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進了空間,從冰箱裏打出一升可樂,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喝到解暑的冰鎮可樂,常挽月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司君澈正坐在一旁畫圖紙,聽到她喝水的動靜,不由得看了一眼。


    隻這一眼,司君澈就有了新的疑惑:這女人上輩子是渴死的嗎?


    “不用懷疑,我上輩子是被喪屍咬死的。”常挽月喝完了可樂,心滿意足。


    一條藏藍色的帕子遞到跟前:“擦擦嘴吧!”


    常挽月好奇:“你這是哪裏來的?”


    “從我衣襟上扯下來的,放到山林的溪水裏清洗幹淨的。”司君澈別扭地說著,“我發現你挺愛擦嘴擦手的,就準備了這個,你留著用吧!”


    常挽月神色莫名。她想說這裏有餐巾紙可以帶的,但她怕傷了司君澈的好心。


    況且,單身了一輩子,這是第一次接收到男人的禮物。


    這大概,也是他身上最好的東西了。


    司君澈看她半天不接,以為她是嫌棄了,心底便有些不快:“算了,想來你也看不上這個,我自己……”


    “我喜歡!”常挽月一把接過來擦嘴,“有股淡淡的溪水香味,很清爽。”


    “我第一次聽說溪水還有香味。”司君澈如此說,嘴角卻不經意間微微上揚。


    “那是你沒用心感受過大自然的美好,從前你不屑於留意,如今你沒心情留意。”常挽月托著腦袋看著他,“哪天有機會,我帶你好好感受一下。”


    司君澈輕苦笑著搖搖頭,繼續畫圖紙。


    常挽月伸著腦袋湊過去看:“你畫畫這麽好呢?若是放到我們那個年代,你定是個頂尖的畫師,一幅畫競拍好幾個億的那種。”


    司君澈悶哼:“別拍馬屁,我不吃這套。”


    “我沒拍馬屁,我在拍驢蹄子!”


    司君澈投來不善的目光。


    “行行行,不打擾你作出幾個億的畫作!”


    這時,不遠處的實驗室傳來‘滴答’的提示音。


    “你先畫著,我馬上就迴來。”常挽月丟下司君澈一人。


    實驗室也升級完畢,常挽月開始研製傳送門裝置。


    一研究就是許久。


    直到實驗室裏的驢煩躁地踹下了門。


    叮鈴咣啷的踹門聲,吵得常挽月心煩:“你有完沒完?”


    驢子不聽那套,繼續踹門。


    常挽月放下手中的工具,耐心地看著那頭煩躁的驢:“我剛剛跟不乖的小朋友們大喊了一通,我現在嗓子很不舒服,請你不要喊好不好?”


    驢子開始原地打轉,又蹦又跳的。


    常挽月急了,指著驢鼻子就教育:“你有完沒完?怎麽哄都不行了是吧?不就是拿你做了個血清實驗嗎?怎麽尥蹶子尥成這樣了?我那不也是為了救人嘛!咱們乖乖地做個順毛驢不好嗎?”


    驢子不滿地仰脖叫了一嗓子。


    常挽月就這麽嚴肅地看著。


    驢子終於感受到了常挽月的怒氣,便也不鬧騰了,乖乖地蜷伏在地上休息。


    常挽月看著驢子乖順的樣子甚是滿意:“做個順毛驢才乖嘛!”


    常挽月心滿意足地準備繼續工作。


    轉過身,忽然看見司君澈站在門口,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如果我不過來,還真不知道你竟然能跟一頭驢聊得這麽開心。”


    常挽月抬頭,隻見司君澈竟是一副看了笑話的表情


    你妹的!常挽月心裏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她不想這麽輕易算了,於是,她拽著司君澈走到了驢子跟前:“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驢子,順毛的,你的救命恩人,哦不,是救命恩驢,若是沒有它,你早就被毒蛇毒死了,要不你們拜個把子吧!”


    司君澈滿臉黑線。


    然而那驢子看到司君澈後,竟然還有了熱情迴應,一副要他報恩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你們真是有緣呢,有緣人,不不不,是有緣驢,有緣人驢,哈哈哈……”常挽月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你研究的那個東西,什麽時候能好?!”司君澈頗為不悅。


    因為擔心司君澈接受不了,常挽月暫時沒告訴他傳送門的信息。


    隻告訴他是能做出食物和衣裳的神奇裝置。


    “正在升級,大概還要一天時間,哈哈…哈哈哈……”


    直到看見司君澈投來不善的目光,常挽月才停下來。


    司君澈冷哼:“不早說。”


    司君澈轉身便離開了實驗室。


    常挽月迴過神,從超市裏拿了一堆吃食。


    壓縮餅幹、壓縮麵包、壓縮玉米漿等等。


    都是經過壓縮的東吃食,能頂三天溫飽。


    “你在什麽末世裏,就靠著這些吃食度日?”司君澈試探地問。


    他看那些東西素素的,暫時頂飽還可,長年累月的吃就不大好。


    常挽月又驚訝於司君澈的舉一反三能力:“這你都能知道?”


    “不然呢?”司君澈挑眉道,“像禿鷲一樣啃食屍體?”


    常挽月差點‘約’出來。


    這男人,記仇記得不是一般的深呐。


    常挽月拿著一塊壓縮餅幹示意:“別看就這麽一小塊,吃了能頂兩天呢!”


    司君澈好奇:“有這麽神奇?”


    “你可以試試,難以下咽的話,可以用玉米漿順口。”常挽月將食物遞到司君澈麵前,“很方便的,保你吃了真香。”


    “我沒胃口!”司君澈毫不留情地躲開了。


    “你真無趣!”


    少刻,常挽月備足了食物,帶著司君澈離開了空間。


    外麵的天色微微亮,晨風吹過,拂起林子飄香。


    常挽月幹脆不睡了,從馬車上拿了大鍋下來,搭了簡易灶台,準備做飯。


    他先用醃製後的豬肥肉均勻地塗抹在鍋內壁上,然後加水燒開,再放入壓縮餅幹,用玉米漿調味,加了昨晚剩下的野菜和蘿卜丁。


    王流明看著甚是嫌棄:“這東西真能吃嗎?看著比豬食也好不到哪兒去。”


    然而,隨著吃食在鍋裏咕咚咕咚地歡快冒泡,香味也緩緩飄散開。


    常生聞著撲鼻而來的香味,吞了吞口水:“娘,我看這個就不錯,一會兒我先去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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