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被人嫌棄的阮軟:......


    大娘皺巴著臉,下意識拉開了距離卻還是好心迴答:“如今是永樂四十五年,正月二十八。”


    阮軟有些晃神,竟已經是七年後了。


    “多謝大娘,我與好友相約二十九來上香,不想竟然記混了日子。”


    這一番解釋讓大娘恍然大悟:“哎呦,既然這樣你一個姑娘家還是早日下山去吧,這雲落山到了傍晚可是有猛獸的。”


    又一道鍾聲敲響,大娘急匆匆地和她告別後,進了寺廟。


    阮軟循著熱鬧處,剛剛走到一處廊簷轉角,一位沙彌主動迎了上來:“施主阿彌陀佛,寺裏近日事多,購置草藥一事恐怕得延後幾天。”


    阮軟了然,原身應該是個醫女,她順著話題:“無礙,我是看寺廟裏熱鬧,來逛一逛順便求個平安符。”


    “施主可是又被夢魘所困?”


    阮軟連忙點頭,“嗯嗯,對。”


    “看來平安符功效有限,“沙彌憂心忡忡:“半山腰處常見野獸,施主又獨居於此,不若等齋會後,若還是如此,就勞煩施主再來寺裏請一場法事。”


    阮軟雙手合十,揚起嘴角:“多謝小師傅。”


    搞清楚身份就好,自己現在是一個獨居於山林的醫女,十三四歲的年紀,應該是名孤兒。


    揮別了小沙彌,阮軟哼著調子,在寺廟裏逛了起來。


    她還要多打聽點關於皇宮和寧旻的消息,貿然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寶殿前有法師在誦經,晦澀難懂的經文吟唱而出,堂前跪滿了虔誠的信徒。


    阮軟對禮佛不太感興趣,觀察了一圈環境,發現幾個看上去家世顯赫的年輕人,於是她腳步一轉,跟了上去。


    大殿之後,一棵掛滿紅繩的高大古木映入眼簾。


    樹下站了不少年輕男女,一旁的香鼎中飄出嫋嫋青煙。


    圓臉的小沙彌在賣紅繩的攤位後笑得合不攏嘴,好不容易排到阮軟,他立刻打了個佛禮:“阿彌陀佛,施主可要祈願?”


    阮軟看了眼紅繩上綴著的木塊:“多少錢?”


    “阿彌陀佛,出家人隻講緣,功德箱內捐些香火即可。”


    阮軟看到琉璃打造的功德箱,忍不住嘴角直抽。


    小沙彌眯起眼角:“上位施主捐了三十兩銀票,施主不必擔憂,多與少全是心意。”


    這確定不是道德綁架?


    她摸了下腰間的荷包,估摸著還沒有一兩。


    第一次覺得僧人麵目可憎了起來。


    這營生可比賣草藥賺錢多了。


    阮軟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一粒碎銀子,淡定的扔進了功德箱。


    小沙彌僵著臉,笑容轉移到了阮軟臉上,“佛祖定會體諒我的難處,還請小師傅幫忙給紙筆。”


    “毛筆等下要還迴來的。”


    在小沙彌幽怨的表情中,阮軟拿著紅繩和毛筆擠進了寫心願的人群裏,比劃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寫些什麽,而且毛筆太軟,她用著不順手。


    耽誤了半天,八卦倒是聽了不少。


    例如誰家庶妹搶了嫡姐的未婚夫了;誰家娶了第三十九房小妾卻和下人私奔了……


    阮軟正在一片瓜田中吃得津津有味,兩個女孩子的聲音卻突然轉小,急得她心裏癢癢,隻好將靈力附在了耳朵上。


    再一聽果然清楚多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我幼時有幸遇到,那真是一見終身難忘……”


    “別想了,一個被廢的皇子,說不定現在頭上還頂著戒疤。”


    “唉,我隻是惋惜,齊老……”


    “好了,越說越沒邊兒了,寫好了就扔吧,趕緊求佛祖賜你個如意郎君才是要緊事哈哈…”


    ……


    女孩家的嬉鬧引起了不少目光,阮軟卻頓住了筆尖。


    寧旻,出家了?


    沒有去守皇陵,也沒有被發配邊疆?


    阮軟仔細迴想了下係統傳輸的世界背景,並未提及寧旻出宮後的細節,她不禁頭大。


    寧國的疆域遼闊,佛教更是主流,說一句‘南朝四百八十寺’也不為過。


    她要從何找起?


    沒了興致,她囫圇在紅帶子上畫了兩筆,隨手往上一拋。


    阮軟在寺內用過齋飯後仍舊四處晃蕩,盼著能多打聽些消息。


    然而皇室並非一般人能接觸的,忙了半晌一無所獲。


    此刻才注意到太陽已經西斜,寺廟後院升起了炊煙,阮軟隻好下山。


    走到山間小道的無人處,她默默放出靈識,在山間無限蔓延。


    幾息後,她果然在山腰處發現了一間竹屋。


    等她到家時,最後一絲日光隱入黑暗,夜幕已經降臨。


    阮軟摘下幕黎,活動著酸痛的肩膀和小腿:“可累死我了,也不知道家裏有沒有吃的……”


    打開院門,她的自言自語戛然而止,鼻翼微微扇動後眼神瞬間變得冷冽。


    有血腥味,很重,就在房間裏。


    阮軟抓起掃帚,悄無聲息的向房門挪去。


    “咯吱——!”


    開門聲在黑暗中尤為響亮,渙散微弱的唿吸傳了出來。


    阮軟點燃油燈,房間內的鮮紅血跡尤為顯眼,一路延伸到櫃子前的地麵上。


    打開櫃門,一個蒙麵的黑衣少年已經昏死了過去,腰腹間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液如同小河般沿著木板‘嘀嘀嗒嗒’的流淌到了地上。


    很明顯是碰上仇家了,阮軟覺得他必死無疑。


    不說他手指發青肯定是中了毒,再流下去也會失血而死。


    好在衣櫃很空,不然還要糟蹋她幾件衣服。


    阮軟最怕麻煩,當即就要揪起他的衣領把人扔出去,一用力:“嗬,這麽沉。”


    “你現在可千萬別死,要死死外邊,我這房子才新修的,你……”


    沾滿血汙的指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阮軟一驚,抬眼就對上一雙狠戾的眸子,強撐著聲音道:“救我。”


    她搖頭:“救不了,你死定了。”


    黑衣人猛得一瞪眼:“條件任你開。”


    阮軟有心動:“五百兩白銀外加三個條件。”


    “貪心不足。”


    “那就算嘍,”阮軟無所謂的雙手環胸:“看來你的命還挺便宜的。”


    “撲…嘔…”


    黑衣人氣得嘔出一口血,身上的血流得更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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