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隊伍被被迫停下。


    孫大頭等幾個解差下意識地握住手裏的刀,警惕地看著攔路官兵。


    攔住隊伍的領頭官兵,自稱叫林向,是駐守寧青縣的民兵校尉。


    常挽月簡直都要笑出來了。


    民兵校尉?說白了,不就是被收編的當地悍匪嗎?


    孫大頭看到他們的扮相時,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畢竟,被收編的和正式的官兵,從服裝和氣質上就有很大差別。


    “做什麽?”孫大頭不想跟他們廢話,隻想速速進縣城,找當地縣令簽文書。


    林向看出了他的不耐煩,倒也不生氣,依舊用著他們特有的說話方式解釋:“既然來了寧青縣的地盤,就要守我們的規矩。”


    孫大頭眉頭一緊:“什麽規矩?”


    司君澈策馬上前:“當然是留下值錢的東西。”


    常挽月跟上:“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唄!”


    “呦嗬!你這小娘子還挺上道兒的。”林向終於露出來原本的悍匪麵目,“我看你相貌不錯,不如跟了我,我保你吃香喝辣的?”


    林向此話一出,身邊跟著的一群官兵都發出笑聲。


    讓這群烏合之眾守縣城,民生不蕭條才是奇跡!


    “怎麽樣?想好了沒有?”林向聽不到常挽月迴答,便又問了一遍。


    “放肆!知道我們這是什麽隊伍嗎?”錢虎跟上來嗬斥道。


    “我管你什麽隊伍,來了這裏就要守這裏的規矩,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林向在轉向常挽月的時候,又是一副猥瑣相,“小娘子,跟爺迴家當小老婆嗎?”


    “怎麽?你們搶她迴去,都不用問問我這個做夫君的嗎?”司君澈冷聲道。


    林向打量著司君澈:“你是她夫君,看著也不過如此嘛!”


    “大哥,跟他們廢什麽話?直接將這些人全部抓迴去!”


    “在下解差隊長孫意,奉當今聖上旨意,押送一批犯人去青州府,不得有誤!你若是攔截了我們,那便是抗旨不遵!”孫大頭再度強調。


    孫意?常挽月這是第一次知道孫大頭的全名。


    提到當今聖上的時候,林向有這麽一絲怔愣,眸底似有緊張之意。


    但這種緊張的情緒,也就維持了一小會兒。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聽我的!”


    話音才落,司君澈掏出飛刀往前一甩。


    林向隻覺的麵前銀光一劃,自己鬢邊的一縷發絲就緩緩落地。


    “你竟敢對官兵動粗?”林向顫抖著指著司君澈質問,遂指揮著手下,“都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他們給我剿殺了?!”


    “孫頭兒,你隻管帶好隊伍,這幫烏合之眾交給我們!”這次是司君澈發話。


    “放心!”孫大頭調轉房間,帶著隊伍衝出包抄包圍之勢。


    “你也總算安排了我一次。”常挽月跳下馬,抄火棍迎戰。


    兵匪約莫二十餘人,氣勢洶洶,個個抓著刀就朝二人砍過來。


    常挽月向後彎腰,躲過了迎麵攻擊來的大刀,緊接著翻身,從側麵擊中那人的側腰,緊接著,又一把刀從後麵攻擊而來。


    常挽月像是後背長了眼睛,當即轉身握住那人的手腕打掉其刀子,遂用火棍戳中那人心窩,順勢往前用力一頂。


    那人不受控地向後飛去,直到撞在另一個兵匪的刀尖上。


    那個刀尖本來是刺向司君澈後背的,說巧不巧地讓他給擋住了。


    刀尖深深地刺中後心口,那人吐血而亡。


    一個兵匪舉刀要砍常挽月的腦袋,反手被火棍子敲斷了手臂。


    ‘咣當’一聲,刀子落地。


    寧青縣外的空地上,因為雙方的激烈鬥爭,而變得格外熱鬧。


    有偶爾要路過的老百姓見到此場景,也飛快地原路返迴。


    有的推著木板車送東西的,直接棄車而逃。


    “當家的,那一車東西。”


    “什麽東西?沒看兩方勢力火拚了嗎?逃命要緊啊!”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東西不重要,沒了可以再掙。


    但是,命沒了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常生跟著隊伍站在不遠處,看著常挽月抄著火棍轉著圈地與那幫兵匪拚命,頓時覺得渾身的棍傷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疼起來。


    好幾個兵匪被常挽月手裏的火棍打趴下。


    常生下意識地抱著腦袋,蹲在樹下,緊閉雙眼發抖。


    孫大頭看見他的樣子,嗤之以鼻:“這點出息!”


    常旺族走過去,試探地問:“孫頭兒,對方人多勢眾,我擔心他們應付不了。”


    孫大頭慵懶地靠著樹觀戰,聽到這話,不耐法蒂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被司君澈和常挽月打趴下大半的兵匪。


    遂,悶哼了一聲:“有什麽應付不來的?若是可以,他們二人能把我的天靈蓋給掀了。”


    張石頭看愣了:常姐的棍法,出神入化啊!


    另一邊,常挽月和司君澈對戰兵匪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圍攻他們的兵匪已基本倒下,非死即傷。


    隻剩下林向和手下一個絡腮胡子和瘦高猴子一樣的人還堅持站著。


    “你們竟敢襲擊官兵?!”林向扒拉著身邊站著的兩個人,“你們都……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他們就地正法?!”


    常挽月把玩著火棍:“你真是,渾身上下就剩一張嘴硬了。”


    林向要衝上前,緊接著,就被火棍一棍子擊中腿彎,整個人都不自覺地跪了下去,其兩個手下要上,又被司君澈一手一個扔飛了。


    “瞧瞧他們兩個,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到底是誰把你們招進來的?”


    常挽月抄著火棍步步緊逼,林向就撐著滿地的泥土一點點往後挪。


    他想抓點什麽護身,卻什麽都抓不到:“你們怎麽敢的?!”


    “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沒聽見孫頭兒說的?”常挽月冷笑,“我們是流放隊伍,窮兇極惡的犯人,所以,做出什麽都是正常。”


    說完,抄起棍子又要砸下去。


    林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色厲內荏,除了欺壓老百姓,屁本事沒有!”


    “這是誰,敢在本縣的管轄範圍之內鬧事?!”


    二人迴頭,隻見縣衙衙役模樣裝扮的人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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