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聽到他們為了快活林陷害自己,再也壓抑不住怒火,拎著從蔣門神徒弟身上搶來的樸刀便搶上樓去。


    鴛鴦樓上卻是畫燭高明,照的樓內恍如白晝。


    正對著樓梯口的蔣門神看到武鬆出現,頓時吃了一驚,呆在那裏。


    武鬆卻是曉得其中蔣門神武藝最好,一個箭步竄上去,一刀劈在蔣門神臉上,連人帶椅劈翻在地。


    主位上張都監反應過來,剛要躲閃。


    武鬆已經轉過身來,照著脖頸一刀劈去。


    肉身凡胎怎擋得住武鬆神力,一刀下去,張都監便身首異處。


    那大好首級被一腔熱血衝的飛起尺餘高,然後撲棱棱滾到地上。


    坐在旁邊的張團練被血淋了一身,也醒神過來,看看走不脫,拎起交椅便向武鬆砸來。


    武鬆看這狗賊居然敢反抗,也不屑用刀,舉起鐵拳,便向著椅子砸去。


    “砰”


    一聲巨響,一寸多厚的交椅便被武鬆一拳砸的四分五裂。


    武鬆拳勢並沒被擋住,砸碎交椅後,又帶著千鈞神力,砸在張團練胸上。


    “噗”


    張團練隻覺如遭雷擊,整個身子被一拳砸飛,撞到牆上才掉下來,空中隻留下一道血箭。


    武鬆正要上前再補一刀,卻見那蔣門神滿臉鮮血的掙紮起來,人身上頭骨最硬,武鬆又隔著桌子劈去,沒使上全力,因此蔣門神卻是沒有死透。


    蔣門神掙紮起來,不敢和武鬆放對,轉身便往後麵窗戶撲去。


    武鬆怎能讓這廝逃脫,右腳邁到桌上用力一鐙,整個身子便竄出去,左腳早起,把蔣門神踢做滾地葫蘆。


    蔣門神還要掙紮,已被武鬆趕上來,一刀剁下首級。


    張團練被武鬆一拳打翻,卻是摔在哪裏抽搐,看著一身鮮血的武鬆拎著樸刀過來,不由哆嗦道:“好漢饒命,我願拿萬貫家財換我一命。”


    “拿著你那些錢給閻王花去吧。”


    武鬆往張團練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手起一刀,把張團練首級也砍下來。


    晁勇方才看蔣門神要逃,本已準備出手,沒想到武鬆一個箭步竄上去便解決了蔣門神。不由讚道:“兄弟好利落的身手。”


    武鬆殺了三人,一口怨氣也稍稍泄去,隻覺背上脊梁骨疼的厲害,不由走到酒桌前,舉起酒壺,連灌幾口。


    晁勇看武鬆這般豪爽,也走到桌前,拎起一個酒壺,灌了幾口。


    兩人看了眼對方,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在城外等了一夜,也是餓極,便隨便在桌上抓些酒肉吃起來。


    正吃間,晁勇聽得遠處一串腳步聲傳來,便道:“有人來了,我們走吧。”


    “等下。”


    武鬆在張都監身上扯下一片衣襟來,便蘸著張都監脖子上的血,在後麵壁上寫了八個大字:“殺人者,打虎武鬆也!”


    武鬆卻是從小父母雙亡,被哥哥武大郎拉扯大。


    武大郎雖然沒有太大本事,但一手炊餅卻是做的極好的,自己又舍不得花錢,自小便讓武鬆讀書,隻盼兄弟有個進步。


    怎耐武鬆性子剛強,私塾裏其他孩童嘲笑他有個三寸丁哥哥時,便忘了先生教誨,幾次因此毆打其他孩童,最後被學堂教授趕了出來。


    武大見他讀書之路斷了,隻好再請人教他些拳腳功夫,盼望他日後能中個武舉,也算光宗耀祖。


    雖然武鬆隻能識文斷字,兵書也隻是自己看了幾冊,文章無法做的和將門、武學出身的人一般好,但卻可以考絕倫科。


    絕倫科卻是朝廷專為武藝出眾又有些韜略,但文章卻做不好的人設置的,雖然也考策對,但要求卻是極低的。隻是加大了武藝考試的難度,要加試步射和弩踏,所使弓力也會加大。但這些對天生神力的武鬆來說,卻都不是問題。


    武鬆卻是天生的練武料子,武大請的武師每次都教不過數月,便都敗在武鬆手下。


    武大郎滿以為武鬆能中個武舉時,武鬆卻在一次酒醉後,和本處機密相爭,一拳把人打的昏死過去,逃到柴進莊上去了,也錯過了武舉。


    雖然後來武鬆迴來了,但下一科武舉卻還在宣和三年,因此武鬆便去打虎做了都頭,也才引出這許多事來。


    武鬆在牆上留了名,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免得那些狗官又胡亂抓人,冤枉了好人。也讓那些狗官知道,害人終害己。”


    二人正要下樓,卻聽得來人已走到樓下。


    其中一人道:“樓上官人們敢是吃醉了,你們兩個上前看看,若是吃醉時,把他們攙扶下來。”


    接著便有兩個人蹬蹬上樓來。


    武鬆聽聲音時,先前說話的卻是養娘玉蘭。


    當日張都監假意要把這養娘玉蘭指配給自己,讓自己放鬆警惕,這玉娘卻又夥同張都監陷害自己,正是罪該萬死。


    武鬆和晁勇躲在一邊,兩人上樓看見三人都屍首異處,倒在血泊裏,不由駭的呆住。


    武鬆看時,卻是張都監兩個親隨,當日也曾一起捉拿自己,又作證陷害自己。


    武鬆看二人呆住,正好下手,也不留情,便從背後砍翻兩人。


    玉蘭卻是聽到二人摔倒的聲音,忙道:“小心些,莫要摔了官人。”


    武鬆聽到玉蘭的聲音,不由又怒火中燒,提著刀衝下樓去。


    玉蘭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快步下樓,眨眼功夫便衝到跟前,卻是武鬆,不由嚇得軟倒在地,哀求道:“武鬆哥哥饒命,玉蘭也是迫不得已。哥哥饒我一命,我願終身伺候哥哥。”


    武鬆罵道:“你這賤人,幫著張都監陷害於我,今日休想活命。”


    說完,舉刀便劈在玉蘭脖頸,卻沒有砍下首級來,反而卡在其中。


    武鬆看時,卻是連砍數人,刀刃卷了,便也不再拔刀。


    晁勇看幾個首惡都已除去,也怕武鬆繼續殺人,便道:“遠處又有人來了,再呆下去恐怕驚動整個府邸,我們走吧。”


    武鬆胸中惡氣也已出了,當下二人便又翻牆出來,一路躲過更夫,上到城牆,找到那立著的樹木出城而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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