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麵露懷疑的瞥了男人一眼,寧旻的卻突然抬手揪住了她的衣角,低聲軟語:


    “我睡覺老實,不會傷到孩子的,軟軟當真舍得讓我在新婚之夜,孤枕難眠、獨守被窩嗎?”


    “賣慘沒用,你還是乖乖睡吧。”


    阮軟推開男人的手,從脫鞋到鑽進被窩的動作一氣嗬成,期間,連一抹餘光都沒分給他。


    她舒心地歎了口氣,有人暖被窩就是舒服了。


    寧旻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彎起嘴角。


    原以為男人還要掙紮一番,他卻往榻上走去,見狀,阮軟拉上被子、遮住了臉。


    白日裏的流程繁瑣加上那場無厘頭的幻境,她現在身心俱疲,隻想早點進入夢鄉。不料越睡越冷,被窩裏的那些暖氣就像是被吸跑了一樣,她不僅沒了困意,雙腳也好似被泡在冷水裏一般,自顧自地把腳心貼上小腿,她被自己冰了一個哆嗦。


    “可是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幽幽傳來。


    阮軟嘴硬道:“沒有啊,隻是被褥有點硌。”


    其實是又冷又硌,褥子也有些板硬,感覺不像以前那麽柔軟了。


    寧旻翻起身,“或許是我分走了一床棉被,不然把我這床給你?”


    阮軟嘴角微抽:“你咋不說讓我把床也分給你?”這人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打量她看不出來呢。


    “總不能拿了我的杯子,還要過河拆橋吧。”寧旻一邊說一邊起身抱起被褥,看著縮在被子裏的阮軟,就知曉她是擰巴上了,於是不覺好笑:“我就睡床邊,保證不鬧你,梓潼就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吧。”


    “那好吧,這可不是我想對你做些什麽啊。”畢竟之前太過丟臉,她現在想起來還有些羞恥,又嘴硬的補了一句:“等會兒睡覺,誰也不許越界。”


    “啊——!”


    阮軟被男人打橫抱起,發出一小聲驚唿,她緊張的勾住了他的脖頸,鼻尖處一陣發癢,男人高挺的鼻梁蹭了上來。


    “抱緊。”


    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的眼睫毛不自然地顫動著。


    寧旻感受到她下意識收緊的胳膊,唇角微勾:“放心,我都聽你,辛苦軟軟在榻上等一會,等我鋪好床,我便安置了。”


    燭火晃動下,男人輪廓柔和,神色繾綣,寢衣也沒穿好,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胸膛。


    聽見他還說不太著調的話,阮軟皺眉抬頭,隻一眼,就感覺到臉頰微微發熱。


    這眼神也太蠱人,實在讓人吃不消。


    她在心中暗暗感歎,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索性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做起了縮頭烏龜,可男人胸膛處傳來一陣陣的震動,她的臉色更紅了。


    “嗬嗬… …”


    寧旻害怕等會兒把人惹急了,連忙止了笑意,將她放在軟榻上後又輕輕吻了下她的嘴角:“這算是鋪床的獎勵。”


    阮軟見他轉身,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內心一陣尖叫。


    啊啊啊!


    她的臉好燙!


    這個男人,怎麽進步這麽快!


    阮軟還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之時,寧旻轉動身體,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從被褥下抽出一塊方形的玉石板,直接扔到了床底。


    寒玉,玉質清冷,觸手生涼。


    這樣大的一塊,往日裏都是收在庫房裏的,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拿出來的。


    寧旻做完一切,確保沒被發現後,笑容不變地把阮軟又抱了迴來。


    隻是經過這一番折騰,被窩裏僅存的一絲暖氣也散盡了,阮軟剛鑽進去就蜷縮起了膝蓋,寧旻扯了扯衣擺,麵不改色地躺在外側,渾身像是一個火爐般,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氣。


    兩人中間的被子陷了下去,儼然是一道三八線。


    阮軟閉著的眼皮下,眼珠不斷滾動,她的小腿冰涼,熱源就在左手邊,可惜卻拉不下臉去越界。


    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了。


    阮軟心裏快懊悔死了,自己沒事嘴那麽硬幹嘛,腳後跟都要凍麻了。


    寧旻皺著眉頭,察覺到她不斷蜷縮的小腿,顯然是冷極了,直接握住了她的腳腕,入手卻是一片冰涼,“怎麽這麽冷?”


    往日裏她雖然也會手腳發涼,卻不會如此嚴重。


    阮軟冷得不行,隻是胡亂點了點頭,並未迴答。他的手很熱,腳腕處傳來的熱流,讓她想要汲取更多溫暖。


    阮軟自以為悄無聲息地挪動身體,察覺到男人的衣料後剛剛停下就被一雙大手扣著後腰,按進了懷裏。


    寧旻動作強勢,脫下上衣,直接把她的雙手環在了自己的腰上,兩條強有力的腿把她的腿緊緊包裹住,阮軟感覺自己抱住了一個人形電熱毯。


    真的好舒服啊。


    渾身的血液都好像開始流通了。


    “那個……我不是…”阮軟蹭著他的胸膛,想要解釋一下,卻被男人摸了下腦袋。


    寧旻用枕頭墊在她的後腰處,吻了吻她的發頂,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台階,“是我太熱了,你幫我降降溫。”


    “哎,我不是這個意……”


    “我知道,快睡吧。”男人抱著她率先閉上了眼睛。


    阮軟蠕動著唇瓣,最後還是作罷,枕著他的唿吸聲,漸漸陷入了夢境。


    因為懷孕,婚後的很多流程和禮製都被寧旻免去了。


    按照規矩,帝後大婚的第二天要在朝堂上共同接受眾臣跪拜,阮軟根本不知此事,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朝廷上的一片腥風血雨已經過去了。


    今日的朝堂上氣氛格外詭異,眾臣雖然知曉昨日帝後二人已經醒來,但到底沒見到實情,是以今早所有人都各懷心思,低頭靜默。


    寧旻走上來的時候,宰相的臉上滑過一抹微妙,雖然掩飾的很好,可還是被他捕捉到了,當即就把人提溜了出來。


    “聽說昨日朕離席後,諸位愛卿爭吵了起來,誰來道明一下原委?”


    眾人相視一眼,無人敢應答,寧旻神色淡淡:“那就,宰相給朕講講吧。”


    宰相臉色瞬間一僵,拱手道:“是陛下,臣前日在慈恩寺時聽方丈所說,近期天象有異,貪星橫生,恐危高位,再加之昨日陛下和皇後先後暈倒,臣一時心急,說話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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