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首先讓蕭宇吃了一驚,因為一說到酒樓,正是張和的夢想,心裏一下子就翻騰起來。


    張和也是一驚,他是搞餐飲的,知道像郭老板說的那樣的酒樓至少價值三千萬。


    一件宋代官窯瓷器竟有這麽大的魅力?


    陳震已經是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聽到對他來講如此天文數字的金錢僅僅是一件古玩。呆了,有點呆了,被這如轟雷般的數字嚇呆了。


    不過,陳震臉上立刻就換了一副麵孔,變的盈盈笑臉,前屈後躬。像一個奴才一般的點頭哈腰的給大家逐一倒茶。抬頭笑眯眯的向著郭老板問道:“郭老板,真像你說的鈞瓷那樣值錢?”


    郭老板哈哈哈一笑:“隻要是宋代的五大官窯的東西都行,不單單要鈞瓷。如果是‘天青色’汝窯也行啊。”


    陳震聽了便不再做聲,因為這一切的決定權在蕭宇手裏。盡管劉教授說出了風險所在,可是拿眼前的巨額金錢來比,在陳震心裏的天平還是失去平衡。


    “你什麽時候要貨?”就在大家都以為這是一場玩笑的時候,蕭宇突然問道。


    郭老板臉上抽搐了一下,看了蕭宇半晌,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從來不講大話。”說著蕭宇斜視了一眼趙老板。


    郭老板起身說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我巴不得今天就交易。”


    蕭宇也起身,思量一會用眼掃了一下對方,道:“一個月吧,一個月後我們交易。”


    然後跟張和陳震說了一句“我們走吧。”三人往屋外走去,


    趙老板在身後忽然冒出一句:“你們需要什麽樣的洛陽鏟?”


    “洛陽鏟?什麽洛陽鏟?”蕭宇迴頭不解的問了一句。


    張和聽到這話後,有點發怒,大聲的說道:“我們不是盜墓的,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我們做的。”


    就要出了房間的時候,外麵進來兩個年輕的美女,那兩女孩正好與三個人打了個照麵。擦肩而過的同時,三人幾乎同時感覺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氣流。


    幾乎都是側目錯肩對望著走過的瞬間,張和身上好似被電流擊中一般,渾身汗毛有點乍起。


    張和一反常態的迴頭看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看著張合呆呆表情,不由得點頭跟他微笑了一下,就這一下微笑,張和腳步慌亂的差點碰到了蕭宇。


    蕭宇拽了一把張和,張和才迴過神來,神情有點尷尬。


    “認識?”蕭宇悄悄的問道。


    張和忙說:“不,不認識。”


    看著張和魂不守舍的樣子,蕭宇感到有些好奇,自認識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領過一個女孩子到家裏,也幾乎沒有像別的男孩沒事就在手機上撩妹玩自嗨。從交談中知道他以前在女人身上受過傷害,估計傷的很深…


    上了車,眼看著就到了晚上,陳震抱怨道:“還不如等一會,說不定他們會請我們吃飯,再說了,後來的那兩個小妹妹真是可愛極了,多看看也好呀。”


    “別說了,我們去哪裏吃飯。”張和有些煩躁的說道。


    等了一會,蕭宇開口說道:“去郭老板說的那個酒樓…”


    陳震開著車子,聽到蕭宇開口說要去郭老板說的那個酒樓,一下就來了精神,因為他知道蕭宇動了心,好事。


    來到郭老板說的地段,陳震不辭勞苦的找了幾家詢問,幸虧都是搞餐飲的一聽是郭老板的酒樓很多老板都知道,告訴他名字叫‘萬豪酒樓’就在不遠五十米處。


    找了個地方停了車,三人一路向‘萬豪酒樓’走去。


    來到酒樓跟前,就見巨大的霓虹燈上寫著‘萬豪大酒樓’,這是座三層的獨棟樓盤。進去以後映入眼簾的是高檔豪華的裝修,這樣高檔的酒樓服務態度當然很好,服務員已經上前問詢。


    蕭宇要了一個包間,服務生就把他們帶到了三樓,二樓舉目一望竟是座無虛席,看來這裏的生意還算不錯。


    不管怎樣三人一會上廁所,一會裏外看看把整個酒樓了解了一遍。


    陳震看著這酒樓,心裏就跟貓抓似的,好像這座酒樓就如囊中之物一般。跟服務生點菜的時候說話也是傲慢無理,貌似已經是他的員工。


    張和看完以後,端著酒杯放在嘴邊固有所思的說道:“這郭老板估計也不知道自己的資產有多少,依我看這座酒樓沒有五千萬根本不可能搞成這樣規模。”


    陳震忙湊上前問道:“老大,你怎麽知道郭老板不知道他的資產有多少的?”


    “嗬嗬,聽不出來嗎?郭老板說這間酒樓有一千五百平米左右,我剛才刻意的走了一圈量了一下,最少有兩千平米都不止。如果單純說郭老板僅有這座酒樓,難道連個麵積也說不清楚嗎?所以我說像這樣的酒樓估計他也有幾座。”張和解釋著自己的推理。


    蕭宇看著兩人,用陰險的眼神說道:“拿下?”說著用手做了個抓捏動作。


    張和跟陳震對了一下眼,也惡狠狠的一捏手,齊聲說道:“拿下…”


    一頓飯雖然三個人花了上千,可內心還是很滿意,因為不久的將來或許就成了自己的產業。


    陳震因喝了酒,也不敢開車,找了個代駕就要迴小區。


    “你又不迴家裏了?讓你老婆該揍你啦。”張和有點醉意的說著陳震。


    陳震嘴一撇,嘟囔著說:“一個醜老婆迴去看的有什麽勁?跟弟兄們在一起才開心呢。”


    嘴上這麽說,可他心裏的那個小九九應該瞞不過他倆。


    這麽關鍵的時候,說不定張、蕭二人今晚要商量著搞穿越的事情,他怎麽能離開?


    迴到家裏,三人胡亂聊了一會,因為張和有點發呆,非問非所答不在心上。感覺無聊的很,也就借著酒意各自迴屋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蕭宇就一個人躲在房間一根接一根的抽著香煙。當張和來到他的房間已經是煙霧繚繞,一地煙蒂。


    “怎麽了?兄弟?為什麽這樣死命的抽煙?”張和上的前來問候著。


    蕭宇看到張和進來,笑笑道:“沒什麽,就是心裏堵得慌。”


    張和拍拍他的肩膀,問道:“就是因為昨天的事?”


    “這是我們人生的轉機,即便是以身犯險我覺得也值得。”蕭宇幽幽的言道。


    幾千萬的資產,給誰不眼紅?富貴險中求,沒有冒險哪裏來的富貴?都知道這個道理。可畢竟是蕭宇一個人犯險,其他兩個人隻能看著。


    說道兄弟間有福同享,可以實現,說道有難同當確是不能,張和這份心理也是很難受,所以也絕不會勉強蕭宇做什麽舉動。


    倆人聊了半晌,不一會就見陳震興衝衝的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圓箍和幾根貌似天線一樣的東西。


    “一大早你幹什麽去了?”張和問道。


    陳震揚了揚手裏的東西,說道:“買到東西去加工了一下,搞了好半天。”


    就見陳震把那個箍戴在蕭宇頭上,將那幾根天線一樣的東西擰在箍上往上一拉,拉出一米多長,蕭宇就成了電視裏的機器人。


    張和看著陳震的舉動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麽?搞什麽飛機?”


    陳震詭秘的一笑,說道:“劉教授不是說老三要儲備能量嗎?我想著戴上這個玩意我們去野外等閃電來了的時候,不就能把雷引到老三身上?”


    張和也是哭笑不得,誰知道他能想出這個法子來。


    蕭宇摘下那天線箍看了一看,說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也可以試試看。”


    “這幾天倒是有雷雨天氣。”陳震用手機翻看著天氣預報說道。


    陳震很有心,昨晚半夜就起來在網上查詢有關宋代的相關文化以及一些瓷器的文章,並且做了備份後發給了蕭宇,以備所需。


    等陳震走後,看著張和那在那裏抽著悶煙,望著窗外發呆。蕭宇上前問道:“張哥,又在想什麽?你這幾天有點不對勁,有什麽心事能說來聽聽嗎?”


    張和笑笑,長長吸了一口煙,說道:“三弟,你相信有來世嗎?”


    蕭宇一怔,猜不到他葫蘆裏買的什麽藥,突然問到這個問題。蕭宇經過穿越知道空間交錯也會發生同時不同代的可能,何況是今世前緣。


    “這個問題嘛,我相信有存在的可能,怎麽?張哥話裏有話?”蕭宇答道。


    張和望著窗外,深深吸口煙,說道:“我在高二的時候認識了隔壁班的女孩,我們相處的很好,沒有半年就確定了戀愛關係。那女孩不僅人長得好,尤其是那份善良的心幾乎無人可比。到了高考我隻考到了一所高職學校,而她考到了一所江南名校。她們那所大學追求她的人很多,她都不加辭色,獨獨鍾情於我。”


    蕭宇知道張和說過在女人身上曾經受到過很大的傷害,到今天也不談戀愛,也不接觸女人。因為蕭宇知道一個男人難以啟齒的事情一定會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所以也從不跟他說起這些。今天他談到了這個問題可能遇到什麽能揭開心結的事情,也就不做聲的聽他說下去,估計這就是兩人的默契。


    “我畢業比她早一年,然後就去了她大學的那座城市打工。當時她在實習,可是有一天,我發現她有些事情做的很神秘,好像瞞著我。直到我有一天發現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我記得那段日子她費用開銷特別的大,連我每月打工掙來的錢都被他拿去。我偷偷的跟過她好幾次,是去醫院買藥。直到有一天酒樓結賬後,因為銀行已經關門就把酒樓裏一天的收入賬款有幾萬塊拿迴家裏,沒想到她將全部的錢款卷走…第二天因為我還不上賬款,酒樓老板告發了我…在局子裏呆了十幾天後,幸虧家人知道了以後借遍了所有親戚熟人才湊足了那幾萬塊從千裏之外趕來…才得以免訴…從那天起,我幾乎是心裏流著血忙碌的掙錢還債,如果我不是因為怕牽扯家裏的債務估計早就跳了揚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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