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隊長一聽道:“司命大人?”


    姬永貞道:“沒錯!正是傳說中的大司命!”


    此刻躺在地上的沈雙是又痛苦又懊悔,心想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居然碰到了大司命,真是自古不缺坑爹兒啊。


    尹鵬飛對著姬永貞道:“這個隊長不錯!”


    姬永貞聞言微笑道:“大人,我本來打算後年等他資曆夠了提拔提拔,那今天你在,幹脆破格吧!”


    尹鵬飛笑道:“哎?我說姬老哥,那是你的事!怎麽弄的好像跟我有關係一樣!”


    姬永貞笑道:“有你提一嘴能破格好幾級,我的話還需要周旋一下,我不想欠某些人的人情,我雖然在這裏實權較大,但也需要與其他官員周旋”


    尹鵬飛一揮手:“好了!不必說了,難為你了姬老哥!”


    尹鵬飛看向那個隊長點點頭道:“好好幹,別辜負姬大人對你的期望!”


    治安隊長激動的拱手道:“必謹遵司命大人教誨,定不負姬大人厚望!”


    尹鵬飛又看向姬永貞道:“姬老哥,晚上烤些野味,咱們喝點啤酒吧!”


    姬永貞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尹鵬飛看向混球兒道:“二弟!咱們走!”


    混球兒點點頭,跟著尹鵬飛身後下樓迴府。


    夜間姬永貞府內燈火通明。


    尹鵬飛,混球兒,姬永貞,還有兩三位姬永貞的摯交陪同,一桌人把酒言歡。


    要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姬永貞嫉惡如仇一身正氣,他的朋友也都是潔身自好秉公守法的好官。


    席間,姬永貞想表達一下對尹鵬飛的提攜之恩,卻被尹鵬飛打斷道:“我說姬老哥,可千萬別說這種話,心為民者必勞苦!你不嫌累不怕得罪人就不錯了。”


    尹鵬飛說到此又看了看姬永貞的頭發歎道:“唉!你到此這才月餘本已稀疏的頭發又變的更加孤寂了!”


    姬永貞拿過身旁的瓜皮帽戴在頭上,試圖掩蓋他那頭頂上稀稀鬆鬆的倔強。


    尹鵬飛混球兒見此微微一笑,隨後尹鵬飛感歎道:“姬老哥,辛苦你了!”


    姬永貞則還是那句話:“做官理應如此!”


    尹鵬飛想到了什麽問道:“姬大人,那沈家父子如何處置?”


    姬永貞道:“我已經差人去找被那孩子射殺軍士的家屬,明日政法閣審判堂,便會公開審理!”


    尹鵬飛道:“好!明日我要去監審!”


    混球兒道:“大哥,我也想去!”


    尹鵬飛猶豫再三道:“二弟啊,你去可以,但你要藏起來,畢竟你也是涉案人!”


    混球兒見狀道:“哎?那大哥你不也是涉案人麽?”


    尹鵬飛大義凜然道:“我可沒有,自始至終我都沒動過手!”


    混球兒眨了眨眼:“哎?不對啊大哥,那個小孩?”


    尹鵬飛道:“你大哥我弱不禁風,身子孱弱,黃金追捕手已經驗過很多次了,那小孩的臉上可沒有我半分氣息,二弟啊,你可要好生保護哥哥!”


    混球兒聞言氣道:“對對!你孱弱,你弱不禁風!”


    桌上眾人哈哈一笑,端起木質酒桶紛紛舉杯同飲。


    為什麽會驗不出沈雙兒子臉上的氣息呢?答案很簡單,在尹鵬飛結界的作用下怎麽會留下氣息呢。


    第二日市內政法閣,審判堂內。


    政法閣閣長坐在主位,兩邊分別是判官與軍政判官。


    因為這次審判的是二星戰帥,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尹鵬飛要求在旁監審的情況下,閣長便極為重視,親自跑過來主持。


    治安閣閣長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對於沈雙父子二人,濫用職權,傷害無辜軍士至其死亡一案,進行公開審理!”


    閣長說完便看向治安閣判官,而判官呢又看向軍法判官,軍法判官見狀隻好說道:“下方何人?”


    被五花大綁的沈雙見狀隻能說道:“沈雙”


    軍法判官又道:“你可知罪?”


    沈雙眨眨眼道:“大人!我何罪之有啊?反倒是在旁坐的司命大人才是犯罪的人吧?”


    閣長一聽使勁一拍桌上的醒木,厲聲道:


    “大膽!法判堂上居然敢汙蔑當朝司命大人!來人,記錄在案!倘若他拿出證據本官必會啟奏陛下依法辦理,倘若拿不出,那便是汙蔑當朝命官,罪加一等!”


    沈雙一聽嚇的腿一哆嗦,隨即眼珠子一轉又理直氣壯道:


    “大人!那大司命可是打了我兒子,我們不得已才還手的!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閣長一聽厲聲道:“具本官了解,追捕手已經驗過不下五迴了!你兒子臉上根本就沒有司命大人的任何氣息!”


    沈雙高聲道:“你們這是官官相護!官官相護!”


    尹鵬飛此時道:“放開他!讓他去驗!”


    閣長一聽便道:“來人呐!放開他!”


    沈雙被鬆綁後拉著一旁半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兒子來到尹鵬飛身邊,親自驗了起來,能到二星戰帥的位置自然也是學過辨別氣息的功法。


    然而沈雙越驗越心驚,無論是指紋,還是手掌上的氣味,汗漬,什麽都沒有,就好像自己兒子的臉是空氣打的一樣。


    沈雙怒道:“尹鵬飛!定是你使用了什麽手段,才將我兒臉上的氣息除去!”


    尹鵬飛反問道:“你跟你兒子在一個牢房,我們曾幾何時對他做過什麽?”


    沈雙依然想要狡辯。


    尹鵬飛又道:“先別說你兒子是不是我打的,我打個比方,就算是我打的,能怎麽樣?我又該判什麽刑法?還有!我打他的動機又是什麽?”


    尹鵬飛說到這裏聲音變的嚴厲起來。


    “難道說是因為他喜歡用彈弓射瞎別人的眼睛!還是說因為他喜歡用連弩射死保衛王朝的軍士!”


    沈雙聽到最後兩聲質問,身軀踉踉蹌蹌後退,隨後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而此刻邊側卻有人失聲痛哭起來,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旁邊有她的丈夫,女人失聲痛哭道:


    “我的兒呀!我的兒!你死的冤枉啊!”


    而這個婦人旁邊的丈夫卻雙眼通紅盯著沈雙,恨不得殺了對方。


    二人旁邊還有另一位受害人的家屬,這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此人已是頭發花白,此刻恨聲道:


    “沒想到我兒不是出外剿匪戰死沙場了,原來是你們二人將我兒子在軍隊殺了!怪不得你與我們說,二人已墜入山崖,連屍首都沒有,我看你們是怕東窗事發事情敗露,才毀屍滅跡的吧!?”


    尹鵬飛起身道:“沈雙,那兩位被你兒子射殺的軍士的屍體去哪裏了?”


    沈雙一聽,立刻心思電轉道:“屍體?哈哈哈,對了!屍體!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兒子殺了人?找不到屍體你們就不能說是我兒子殺的!哈哈哈哈!”


    這時一位黃金追捕手上前道:“司命大人,兇器已經找到,但是屍體已經被火化了,骨灰已經被沈雙倒入西河之中”


    沈雙一聽心裏一驚,心想這個追捕手是怎麽知道的。


    尹鵬飛看了看沈雙道:“你也是學過氣息術法的人,自然有一些反偵察的能力,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你的那個心腹已經招供了,你們那天是五個人進山狩獵,你,你兒子,你心腹,還有兩個負責將獵物趕至你們射程內的軍士,而你毀屍滅跡時,那天穿的靴子沾染了骨灰,與那河邊野草上散落的骨灰一致”


    尹鵬飛見沈雙呆愣的坐在地上瞪著雙眼。


    尹鵬飛哼了一聲便迴到座位道:


    “繼續!”


    閣主一看尹鵬飛發話,便將後麵發生的事做了陳述。


    事情是這樣的,兩位軍士驅趕獵物跑過來後,沈雙的兒子沒有射到獵物,而是射死了軍士,如果射死一人是意外那麽第二位軍士趕過來發現戰友死亡後也被射死那就不是意外了,而是故意。


    隨後沈雙的兒子被單獨帶下去審問,審問的過程中這個十一歲的半大孩子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然而在問他為什麽這麽做時他低著頭說道:


    “我隻是覺得好玩,從小到大我父親身邊的人沒有人敢忤逆我,而且我父親經常教育我,隻要你有權利,便可以決定別人的命運甚至是生死!”


    當黃金追捕手再次在審判堂說出沈雙兒子的證詞時,堂中之人無不憤恨,堂外的百姓無不憤慨,痛罵這個沈雙身在高位,卻視自己保家衛國的兵士為豬狗,如草芥。


    尹鵬飛見水落石出,沈雙也已經招供,便走到屏風後將混球兒領出審判堂。


    二人走迴王爺府門前,發現韓無極以及夫人劉燕,李磊,趙龍趙虎加上家眷們浩浩蕩蕩三十多口人在此等待著,之前護衛知道他們是在等大司命的就沒有把他們趕走。


    尹鵬飛見狀道:“老韓!都迴來了啊?速度挺快嘛!家當都安排好了?”


    韓無極道:“迴大人!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房產都已經讓親朋幫著出售了!”


    尹鵬飛點點頭一揮手:“走!出發!”


    隨即尹鵬飛大喊一聲:“布加迪!走啦!”


    在王爺府中的布加迪抬起頭一躍飛起來到了尹鵬飛的身邊,尹鵬飛起身便跳了上去,而混球兒也接過韁繩跨上烈火馬跟隨著尹鵬飛身後。


    出了城市,混球兒道:“大哥!咱們不跟王爺與姬大人告別麽?”


    尹鵬飛道:“難得逍遙王今日有心處理政務,不要去打擾他,至於姬大人,想必今天你也看到了,沈雙這種人絕對不是個例,姬大人忙的很呐!算了!”


    混球兒感歎道:“人心真是複雜!”


    韓無極道:“大人,沈雙怎麽了?他就是那個讓我卸甲的上司!”


    尹鵬飛道:“還能怎麽樣?他那樣的教育方法怎麽可能不出事。”


    隨後混球兒將事情經過告訴了韓無極,韓無極感歎道:“人心確實複雜啊!”


    坐在布加迪背上的尹鵬飛頭也沒迴感歎道:“沒錯!人心複雜,但這,就是人間!”


    一群人用了十天的時間終於到達懷京,程氏夫婦此刻正在打麻將,聽聞趙淩雲跑進來通知道:“程嬸!大人迴來了!”


    一群人快步迎接尹鵬飛一行人。


    恰好周末,程雲龍,郭聰行,魯智都在家,三人首當其衝與尹鵬飛擁抱在一起。


    四人哈哈大笑,尹鵬飛轉向程父程母道:“程叔!程嬸!我迴來了!”


    程氏夫婦頻頻點頭。


    尹鵬飛隨看向身後一行人道:“我來為大家介紹!”


    隨後尹鵬飛把一行人的來曆介紹給府裏的眾人,趙淩雲與韓無極抱拳相互打招唿,二人對對方都頗為有好感。


    最後尹鵬飛道:“雲龍!聰行!小智!給你們介紹位新結拜兄弟,也就是你們的二哥!混球兒!”


    混球兒上前抱拳,三個弟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微笑歡迎。


    尹鵬飛道:“淩雲兄,你引領老韓他們在後麵宅院安頓好,我們兄弟五個要喝歃血酒!”


    趙淩雲領命,把一眾人領進府院後宅,韓無極等人的家屬們落腳後,都稱讚他們,說他們的孩子找了個好差事,並囑咐他們一定要忠誠於司命大人。


    尹鵬飛這邊,再次帶頭單膝跪地,五人將血滴入碗中,還是程父為他們五人倒酒。


    五人喝過酒後,摔碎酒碗,擁抱在一起。


    尹府大餐廳內首次出現坐不下的情況,家眷裏的婦女們主動讓出位置,到小餐廳吃飯,不過這裏的設計很巧妙,把推拉門拉開,一大一小兩張桌子便同在一間屋子內。


    尹鵬飛高舉酒杯:“諸位!尹府自今日起便真的名副其實為府了!有了你們的加入,便是給我們尹府添磚加瓦,我作為你們的大人,有義務庇護你們,但你們也要記住,尹府,絕不會仗勢欺人,但如果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我們也不能答應!另外,如果有人以威脅的方式拉攏你們刺探尹府,你們一定要跟我說!咱們一起想辦法,如果有人不想在尹府的我也覺不勉強,最後,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裏,我們互敬互愛,相互幫襯,幸福美滿!來!幹了此杯!”


    所有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尹鵬飛坐下道:“大家夥別看我啊!吃菜吃菜!府內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在乎這麽多禮節!來來來!吃!”


    混球兒率先代表,拿起筷子便吃起來,眾人一見也開始紛紛動筷子,氣氛慢慢的便熱鬧起來。


    尹鵬飛看向身邊的程母問道:“程嬸,這些菜可是家中種的?”


    程父接話道:“我跟你嬸子閑來無事,便組織起家中的閑散人員種種地,養養牲畜,這已經是九月末了,很多菜都長成了,還是新鮮的蔬菜吃著順口”


    尹鵬飛聽到此誇讚道:“程叔程嬸,以後府內的後勤就交給您二位了,月奉”


    還沒等尹鵬飛把話說完程母立刻打斷道:“哎?我說小飛啊?你這是想把我跟你程叔攆出去不成?還月奉!你幫我們的這輩子都還不了”


    尹鵬飛一揮手道:“不行!月奉必須拿,以後我三弟四弟還要成家呢!您二位怎麽也需要有些像樣的彩禮!這一點你們誰也不要與我爭!”


    程父程母見狀也強不過他,不過一想也對,雲龍還沒成親,郭聰行又是無父無母的幹兒子,當父母的準備彩禮是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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