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可笑!”徐顧笑聲洪亮,很是爽朗,道:“我乃正道之光,心魔何來?”


    此話,雖聽起來狂傲自大,但他的內心之中,卻真沒有心魔滋生。


    隻傲然獨立,竟真如正道之光。


    盡管,那來自鬆儀琴的渡劫期心魔,從始至終都在拚命釋放力量,試圖引誘徐顧心底滋生心魔。


    “這怎麽可能?”


    鬆儀琴的心魔瞳孔驟縮,像是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天下怎麽會有人沒有心魔呢?


    這不可能啊!


    就算你是正道年輕俊傑,不,就算你是正道魁首之姿,都不可能沒有心魔。


    不然,鬆儀琴這個陰陽宗曾經的宗主,又是如何落得道心破碎,心魔離體的下場?


    她覺得,哪怕是真正的正道魁首,也應該有心魔。隻是他們道心堅毅,斬掉了心魔。而非從來就無。


    可,她哪怕再想不明白,卻隻能承認此事。


    因為,這是實打實的事實。


    事實上,她也沒機會弄清楚到底為何了。


    “滅吧。”徐顧神色淡然,為鬆儀琴的心魔宣判死刑。


    說話間,手中迸發萬千神雷,驟然落向這化身萬千,想要逃竄的心魔之軀上。


    滋滋滋。


    在鬆儀琴識海之中,沒有任何意外,心魔分化出的萬千縷分身,都劇烈燃燒起來,期間還夾雜著難以想象的哀嚎和咒罵。


    “啊!不!”


    “你將付出代價!”


    “我將化作世間最兇狠的怨咒,永遠纏著你!”


    心魔無數生機在流逝,死亡在向她靠近,難以想象的痛楚,在折磨著她。


    她心知自己徹底躲不過這一劫,開始逐漸變得瘋癲,眸中滿是兇厲,仇恨如同實質,開始加速燃燒自己。


    “正道?正道之光?就算你是仙人,也當有心魔!就算你沒心魔,那就讓我來做你的心魔!”


    鬆儀琴的心魔,臨死之際,獻祭自身,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咒力落向徐顧。


    這是出於濃濃的不甘。


    她曆經千辛萬苦,才擊垮鬆儀琴的道心,擺脫鬆儀琴,成為離體心魔,這數百年間,更是潛心修行,好不容易才成就風光無量,擁有大逍遙大自在的渡劫期離體心魔。


    就這麽死了,她如何能夠接受。


    更不要說,她在這真美域中布局無數。


    若沒徐顧的到來,鬆儀琴一輩子都不可能恢複道心,就算恢複道心,也絕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她將永世逍遙!


    而現在,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築基期小子,給毀了!


    這讓她如何甘心?


    她就算是獻祭自身,承受萬刀剃魂的痛苦,也要拖著這小子,一起下地獄。


    “不好。”


    暗中收斂意識,將心神和身體盡數交由徐顧控製的鬆儀琴,心中大駭,驚恐至極,發出了無比擔憂的尖叫。


    她雖然不曾聽說過這等手段,想來是自己自囚魔道祖地數百年間,自己的心魔鑽研出的魔道神通,但卻能一眼看出此神通的恐怖。


    這是一種特殊的詛咒。


    她的心魔,舍棄修為和大道成就,化作的詛咒。


    如果,徐顧一不小心被纏上,那本屬於她的心魔,就將轉移到徐顧身上。


    她的心魔,就將成為徐顧的心魔。


    隻要不消除這個詛咒,她的心魔就將永遠糾纏著徐顧。


    雖然,她的心魔,未必克製徐顧,對徐顧的影響可能不大。


    但也終究是心魔,且曾經達到過渡劫期,若在徐顧的心底,不斷進行誘惑和煽動,總有一天,徐顧要中此心魔的奸計,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


    她好不容易,才認清內心,承認徐顧是自己的天命真愛。


    更是表露心跡,和徐顧走到一起。


    從而對徐顧的愛,便一發不可收拾。


    此刻,根本無法忍受徐顧遭此危機。


    尤其,徐顧還是為了她,才冒如此大的風險。


    她一時間,都差點急的哭出聲來,想要掙脫,代替徐顧承接這一詛咒。


    因為,這詛咒涉及因果,無法躲避!


    然而,此刻她的一切,都被徐顧掌控,根本無法出手,隻能默默看著徐顧遭此詛咒。


    “詛咒?”


    徐顧蹙眉,這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但,他也一點都不驚訝。


    渡劫期離體心魔,就算被找到弱點,遭到大幅削弱,但也曾是渡劫期,手段絕對恐怖無比,層出不窮。


    臨死之際,有此後手實屬正常。


    倒也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無礙。”


    徐顧神情淡定,安撫擔憂焦急的鬆儀琴,尤其在想到了什麽後,竟眸光一閃,不僅沒有做出任何躲閃的舉動,反而一躍而出,主動承接這道詛咒。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被廢的心魔,能奈我何!”徐顧嘴角上揚,輕聲道。


    嗡!


    詛咒落下。


    在徐顧體表外,亮起一道烏光,隨即一陣得意的大笑聲響起。


    “這道神通,果然奇妙!”


    “這天魔傳承,不愧是魔界至高傳承!”


    “可真是恐怖如斯!”


    鬆儀琴的心魔聲響起,無比得意和欣喜,因為這算是變相找到了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雖然,她被重創,修為跌落,虛弱至極,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她隻要活著,總有一天能再度重迴巔峰,且遭此劫難,對她更是一場考驗,若是通過,便是天大的機緣,今後將輕鬆突破層層境界!


    不僅如此,她還能報複徐顧!


    讓這個將她害的如此淒慘的徐顧,萬劫不複。


    言語之中,她眸光狠厲,陰煞氣息彌漫,躍入徐顧的意識深處,便要將徐顧意識深處攪的天翻地覆。


    “嘭!”


    然而,她剛一進徐顧的意識深處,就莫名挨了一個大逼鬥。


    “誰!?”


    “找死!”


    “出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鬆儀琴心魔感覺半個臉頰被打碎,身軀倒飛出去,如同被一座山嶽壓中,等止住身形後,她捂著臉頰,先是愣神一瞬,隨即發出怒吼,怒不可遏,簡直像是即將爆發的活火山。


    在外麵,被徐顧抽大逼鬥,進了徐顧意識深處,還被抽大逼鬥。


    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隻是,下一瞬,她囂張霸道的話語,便陡然止住,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隻有震撼和恐懼。


    好似見到了她此生最難以置信的一幕。


    隻見,和鬆儀琴那溫暖、陽光、充滿治愈氛圍的識海截然不同,徐顧的意識深處,竟如同無間地獄。


    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好似吃人的漩渦,令人心魂欲碎。


    在這無間地獄之中,天空燃燒著烏紅火焰,往下流淌著熾熱岩漿,大地開裂,無數血水倒灌,無數枯骨沉浮。


    一尊尊頂天立地,身軀龐大,好似山嶽,煞氣濃鬱,魔威浩蕩,長相猙獰恐怖,有著無比絕倫的恐怖衝擊力的魔神,在發出著低沉的吼聲。


    在他們的身上,一道道粗如江河,迸發著烏黑雷霆和魔炎的鐵鏈,將他們困縛著,鐵鏈一路延伸,最終落向盡頭。


    這時,鬆儀琴的心魔才知,這些恐怖無比的心魔,竟然都是被驅使著的奴隸。


    而萬千鐵鏈匯聚在盡頭之處,一道充滿妖邪氣質,容貌俊朗,身姿修長,姿態霸道,好似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不朽魔皇,正手握這些鎖鏈,驅使著萬千魔神怪物。


    鬆儀琴心魔的內心,早就翻起驚濤駭浪,她的道心竟然開始崩碎了。


    尤其,隨著她的仔細打量,她突然發現,那鎖鏈盡頭的邪俊男子,好似注意到了她,正微微抬頭,向她俯視。


    這一瞬間,她感覺好似天塌了,神魂被卷入深淵中攪得粉碎,臉色發白,腿腳發軟,手臂不住的顫抖,身軀連連後退。


    如同被天地間的終極黑暗給盯上!


    “這……”


    “為什麽會這樣?”


    “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鬆儀琴心魔打顫,驚恐至極,好似見到了天下最可怕的怪物。


    如果說,她現在隻能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跑!


    趕緊跑!


    再不跑,隻怕將比死了還難受!


    可惜,她化身詛咒,已然綁定徐顧。


    徐顧這等修為,雖然難以擺脫她,但她也絕不可能擺脫徐顧。


    “你想逃?”


    在鬆儀琴心魔惶恐驚懼之時,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令她心神一突,差點被嚇的跪俯而下。


    卻見剛剛所見的一切恐怖景象,竟然盡數消失,隻剩下了一道俊朗無雙,身姿修長偉岸,氣質超凡脫俗的絕世美少年,沐浴在陽光之中。


    此人正是徐顧。


    “這是什麽情況?”


    鬆儀琴的心魔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心中依舊忐忑,卻本能疑惑道。


    隻是,她剛產生這一想法,眼前的景象再度發生變換,魔焰籠罩天空,大地裂開,冒出無盡血水,遍地枯骨顯露。


    以及一尊尊被奴役驅使的魔神,和驅使這些魔神的妖邪少年,也相繼出現。


    此妖邪少年和徐顧長的一模一樣,隻是氣質截然不同。


    不過,和之前見到的景象不同,這一次這妖邪俊朗少年,並非隻是俯視她,而是眸中閃過一縷冷意。


    緊接著,被他驅使的萬千恐怖魔神怪物,眼中散發出血紅光芒,猙獰血腥,落向鬆儀琴的心魔,好似看到了獵物。


    他們揮動巨大如山丘的手臂,帶著滔天血氣和魔威,撕裂天地,席卷萬千雷霆,向她鎮壓而來。


    好似要將她給打的萬劫不複。


    這時,她心中才真的明白一切,臉上不由浮現起一縷委屈和可憐,懊惱至極,想要哭出聲來。


    老天為什麽要這麽和她開玩笑!


    這一切,不是幻象,全都是真的!


    而,徐顧那看起來正常,雲淡風輕,氣質超然,好似仙人降世的模樣,才是假的!


    是徐顧的偽裝!


    這個徐顧,根本就不是什麽正道之光!


    而是絕世魔頭!


    她雖然聽說過天降魔童的傳說,但她篤定,就算真正的天降魔童來了,其內心也不可能比徐顧的內心更加黑暗可怖。


    這時,她也終於明白,為何徐顧說,他不會有心魔了。


    因為,別說心魔了,就是天魔來了,隻怕也要跪俯他!


    區區心魔,怎敢招惹他這樣的魔性滔天之輩!


    反倒是她,竟蠢的主動找上徐顧,進入徐顧的內心深處,想要引誘他走向萬劫不複的道路。


    一瞬過去,當然,也有可能是無數歲月。


    至少,鬆儀琴的心魔,感覺像是度過了無數歲月。


    這無數歲月中,她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折磨,心神崩碎,徹底絕望,渴望身隕,根本無法支撐下來。


    之前,她一直堅信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


    而現在,她從未這般渴望過解脫。


    突然,眼前的黑暗消失,魔威不見,萬千魔神也無影無蹤,周圍天地再度恢複成了尋常人意識深處的模樣。


    妖邪霸道的徐顧,也已經再度改變氣質,站在陽光之中,依舊俊朗出塵,臉上笑容溫和,如同天上仙神下凡,氣質如春風一般,令人融化,用無比平淡的語氣,對她道:


    “跪下。”


    “唿!”


    鬆儀琴心魔深吸一口氣,胸前巨大波瀾起伏,壯闊無比,她整個人都好似溺水的凡人,被撈上岸般,感覺到了難以想象的輕鬆和慶幸。


    終於,擺脫那極惡地獄的無盡折磨,她感覺迎來的新生。


    全身都透著輕鬆。


    一陣適應過後,在想起了徐顧的命令後,臉上頓時變得無比蒼白,腿腳發軟,後背發涼,冷汗嘩啦啦的滴落,不由迴想起了之前遭遇的無盡恐怖。


    這是她永遠不願再體驗的恐怖!


    也是她根本不敢迴憶的記憶。


    “噗通。”


    沒有任何意外,鬆儀琴的心魔直接跪了下去,臉上滿是討好和諂媚,眸中夾雜火熱的柔情,一邊磕頭,一邊試圖展現自己的魅力,讓徐顧知曉她還有些價值,不再繼續折磨她。


    “主人,賤婢我該死,竟怠慢了主人,求主人懲罰!”鬆儀琴的心魔道。


    “帶上吧。”


    徐顧神色淡然,沒有任何意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狗繩,丟到了鬆儀琴心魔身前。


    “這……”


    鬆儀琴先是一愣,臉上下意識就要浮現出屈辱,她堂堂渡劫期心魔,怎麽可能會淪落到,被人當狗牽的卑賤地步!


    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屈辱!


    她就是死,也不可能容忍。


    可惜,她自己選的這條路,她根本死不了,也逃不了,如果違抗徐顧的命令,就隻能遭遇無盡的恐怖折磨。


    就在她打算認命,用狗繩套住自己脖頸時。


    場景再度發生變化。


    她的慘叫聲開始響起。


    折磨繼續。


    片刻後,


    “是主人~”


    鬆儀琴心魔被放出來,再度大幅喘著粗氣,急忙乖巧的將狗繩套在自己脖頸上,臉上浮現出諂媚和討好,笑容非常燦爛,好似這是無比榮幸的事情。


    沒辦法不覺得榮幸,徐顧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人,隻要她有半分怠慢,就是一頓折磨。


    “樣子變一變。”


    徐顧滿意點頭,看向鬆儀琴的心魔,道:“還有名字呢?你該不會以‘鬆儀琴’自居吧?”


    他當然可以奴役心魔。


    對待這種魔道生物,他最有經驗了,不能有半分的仁慈。


    越是仁慈,它們便越覺得你可欺負。


    而越是殘忍暴力,它們反而對你越是崇拜。


    但,卻不能讓心魔,繼續保持鬆儀琴的模樣。雖然,兩者還容易區分,畢竟心魔的膚色整體偏灰。


    不然,若是讓鬆儀琴知曉此幕,難免心中不舒服。


    “不敢,賤婢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淺愛。”心魔跪伏在地,恭敬無比,滿是期待,好似能被徐顧取名,是天大的榮幸一般道:“不過,這個名字不好,還請主人賜名!”


    “就叫淺愛吧。”徐顧沒什麽給阿貓阿狗取名的興趣,然後道:“容貌呢?”


    “容貌……這個沒辦法改……”


    鬆儀琴的心魔嬌軀發抖,嚇的不輕,很是恐懼,顫聲道。


    “哦?”徐顧眉頭微挑,有些意外,道:“沒辦法改變?”


    “賤婢太過孱弱,隻能以本源現身,而這就是賤婢的本源姿態。”鬆儀琴的心魔內心揣揣,無比忐忑和緊張道。


    這話其實是撒謊了。


    她的確根基損耗嚴重,被徐顧之前給打的,早就不是風光的渡劫期心魔了。而這也的確是她的本源姿態。


    但卻並非無法更改。


    她隻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就能做到。


    可卻絕不能更改。


    因為,用著這幅容貌和身姿,或許能讓徐顧在折磨她時,下意識聯想到鬆儀琴。


    如此,就有可能手下留情,折磨的輕一些。


    這時,她甚至想要變得和鬆儀琴一模一樣!連她引以為傲的專屬於心魔的膚色都給變了。


    正常情況下,她這麽說,肯定會有些許的神情變化,令徐顧察覺到她的用意。


    可,她由於太過恐懼,表現的無比激動和緊張。


    讓徐顧反倒看不出她在撒謊。


    淺愛見徐顧陷入短暫沉默,為徐顧解憂,眸光柔情而又崇拜無比的請求道:“請主人出手,為賤婢我賜容!”


    徐顧隨意打量了淺愛一眼,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如果說,之前他看不出淺愛在耍心眼,現在他怎麽還看不出。


    若真有心改變容貌,剛才迴答時,就該立刻進行請求,而不是愣神一瞬,再進行補充。


    不過,徐顧倒也不是太在意。


    想要馴服一尊曾經的渡劫期心魔,也並不容易。


    “那你就繼續維持這幅姿態吧。”徐顧淡然道。


    他當然沒有什麽手段,改變淺愛的容貌。


    他能降服淺愛,也僅僅是因為魔性足夠重,對一切魔物意識,包括心魔都有頂級壓製。


    至於,他的魔性,他也不知道為何這麽重。


    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修煉天魔決,背負萬千罪惡,頭頂倒懸無盡生靈的怨氣所致。


    總之,他築基後,能觀想識海和意識深處後,就已經是這般了。


    “拿去玩吧。”徐顧將狗繩扔給心魔淺愛,同時又投射了一道投影,這正是一個天魔殘篇的投影。


    他沒有繼續折磨淺愛,令她徹底老實。


    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用急於一時。


    如果一直折磨,反而容易起到反效果。


    給一棒子,然後給個甜棗,才是最佳的調教方法。


    至於,為何這般浪費時間馴服鬆儀琴的心魔,而不是直接鎮壓在此地,一了百了,便是他打算讓其給自己打工。


    他的悟性雖說是中等,但對於一些強大修士或是傑出俊傑而言,完全是垃圾的不得了。


    把曾經的渡劫期心魔,給調教成忠犬後,就可以讓她成為自己的外置處理器,承擔一部分悟性工作,幫他領悟一些東西。


    “主人,這是?”


    淺愛見徐顧沒再折磨她,頓時一喜,慶幸無比,恭敬的接過繩頭,又有些不解的打量著那道投影。


    “把上麵的東西,給我參悟出來。”徐顧直接開門見山道。


    淺愛心中苦澀無比,已然知道自己的命運了。


    同時,也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


    自己的主人,之所以不直接永遠鎮壓她,而是想要馴服她,竟是為了讓她出苦力!


    接下來,有苦日子了。


    想到這裏,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百巴掌,自己怎麽那麽欠啊!


    好好的死去,不就好了?竟然還想報複他。


    現在好了,化作詛咒綁定徐顧後,她永生永世不可能翻身了。


    “是主人!”淺愛恭敬的答應下來,緊接著,姿態妖嬈,將完美豐腴的身材,絕美熟婦的韻味,以及卑微如仆的卑賤感盡數展露,想要誘惑徐顧:


    “不知道,賤婢我認真完成任務後,能否得到主人的獎賞~”


    奴婢想要翻身,唯一的可能,便是得到主人的寵幸。


    這一條至理,對她也適用。


    “你若是表現的好,自然有獎,若是表現的不好,當然也會有懲罰。”徐顧看穿淺愛的心思,毫不在意道。


    “謝主人恩賜!謝主人恩賜!”


    心魔淺愛由衷欣喜,非常激動和興奮,隻要徐顧答應下來,那她接下來的日子,就還能有點奔頭!


    不由充滿動力,幹勁十足的開始為徐顧參悟殘篇。


    徐顧見到此幕,嘴角上揚,不再將主要注意力放在識海之中。


    “徐郎!”


    外界,鬆儀琴充滿擔憂,絕美的臉上滿是關切。


    不隻是她,米宿慧、孔浩然等人,也都是心神忐忑,緊張不已。


    不禁催動重寶飛奔疾馳向徐顧。


    生怕徐顧出現意外。


    “無礙。”徐顧神魂迴歸,離開鬆儀琴的身軀,迴到自己的軀體之中,對鬆儀琴和慌張趕來的孔浩然等人:


    “區區心魔而已,如果她依舊是渡劫期,或是半步渡劫期,我或許要慌張。但,她早被我打碎,隻剩下一縷殘念。


    “且,對我而言,還毫無克製的可能。


    “已然被我鎮壓。”


    “真的?”


    得以掌控自身的鬆儀琴,聽到徐顧的話語,臉上的擔憂和緊張頓時少了大半,將信將疑的詢問徐顧。


    “自然當真。”徐顧笑著道。


    “那就好!”


    “我就知道師兄是無敵的!”


    “真是太厲害了!我的天啊!”


    得到徐顧的確認,鬆儀琴還未有太大的反應,米宿慧等四人便直接激動的跳起,興奮至極。


    他們很清楚自家師兄,隻要他確定的事情,就絕對是真的。


    而且,仔細想想,那心魔活著,處在巔峰時,都被徐師兄給幹爆了。都被打碎了,臨死前的反撲,又能有什麽威脅呢?


    “沒事就好。”鬆儀琴的擔憂,才算是徹底消失,看向徐顧的眸光中,充滿甜蜜的愛戀,以及些許崇拜。


    讓一個準渡劫期,崇拜一個築基期,正常來講,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徐顧卻做到了。


    偏偏還沒人覺得奇怪,因為他值得。


    對鬆儀琴來說,隻是恢複她的道心,想出解決陰陽宗落魄詛咒的辦法,就已經讓她對徐顧感到著迷。


    而現在,徐顧還幫她解決了她可能永遠都難戰勝的渡劫期心魔!


    還有對徐顧的愛意加持。


    她崇拜徐顧,也就太理所當然了。


    和鬆儀琴對徐顧那含情脈脈的無聲讚賞和崇拜,以此來慶祝此事大獲成功不同。


    “我天!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剛剛竟然聯手鎮壓了一個渡劫期心魔!”


    “這可是渡劫期離體心魔啊!青史中,當有我等的名號!”


    “這簡直是開天辟地的奇跡!未來,將成為最膾炙人口的傳說!”


    “的確,我們六個可了不起!這簡直是要逆天的節奏啊!”


    “不,都是師兄指揮的好,以及我們執行的好。”


    米宿慧等四人,沒有半分謙遜的跡象,直接瘋狂自誇。


    尤其是李少白,由於在入魔道祖地後,便走散了,才剛和徐顧匯合,並未經曆過什麽大場麵,此刻竟興奮的唿吸急促,手舞足蹈。


    “……”


    鬆儀琴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有些無言。


    說他們厲害吧,天資的確絕世出塵,但臉皮也是真的厚。


    從頭到尾,掌控全局的不都是她的戀人徐顧嗎?


    這四個小子,完全就是蹭畫麵的工具人。


    甚至,都是工具人,這四人的作用,都遠不如她。


    結果竟然這般自誇起來。


    徐顧對此倒是不意外,更不在意。


    米宿慧等人的作用還是很大的,隻是當前敵人修為都太高了,所以才沒辦法力挽狂瀾,但也數次在關鍵時刻,幫過他。


    “你修為恢複的如何?”


    徐顧看向鬆儀琴,沒有忘記最關鍵的事情。


    他之所以,堅持滅殺鬆儀琴的心魔,就是為了讓鬆儀琴恢複點實力,好對付白蓮教使者。


    雖然,最後鬆儀琴的心魔,落到了他的身上。


    但那隻是剩下了些許本源,幾乎所有力量,都被鬆儀琴給吸收了。


    “確實提升了不少。”鬆儀琴笑容燦爛,數百年來,再一次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道:“應該能戰勝所有半步渡劫期了。


    “晉升為渡劫,也隻差時間問題。”


    “那就好。”徐顧眸光一閃,很是興奮和冷冽道:“等處理完此地後事,便也該是迴歸,和彩衣匯合,然後,尋找白蓮教聖女,圖謀顛覆白蓮教之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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