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看守村莊的黑子等人,眼睜睜地看著滿庫房的錢財糧食在眼前消失了。


    幾人以為是忽明忽暗的燈火作用下,產生了幻覺。


    黑子便又多點了好幾盞燈火,將整個庫房照得燈火通明。


    倉庫內原本放金銀錢財和糧食的地方,確實已經空空如也,而且,其他過冬用的普通冬衣和被子,也正慢慢地消失。


    黑子和手下的人都使勁地揉了揉眼睛。


    沒看錯,東西就是一點點消失,而且,現在還在繼續消失。


    黑子最先迴過神,大罵手下愣神的人:“都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扣住了糧食和衣裳?!一群沒用的東西!”


    一人動作最快,首先撲向了一個整袋的糧食,企圖用身體壓住。


    然而,就在他身子要接觸到盛放糧食的麻袋時,糧食瞬間消失了。


    於是,他的身子與空蕩蕩的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人被地麵震得彈跳了一下,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被震出來了。


    黑子的其他手下都出現了相同的情況。


    有的與地麵親密接觸,有的直直地裝上了牆角,有的直接跌進了杠子裏。


    黑子目瞪口呆,遂連連吸了幾口氣體,大喊:“快來人!鬧鬼了!”


    外麵巡邏的人聽到倉庫裏的動靜,都下意識地衝了進來。


    舉著的火把亮光,閃得黑子眼睛疼,他習慣性地抬手擋了一下:“你們闖進來做什麽?快去封死了各大出口,見到有帶著東西的人,即刻扣下!”


    巡邏的人連連點頭,當即衝了出去。


    倉庫中,頓時安靜下來。


    環形村莊內,巡邏衛隊的腳步聲愈發嘈雜,幾乎所有點位的看守都出動了。


    常挽月悄悄地冒頭,趁機將所有點位的陷阱全部拔除。


    此時,庫房的地窖也引起了騷亂。負責看守做工的人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紛紛出動,有的開始檢查此處的庫房存貨。


    然而,也發現丟失了大量的衣裳和武器。


    於是看守將已經睡下的人全部喊醒,集中在一起,挨個搜身,挨個查房。


    人們正昏昏欲睡,忽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都十分詫異。


    “到底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啊!剛才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外麵大喊著鬧鬼。”


    此時,常挽月也迅速迴來,站在了隊伍裏,一手捏著迷霧銀針,蓄勢待發。


    然而,看守的人隻是簡單地檢查了一遍,並未再有其他的動作。


    待看守的人暫時放鬆了警惕,常挽月悄悄啟動空間,將這裏的布防圖和情況,通過意念,全部傳遞給了司君澈。


    黑子正在接收巡邏隊傳來的消息:“頭兒,沒見有可疑人員進出村子,別說大規模的動靜,就連雞鴨狗都沒跑出去一隻。”


    黑子捏緊了拳頭:“鬼,這一定是見鬼了!你快去,召集手下的人,給上邊的人傳個消息,就說這裏出亂子了。”


    手下的人連忙跑了出去。


    “頭兒,這些個人怎麽處理?”其中一個看守問黑子。


    黑子警惕地掃視著一行人。


    常挽月將迷霧銀針緊緊地捏在手裏,隻要黑子有任何動作,銀針便會直接沒進黑子的脖頸裏。


    “將他們都鎖進地牢去,在上邊的命令下來之前,一個都不許離開!”


    “憑什麽你們出了問題,要把我們鎖起來?!”隊伍裏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


    黑子當即出手,飛出飛刀要結果那人的性命。


    常挽月暗中操作,使那飛刀偏離了方向,沒進了黑子一手下的脖頸中。


    ‘砰!’的一聲,黑子的手下倒地,脖頸湧出大量鮮血,緊接著,氣絕身亡。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了,尤其是做工的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黑子眉頭緊鎖:什麽情況?


    “這是怎麽了?是你們起內訌了,還是見鬼了?”司君賦適時地喊了一嗓子。


    司君賦的嗓門很大,穿透耳力的那種。


    黑子惱羞成怒,想當場殺人泄憤。


    常挽月冷嘲諷:“小心再把飛刀刺進自己同伴的脖子裏。”


    黑子狠狠地瞪著他們:“今天先放過你們,等上邊命令下來,我再收拾你們!”


    話音落地,黑子便讓手下將人全部送到地牢去。


    環形村莊的地牢,還在地窖的下一層,陰暗潮濕,四處充斥黴腐的味道,地麵上零星可見人骨,令人連連作嘔,汗毛直立。


    常挽月啟動意念,將這裏所有的鎖頭全部換成了活扣。


    隨即,利用空間瞬移功能,將地牢看守佩戴的武器全部換成了未開刃的。


    一行上百人,被分別關進了兩間牢房。


    烏泱泱的,十分擁擠,讓原本就不流通的空氣更加沉悶窒息。


    常挽月默默地找了個角落安靜坐下,隨即,意念飄到了司君澈那邊的行動。


    月亮隱進了雲層中,夜幕的掩護下,司君澈帶著施將軍的一千暗兵,已經將環形村莊團團圍住,暗中潛伏。


    常挽月的意識,暫時停留在了外圍,提醒司君澈注意吳山等人傳出去的消息。


    片刻,隻聽一陣‘咕咕’聲,一隻信鴿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村莊外的被扣住的原青石縣縣令吳城,在黑鷹的監視下,截住了信鴿,解下了信鴿腿上的字條。


    字條上,一行簡短的小字:怪異,求援。


    “與他們聯絡的人是誰?”黑鷹揪住他的衣領逼問。


    吳城隻覺得唿吸不暢:“這個,我,不知道啊!”


    黑鷹目光銳利:“你要是跟我說瞎話,我當即擰斷了你的脖子。”


    吳城直搖頭:“不敢,不敢……”


    就在吳城感覺無法唿吸的時候,黑鷹鬆手了。


    不出兩個唿吸的工夫,那隻信鴿,以另一種方式出發了。


    與此同時,環形村莊的地牢之中,司君澈一直有意無意地看著常挽月。


    常挽月正在閉目養神,一動不動,宛若雕塑,且已經很長時間了。


    司君賦覺得怪異,下意識地用手推了推她。


    常挽月卻是身子僵硬,就像死了一樣,司君賦唿吸一緊。


    就在司君賦要探她鼻息的時候,常挽月忽然睜開了眼睛。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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