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等等鐵牛。”


    晁勇和穆弘剛剛下到水寨,便見李逵飛一般跑下來,隻好立住腳等他。


    晁勇看著李逵跑到跟前大口喘氣,笑道:“你追來作甚?”


    李逵稍微平複一下氣息,道:“方才去找你吃酒,三娘說你下山了,我便追來了。你們要去哪裏,怎地也不帶上鐵牛。”


    此去孟州足有千裏,晁勇卻是怕帶上李逵生事,笑道:“我們去孟州一趟,沒幾日便迴來了。你在山上吃酒快活便是,吃醉了莫要和眾兄弟生事。”


    李逵聽了卻是一樂,笑道:“鐵牛也沒去過孟州,正要一同前去。”


    穆弘看李逵又要胡攪蠻纏,臉色一沉,道:“快迴去,不然休怪我又動手。”


    在晁勇的吩咐下,穆弘卻是經常教訓李逵。


    李逵吃了穆弘不少苦頭,現在對穆弘卻是有些怕,聞言不由便退了兩步。


    對著晁勇告狀道:“勇哥兒,你看穆弘這廝,平日便是這般霸道。我要跟著你,又不**鳥事,他也要聒噪。”


    晁勇看著憨直的李逵也會耍小心眼,不由笑道:“孟州卻是路遠,來迴恐怕得月餘。你母親身體還沒大好,你哥哥又忙著在後山墾田,正需要有人在跟前伺候,你若走了,你母親怎麽辦?”


    李逵聽了,撓撓頭道:“險些忘了老娘,那你們去吧,我去看老娘了。”


    說著扭頭拔腿便往山上跑,跑到半路才又想起來,迴頭喊道:“下次下山時要帶鐵牛。”


    穆弘看著李逵一溜煙又跑迴去,也不由笑道:“鐵牛便是這般風風火火的。”


    晁勇也笑道:“好了,我們走吧,免得又有其他兄弟追來。”


    穆弘一麵走,一麵道:“鐵牛兄弟雖然魯莽了些,但卻不是惡人,我每日教訓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晁勇搖頭道:“鐵牛一身蠻力,又愛惹是生非,若不嚴加管教,他必更加肆無忌憚。總得有人盯著他,讓他知道做什麽事會挨打,才能讓他少生事。”


    穆弘點頭道:“勇哥兒說的是,隻是平日我能多看著他些,上了戰場,我也不能就盯著他吧。”


    晁勇也知道穆弘武藝高強,必然不願意上了戰場給李逵做配角,笑道:“鐵牛卻是見血就狂性大發,定要殺的筋疲力盡才肯罷休。不盯著他不行,不過鐵牛兄弟勇猛無匹,若不用他也是可惜。我已打聽到一人,江湖人都喚他沒麵目焦挺,此人祖傳三代,相撲為生,正能克製李逵。若讓他單獨上陣,他也無法獨當一麵,給鐵牛做個副手倒是相得益彰,既能發揮出鐵牛兄弟的勇猛,又能製約他濫殺。”


    穆弘也是心氣極高的人,聽到他能解放了,也是高興道:“鐵牛隻是一身蠻力,又無十分好武藝。焦挺既是相撲為生,想來力氣也不小,又有相撲手段,定能摔得鐵牛不敢造次。不過鐵牛兄弟上陣倒是一往無前,隻是也太過勇猛,隻要第一個衝陣,恐怕遲早為弓箭所傷。”


    “再撥芒碭山項充、李袞兄弟給他做副手,此二人單獨為將,殺傷力也略嫌不足,不過二人團牌卻是使得很好,讓他們給李逵做副手,當能護的李逵平安。他們練得團牌兵衝鋒陷陣不錯,隻是缺少一個能破陣的頭領,讓李逵當先衝陣撕開缺口,團牌手隨後跟上,當也能成為一隻強兵。”


    晁勇也考慮過這個事情,兩軍交戰,弓箭手肯定會先放幾輪箭雨,才能廝殺到一塊。


    當先衝鋒的便得冒著箭雨前進,若是尋常武將還會躲閃、撥打箭矢,李逵卻是眼中隻有敵人,不管不顧的向前衝,若是沒有人替他防護,恐怕用不了幾戰,他便得丟了性命。


    二人說話間,阮小七已經接到消息迎來,問道:“勇哥兒,這是要去哪裏?”


    晁勇笑道:“去孟州一趟,武鬆兄弟被刺配那裏,昨夜夢到他有血光之災,因此去請他入夥。再順道請花和尚魯智深和青麵獸楊誌來入夥。”


    晁勇本不想一直裝神弄鬼,無奈形勢所逼,前兩日聚義廳中江湖出身的劉唐和歸降的武將韓滔一場衝突,讓晁勇知道,雖然如今梁山頭領眾多,兵馬也過萬了,但卻不是萬眾一心,讓大夥替天行道沒問題,但若扯旗造反,恐怕梁山便得分裂了。


    但要想統一人心,卻又不是一時之功,而金國鐵騎卻是在北方步步緊逼,也沒有時間讓他慢慢收攏人心。


    隻能再次祭出九天玄女娘娘,阮小七卻是心直口快,隻要和他說了,不用幾日,整個梁山便會都知道。


    自己幾次未卜先知,在眾人心中必然逐漸神化,再加以誘導,不愁到時眾人不跟自己走。


    阮小七卻是早已相信九天玄女之說,聽了隻是驚叫道:“莫不是那景陽岡赤手空拳打虎的武鬆?”


    幾個月前,江湖便盛傳武鬆在景陽岡赤手空拳打虎的事情。


    晁勇原本以為武鬆提前返鄉,可能會因此沒了打虎做官的機會。日後若無法過活,便會來找他,沒想到卻一直沒等到武鬆,因此落草後便讓時遷派人去打探,才知道了其中緣由。


    原來武鬆迴到清河縣找到哥哥後,看他居然娶得一個如花似玉的嫂嫂,便也放下心來。又不願和武大一起賣炊餅,便要來尋晁勇。


    隻是武大自從娶了潘金蓮後,便被縣裏幾個浮浪子弟騷擾,好不容易盼的武鬆迴來,那些人才不敢上門,因此死活不讓武鬆走。


    武鬆又不願做小營生,在清河縣熬了幾月,聽得景陽岡上出了一隻大蟲傷人,陽穀縣懸賞打虎,便瞞了武大單身跑到景陽岡去打了那虎。


    陽穀縣知縣看武鬆這般武藝,便讓他做了陽穀縣都頭,武鬆便把哥哥、嫂嫂也搬到陽穀縣來。


    潘金蓮對雄壯偉岸的武鬆早有些意動,看到武鬆這般英雄後,便再忍不住,勾搭起武鬆來。


    沒想到武鬆卻是正直之人,對潘金蓮幾次勾搭都未理會,後來索性搬到縣衙去住了。


    潘金蓮失意之時,卻又遇到西門慶這個風流俊俏的財主,不免又和水滸中一般,勾搭成奸,謀害了武大。


    武鬆自然不會忍氣吞聲,為兄報仇後便被刺配孟州。


    晁勇笑道:“正是,先前我與他在滄州柴大官人莊上相識,後來結伴還鄉。交情匪淺,原以為他在陽穀縣做都頭,日後也有好結果,因此沒去招他入夥。不想他又命薄,出了那許多事,現下被發配孟州,又有血光之災,朝廷已是容不下他,隻好去引他來入夥了。”


    阮小七聽了,笑道:“哥哥早該請他入夥,那般好男子,給朝廷做爪牙才真真可惜。”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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