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進入真美域後,眾人齊齊發出驚唿,臉上滿是錯愕和驚恐,下意識就要閉上眼睛。


    因為,眼前的各種景物,太過恐怖。


    隻要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就好似眼睛在被強奸。


    同時,他們還感覺腹中翻滾,一陣反胃,想要嘔吐。


    “不愧是以醜為美的世界。”


    徐顧不禁發出驚歎,感慨世人的創造力。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世間還能存在這麽多醜到這種程度的景物。


    眼前的街道上,各色事物諸如房屋、圍牆、攤販、房屋裝飾、路上行人等事物,全都醜出了天際,以一種特殊的醜陋展現在世人眼前,扭曲、猙獰、瘋狂、醃臢、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這是邊陲之鎮,雖然緊鄰真美域的門戶,但因為真美域禁止出入,因此並不繁華。


    “世間怎麽能存在這麽奇葩的地方。”


    米宿慧眉頭緊蹙,都開始念起了佛號,想要超度淨化掉這個地方。


    “這可是個好地方啊。”孔浩然則臉色一喜,拿起紙筆,開始揮灑靈感。


    “???”


    眾人齊齊看向他,臉上寫滿怪異。


    小老弟,你沒問題吧?


    怎麽?你也美醜顛倒了?


    孔浩然笑著道:“最近文壇中,盛行寫遊記。我看了幾篇被吹捧的佳作,發現都是中庸之作,翻來覆去就隻有那些東西,並無驚世駭俗之感,甚至都沒有新鮮感。


    “所以,我就一直也想寫篇絕世遊記,震驚文壇,令天下驚駭。”


    “……”


    眾人齊齊無言。


    黑紅也是紅是吧?


    將此行所見所聞,寫成遊記,能否被評為絕世佳作不清楚,但肯定能夠震驚文壇,令天下驚駭。


    “加快速度吧。”徐顧催促道:“直接去找鬆儀琴前輩。”


    不想在路上耽擱了,這是對生命的摧殘。


    沒有任何意外,全都同意。


    五人先是施展法術,擺脫所有人的注視。


    然後,在一處偏僻之地,趙金剛將李少白給放了下來。


    讓李少白也做些偽裝,偽裝成真美域內的人。


    因為,李少白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和真美域格格不入,一眼就會被認出是外界的人,從而引來大量的注視。


    徐顧等人也都再度改變了容貌,不再冒用那幾個使者的模樣。


    一切以低調為主。


    “就在這個方位。”


    徐顧結合著情報,以及那幾個使者的記憶,確定了鬆儀琴前輩的大致方位。


    不過,因為真美域禁空飛行,需要先在這邊陲小鎮內的某個街道中,找一個租馬車的地方。


    “先生,你能做我的夫君嗎?”


    途中,徐顧五人經過了一條街道,見到了一個奇特的場景。


    一個少女,站在街道上,四處詢問路人,是否願意做她的夫君。


    不過,可能是因為這個少女,長的太過別致,竟無人同意。不僅無人同意,這些路人更是表現的避之不及,見到少女的靠近,就全都躲開,臉上滿是厭惡和嫌棄。


    有些路人,更是發出嚴厲嗬斥。


    “奇怪。”


    米宿慧麵露詫異,見到這一景象,很是不理解:“此處地界,不是以醜為美嗎?按理說,這女子在這裏應該屬於絕美的存在了吧?怎麽會無人問津呢?”


    眼前這少女,五官扭曲,四肢還有一定程度的畸形,衣著破爛,漆黑發臭。


    在外界是當之無愧的醜女。


    可在美醜顛倒的真美域中,此女應該是絕對的美人才對。


    “確實有古怪。”孔浩然也麵露遲疑,疑惑道:“難道,這裏的人,內心其實也不認可‘以醜為美’的理念?隻是上麵的達官顯貴和高階修士喜歡,他們才被迫迎合?


    “其實內心還是喜歡真正的美人?”


    “怎麽可能。”李少白道:“你看其他路人,其伴侶的長相也好不到哪裏去。”


    趙金剛撓了撓頭,猜測道:“會不會此女施展了某種法術,改變了自身的容貌,變成了這個樣子?然後,由於是後天醜人,所以才不被其他人喜歡?”


    “也有可能,這女的身上有些詛咒。”米宿慧猜測道。


    “或許是很髒,有花柳病。”孔浩然也補充道。


    “那也不對啊。”李少白道:“此地可不是外麵,這裏可是魔道祖地,就算在這閉塞的真美域中,也遍地都是魔修,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


    “這女的這麽煩人,為何沒人對她動手呢?她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說著說著,眾人目光下意識落在了徐顧身上,他們已經習慣於在沒有答案時,詢問近乎無所不知徐師兄。


    “這個簡單。”徐顧見狀,很是隨意的點頭,一把探出,陡然抓住前方一個走路囂張,氣息桀驁,目光貪婪且猥瑣的魔修。


    直接搜魂。


    同時,還施展一道幻術,屏蔽其他路人感知,避免引起騷動。


    片刻後,徐顧心中明悟,將那魔修隨手扔進人皇旗,喂養裏麵海量惡靈後,對米宿慧等四人道:“這少女很是特殊,不隻是我們看著醜,就連真美域內的土著,也看著醜。”


    米宿慧四人本還在錯愕。


    對徐顧突然出手,隨機抓一個路人搜魂的舉動,感到意外。


    然後,一個個齊齊懊惱,這麽高效直接的辦法,他們怎麽就沒有想到。


    而在聽到徐顧的話語後,他們四人再度一愣,有些不明就裏。


    “如我們這般外麵的人看著她醜,這裏麵的人,看著她也醜?她這是什麽情況?醜星下凡?”孔浩然驚詫。


    “這有點矛盾吧?怎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米宿慧沉吟一瞬,有些不理解,緊接著腦海中浮現一種猜測,道:“難道說,她是被人施展了某種術法詛咒?”


    “應該是。”徐顧點頭道:“之所以路上眾人隻是驅趕,而不是動手。是因為這女子,殺不死,不僅殺不死,若是敢對這少女動粗,很快就會遭到報應。”


    說著,徐顧眸光一閃,緩緩道:“應該是高階修士的手筆,可能在做實驗。”


    米宿慧等人聽完相繼點頭。


    確實隻有這種可能了。


    事實上,不隻是這少女,隻怕整個真美域,都有可能是一個大型實驗。


    “可惜白秋生沒跟來,不然他或許能夠看透一些端倪。”米宿慧可惜道。


    白秋生作為化神巔峰修士,自然也算是高階修士,還是有些眼力勁的。


    “先忙正事。”徐顧則不在意,道:“請動鬆儀琴前輩後,有的是機會研究這真美域,就是將真美域翻過來研究,都沒關係。”


    以地府教如今的實力,當然有這個底氣。


    眾人不再在意這個少女,他們五人越過這個街道,在下一個街道,成功租了一個充滿當地特色的法器馬車。


    一路疾馳,異馬奔騰,速度極快,按照原定路線,隻花費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縱橫一二百裏後,成功抵達目的地。


    這裏是真美域的中心,也是真美域中唯一的域城。


    雖然依舊很醜,但卻很大,比世俗王朝的都城大了數倍不止,同樣也很是繁華。


    不過,在徐顧等人眼中,卻是平淡至極,沒有任何出彩之處。


    因為,他們都是見過大場麵的。


    比這繁華數十上百倍的魔道祖地主城,他們都占領了十二座,更別說這小小如外麵村鎮般的域城了。


    徐顧五人走入域城,途中沒有任何耽擱,很快就走到一處相對偏僻的街道。


    “鬆儀琴前輩應該就在這條街上。那些使者的記憶中,便是這條街上,時不時有變性之事發生。”


    徐顧神情淡然,對其他人叮囑道:“找仔細些。根據情報,鬆儀琴前輩變成男人後,容貌依舊俊朗,他如果沒有變幻容貌的話,應該很容易找。”


    “如果,他變幻容貌呢?”米宿慧追問道。


    “那就隻能在此地多停留一段時間,尋找線索,一點點推測著尋找了。”徐顧攤攤手掌,很是無奈道。


    這沒有什麽捷徑。


    唯一可以稱之為捷徑的,或許就是找到曾在這條街上被變性的所有人,將其搜魂,試圖確定鬆儀琴的容貌、身份、行為特征、或是具體方位了。


    “找到了沒?”


    “沒有。”


    “你找到沒?”


    “沒有。”


    五人分開尋找,盞茶時間,便將整個街道,給搜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什麽特長。


    “再搜一遍?如果還找不到,那大概率,就要在此地多待一段時間了。”米宿慧哀歎出聲。


    白蓮教內聖使和渡劫期,都在複蘇,時間異常緊迫,若是在這裏耽擱太久,那無疑要少很多時間,用來準備和白蓮教的對抗。


    不過,就在這時,徐顧眉頭微蹙,將目光落在了一間店鋪門前犄角處。


    隻見,一個全身邋遢,骨瘦如柴的男子,蜷縮在肮髒的角落中,身前還放著一個發黑發黃的破爛瓷碗。


    “怎麽?”


    附近的李少白見狀,連忙跑來,有些遲疑的看向徐顧,道:“你該不會覺得,他是鬆儀琴前輩吧?”


    “為什麽不能是他?”徐顧笑道。


    “這是個乞丐啊。”李少白理所當然道:“鬆儀琴前輩,可是陰陽宗老宗主,曾經風靡中央大陸的十大美人之首,陰陽宗七仙之首,修為早就是合體後期,如今隻怕已經是渡劫期了。


    “這樣的存在,怎麽會做乞丐呢。”


    在他看來,就算鬆儀琴想要避世歸隱,也該是仙鳳道骨,氣質出塵,搞不好還是整個真美域的幕後推手,怎麽可能會做乞丐呢?


    徐顧沒有在意,而是取出一個陣盤,釋放幻術,屏蔽他人對此處的感知,顯露真身。


    然後,直接走到乞丐身前,彎下腰去,態度恭敬低聲道:“見過鬆儀琴前輩,晚輩大商朝廷外聘執劍人。姓徐,名顧。


    “你可以叫我徐大人。


    “這位是仙門不如用刀宗真傳,姓李名少白。你可以叫他李公子。”


    “咦?”


    這乞丐在看到徐顧後,神情一怔,一陣愣神。


    然後,他聽著徐顧的話語,本想裝糊塗,可是聽到後麵,不由詫異抬頭,有些錯愕道:“嘶,好小子,有你這麽自我介紹的嗎?”


    “你真是鬆儀琴前輩?”


    見乞丐迴應,同樣卸去偽裝的李少白,很是不可置信,驚愕道。


    “不是。”乞丐直接道。


    徐顧卻沒有在意他的否認,而是道:“要叫我徐大人,不可沒大沒小,不知尊卑的稱唿我為小子,這乃是大不敬。”


    “徐大人。”乞丐連忙一副討好的模樣,求情道:“求徐大人,行行好,可憐可憐……”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


    徐顧繼續道:“本大人求前輩一件事,你先跪下去,再聽我說。”


    “你這個小子。”乞丐嘴角一抽,很是無言,強忍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少年的衝動,沒好氣道:“你這是求人的姿態嗎?”


    他幹脆也不裝了,而是道:“你怎麽認出我的?”


    徐顧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然後扭過頭來,攤了攤手,很是無奈的看向身前的乞丐,道:


    “看,周圍哪有乞丐?在遍地魔修的地界,裝乞丐要飯,你是第一個。”


    魔道祖地內的魔修,都很心善,見不得人們受苦,所以當人露宿街頭,或是當眾乞討時,就會有魔修,好心的送他們去往極樂世界享福。


    “那也隻能說明我身份特殊,並不能說明,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乞丐笑了笑,沒有在意道。


    李少白也微微點頭,顯然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徐顧見對方可能在拷問自己,如實道:


    “前輩你前來祖地,乃是為尋找改變人性別的神通術法。黑蓮教教主李婉慕曾和我交底,稱前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後,她便再也尋不到前輩。


    “顯然,前輩已經掌握了改變性別的神通術法,並將自己的性別給改了。


    “那麽,隻需要找到掌握這門神通術法的人,並判斷是否為男人就行。”


    “我的確掌握讓人改變性別的術法神通。”乞丐坦誠開口,然後話鋒一轉道:“但,也未必就是你要找的人。這門神通,來自天魔殘篇,隻要有悟性之人,都能領悟。


    “就算這門神通術法,再難領悟。這漫長歲月,也不可能,隻有一人掌握。


    “至於你說的那什麽教主李婉慕,縱使神通廣大,能找到祖地內任何一個人。之後,她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也有可能他已經走了出去,離開祖地。你在祖地內,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了。”


    徐顧靜靜聽著,然後笑道:“來之前,陰陽宗拜托我,尋找魔道祖地內的老宗主。說明前輩現在就在魔道祖地中。”


    聽到是陰陽宗的拜托,這乞丐明顯有些動容,不過很快搖搖頭,道:“在祖地中又如何,祖地內掌握這門術法神通的人何其多,我隻是其中的一個普通人。”


    “不存在何其多。”徐顧愈發無奈道:“隻有一個。隻有前輩你一個。”


    “你確定?”乞丐詫異,看著徐顧這般篤定,一時間都有些不自信,笑道:“怎麽可能就我……”


    徐顧接話道:“我們已經尋遍祖地內的每一個角落,將所有可能掌握這門神通的人,都盤查了一遍。他們的確掌握類似的神通。


    “可,這些神通,根本無法輕易施展。因為代價太大了。


    “而,能輕易施展的,整個祖地內唯有前輩一人。


    “前輩乃是通天修為,頂級悟性。又對這門神通極度渴望。如果,世間隻能有一人能領悟出沒有明顯代價的這門神通,那就隻能是前輩。”


    這都是實話。他們幾乎動員了地府教內所有成員和教徒進行尋找。早將祖地內的每個角落都找過。一番篩選後,有了確定答案,他們才來的此地。


    “將祖地每個角落,都搜尋了一遍?沒說大話?你小子到底什麽來頭?”乞丐驚愕,很是變換不定的看著徐顧,道:“正道已經占領魔道祖地了嗎?”


    “差不多吧。”徐顧淡然道:“我們幾個占領了魔道祖地。而我們又是正道,可以算作是正道占領了魔道祖地。”


    說話間,徐顧指了指自己和身後的李少白等人。


    這些時間,米宿慧等人,也注意到了此處動靜,都相繼趕來。


    見徐師兄已經找到鬆儀琴前輩,除了讚歎之外,竟無人驚訝意外,好似本該如此一般。


    “啊?”乞丐聽的一怔,看向徐顧,又看了看徐顧身後的幾人,道:“你在說什麽胡話?你們幾個築基期,就算都是仙門真傳,又怎麽可能……”


    徐顧沒有多言,直接將幾個投影石,扔到乞丐麵前。


    這些投影石內的內容,正是不久前,讓李少白相信他們建立地府教,收服黑蓮教,拿下整個魔道祖地的那些畫麵。


    “嘶!”


    看完後,乞丐大驚失色,足足呆滯了十數息時間,像是雕塑一樣,世界觀被衝擊的已然崩塌,看向徐顧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徐顧神色很是平淡,道:“前輩,現在還要裝嗎?你不也渴望,被人找到嗎?”


    “誰說我渴望被找到的?”鬆儀琴挑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反應很大道。


    “那你為何要在魔道祖地內偽裝成乞丐?”徐顧反問道:“你大可以偽裝成普通人,這樣更難找。


    “而且,偽裝成乞丐也就算了,你為何還要不斷使用改變性別的神通。就算是為了懲處那些想要對你動手的魔修,也有諸多手段。


    “你接連催動改變性別的神通,令那些對你心懷不軌魔修們性別改變,不就是在主動散播線索,讓人來找嗎?”


    “好小子。”鬆儀琴麵露讚歎,不由道:“我現在,倒是有些相信,你們幾個拿下了整個魔道祖地了。”


    說著,鬆儀琴坐起身子,很是豪邁道:“說吧,你們想求我什麽?”


    “你決定幫我們了?”


    米宿慧頓時一喜,他真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麽容易。


    李少白等人也是如此,都很興奮和欣喜。


    “當然不。”鬆儀琴搖頭,道:“我為什麽要幫你們?當初,我狼狽離開時,有誰幫過我?我在此地了數百年,又有誰來找過我?”


    米宿慧和孔浩然等人,笑容當即收斂,很是陰鬱,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隻能將目光,看向徐顧。


    希望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堪比許願樹的徐師兄,能夠出手,讓鬆儀琴前輩改變想法。


    徐顧目光閃動,看向鬆儀琴道:“前輩,如何才能幫我們?”


    “我不會幫你們的。”鬆儀琴態度很堅決道:“我的心已經死了。”


    “那前輩為何還要待在這裏?”徐顧疑惑不解道。


    “什麽意思?”鬆儀琴詫異,一頭霧水道:“我想在哪裏,就在哪裏。在這裏怎麽了?”


    徐顧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前輩的心,已經死了,那為什麽不直接自殺呢?”


    “嗯?”鬆儀琴挑眉,再度怪異的看向徐顧,沒好氣道:“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徐顧笑著接話道:“如果真的心死,那身也跟著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既然,前輩不想死,也就說明,前輩正在掙紮,不希望自己就這麽心死。”


    鬆儀琴抬頭,神色肅然的看著徐顧,眸中閃過一縷別樣的神材道:“你小子資質不怎樣,倒是挺聰慧的。”


    徐顧撇了撇嘴。


    誇人就誇人,哪有誇人時,還帶貶低的啊。


    “小有智慧而已。”徐顧謙虛道:“既然,前輩內心在掙紮,又在等人來幫忙,那為什麽這個來幫你走出心結的人,不能是我呢?”


    “不可能是你。”鬆儀琴歎息一聲,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你不是係鈴人,自然也就幫不到我。”


    徐顧輕嘖一聲,罕見的有些懊惱。


    “你這是什麽反應?”鬆儀琴道。


    徐顧如實道:“早知如此,就該讓人假扮林應前輩來了,一番糊弄之下,準能將前輩忽悠的幫助我們。”


    “你小子?!”鬆儀琴聲音陡然提高,差點氣笑:“你是真覺得我脾氣好?這種話也敢當著我的麵說?”


    林應不是別人,正是不賺錢商會上一代的某個女繼承人,也是鬆儀琴前輩的相好。


    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是鬆儀琴前輩口中的係鈴人。


    徐顧毫不在意,隻是笑道:“我隻是想告訴前輩,殺你的人,永遠不會救你。給你係鈴的,永遠不會給你解鈴。


    “能救你的,唯有你的恩人。而不是害你的仇人。”


    “她不是害我的仇人,她不是那樣的……”鬆儀琴下意識開口道。


    不過,說著見徐顧等人,都已經打算嘲笑,又生生閉嘴,冷哼一聲道:


    “歪理挺多。你好像很有信心?能夠救我於水火?”


    徐顧攤了攤手掌道:“除了我,整個天下,好像沒人能救你了。”


    “你一直都這麽自戀嗎?”鬆儀琴白了徐顧一眼,不過,在想到徐顧等人竟將整個祖地拿下,不由道:“不過,你的確有這個資本。


    “我可以讓你試上一試。


    “如果,你能化解我的心魔,恢複我已經崩塌的道心,我自然可以出手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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