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就叫魂環神功吧，指點趙金剛，驚世駭俗（七千二百字）
我都修魔了，你還想道德綁架？ 作者：飛飛賣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因為，意識和精氣神是一體兩麵的存在，一旦抹除意識，精氣神自然無法幸免，也將遭到嚴重的破壞。
“但，如果不抹除這些殘存意識，隻是利用類似於在煉器時刻畫陣法的手段，將它們隔離並束縛起來。
“如徐師兄所言的那般，將外來精氣神做成一個環，套在自身精氣神上，看似相融實則不相融。
“便可以做到，在戰鬥時，調動這些外來精氣神的力量，而不喚醒上麵殘存的意識。
“那麽這門魔道神通，可以快速吞食融合他人精氣神提升實力的優點，就保留了下來。而會逐漸被這些外來精氣神上的殘存意識，奪取身體控製權的缺點，則直接消除。”
趙金剛仔細品悟了徐顧的話語一番後，眸光閃爍精芒，很是激動，喃喃道：
“如此一來，這門魔道神通的價值，直接提升無數層次！”
“師兄，你可真是一個天才。”
“……”徐顧嘴角一抽。
我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這並非謙虛，而是實話。
他隻能提供一些思路，或是指引一些方向，但如何實施是真的一點都沒頭緒。
趙金剛他們五人，是真的特麽的能按照這些思路，把東西搞出來！
而且，趙金剛五人都不用他如何細心的教導指點，往往隻需要他點撥一下，就能瞬間明悟，舉一反三。
不得不說，天靈根和仙體恐怖如斯啊。
“師兄，這門魔道神通，尤其是改良後的魔道神通，應該還沒有命名，你覺得應該叫什麽名字？”趙金剛詢問道。
“就叫魂環神功吧。”徐顧沒有太在意這些，隨意道。
“魂環神功？真是個好名字，生動形象。”趙金剛細品了一下，覺得這名字很不錯，主要是他們體修並沒有什麽起名字的天賦。
隻是緊接著，趙金剛眉頭微蹙，像是想到了什麽，略顯猶豫道：“不過，因為這種改良，涉及原理太多，改良起來會很複雜。
“尤其，這魂環神功，未改良前副作用太大，我也不敢輕易邊修煉，邊進行改良。
“隻能通過推演模擬的方式，進行完善，速度可能會很慢。”
他雖然悟性好，但終究太過年輕，修為也才築基後期，改良一門弊端極大的魔道神通，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這個好說。”徐顧嘴角上揚，他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笑道：“你知道魔道祖地內，最寶貴的財富是什麽嗎？”
“當然是隨處可見的天魔傳承殘篇啊。”趙金剛想都沒想道。
之前，他隻是對完整的天魔傳承感興趣，對這些天魔殘篇，並不是太上心。
就算參悟這些天魔殘篇，也能領悟出法術神通，但他還真看不入眼。
畢竟，以他的家世，什麽逆天法術神通沒有見過？
可，在他親自參悟了兩塊天魔殘篇石刻後，就徹底改變觀點！
不隻是完整的天魔傳承，強橫逆天，這些隨處可見的殘篇，也同樣有極高的價值。
說著，趙金剛補充道：“前提是有徐師兄幫忙改良，使我等從中領悟的法術神通，能夠消除那無比巨大的副作用。”
“哈哈。”徐顧聽完隻是淡然一笑，雖然趙金剛的馬屁令他很受用，但還是搖搖頭，否認道：“最大的財富，可不是這些天魔傳承的殘篇。
“事實上，這些天魔殘篇，也並非隨處可見。”
他雖然獲取這兩篇天魔殘篇，有些輕鬆，但這並不代表它們就容易獲取。
尋常魔修，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一篇！
說著，徐顧繼續道：“最大的財富是魔道祖地內的無數魔修。”
“最大的財富是這裏的魔修？”趙金剛撓頭，有些遲疑，很是想不明白。
“對。”徐顧笑道：“他們可都是極品小白鼠啊。”
“什麽意思？”趙金剛更加疑惑，不理解小白鼠的意思。
徐顧道：“如果，伱想要改良一門法術神通，但又不知道改良後，會是什麽結果，不敢冒然修煉。同時，自己推演模擬結果，既耗費心神又耗費時間。
“這種情況下，便可以找一些試驗品，讓他們修煉這些法術神通，然後，再對他們進行觀察研究。”
“觀察研究？”趙金剛似有所悟，像是觸及了盲區，但有感覺即將打開一張廣闊世界的大門，略顯激動和疑惑道：“怎麽觀察研究？”
“當然是搜魂，查看他們在修煉這一功法神通某一階段時，所發生的主觀經曆。
“以及，對他們的身體，進行以不限於口頭詢問，外在觀察，以及神識掃描，或肢解切片等手段的觀察分析，查看他們修煉此功法神通時，在各個階段，身體所處的客觀狀態。
“然後，在這大量觀測結果的基礎上，再進行功法的創造和改良，必然會事半功倍。”徐顧解釋道。
“嘶！原來還可以這樣？”趙金剛聽完，頓時眼睛冒著精芒，臉上寫滿火熱，很是興奮激動。
這一次，是真的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他的這一副舉動，反倒令徐顧露出疑惑的神情，遲疑道：
“奇怪，官府不是每年都有不少犯人，被用於進行功法神通的研究嗎？”
大商皇朝內，犯人大概有以下幾種結局，一，簡單的坐牢。二，以勞代刑。三，被用於學術研究。四，充當炮灰。五，直接誅殺。六，遣返迴其它大陸。
既然如此，趙金剛不應該對他剛剛的話語，感到疑惑和意外才對啊。
“是這樣的沒錯。”趙金剛點頭，解釋道：“不過，這些犯人，多隻是被用來測試法術神通的效果。
“也就是有人創造了一門新的功法神通，不知具體用途，在學習之後，對這些犯人使用，根據這些犯人的反應，來確定詳細的效果。
“丹藥、陣法、符籙、以及法器法寶的測試，也都是如此。就比如之前，我煉製出人皇旗後，就申請了個死刑犯，用來確定人皇旗的具體效果。”
說完，趙金剛吞咽口水，道：“還真沒有人嚐試過，讓這些死刑犯，修煉那些具有非常大不確定性的法術神通，然後，通過如此豐富的手段，細致觀察他們的身體變化，來進行後續的法門改良和創造。”
“原來是這樣？”徐顧聽完雖然詫異，不過倒也不算意外。
用活人做實驗，對常人來說，本就有些殘忍。更不要說，這麽做研究，還需要搜魂，解刨切片等手段，更加的不人道。
正道們沒想到這一步也正常。
魔道們或許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卻沒有這個勢力。
“那你可以試試。”徐顧笑著道：“說不定，你就為世人創造和改良法術神通，提供了一條全新且高效的道路。”
“不，徐師兄你才是這個方法的真正創造者，我若能行得通，頂多算是這條道路的複刻者或集大成者。”趙金剛很是認真，不願搶奪徐顧的功勞。
徐顧自然也不在意這些虛名，而是笑道：“暫時說這些有點遠了。
“你先試著將自己領悟的這門魔道神通，給改良成魂環神功。等初步改良後，再在這門魂環神功上，多留幾個暗門，方便控製那些修煉這神通的魔修們。
“之後，我便讓人傳播出去，令全城魔修修煉。
“讓全城魔修，都做你的試驗品。”
“好！”趙金剛興奮點頭：“如此一來，隻怕很快就能改良成功。”
徐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些都隻是開胃菜。天魔殘篇，比你想象的多。去改良吧。”
不過，趙金剛卻並沒有離開，站在原地，幾次想張嘴，卻猶豫無比不知道要說什麽。
“你還有事？”徐顧挑眉，詫異道。
“算是吧。”趙金剛略顯憨厚和不好意思道：“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也不是，其實事情還挺大的，就是對師兄你來說不是什麽大事……”
徐顧蹙眉，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直接說吧。”徐顧笑道：“能做到的話，我肯定不會拒絕。”
“好！”趙金剛整個人都來了精神，身體站直，臉上寫滿了期待和欣喜，小心翼翼道：“就是能不能也點撥我兩句？
“少白師兄，浩然師兄，宿慧師弟，以及彩衣師妹，呃，彩衣師妹和你外出時，沒把握住，他們三個都被你指點過。
“實力都突飛猛進，且找到了未來成就大道的方向。”
“原來是這個啊。”徐顧聽完，麵露輕鬆，沉默一瞬道：“你是體修，還是器修。你想聽哪方麵的建議？”
“當然是體修啊。”趙金剛理所當然道。
體修是根本，煉器隻是愛好。
“體修啊。”徐顧陷入沉吟。
“是不是有點難指點？”趙金剛內心忐忑，小心翼翼道。
“難倒算不上。”徐顧眉頭微蹙，猶豫許久道：“就是影響會很大，你不可以輕易傳於他人。”
他的話語還沒落下，空中便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當然沒問題！你放心告訴我兒子就是，他絕不告訴其他人。”
“嗯？”徐顧挑眉，猛然抬頭，又打量了下四周，很是錯愕，確定防護陣法之中，沒有人才對，忍不住對趙金剛道：“你說話了？”
“呃，應該沒有。”趙金剛撓撓頭。
外麵，
大涼魔窟內，
“都愣著幹什麽？趕緊記筆記啊！”
趙浮屠瞪了眼金山，從懷中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冊子和筆，便聚精會神的看著水幕中的畫麵，等待徐顧告知有關體修的點撥之言。
“不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他的建議，對金剛來說，或許有用，對你我能有什麽用？”金剛宗宗主金山不解道。
而且，你剛剛那麽激動幹什麽？
亂吼什麽？
“這你就小看徐執劍了。”趙浮屠忍不住道：“你是不知道，太白的小子，仲舒的小子，還有江老禿驢的徒弟，都領悟出了非常高深的大道方向。
“且都非常具有顛覆性！
“連他們這三個老家夥，都嘖嘖稱奇，甚至覺得隻看未來大道成就的話，還要遠在他們三個老家夥之上。
“我的天啊。你是不知道這三個老家夥的嘴臉。而他們三個小子的大道方向，便是因為徐執劍的指點。”
“是這樣嗎？”金山依舊有些將信將疑。
覺得太過誇張。
“騙你幹啥。”趙浮屠道。
他說的當然是實話，並無誇大的成分。
李少白、孔浩然、米宿慧他們三個，作為正道之光，未來的絕對棟梁，雖然放縱他們在魔道中臥底，但他們宗門和家族也會時刻關注他們的情況。
如果，真的出現長歪或者墮落的趨勢，會有人及時出麵製止。
而，李少白修行多情最是無情劍道，米宿慧修行佛間地獄道，孔浩然修行異域文抄公道，都未遭到背後的家族和宗門出麵阻止，反而呈現出支持的態度。
本就說明，徐顧的點撥，比他們為這三人準備的原先大道方向要強得多。
“行，我信了。”金山點頭，也從懷中掏出小本本和筆，準備記筆記。
事實上，不隻是他們兩人，場上關注著一切的眾勢力話事人們，全都默契的準備記下徐顧對趙金剛的建議。
可惜，徐顧選擇了傳音。
“此事影響巨大，稍有不慎就會釀成難以想象的危機。”徐顧神情凝重，很是肅然傳音道：“你能確保自己不輕易告訴他人？”
“告訴我爹呢？”趙金剛詢問道。
這倒不是他愚鈍，多此一問。
徐顧說不可輕易告訴他人。一來，沒說絕對不能告訴他人。二來，沒說誰算他人，誰算自己人。
而，如果能告訴他爹，則意味著他修煉此道時，可以得到宗門和家族的支持。
“當然。”徐顧笑道：“你隻要告訴他，他就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呃。”趙金剛遲疑一瞬，道：“未必……”
“……”徐顧嘴角一抽，你們體修看來都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那你就告訴他，此事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會造成無盡災禍。”徐顧道。
“那他肯定會保密的，我爹非常靠譜的。”趙金剛自傲道。
“那就行。”徐顧笑了聲，然後認真道：
“你們體修最大的弊端是什麽？”
“不夠硬？不夠勁大？還是說不夠猛？又或者說……”
“……”
徐顧臉色漆黑，死死盯著趙金剛。
“不是嗎？”趙金剛摸了摸頭，都被盯得有些不自信了。
“當然不是。”徐顧幽幽道。
好吧，對體修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徐顧直接道：“是不夠聰明！”
“對！”趙金剛猛然抬頭，然後猛猛點頭，很是認同：“如果我們體修，都能有師兄你萬分之一的智慧，那殺傷力第一的修士，肯定不能是劍修，而是我們體修！
“我們才是最強的。”
“……”徐顧嘴角一抽。
吹牛逼別帶上我。
公認的殺傷力第一是劍修，破壞力第一是法修，無敵和體修沒有半毛錢關係。
體修頂多算是最能挨揍的。
“師兄，你有主意能讓我們變聰明？”趙金剛激動和興奮道。
他說這話時，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直接挑起。
沒人能知道，體修想要變聰明的決心有多大。
就如同沒人能知道，陰陽宗修士想要變有錢的決心有多大。
“不能。”徐顧很是果斷道。
“啊？那師兄你……”趙金剛很是失落，無法接受，感覺夢碎了。
徐顧道：“不過，有個折中的辦法。”
“什麽辦法？”趙金剛猛然抬頭，追問道。
“你跟在我身邊，還需要變聰明嗎？”徐顧笑著詢問道。
“當然不需要。”趙金剛想都沒想，直接道：“跟在徐師兄身邊，徐師兄的智慧，就是我的智慧。”
“這就對了。”徐顧道。
“所以，師兄的意思，讓我們體修，都帶著一個智囊？”趙金剛撓了撓頭，覺得這個辦法有些不靠譜啊，緊接著道：
“不說，值得信任的合格智囊，本就難以尋找。
“就比如我們這一次進入魔道祖地，便被迫分開了。就算身邊隨時跟著一個智囊，但也依舊會有分離的時候。”
“不是這個。”徐顧搖頭，臉色微微發黑，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給出這麽弱智的建議？
徐顧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直接道：“我直說了吧，呃，直說你可能理解不了。
“舉了個例子，你是煉器的，應該知道器靈的存在吧？”
“當然。”趙金剛點頭，他是器修，且是非常有天賦的器修，當然知道器靈的存在。
萬物皆有靈，不隻是花草樹木，魚蟲鳥獸，能夠誕生靈智。一些強大的法寶和法器，在經過其主人精心祭煉，同樣可以誕生靈智，擁有智慧。
趙金剛正要向徐顧解釋器靈是怎樣的存在，然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眼前一亮道：“師兄的意思，讓我培養出一個充滿智慧的器靈？”
徐顧停頓一瞬，道：“勉強算是吧。”
隻是，緊接著趙金剛便麵露遲疑，道：
“可是器靈都隨主人。如果主人聰明，培養出來的器靈，可能會聰明。但，如果主人不聰明，培養出來的器靈，必然不會太聰明。
“而且，培養器靈太難了，可能要等我修行到合體期，或許才能擁有第一個器靈。
“用別人祭煉的器靈，一來，未必會忠誠自己，二來，未必會適應自己，三來，器靈太強，現在帶著的話，起不到曆練的作用，不如帶一個強大的保鏢。
“還有就算提前培育出弱一點的器靈，也會出現和器靈分開的局麵。”
徐顧詫異的看了眼趙金剛。
誰說體修不聰明？這不是很聰明嗎？
就是腦子有點直而已。
徐顧沒有在意，笑著道：“詢問你器靈，不是讓你祭煉器靈，而是想讓你想起器靈誕生的原理。”
“器靈誕生的原理？”趙金剛即答道：“和其他靈魂的誕生沒什麽不同。簡單來說，都是由物質在能量的滋養下，孕育出的意識。
“器靈是法寶法器的靈魂，法寶法器是器靈的軀體。”
徐顧點頭，很是滿意。
本來以為想要點撥身為體修的趙金剛，會難一些，畢竟他對體修的刻板印象太深了，沒想到趙金剛思維雖然比較直，但卻非常有悟性。
基本上，他點到哪裏，趙金剛的思緒就能跟到哪裏。
這或許也是體修能存在，並強盛的原因吧。
從善如流。
徐顧繼續誘導道：“既然原理都差不多，那器靈、陣靈、符靈、傀儡之靈等特殊生靈之間，又有什麽區別呢？”
趙金剛沉默一瞬，陷入了短暫的思考，最後遲疑道：
“誕生環境不同，而作用也不同。
“就誕生環境而言，器靈誕生於器物之中，陣靈誕生於強大陣法之中，符靈誕生於強大符籙之中，傀儡之靈也是如此，誕生於強大的傀儡之中。
“至於作用，器靈誕生於法器法寶之中，被其主人不斷使用，用於迸發各種法術神通，因此他們會各種對應的法術神通，能自己迸發法術神通，也能增強其主人施法的威力。
“陣靈、符靈、傀儡之靈，也都是如此。分別偏向於增強陣法、符籙、傀儡的威能。”
說完，趙金剛有些忐忑和緊張，生怕徐顧不滿意，然後放棄指點他，小心翼翼道：“這個迴答，還算恰當？”
“非常恰當。”徐顧微微點頭，嘴角上揚，終於開門見山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能在自己體內，也滋養出一個智慧之靈？”
“啊？”趙金剛聽完徐顧的話語，眨了眨眼睛，很是錯愕，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在我體內？滋養出一個智慧之靈？”趙金剛將信將疑的重複道。
“對。”徐顧笑著點頭。
“啊？這？”趙金剛瞪大眼睛，呆滯當場，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有點顛覆他的認知。
因此，在他看來，才會如此匪夷所思。
“為什麽這般？”徐顧肅然，反問道：“體修的身軀，不能和法寶法器，符籙、陣法本體相比嗎？”
“當然。”趙金剛直接傲然道：“體修的身軀，天下無敵，沒人能比。”
“那不就結了。”徐顧道。
“可是……”趙金剛還是非常為難道：“可是，嚴格來說，我的身軀已經誕生了靈智，那就是我。它已經不能再誕生靈智了。”
雖然萬物皆有靈，但大多都隻能有一個靈。
幾乎不存在，一個物體內部，擁有兩個靈智的情況。
至少，誕生第二個靈智，困難無比，幾乎不可能。
“而且，如果誕生了第二個靈智，那我還是我嗎？”趙金剛認真思考詢問道。
“這兩個問題，我不是早就告訴你答案了嗎？”徐顧神情玩味道。
“什麽答案？”趙金剛再度摸頭，很是疑惑，想不明白。
‘你的腦子，是真不拐彎嗎？’徐顧雖然詫異，不過倒也並不意外，耐心道：
“我讓你改良的那門魔道神通，特性是什麽？”
“嘶！”趙金剛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很是驚愕的看著徐顧，眸中滿是震撼和崇拜，很是難以置信：“我天，師兄你可真是個天才！
“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師兄，你的意思是，掠奪他人精氣神，緩緩滋養意識，凝聚第二個靈智。
“然後，再利用特殊手段，對這個靈智進行約束和限製，讓它無法搶奪我對身體的控製權？
“如果，培育出的這個靈智，擁有極強的智慧，是智慧之靈，那我遇到問題，就能直接詢問它了。”
趙金剛越說越激動和興奮，唿吸都急促了起來，手掌都在顫抖，無比失態。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道路，若是能夠走通，那體修們將直接起飛！
唯一的短板，也將被彌補！
不，不是彌補，而是變成強項！
不過，緊接著趙金剛再度麵露遲疑，為難道：“可，如何確保它是智慧之靈呢？還有如何確保它真的會為我思考呢？而不是利用它們的智慧，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對於趙金剛的提問，徐顧早有預料，直接道：“專項訓練。
“器靈，並非天生就是器靈，而是其主人利用它，施展了無數次法術神通後，才誕生的專門增強法器法寶威能的靈體。
“傀儡之靈……”
“我懂了！”趙金剛搶答道：“我需要不斷喂養它各種代表智慧的書籍？”
“是優質書籍。確切地說，是優質內容。史書，兵書，聖人書等等。”徐顧攤了攤手掌，糾正道：“如果你喂養它一些顏色話本，那它就不能算是智慧之靈，隻能算是顏色之靈。”
“確實。”趙金剛興奮點頭，欣喜無比。
從邏輯上講，這個道路可行！
“那如何讓智慧之靈，對我沒有私心，不會害我呢？”趙金剛再度詢問道。
這他很是擔憂。
因為，他不聰明，如果他體內有一個很聰明的靈魂，哪怕有諸多限製，隻怕也會被其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就涉及到人工智能，呃，智慧之靈的底層邏輯了。”徐顧道：“器靈、陣靈、符靈為什麽不會背叛其主人？
“因為，在這些法器，靈陣、靈符等事物，未曾誕生靈智前，其主人就已經用各種手段，將它們煉化。
“諸如用精血、魂力、精氣神等媒介，對它們進行控製。
“而這些控製它們的物質和力量，最終也成了它們誕生靈智的基本構成。”
趙金剛恍然，深吸一口氣道：
“換言之，對它們的控製，就是它們的根本，它們根本無法違背！”
“對。”徐顧見趙金剛聽懂了，笑道：“所以，你要做的很簡單。
“第一，先把那門你悟出來的魔道神通，給改良出來。
“要確保吸收他人精氣神，孕育出來的意識，不會搶奪自己對身體的控製權。
“然後，你就可以嚐試，吸收他人精氣神，將其打碎重塑成全新的土壤，並在這其中源源不斷刻下你對它的控製。
“接下來，便是不斷的祭煉，滋養出靈智來。
“這個靈智初步孕育出來後，你便可以一邊吞噬他人精氣神，壯大這道靈智。
“同時，也要開始喂養它大量質量極高的書籍內容，逐步把它培養成智慧之靈。
“等智慧之靈培育成功，你再遇到難題，就可以直接詢問智慧之靈的看法了。”
“我知道了。”趙金剛將徐顧說的全都記了下來，記錄的時候，手都在抖，他太激動和興奮了。
甚至，他都有點緊張。
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大了。
一旦，他做成了！
那麽他不說超越他老爹，甚至可以輕鬆超越所有先祖！
體修一道，他終將成為體修始祖之外的第二座高山！被無數體修傳頌，被尊稱為體修聖祖！
“但，如果不抹除這些殘存意識，隻是利用類似於在煉器時刻畫陣法的手段，將它們隔離並束縛起來。
“如徐師兄所言的那般，將外來精氣神做成一個環，套在自身精氣神上，看似相融實則不相融。
“便可以做到，在戰鬥時，調動這些外來精氣神的力量，而不喚醒上麵殘存的意識。
“那麽這門魔道神通，可以快速吞食融合他人精氣神提升實力的優點，就保留了下來。而會逐漸被這些外來精氣神上的殘存意識，奪取身體控製權的缺點，則直接消除。”
趙金剛仔細品悟了徐顧的話語一番後，眸光閃爍精芒，很是激動，喃喃道：
“如此一來，這門魔道神通的價值，直接提升無數層次！”
“師兄，你可真是一個天才。”
“……”徐顧嘴角一抽。
我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這並非謙虛，而是實話。
他隻能提供一些思路，或是指引一些方向，但如何實施是真的一點都沒頭緒。
趙金剛他們五人，是真的特麽的能按照這些思路，把東西搞出來！
而且，趙金剛五人都不用他如何細心的教導指點，往往隻需要他點撥一下，就能瞬間明悟，舉一反三。
不得不說，天靈根和仙體恐怖如斯啊。
“師兄，這門魔道神通，尤其是改良後的魔道神通，應該還沒有命名，你覺得應該叫什麽名字？”趙金剛詢問道。
“就叫魂環神功吧。”徐顧沒有太在意這些，隨意道。
“魂環神功？真是個好名字，生動形象。”趙金剛細品了一下，覺得這名字很不錯，主要是他們體修並沒有什麽起名字的天賦。
隻是緊接著，趙金剛眉頭微蹙，像是想到了什麽，略顯猶豫道：“不過，因為這種改良，涉及原理太多，改良起來會很複雜。
“尤其，這魂環神功，未改良前副作用太大，我也不敢輕易邊修煉，邊進行改良。
“隻能通過推演模擬的方式，進行完善，速度可能會很慢。”
他雖然悟性好，但終究太過年輕，修為也才築基後期，改良一門弊端極大的魔道神通，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這個好說。”徐顧嘴角上揚，他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笑道：“你知道魔道祖地內，最寶貴的財富是什麽嗎？”
“當然是隨處可見的天魔傳承殘篇啊。”趙金剛想都沒想道。
之前，他隻是對完整的天魔傳承感興趣，對這些天魔殘篇，並不是太上心。
就算參悟這些天魔殘篇，也能領悟出法術神通，但他還真看不入眼。
畢竟，以他的家世，什麽逆天法術神通沒有見過？
可，在他親自參悟了兩塊天魔殘篇石刻後，就徹底改變觀點！
不隻是完整的天魔傳承，強橫逆天，這些隨處可見的殘篇，也同樣有極高的價值。
說著，趙金剛補充道：“前提是有徐師兄幫忙改良，使我等從中領悟的法術神通，能夠消除那無比巨大的副作用。”
“哈哈。”徐顧聽完隻是淡然一笑，雖然趙金剛的馬屁令他很受用，但還是搖搖頭，否認道：“最大的財富，可不是這些天魔傳承的殘篇。
“事實上，這些天魔殘篇，也並非隨處可見。”
他雖然獲取這兩篇天魔殘篇，有些輕鬆，但這並不代表它們就容易獲取。
尋常魔修，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一篇！
說著，徐顧繼續道：“最大的財富是魔道祖地內的無數魔修。”
“最大的財富是這裏的魔修？”趙金剛撓頭，有些遲疑，很是想不明白。
“對。”徐顧笑道：“他們可都是極品小白鼠啊。”
“什麽意思？”趙金剛更加疑惑，不理解小白鼠的意思。
徐顧道：“如果，伱想要改良一門法術神通，但又不知道改良後，會是什麽結果，不敢冒然修煉。同時，自己推演模擬結果，既耗費心神又耗費時間。
“這種情況下，便可以找一些試驗品，讓他們修煉這些法術神通，然後，再對他們進行觀察研究。”
“觀察研究？”趙金剛似有所悟，像是觸及了盲區，但有感覺即將打開一張廣闊世界的大門，略顯激動和疑惑道：“怎麽觀察研究？”
“當然是搜魂，查看他們在修煉這一功法神通某一階段時，所發生的主觀經曆。
“以及，對他們的身體，進行以不限於口頭詢問，外在觀察，以及神識掃描，或肢解切片等手段的觀察分析，查看他們修煉此功法神通時，在各個階段，身體所處的客觀狀態。
“然後，在這大量觀測結果的基礎上，再進行功法的創造和改良，必然會事半功倍。”徐顧解釋道。
“嘶！原來還可以這樣？”趙金剛聽完，頓時眼睛冒著精芒，臉上寫滿火熱，很是興奮激動。
這一次，是真的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他的這一副舉動，反倒令徐顧露出疑惑的神情，遲疑道：
“奇怪，官府不是每年都有不少犯人，被用於進行功法神通的研究嗎？”
大商皇朝內，犯人大概有以下幾種結局，一，簡單的坐牢。二，以勞代刑。三，被用於學術研究。四，充當炮灰。五，直接誅殺。六，遣返迴其它大陸。
既然如此，趙金剛不應該對他剛剛的話語，感到疑惑和意外才對啊。
“是這樣的沒錯。”趙金剛點頭，解釋道：“不過，這些犯人，多隻是被用來測試法術神通的效果。
“也就是有人創造了一門新的功法神通，不知具體用途，在學習之後，對這些犯人使用，根據這些犯人的反應，來確定詳細的效果。
“丹藥、陣法、符籙、以及法器法寶的測試，也都是如此。就比如之前，我煉製出人皇旗後，就申請了個死刑犯，用來確定人皇旗的具體效果。”
說完，趙金剛吞咽口水，道：“還真沒有人嚐試過，讓這些死刑犯，修煉那些具有非常大不確定性的法術神通，然後，通過如此豐富的手段，細致觀察他們的身體變化，來進行後續的法門改良和創造。”
“原來是這樣？”徐顧聽完雖然詫異，不過倒也不算意外。
用活人做實驗，對常人來說，本就有些殘忍。更不要說，這麽做研究，還需要搜魂，解刨切片等手段，更加的不人道。
正道們沒想到這一步也正常。
魔道們或許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卻沒有這個勢力。
“那你可以試試。”徐顧笑著道：“說不定，你就為世人創造和改良法術神通，提供了一條全新且高效的道路。”
“不，徐師兄你才是這個方法的真正創造者，我若能行得通，頂多算是這條道路的複刻者或集大成者。”趙金剛很是認真，不願搶奪徐顧的功勞。
徐顧自然也不在意這些虛名，而是笑道：“暫時說這些有點遠了。
“你先試著將自己領悟的這門魔道神通，給改良成魂環神功。等初步改良後，再在這門魂環神功上，多留幾個暗門，方便控製那些修煉這神通的魔修們。
“之後，我便讓人傳播出去，令全城魔修修煉。
“讓全城魔修，都做你的試驗品。”
“好！”趙金剛興奮點頭：“如此一來，隻怕很快就能改良成功。”
徐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些都隻是開胃菜。天魔殘篇，比你想象的多。去改良吧。”
不過，趙金剛卻並沒有離開，站在原地，幾次想張嘴，卻猶豫無比不知道要說什麽。
“你還有事？”徐顧挑眉，詫異道。
“算是吧。”趙金剛略顯憨厚和不好意思道：“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也不是，其實事情還挺大的，就是對師兄你來說不是什麽大事……”
徐顧蹙眉，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直接說吧。”徐顧笑道：“能做到的話，我肯定不會拒絕。”
“好！”趙金剛整個人都來了精神，身體站直，臉上寫滿了期待和欣喜，小心翼翼道：“就是能不能也點撥我兩句？
“少白師兄，浩然師兄，宿慧師弟，以及彩衣師妹，呃，彩衣師妹和你外出時，沒把握住，他們三個都被你指點過。
“實力都突飛猛進，且找到了未來成就大道的方向。”
“原來是這個啊。”徐顧聽完，麵露輕鬆，沉默一瞬道：“你是體修，還是器修。你想聽哪方麵的建議？”
“當然是體修啊。”趙金剛理所當然道。
體修是根本，煉器隻是愛好。
“體修啊。”徐顧陷入沉吟。
“是不是有點難指點？”趙金剛內心忐忑，小心翼翼道。
“難倒算不上。”徐顧眉頭微蹙，猶豫許久道：“就是影響會很大，你不可以輕易傳於他人。”
他的話語還沒落下，空中便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當然沒問題！你放心告訴我兒子就是，他絕不告訴其他人。”
“嗯？”徐顧挑眉，猛然抬頭，又打量了下四周，很是錯愕，確定防護陣法之中，沒有人才對，忍不住對趙金剛道：“你說話了？”
“呃，應該沒有。”趙金剛撓撓頭。
外麵，
大涼魔窟內，
“都愣著幹什麽？趕緊記筆記啊！”
趙浮屠瞪了眼金山，從懷中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冊子和筆，便聚精會神的看著水幕中的畫麵，等待徐顧告知有關體修的點撥之言。
“不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他的建議，對金剛來說，或許有用，對你我能有什麽用？”金剛宗宗主金山不解道。
而且，你剛剛那麽激動幹什麽？
亂吼什麽？
“這你就小看徐執劍了。”趙浮屠忍不住道：“你是不知道，太白的小子，仲舒的小子，還有江老禿驢的徒弟，都領悟出了非常高深的大道方向。
“且都非常具有顛覆性！
“連他們這三個老家夥，都嘖嘖稱奇，甚至覺得隻看未來大道成就的話，還要遠在他們三個老家夥之上。
“我的天啊。你是不知道這三個老家夥的嘴臉。而他們三個小子的大道方向，便是因為徐執劍的指點。”
“是這樣嗎？”金山依舊有些將信將疑。
覺得太過誇張。
“騙你幹啥。”趙浮屠道。
他說的當然是實話，並無誇大的成分。
李少白、孔浩然、米宿慧他們三個，作為正道之光，未來的絕對棟梁，雖然放縱他們在魔道中臥底，但他們宗門和家族也會時刻關注他們的情況。
如果，真的出現長歪或者墮落的趨勢，會有人及時出麵製止。
而，李少白修行多情最是無情劍道，米宿慧修行佛間地獄道，孔浩然修行異域文抄公道，都未遭到背後的家族和宗門出麵阻止，反而呈現出支持的態度。
本就說明，徐顧的點撥，比他們為這三人準備的原先大道方向要強得多。
“行，我信了。”金山點頭，也從懷中掏出小本本和筆，準備記筆記。
事實上，不隻是他們兩人，場上關注著一切的眾勢力話事人們，全都默契的準備記下徐顧對趙金剛的建議。
可惜，徐顧選擇了傳音。
“此事影響巨大，稍有不慎就會釀成難以想象的危機。”徐顧神情凝重，很是肅然傳音道：“你能確保自己不輕易告訴他人？”
“告訴我爹呢？”趙金剛詢問道。
這倒不是他愚鈍，多此一問。
徐顧說不可輕易告訴他人。一來，沒說絕對不能告訴他人。二來，沒說誰算他人，誰算自己人。
而，如果能告訴他爹，則意味著他修煉此道時，可以得到宗門和家族的支持。
“當然。”徐顧笑道：“你隻要告訴他，他就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呃。”趙金剛遲疑一瞬，道：“未必……”
“……”徐顧嘴角一抽，你們體修看來都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那你就告訴他，此事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會造成無盡災禍。”徐顧道。
“那他肯定會保密的，我爹非常靠譜的。”趙金剛自傲道。
“那就行。”徐顧笑了聲，然後認真道：
“你們體修最大的弊端是什麽？”
“不夠硬？不夠勁大？還是說不夠猛？又或者說……”
“……”
徐顧臉色漆黑，死死盯著趙金剛。
“不是嗎？”趙金剛摸了摸頭，都被盯得有些不自信了。
“當然不是。”徐顧幽幽道。
好吧，對體修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徐顧直接道：“是不夠聰明！”
“對！”趙金剛猛然抬頭，然後猛猛點頭，很是認同：“如果我們體修，都能有師兄你萬分之一的智慧，那殺傷力第一的修士，肯定不能是劍修，而是我們體修！
“我們才是最強的。”
“……”徐顧嘴角一抽。
吹牛逼別帶上我。
公認的殺傷力第一是劍修，破壞力第一是法修，無敵和體修沒有半毛錢關係。
體修頂多算是最能挨揍的。
“師兄，你有主意能讓我們變聰明？”趙金剛激動和興奮道。
他說這話時，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直接挑起。
沒人能知道，體修想要變聰明的決心有多大。
就如同沒人能知道，陰陽宗修士想要變有錢的決心有多大。
“不能。”徐顧很是果斷道。
“啊？那師兄你……”趙金剛很是失落，無法接受，感覺夢碎了。
徐顧道：“不過，有個折中的辦法。”
“什麽辦法？”趙金剛猛然抬頭，追問道。
“你跟在我身邊，還需要變聰明嗎？”徐顧笑著詢問道。
“當然不需要。”趙金剛想都沒想，直接道：“跟在徐師兄身邊，徐師兄的智慧，就是我的智慧。”
“這就對了。”徐顧道。
“所以，師兄的意思，讓我們體修，都帶著一個智囊？”趙金剛撓了撓頭，覺得這個辦法有些不靠譜啊，緊接著道：
“不說，值得信任的合格智囊，本就難以尋找。
“就比如我們這一次進入魔道祖地，便被迫分開了。就算身邊隨時跟著一個智囊，但也依舊會有分離的時候。”
“不是這個。”徐顧搖頭，臉色微微發黑，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給出這麽弱智的建議？
徐顧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直接道：“我直說了吧，呃，直說你可能理解不了。
“舉了個例子，你是煉器的，應該知道器靈的存在吧？”
“當然。”趙金剛點頭，他是器修，且是非常有天賦的器修，當然知道器靈的存在。
萬物皆有靈，不隻是花草樹木，魚蟲鳥獸，能夠誕生靈智。一些強大的法寶和法器，在經過其主人精心祭煉，同樣可以誕生靈智，擁有智慧。
趙金剛正要向徐顧解釋器靈是怎樣的存在，然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眼前一亮道：“師兄的意思，讓我培養出一個充滿智慧的器靈？”
徐顧停頓一瞬，道：“勉強算是吧。”
隻是，緊接著趙金剛便麵露遲疑，道：
“可是器靈都隨主人。如果主人聰明，培養出來的器靈，可能會聰明。但，如果主人不聰明，培養出來的器靈，必然不會太聰明。
“而且，培養器靈太難了，可能要等我修行到合體期，或許才能擁有第一個器靈。
“用別人祭煉的器靈，一來，未必會忠誠自己，二來，未必會適應自己，三來，器靈太強，現在帶著的話，起不到曆練的作用，不如帶一個強大的保鏢。
“還有就算提前培育出弱一點的器靈，也會出現和器靈分開的局麵。”
徐顧詫異的看了眼趙金剛。
誰說體修不聰明？這不是很聰明嗎？
就是腦子有點直而已。
徐顧沒有在意，笑著道：“詢問你器靈，不是讓你祭煉器靈，而是想讓你想起器靈誕生的原理。”
“器靈誕生的原理？”趙金剛即答道：“和其他靈魂的誕生沒什麽不同。簡單來說，都是由物質在能量的滋養下，孕育出的意識。
“器靈是法寶法器的靈魂，法寶法器是器靈的軀體。”
徐顧點頭，很是滿意。
本來以為想要點撥身為體修的趙金剛，會難一些，畢竟他對體修的刻板印象太深了，沒想到趙金剛思維雖然比較直，但卻非常有悟性。
基本上，他點到哪裏，趙金剛的思緒就能跟到哪裏。
這或許也是體修能存在，並強盛的原因吧。
從善如流。
徐顧繼續誘導道：“既然原理都差不多，那器靈、陣靈、符靈、傀儡之靈等特殊生靈之間，又有什麽區別呢？”
趙金剛沉默一瞬，陷入了短暫的思考，最後遲疑道：
“誕生環境不同，而作用也不同。
“就誕生環境而言，器靈誕生於器物之中，陣靈誕生於強大陣法之中，符靈誕生於強大符籙之中，傀儡之靈也是如此，誕生於強大的傀儡之中。
“至於作用，器靈誕生於法器法寶之中，被其主人不斷使用，用於迸發各種法術神通，因此他們會各種對應的法術神通，能自己迸發法術神通，也能增強其主人施法的威力。
“陣靈、符靈、傀儡之靈，也都是如此。分別偏向於增強陣法、符籙、傀儡的威能。”
說完，趙金剛有些忐忑和緊張，生怕徐顧不滿意，然後放棄指點他，小心翼翼道：“這個迴答，還算恰當？”
“非常恰當。”徐顧微微點頭，嘴角上揚，終於開門見山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能在自己體內，也滋養出一個智慧之靈？”
“啊？”趙金剛聽完徐顧的話語，眨了眨眼睛，很是錯愕，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在我體內？滋養出一個智慧之靈？”趙金剛將信將疑的重複道。
“對。”徐顧笑著點頭。
“啊？這？”趙金剛瞪大眼睛，呆滯當場，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有點顛覆他的認知。
因此，在他看來，才會如此匪夷所思。
“為什麽這般？”徐顧肅然，反問道：“體修的身軀，不能和法寶法器，符籙、陣法本體相比嗎？”
“當然。”趙金剛直接傲然道：“體修的身軀，天下無敵，沒人能比。”
“那不就結了。”徐顧道。
“可是……”趙金剛還是非常為難道：“可是，嚴格來說，我的身軀已經誕生了靈智，那就是我。它已經不能再誕生靈智了。”
雖然萬物皆有靈，但大多都隻能有一個靈。
幾乎不存在，一個物體內部，擁有兩個靈智的情況。
至少，誕生第二個靈智，困難無比，幾乎不可能。
“而且，如果誕生了第二個靈智，那我還是我嗎？”趙金剛認真思考詢問道。
“這兩個問題，我不是早就告訴你答案了嗎？”徐顧神情玩味道。
“什麽答案？”趙金剛再度摸頭，很是疑惑，想不明白。
‘你的腦子，是真不拐彎嗎？’徐顧雖然詫異，不過倒也並不意外，耐心道：
“我讓你改良的那門魔道神通，特性是什麽？”
“嘶！”趙金剛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很是驚愕的看著徐顧，眸中滿是震撼和崇拜，很是難以置信：“我天，師兄你可真是個天才！
“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師兄，你的意思是，掠奪他人精氣神，緩緩滋養意識，凝聚第二個靈智。
“然後，再利用特殊手段，對這個靈智進行約束和限製，讓它無法搶奪我對身體的控製權？
“如果，培育出的這個靈智，擁有極強的智慧，是智慧之靈，那我遇到問題，就能直接詢問它了。”
趙金剛越說越激動和興奮，唿吸都急促了起來，手掌都在顫抖，無比失態。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道路，若是能夠走通，那體修們將直接起飛！
唯一的短板，也將被彌補！
不，不是彌補，而是變成強項！
不過，緊接著趙金剛再度麵露遲疑，為難道：“可，如何確保它是智慧之靈呢？還有如何確保它真的會為我思考呢？而不是利用它們的智慧，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對於趙金剛的提問，徐顧早有預料，直接道：“專項訓練。
“器靈，並非天生就是器靈，而是其主人利用它，施展了無數次法術神通後，才誕生的專門增強法器法寶威能的靈體。
“傀儡之靈……”
“我懂了！”趙金剛搶答道：“我需要不斷喂養它各種代表智慧的書籍？”
“是優質書籍。確切地說，是優質內容。史書，兵書，聖人書等等。”徐顧攤了攤手掌，糾正道：“如果你喂養它一些顏色話本，那它就不能算是智慧之靈，隻能算是顏色之靈。”
“確實。”趙金剛興奮點頭，欣喜無比。
從邏輯上講，這個道路可行！
“那如何讓智慧之靈，對我沒有私心，不會害我呢？”趙金剛再度詢問道。
這他很是擔憂。
因為，他不聰明，如果他體內有一個很聰明的靈魂，哪怕有諸多限製，隻怕也會被其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就涉及到人工智能，呃，智慧之靈的底層邏輯了。”徐顧道：“器靈、陣靈、符靈為什麽不會背叛其主人？
“因為，在這些法器，靈陣、靈符等事物，未曾誕生靈智前，其主人就已經用各種手段，將它們煉化。
“諸如用精血、魂力、精氣神等媒介，對它們進行控製。
“而這些控製它們的物質和力量，最終也成了它們誕生靈智的基本構成。”
趙金剛恍然，深吸一口氣道：
“換言之，對它們的控製，就是它們的根本，它們根本無法違背！”
“對。”徐顧見趙金剛聽懂了，笑道：“所以，你要做的很簡單。
“第一，先把那門你悟出來的魔道神通，給改良出來。
“要確保吸收他人精氣神，孕育出來的意識，不會搶奪自己對身體的控製權。
“然後，你就可以嚐試，吸收他人精氣神，將其打碎重塑成全新的土壤，並在這其中源源不斷刻下你對它的控製。
“接下來，便是不斷的祭煉，滋養出靈智來。
“這個靈智初步孕育出來後，你便可以一邊吞噬他人精氣神，壯大這道靈智。
“同時，也要開始喂養它大量質量極高的書籍內容，逐步把它培養成智慧之靈。
“等智慧之靈培育成功，你再遇到難題，就可以直接詢問智慧之靈的看法了。”
“我知道了。”趙金剛將徐顧說的全都記了下來，記錄的時候，手都在抖，他太激動和興奮了。
甚至，他都有點緊張。
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大了。
一旦，他做成了！
那麽他不說超越他老爹，甚至可以輕鬆超越所有先祖！
體修一道，他終將成為體修始祖之外的第二座高山！被無數體修傳頌，被尊稱為體修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