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頓時覺得頭昏腦漲,依舊不知身在何處。


    隻覺得眼前的光線有些暗。


    她重重地捶了捶床:“該死!就知道那針頭有問題。”


    “做噩夢了?”司君澈被她吵醒了,也陪著坐了起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常挽月驟然迴過神,她下意識地迴頭看,隻見司君澈就真真實實地陪在跟前,正擔心地看著自己。


    常挽月揉了揉眼睛:“你也跟過來了?”


    司君澈眉頭微蹙:“你怎麽了?噩夢嚇到了?說什麽胡話呢?”


    常挽月被司君澈的話刺激著大腦,她這才想起來環視四周的環境。


    隨即,下意識地摸了摸胳膊:並沒有發現被打針的痕跡。


    難道,是做夢?


    她走下床,下意識第走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


    晨曦微露,四周的景象慢慢清晰,秋風襲過,帶著泥土的氣息撲鼻而來,常挽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時,一件外衣從身後披在了身上:“大早晨的也不穿外衣,就站在窗口吹冷風,不怕得風寒?”


    常挽月轉過身,深深地看著司君澈明亮的眸子。


    “怎麽了?噩夢做的得了失魂症?”


    話音落地,就看見司君澈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常挽月當即推開他的手,直接上前一步,深深地抱住了他。


    “怎麽了?”司君澈微微一怔,手還是下意識地配合環住了她的腰。


    “我做了噩夢,夢裏,我怎麽都找不到你,我以為你出意外了,以為你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消失了,我一著急,就醒了過來……”常挽月輕聲說著。


    司君澈的嘴角不經意間露出個淡淡的微笑:“這麽緊張我?”


    常挽月笑了笑:“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親人,我不緊張你,還能緊張誰?”


    司君澈抱得更牢了。


    “我早上起來貼了玉米餅子貼多了,你要不要……哦,應該不要。”


    常辯本來想將自己做的烤餅子分給他們吃,才靠近,就看到了這一幕,連忙就撤了出去,步伐匆匆。


    “爹,你怎麽了?鬼鬼祟祟的……”


    常德過來找司君澈和常挽月,卻看到父親在這,便好奇地問了一句。


    然而話音還未落地,就被常辯捂著嘴巴帶走了:“大清早的,不許打擾他們!”


    常挽月與司君澈溫存完,便洗漱更衣。


    司君澈出去打水的時候,常挽月又陷入了沉思。


    她一直在迴憶著在基地時的場景。


    無論是一場夢,還是真的匆匆迴去過,都讓她心有餘悸。


    於教授奇奇怪怪的,醫護人員也奇奇怪怪,那個到底是什麽針?


    常挽月瞬間進了空間,在空間實驗室裏測驗自己的身子有什麽異常。


    然而,從頭到尾,從頭到腳,都未發現又被注射藥液或是毒素的痕跡。


    難道,真的隻是夢?


    不對,這是原主常挽月的身子,怎麽可能會有痕跡?


    常挽月迴過神,轉身進了實驗室的裏間。


    她記得導師曾經說過,反照鏡可以在任何地方,直接看見基地空間的情況。


    基地的攝像頭加了密,隻有內部能看見,一旦離開基地,就看不到了。


    遠不如反照鏡好使。


    那時,她並不感興趣,麵對導師的講解,也隻是草草地聽了一遍。


    常挽月甚是懊惱,早知道,真應該用心聽講。


    要不,自己就能看到基地空間中的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常挽月在心底給自己打氣:你一定記得,你一定能記得。


    她努力地迴憶著操作方法,嚐試著研製起來……


    第一個步驟研製出來,與導師講解的基本符合,下一步,還要等到下次。


    常挽月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出了空間……


    晨曦嶄露頭角,灑下淡金色的光芒,村子的房舍頂子,飄起屢屢炊煙。


    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吃了熱熱鬧鬧的一頓早膳。


    王流明都吃熱了。


    雖然隻是粗茶淡飯,但王流明忽然覺得無比真實。


    吃完早飯,常挽月從空間裏拿了簡易動力馬達,裝在耬車上綁上驢子在泥地上試了一圈,效果甚好,省力又省時。


    常德留在家裏繼續做手工,司君澈帶著幾個男丁繼續犁地。


    常挽月則是如約去了許裏正家裏,為許李氏調理身子。


    “夫人的氣色好了很多,近日來,飲食睡眠可還正常?心口還慌得厲害嗎?”常挽月一邊診脈,一邊問道。


    “已經好多了,姑娘當真是藥到病除。”許李氏輕聲迴應。


    這時,死性不改的許多魚,又扒拉著門縫,仔細打量著常挽月。


    常挽月感受到了異樣的目光,若無其事道:“夫人家的公子,還真是調皮呢!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娘家的二弟,也是活潑得跟個皮猴子一樣。”


    許李氏笑:“那我們倆家,還真是頗有緣呢,還好讓我遇到了你,才能讓我不再飽受病痛的折磨。”


    許裏正進來的時候,常挽月剛好給許李氏調理完身子,並如實匯報一番。


    許裏正神色莫名地看著她:“為何不願意留下做郎中,我又不會虧了你。”


    看著妻子的麵色越來越好,許裏正不得不徹底信服了常挽月的醫術。


    “許裏正,恕我直言,留在您家裏給夫人做專醫能固定拿診金固然好,但是,我更喜歡的是,給鎮子乃至整個青州府的百姓謀福澤。”


    許裏正沉沉地歎了口氣:“果然是京城來的,有大誌向,隻是,你還要能承擔得起才好。”


    離開許裏正的家,常挽月準備去地裏看看。


    才走出不遠,就見村子裏的王劉氏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姑娘,不知你們家招小工嗎?”


    小工?常挽月有些疑惑。


    “我瞧著你們賣的手工品售賣的挺好的,我就想試試,家裏窮,實在揭不開鍋了……”王劉氏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吃苦。”常挽月想了想迴應道,“按件結算工錢,做成一件三文錢,可以嗎?”


    王劉氏連連點頭應下了:“可以,當然可以!”


    常德一個人做手工太辛苦,自己又實在抽不出身來,找個人幫忙,能讓常德輕鬆些。也花不了多少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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