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時辰過後,常挽月累癱在司君澈的身上。


    她用下巴頂著司君澈的胸膛,又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看你平日裏清心寡情的,怎麽做起這事來這麽猛?”


    司君澈扳正了她腦袋,讓她穩穩地躺在自己的胸膛上:“怎麽?撐不住了?”


    常挽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大哥,一個時辰哎,你不覺得累嗎?”


    說完,就感覺司君澈的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怎麽了?”


    “你還算著時辰呢?”


    常挽月見司君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當即覺得臉更熱了。遂,抬手就要錘他的下巴。


    但還未觸碰到,就被司君澈一把拉住:“我看夫人生猛有勁,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吧?”


    “你說什麽?”常挽月還未迴過神,就被司君澈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常挽月一手抓著他的肩膀,一手將滑落的被子往上拽了拽,隨即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夫君別後悔。”


    司君澈似笑非笑:“你先撐住了再說......”


    窗外的月亮,羞赧地躲到了薄雲身後,夜風也收斂了身姿,悄悄散盡。


    常挽月後悔了,他心裏已將司君澈罵了千遍。


    這哪是再來一次?


    直到第四次浪潮即將襲來,常挽月忍無可忍了,當即伸手照著司君澈的胳膊就用力地掐了下去。


    “呃!”司君澈吃痛,“你下手這麽狠?”


    常挽月趁機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子下麵:“還沒想到你是個猛男呢!”


    司君澈順勢將其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躺好:“累了?”


    常挽月連連緩了好幾口氣,覺得眼皮愈發沉重:“你說呢?”


    司君澈將常挽月摟在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這才覺得,她的臉很熱。


    常挽月已經在她的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司君澈稍稍挪動著身子,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天空露出魚肚白,晨曦穿透雲層,灑下淡金色的光芒,晨風不寒。


    王流明一早備好了早膳,讓常德叫司君澈和常挽月一起過來吃。


    常德過來時才發現,他們家院門緊閉,毫無動靜。


    這不對勁,平日裏,他們應該算得上全村中,起得最早的人。


    可現在,已接近辰時,他們還是毫無動靜。


    正疑惑時,才想敲門的時候,忽然就被常辯拉到了一邊:“傻小子,做什麽呢?”


    “過來叫姐姐和姐夫用早膳啊,娘做了一大鍋雲吞麵呢!”


    常辯當即給了他一腦瓜崩:“傻小子,啥也不懂,跟我迴去......”


    話音落地,還沒等常德迴過神,就被常辯拉迴家中。


    王流明看看二人身後:“他們沒跟著一起過來?”


    常辯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們夜裏辦了大事,許是累了,正睡著呢?我們就別打擾了。”


    常德不明所以。


    王流明微微一怔,隨即心領神會:“那行,我們先吃,待會兒,我用老母雞燉湯給他們送過去補補。”


    常德一臉懵:“什麽意思......”


    日頭高照,透過窗縫折射進屋,籠罩床榻上溫存的二人。


    常挽月悠悠轉醒,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還躺在司君澈的身上。再抬眼,就發現司君澈正深深地看著自己。


    常挽月立馬偏過頭:“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夫人不讓夫君看,還想讓誰看?”司君澈溫柔地撫摸著她潮紅的麵色。


    常挽月氣不過,當即咬住司君澈的手指。


    司君澈頓感手指一陣緊縮的痛感,但他沒有掙紮,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


    “你再多睡會兒吧!待會兒巡察使派人來的時候,我去應付。”


    “你確認你們兄弟二人單獨見麵,不會將房頂子掀了?”常挽月掙紮著翻身下床。


    腳踩到地麵的時候,常挽月險些一個踉蹌摔倒,最後扶住桌簷才穩住。


    一種強烈的酸痛感從下半身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酸痛綿軟,猶如散了骨架子。


    “混蛋!”常挽月恨恨罵了一句。


    司君澈也起身穿好了衣裳。一臉得意。


    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你們醒了嗎?”


    是王流明的聲音:“我聽到屋裏有動靜,就過來了,我見你們早上沒起來吃東西,昨晚肯定是累了,就燉了母雞鹿茸湯,給你們送來補補身子。”


    常挽月忍住身上的不適感,連忙開門將王流明讓進來。


    再不放人進來,王流明怕是說得還要露骨。


    王流明將雞湯從食盒裏端出來,一陣濃厚的雞湯香味撲鼻而來。


    常挽月的肚子不受控製地咕咕叫了起來。


    “新煲的,快趁熱喝。”王流明看了看二人的麵色,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


    常挽月麵色潮紅,眼露嬌羞,司君澈嘴角上揚,春風得意。


    從前在京城的時候,王流明便聽聞司君澈和常挽月不合,婚後許久也未曾圓房。


    如今共患難後,倒是彼此都放開了。一旦開了葷,整個人的氣色都變得不一樣了。


    “有勞三嬸子了,我們馬上就吃。三嬸子快去忙吧!我就不留你了......”


    於是,王流明被常挽月友好地推了出來。


    王流明著緊閉的房門直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早膳加午膳,常挽月幹了一個饅頭和半隻雞,最後,給司君澈留了一小碗雞湯,自己將剩下的雞湯一飲而盡。


    吃完飯,常挽月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十分滿足。


    “一肚子的雞湯饅頭。”司君澈對著她的肚子,小聲念叨著。


    常挽月看看他的眼睛:“我才吃完飯,不是一肚子饅頭雞湯還能是什麽?小娃娃嗎?”


    司君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常挽月才迴過神,當即就要上手跟司君澈動武。


    司君澈卻一把將其拉在身上:“怎麽?夫人是沒玩兒夠?”


    “去你的司君澈!”常挽月一用力掙脫開,抄起一邊的竹籃子就扔過去。


    司君澈伸手一擋,偏了方向。


    竹籃子不歪不斜,順著窗口扔了出去。


    說巧不巧,迎麵砸在了許裏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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