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尹鵬飛在縣府內的會客室起床,洗了把臉,然後來到縣府中堂內。


    張池走了過來:“起來了大人,這裏有油條,豆漿還有豆腐腦!”


    尹鵬飛看著桌上的早餐微笑道:“有心了!你昨夜幾點睡的?”


    張池道:“迴大人,兄弟們都是忙到今早三點才將事情收集完,今天下午應該就會總結出一部分結果!”


    尹鵬飛點點頭:“吩咐下去!讓他們先休息,不要加班熬夜!正常時間辦公即可,精神疲勞,審理事情思路會不清晰。”


    “是大人!”


    張池剛想轉身,尹鵬飛又道:“你等會,我有些事與你商量!”


    張池聞言道:“大人有事吩咐便是,何需商量!”


    尹鵬飛點點頭:“好!那我就吩咐你,當這一縣之長!”


    “是大人!”張池剛迴完話,突然覺得不對:“大人!我當什麽?”


    尹鵬飛不明所以道:“縣長啊?不是你說的吩咐便是麽?”


    “可是,可是……”張池手足無措起來。


    尹鵬飛見狀:“可是什麽呀?”


    張池道:“我我,我文化水平不夠,不是三星以上學府結業啊!”


    尹鵬飛笑道:


    “學府結業?你可知如今學府的現狀?先花個報名費,然後看些資料,再過兩年考場考試,給你的資料都快跟答案差不多了,到時候再花些錢,買個結業論文,你這結業的證件也就下來了,張池!我這個人做事從不看虛假的文憑,我看的,是你的能力。治理一方,隻要為民著想就無大錯,你學術造詣在高深,卻用來魚肉百姓,貪汙腐敗,阻礙地方發展,那也是敗類一個,所以你且大膽的做!還有,我建議你把鏢局,以及打更的卸甲軍人,吸納成為你的中堅力量,以便你日後行事”


    張池思忖片刻後:“承蒙大人抬愛!屬下做便是!”


    尹鵬飛點點頭:“你的任職信件我已經擬好!你去驛站發往市裏吧!”


    張池雙手接過信件,躬身後退離去。


    尹鵬飛見張池走了,開始享用早餐。


    等到張池再迴到縣府中堂時,尹鵬飛已經開始看資料了。


    尹鵬飛看看張池道:“迴來了?”


    張池走近一些道:“迴來了大人!”


    尹鵬飛舉起一份材料道:“這裏有軍隊以建設為由,強行采伐鐵血木的證據,你來看看!”


    張池接了過來,看了片刻皺眉道:“大人!這軍中可不比地方,那裏改製之後,應該有三千人,一個團左右的兵力,他們的團長我知道,叫張號,是個滿臉坑,匪氣十足的家夥,據說有訓練狂魔之稱!”


    尹鵬飛無所謂道:“訓練狂魔又如何?走!我們去會會他”


    張池駕著一輛速度特快的馬車,來到軍隊營地的門外停下。


    “站住!請出示行令,說出你的目的!”


    張池將自己的身份行令遞了過去:


    “我們是縣治安堂的,來此有些案情方麵的事情想找你們團長!”


    哨兵檢查完行令後,在來訪本子上記錄了時間,與事由,然後尹鵬飛二人簽完字便走了進去。


    兩人打聽好後,知道這個叫張號的團長此刻正在校場訓練兵士。


    等到了地方一看,尹鵬飛微微皺起眉頭。


    隻見張號正拿著刀尖,紮著一名倒立著的士兵的屁股,嘴裏還振振有詞,說是為了提高耐力,增強體質。


    片刻後,尹鵬飛就見到殷紅的鮮血從那名兵士的屁股上滲出。


    “住手!”


    張號聞言抬起頭皺眉道:“你誰啊?誰放你進來的!”


    隨即張號轉過頭喊道:“鄭排長!去看看誰站的崗,過後讓他去我辦公室!”


    從此話中不難聽出,這個張號定是要懲罰那名兵士。


    尹鵬飛問道:“崗哨的兵士,按照規章製度辦事,有什麽錯?”


    張號一挑眉毛,五官聚集在一起,好像一坨屎一樣,囂張道:“我的兵,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管得著麽你!你誰啊?來此何事,不說明情況別說我讓你躺著出去!”


    尹鵬飛聞言笑道:“好啊!你大可試試!”


    張號賤笑道:“還真有不怕死的!來人呐!給我打!”


    軍令如山,即使兵士們知道這件事情不太對,也隻能照做,於是,便有幾十名周圍的兵士,向尹鵬飛二人圍了過來。


    尹鵬飛為了不傷及無辜,不慌不忙的掏出掌令:“大司命來也!誰敢造次?”


    一眾兵士聞言便沒有在動,而張號聞言已經是驚的一腦袋冷汗,本就像一坨屎的臉,此刻已經是豬肝色。


    待有人上前,辨別掌令的真偽後,走到張號身邊道:“團長!掌令是真的!”


    張號聞言,綠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然後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諂媚的跑了過來:


    “哎呀呀!是大人呐!張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請大人繞了卑職不知之罪!是卑職有眼無珠,我這眼睛真是長在屁股上了!”


    尹鵬飛聽他說到屁股,便再次看向了那名被虐待的兵士。


    張號迴過頭急忙道:“快快快!將他送往隨軍醫師那裏!”


    尹鵬飛玩味道:“等等!”


    隨即尹鵬飛看向被紮的那名兵士道:“拿你的兵器!捅他!”


    兵士聞言一愣,隨後唯唯諾諾不敢動手。


    尹鵬飛道:“吾乃當朝大司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但職權,還有軍權,我現在命令你!捅他!”


    兵士一個立正:“得令!”


    張號見狀也隻能忍耐,任憑那兵士用刀在自己屁股上紮著,直至紮的褲腳滴出血水才停手。


    尹鵬飛見狀點了一根旱草,抽了起來:


    “哎?別停手啊?我這根旱草沒抽完之前不準停手!”


    那兵士見狀隻好繼續紮著,直至張號的屁股一片血肉模糊。


    張號緊咬牙關,運用內氣強忍,直至尹鵬飛抽完旱草,已是滿頭大汗的他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把頭上的汗擦去,隻見尹鵬飛又點了一根:“繼續!我還沒抽完呢!”


    張號此刻忍不住了,怒聲道:“大人!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該懲罰的也懲罰了,如果你想置於我死地便直說!”


    尹鵬飛聞言笑道:“不是你說的麽?我的兵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如今你是我的兵,我不過是學學你罷了!好!既然你這麽有膽色,那你自裁吧!”


    尹鵬飛說完抽出張池的佩刀扔在了張號的腳下。


    張號見狀沒敢去撿,真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刻,能活著,誰又想死。


    張號道:“大人如果讓屬下死,總要有個原由吧!”


    尹鵬飛道:“原由是吧,好!”


    隻聽“轟”的一聲,張號如破麻袋般飛了出去,尹鵬飛這一下,便把他的氣海打爆了。


    “張池!押迴去!”


    “得令!”


    張池將張號押上了車,尹鵬飛看著周圍的將士們喊道:“張號平時怎麽虐待你們的!如實寫清楚,派人送到縣裏,還有!你們這幾年砍伐鐵血木的事,都誰參與其中了?”


    在場的將士中有一位高官站了出來迴稟道:“大人!伐木之事我們全都參與了,但這都是張號命令我們這麽做的,而木材賣出的的所得款項,除了給我們改善了三天夥食以外,並無任何人得到好處!”


    尹鵬飛嘲諷道:“這樣的人也配稱軍人,不但心理變態,而且自私到了極致,天道好輪迴,你見蒼天饒過誰?”


    尹鵬飛迴過身剛想離開,又轉過頭來:“你且暫代團長之職,你是過來人,希望你引以為戒!”


    那人聞言抱拳道:“屬下必不會如那廝般,虐待兵士,請大人放心!”


    尹鵬飛點點頭,向外走去。


    迴到縣內,尹鵬飛吩咐張池,先將張號打入大牢,等證據搜集完畢,數罪並罰在斬首示眾。


    張池將事情辦妥後已經是下午,尹鵬飛便讓張池迴去早些休息,養足精神後,明日再繼續審理。


    一夜無話。


    第二日。


    尹鵬飛看著手裏的證詞,如他猜想的一樣,張號仗著是團長身份,平日裏囂張跋扈,在縣內經常吃飯不給錢,就連去青樓都沒有人願意招待他,原因無他,因為這個人向來提上褲子不認人,是個打爹罵娘,尿尿呲大哥的主,人品極差。


    尹鵬飛看著半死不活,跪在下麵的張號道:


    “這麽多年,你仗著自己是團長,長期虐待一些兵士,導致他們自殺,還有,你謊稱上級指示,盜伐鐵血樹用於軍隊建設,條條罪證曆曆在目,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張號有氣無力道:“大人!饒命啊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親屬均是一身病患之人,我也是被逼的啊!按王朝律法,我罪不至死啊!”


    尹鵬飛道:


    “罪不至死?你破壞生態,導致西漠區沙漠化嚴重,造成當地百姓流離失所,有多少人是因為你的原因,搬遷時死亡?王朝新律法已經頒布,實施因果製,百姓與兵士的死因,全都是因為你,他們的死就是你造成的果,所以你不必狡辯什麽!”


    尹鵬飛看向張池:“拖出去斬了!屍體掛與城牆一個月!一個月內不得親屬收屍!”


    張號聞言嚇的屎尿齊流:“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這麽對我!你沒權利!你沒權利!”


    尹鵬飛看著越來越遠的張號道:“我沒權利?那你又有什麽權利踐踏別人?”


    片刻後,張池迴來稟報:“大人!已經將罪犯張號斬首示眾!”


    尹鵬飛點點頭:“帶縣長!”


    縣長跪在中堂內,磕頭如搗蒜:“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的贓款全部上交,請大人饒了我吧!”


    尹鵬飛也沒搭理他,直接就讓張池宣讀,這個縣長,這麽多年來,利用職權為禍一方的罪證。


    宣讀完畢,刑法一樣,屍首示眾一個月。


    在中堂外圍觀的百姓們見狀,齊聲叫好。


    接下來便是治安堂堂主,風紀堂堂主,通通是一樣的待遇。


    到了下午,這種情況才有變化,尹鵬飛下令,助紂為虐的幫兇全部斬首,被逼無奈的視情節嚴重量刑,那些牆頭草們,革職終身不得錄用。


    致此審了兩三天,才將事情告一段落。


    “號外號外!大司命一怒斬貪官百餘人,其中還有軍中的團長!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報童報童!給我來一份!”


    “給我也來一份!”


    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此次事件的議論聲。


    “哎?我說!這大司命不是立法了麽,造成他人死亡的才會處死刑麽?怎麽這迴殺了這麽多人!”


    “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縣長都快趕上土皇帝了,平時明麵有說有笑和藹可親,其實背地裏陰狠著呢,況且他們確實導致西漠那邊有些人死亡了,甚至謠傳曾經買兇殺人的事也幹過!”


    那人聞言點點頭。


    這時旁邊一個人突然道:“西漠死不死人關我們屁事!”


    二人轉頭看向來人,然後二話不說,就給那人一頓胖揍。


    “西漠人就不是人了?就不是王朝子民了?司命大人曾在報紙上教育我們,不要搞地方歧視,這會影響全王朝的團結!揍死你!”


    被打的人不服氣,跑去告了官,治安員將三人叫到一起問明緣由後說道:“你二人打人不對!可以批評教育,但不能動手打人,好在對方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勢,我看你倆賠一百個銅幣算了!”


    被打那人氣急敗壞道:“一百個銅子?打發要飯的呢?我要看病,我要吃藥!”


    這時治安隊長走了過來,此人是威武鏢局的鏢師剛剛提拔的:


    “小楚,吵什麽呢?”


    小楚聞言,便將事情經過說與治安隊長聽。


    治安隊長點點頭,隨即說道:“把這個人壓起來!我們現在懷疑他是敵國派來的細作,故意來挑撥我們王朝子民間的團結!”


    隨即治安隊長看向那二人道:“你們二位辛苦了!我正愁新官上任沒什麽業績,你們這就給我送過來了!感謝感謝!中午翠鬆酒樓,我請二位吃酒!”


    那二位百姓聽著頓時樂開了花,而被打的人卻嚇傻了,忙道:“我不是細作大人,我不是細作呀!我行令都在,土生土長的呀!”


    治安隊長看了看他遞過來的行令:“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幼時就被安插過來的,這事情又不是沒有過先例,這樣吧,念在你是初犯,這次的事就不追究了,迴家去吧!”


    被打之人連忙道謝,剛要轉身離去,吃痛之下又想迴頭要個說法,然而看到在場四人淩厲的眼神,立刻又把話縮了迴去,隻好自認倒黴悻悻的離開。


    治安隊長看那人離開轉頭又對二人說道:“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動手,把他拉過來由我們處理便可!”


    二人感謝隊長的良苦用心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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