醒了過來。


    “老爺!老爺!宮中來人了,老爺!”


    楚尚文才從沉睡中醒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整個人都迷迷瞪瞪,隻覺得耳邊嗡嗡的,吵得他頭疼。


    “老爺!”


    “你還有完沒完?大半夜的光聽你吵吵了!”楚尚文覺得眼皮發沉,頭疼極了。


    “老爺,宮裏來人了,急著見您呐!”勞叔又重複了一遍。


    “宮中來人?哪個宮裏來人會大半夜的來?”楚尚文坐起身,不停地按著太陽穴。


    渾身疲乏,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


    楚尚文連連調息:以後,可是不能再熬夜了。


    “老爺,是皇上身邊的餘大總管。”


    楚尚文覺得腦漿子都混沌了:“什麽餘大總管,餘大總管也不能......”


    話未說完,就瞬間反應過來:“你說誰?”


    “是皇上派了餘大總管來,說有要事跟您說。”


    “你也不早說!”楚尚文瞬間清醒,連忙下床換衣裳,“人在哪兒?”


    “已經請到正廳喝茶了。”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迴話,說我這便出來。”


    勞叔慌忙跑了出去。


    楚尚文換好衣裳,隨便用涼水洗了把臉清醒清醒,隨即,走了出去。


    司君澈隱在裏側,默默地想:究竟是什麽急事,要大半夜的勞動餘大總管走一趟?


    想及此,便又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


    “餘大總管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見到餘大總管,楚尚文強行保持清醒,笑著迎了過去。


    餘大總管放下茶盞,站起來躬了躬身子:“楚尚書客氣了,老奴半夜打擾,實屬無奈之舉。”


    “餘大總管客氣了。”楚尚文頷首迴禮,“可是皇上有要事吩咐?”


    “是這樣,宮中馬場管事傳來消息,說張清被忽然發狂的馬襲擊,意外身亡。您也知道,張清雖然進宮當了馬倌兒,但好歹也是張丞相的長子,皇上還是格外重視的......”


    楚尚文聽到張清意外身亡的消息後,便愣住了,根本沒大聽清楚餘大總管後麵說了什麽。


    張清死了?張清為什麽會死?宮裏的馬好好的為何會忽然發狂?


    楚尚文一股腦給自己來了個三連問。


    直到餘大總管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才迴過神:“餘大總管後麵說什麽?”


    “哎呦喂,您怎麽也跟失了魂兒一樣?老奴是說,皇上格外重視,讓您明日一早,便去張丞相府上,與其一同商議喪事,還特意囑咐,一定要禮數周全。”


    餘大總管又耐心地說了一遍。


    楚尚文點點頭:“有勞餘大總管跑一趟,在下這便著手準備。”


    “楚尚書萬不可耽擱了,皇上那邊,還能這迴話呢!老奴這便告退了。”


    楚尚文點點頭,隨即吩咐勞叔送餘大總管。


    餘大總管走後,楚府又恢複沉靜,楚尚文睡意全無,一屁股坐在內堂的正座上,久久迴不過神來。


    先是一場大火,讓張侍郎府覆滅,沒過幾天,張丞相的兒子張清又被發狂的馬踢死。


    這個節骨眼上,還大張旗鼓地讓自己去丞相府觸黴頭。


    楚尚文莫名一笑:妙啊!當真是妙!


    勞叔送了餘大總管迴來,就看到老爺這麽奇奇怪怪的笑容。


    於是,試探地問道:“老爺,您沒事吧?”


    緊接著,有聽到老爺說了句奇怪的話:“好好活著吧!現在我們每活一天,都是賺的。”


    話音落地,就看老爺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勞叔疑惑,但更多的是擔心:老爺這是怎麽了?


    到了約定時候,司君澈和常挽月同時迴到了空間。


    空間的庫房中,堆滿了許多放財物糧食的箱子或是麻袋。


    這些,全部來自五王府。


    “你這是把他府上的家底全部掏空了。”


    常挽月正坐在一邊,饒有興致地清點:“五王府的東西可真是,毫不誇張地說,要遠遠超過了東宮的庫房。”


    “張清死了。”司君澈忽然說道,“被馬踢死的,楚尚書特意帶了慰問禮,去丞相府幫忙。”


    對於張清的死,常挽月並不意外,之前有張繼元府被燒沒,那現在張清死了,也在常理之中。


    常挽月拖著腮幫子,很認真地看著司君澈:“要殺要剮不能痛快些嗎?非要搞這些?”


    “朝堂勢力錯綜複雜,有時候,不是一刀砍了誰就能解決問題的。”司君澈神色凝重,“若是都這麽簡單的話,從一開始,我就會砍了太子。”


    常挽月撲哧一笑:“嗯嗯,那我等著,東宮被一把火燒了的時候。”


    “哦,對了,我在楚尚書家,發現了這個。”司君澈迴過神,將找到的信紙拿了出來,打開鋪在桌子上。


    “空白的?”常挽月仔細地看著,“哦,不對,應該是做過特殊處理的。”


    說著,常挽月從空間裏拿出特製藥水,用棉簽均勻地塗抹在空白信紙上。


    然而,等了一會兒後,信紙上並沒有任何變化。


    常挽月疑惑:難道想錯了?


    司君澈若有所思:“有沒有可能,是需要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讓上麵的字顯現出來?”


    “特定的環境?”常挽月略作思索,“這種東西,唯有在一個密不通風的環境中看,才能更放心。”


    常挽月和司君澈帶著信紙去了空間密閉室,將信紙攤平。


    信紙上,小篆體字,逐漸在信紙上顯現,就像變戲法一樣。


    常挽月看不懂小篆體,便拿給司君澈看。


    司君澈仔細地看著,沒一會兒,臉色便驟然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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