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這才鬆了一口氣,笑意盈盈的點點頭。


    “我先上去了,廚房有蹄膀,是提前盛起來的,你餓了就吃啊。”說完沈修就上樓了。


    大鍋裏,用水蒸汽溫著大半隻蹄膀。掀開蓋子的時候還有些燙手。


    阮軟坐在餐桌前美滋滋的吃著,肉質鮮美,汁濃味美,國營飯店的手藝就是好。


    66也抱著一塊兒,在空間裏吃得滿嘴流油。


    阮軟突然發現,係統簡直是一個完美的飯搭子。


    她吃肉,它吃皮,一點都不浪費。


    一人一統吃得都心滿意足,伴隨著樓上傳來的叮叮梆梆、劈裏啪啦的聲響,阮軟感覺猶如仙樂在耳,就連蹄膀都更好吃了呢。


    在外麵玩剛迴來的深淵,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家裏的爭吵和摔東西的聲音。臉上立刻浮現出不耐煩的表情,他媽的聲音太尖銳了,吵得他腦袋疼。


    沈淵本打算徑直上樓,卻看到了坐在餐廳裏的阮軟,


    燈光下她坐姿慵懶,皓腕凝雪、櫻唇榴齒、一顰一蹙皆傾城。


    這是司阮軟?


    他不自覺的腳步一頓,轉了個方向,走到桌子另一邊坐了下來。


    阮軟上揚的嘴角立刻耷拉了下來,


    這個糟糕的家夥,影響她幹飯的好心情。


    “你,又做了什麽?”本來是想關切兩句的,看到阮軟的表情後,他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責問。


    有病?她做什麽了?


    阮軟頭都沒抬,一個眼風都不給他。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了嗎?”沈淵皺起眉,拍著桌子。


    “我什麽都沒做,你想讓我怎麽迴答你?”她停下筷子,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你什麽都沒做,為什麽爸媽會吵架?”


    沈淵記得,上一次兩人大打出手還是他媽罵阮軟喪門星時被爸聽到。


    這一次吵得這麽兇,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原來是問這個啊。


    阮軟雙手環胸,非常無辜的看向他,


    “因為爸發現了啊,發現了媽冤枉我偷吃零食,冤枉我在外麵瘋玩,不僅克扣了奶奶給我的衣服,還給我辦了退學。”


    沈淵抿著嘴角,被她的話噎得臉色難看,“你受了委屈不會說啊!沒長嘴嗎?”


    嗤~


    原身之前可不止一次的向他尋求幫助,他當時怎麽說的?


    「媽讓你做什麽你就做,她又不會害你!」


    「現在是新社會了!你就不能找點自己的事情做嗎,別整天來煩我!」


    簡直是又當又立的典範。


    阮軟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臉上卻泫然欲泣,手指輕拂著眼角,“我說了呀,可是你不聽,還好爸發現了,不然……”


    沈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不是說話太重了?


    “行了,你吃飯吧,下次再有事直接說。”一時間他有些尷尬,幹巴巴的丟下一句話後就轉身上樓了。


    阮軟快速的變了臉,這一耽誤,肉都冷了,66直接將那塊要被她丟掉的肉搶了過去。


    肉肉這麽好吃,怎麽可以丟肉肉!


    盤子上的肉汁已經凝固,她突然心血來潮,調起體內的靈力,控製著水流將盤子衝洗了幹淨。


    別說,還挺好用,完全就是解放雙手啊!


    咳,解放的是66的手。


    等她從廚房出來時,樓上摔摔打打的聲音已經消失了。


    房間在一樓,她的房間很大,帶有獨衛。木質的衣櫃看著很氣派,但是裏麵卻空蕩蕩的。


    林秀芝會做表麵功夫,讓人打眼看去挑不出錯處,其實給她的衣服都是半新不舊、也不知道都從哪裏淘過來的。


    偶爾幾件新衣服也是洗了又穿、穿了又洗,因為她瘦,一件寬大的衣服就反複穿。


    阮軟挑了一件棉質的碎花裙,在洗漱完後換上,就當作睡衣穿了。


    床上鋪著大紅牡丹的床單,下麵隻有薄薄的一層被褥,人躺在上麵可以清晰感受到床板的形狀,又硌又硬。


    “宿主,我給你兌換了一床褥子,你先起來我給你墊上。”


    66直接頂著一床被褥飛了出來,它身體小,整個球都被包在裏麵。褥子的正中心頂出一個小鼓包,像是個圓腦袋的小幽靈似得。


    它一邊鋪床還一邊罵著,“壞心腸的女人!”


    “明明是她將人領迴來的,結果她兒子的病好了就這樣虐待原主!”


    阮軟哭笑不得,“沒事,她壞我也有辦法治她。”


    她躺在鬆軟的大床上,老式風扇吱吱作響,小係統在耳邊絮絮叨叨,


    阮軟昏昏欲睡。


    林秀芝吃了虧,第二天的早飯也沒叫她。


    等她起床的時候,鍋碗瓢盆都洗了個幹淨。


    忙著拖地的張嬸子看到她,直接將她拉到了廚房,把一個鋁飯盒塞進她手裏。


    “我給你留了兩包子,還熱的呢。”


    “嬸子,咱倆一人一個吧。”


    “哎沒事,我吃過了,你多吃點啊。”


    阮軟沒推辭,“謝謝嬸子。”


    “沒事,你慢慢吃著,家裏沒別人,太太說要去打麻將,一時半會也迴不來。”


    記憶中張嬸子是個潑辣性子,但是她看不慣林秀芝的做派,時常會偷偷幫一幫,對原身挺好的。


    阮軟就著一杯溫水,慢吞吞的吃著包子,皮兒已經捂得有點囊了但是肉餡還很香。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食物都很實誠,兩個大包子把她撐了個肚圓。


    “有人在家嗎?阮軟,司阮軟在不在家?”


    她正喝著水呢,大門外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來了來了。”


    隔著鐵門的柵欄,阮軟看到一張普通的大眾臉,紮著紅繩的麻花辮垂在兩側襯得她臉更大了,穿著一條時下流行的紅裙子。


    “你有什麽事嗎?”自己好像沒見過她吧。


    誰料那女孩毫不客氣的對她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和我們約好一起逛街的,你不會忘了吧!大家可都在等你的!”


    哦對,她想起來了,今天是周六。


    這個女孩子叫胡月,住在家屬院,異常癡迷沈淵,自從得知阮軟是沈淵的童養媳後更是處處準對她。


    原身在院子裏沒朋友一部分是自身性格太膽怯了,還有一部分少不了她的排擠。


    之前每次約她出來玩,都是為了能多打聽點沈淵的消息,順便羞辱羞辱她。


    好了,鑒定完畢,是個小bitch。


    阮軟打開門後雙手抱胸,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將她從頭到腳的不斷打量,“我沒忘呀,我們走吧,不能讓大家久等。”


    胡月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偏偏她語氣溫柔挑不出毛病。隻好壓著心裏的不痛快,冷哼一聲,“快點!下次別指望我帶你玩!”


    說完辮子一甩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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