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和平的份上?


    哈,哈,哈,哈!


    這真是叔和嬸都忍不了半點。


    別說陳夜正氣到上頭,還沒說話。


    兩邊的士兵已經跟隨著站在前麵連意等人瞬間架槍瞄準的動作,統一了手中槍支的瞄向,齊齊上膛的聲音整齊劃一,格外清脆響亮。


    什麽金子彈藥小蘑菇。過眼煙雲的東西, 其實也不是那麽重要。與其委屈自己,不如為難他人!


    自己苟了大半局,好不容易發育起來。就像為了避免內耗,靠飲料和藥物一直在毒圈裏慢跑匍匐的老六,沒藥了還時不時得隊長摸一把,扔點補給緩一口氣。


    好不容易剛剛進入決賽圈。邊上突然來了兩隊非法組隊的強盜,完全不顧你那在後方高地上架著火箭筒的隊友,上來就強勢要你交出自己辛苦搜集而來的物資,不然就弄死你。


    而看這高高在上的姿態,似乎你也隻配死在一平底鍋下。


    作為一個合格的老六,他可以苟,但不能沒有本事,且資本得充足。不然那就是菜雞。


    她轉過頭看向陳宸,“這老登在放什麽狗屁?”


    “你這麽說,有點侮辱大七和小七了!”陳宸一臉煞有其事地迴答。


    陳夜盯著那個小山囤的男人,無視他目光的怒火,緩緩伸手指向遠處,輕聲開口:“給我清了那片地方。”


    雖然聽不大懂她在說什麽,可個眼字眼還是聽明白了。


    男人大步跨前,手指著她,厲聲喝道:“你要做什麽?”


    陳夜一把抓住他戴著皮手套的手,也懶得細細分別,左手搭上他的肩頭,雙手上勁,一下子就把他的胳膊卸了。


    男人的氣勢頓時蔫了下來,捂著脫舀的胳膊,滿臉痛苦地看著她:“你……”


    申振信在後麵遲疑了幾秒,道:“陳小姐,真的就要開戰嗎?這恐怕……”


    陳夜轉身,把目光從那個痛苦忍耐的山囤男人移到申振信身上,眼神涼薄,見申振信臉上神情複雜,既擔憂,又夾點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又極力隱藏的喜色。


    人家站在你頭上拉屎了!你還要給他留臉麵?


    他不要臉,她可是有脾氣的。


    她轉頭看向丹莫,“但凡還剩一個人,都算他們任務失敗。”


    丹莫麵無表情按下了對講機。


    這話對方幾人聽得清楚,臉上頓時露出既震驚又憤怒的表情。


    戴禮帽的男人氣大如牛,鼻息直噴,卻依然據傲地揚著頭,“你敢?你能想象這會引發什麽後果嗎?”


    什麽後果她不想知道,隻知道這會她真的快控製不住了。她要將後麵連人帶雪都炸成花,這個該死的世界就是欠了她。


    就是大七和小七這會在她麵前經過,她都想踹一腳。


    杜克拉住了戴禮帽的男人,收了收表情,但是眉頭還是緊皺,“陳小姐是不是太過分了,不要做得這麽絕?還是留點餘地吧。這個時候,大家還是應該聯手共渡天災啊。”


    頭頂上傳來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引擎聲。


    四架殲-20從內城升起,風馳電掣地朝著遠處駛去,在某處四散分開,繼續向前飛行,繼續在天空側飛,翻轉,盤旋。


    陳夜心中微微感歎,看來劉參謀這把還是給足了丹莫麵子,一挺到底了。


    小山囤男人捂著肩膀,仰頭看著遠處的戰機,一臉不可置信,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你一個城市,哪怕是聚集了眾人,如何有這等先進的武器?”


    這玩意上的導彈隨便扔一個下來,這裏馬上也會波及到。小山囤馬上意識到,這幾架戰機出行的目的就是震懾。


    可是下一刻,立馬從城牆處齊齊發射了十幾發火箭炮。


    巨大的發射爆破聲,在寒風蕭瑟中,令人心驚膽顫。遠處隱約傳來了在炮火轟炸中被掩蓋下去的撕心裂肺的聲音。


    杜克無法克製顫抖的身體,迴過頭來,所有偽裝的教養盡失。聲嘶力竭地控訴:“瘋子!你是個瘋子!你會後悔的!”


    她不以為然,甚至還能與陳宸談笑風生:“你看,急了!惡狗並不可怕,若是它看到你手裏有棍子,它自己慫了就會低頭。”


    “有槍不行嗎?為什麽是棍子?”陳宸不解。


    “大概是見識少,認知裏隻有棍子是它的克製武器。畢竟,沒人會用槍去殺一條狗!”


    “哦,這麽說,它也是有幸,見識了一番的。”


    年輕的加爾甚至大有要衝上前來,欲與自己一試高下卻被博瑞死死拽住。


    相較於其他人的眼紅憤怒,杜克邊上一個穿著棕色大衣的高大男人則顯得冷靜得可怕。由始至終,他從未說過一句話。


    哪怕是對方傳來的哀嚎,也未能令其動容分毫。


    那人年紀看上去將近四十,或許更年輕,畢竟西方老化嚴重。他的眼神無波無浪,仿若一潭死水。麵容平和,嘴唇緊閉,站姿鬆散自若。


    與陳夜目光接觸時,也隻是安靜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移開,觀光般隨意打量著城牆。


    陳夜看著丹莫,突然又笑了起來,“讓莫錦雄以最快的速度傳訊給蔣蘭川!就說我被人欺負了,有多慘哭多慘!”


    此話一出,眾人內心都不平靜了。


    誰欺負誰了?她都恨不得騎在別人頭上暴揍了,還能告狀?


    陳夜可不管他們,看向杜克和小山囤一樣的男人,冷淡地吐出兩個字:“滾吧!”


    陳宸抓住了她的手臂。


    陳夜拍了拍他,示意他放鬆。


    對麵幾人相覷一眼,又齊齊扭頭,如毒蠍一般的盯了她一眼,向後退去,然後轉身往直升機走去。


    那個棕色大衣的男人走前,看了陳夜一眼,嘴角邊竟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然後拔開長腿,轉身離開。


    兩旁的士兵,以及城牆上傳來了眾人歡唿的高聲。


    螺旋槳發出聒耳的巨大聲音,扇起的狂風將眾人的衣衫頭發直吹得淩亂翻飛。


    “姐,為什麽放他們走?一並都殺了!怕他幹嘛?”


    陳夜看著頭頂正在遠去的飛機,幾乎快的不到螺旋槳的聲音了。她又把目光看向遠處的修羅場,又看了看頭頂越來越大的月亮,輕聲說:“別把兔子逼得太急,應該還能爭取一段時間。快了,快了!”


    她這句話說得極輕,隻有周圍幾人聽到了。皆是一臉緊張起來。


    “這次他們迴去,即使要再來,估計也會商討一陣子。你要去京城一趟不?”丹莫問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已經提早通知過了!”陳夜轉過頭,對申振信等人說道:“清理那邊的戰場,屍體別埋,燒掉。”


    “好,我馬上安排!”


    陳夜緩步朝城內走去,“丹莫,讓林立和秦城明天務必把中層樓房全部安排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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