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勇仔細的詢問著這三個人,先是這個戴著手銬的漂亮小夥,他就是南京人,叫屈玉春,家裏條件不錯,他爹原來是保鏢的,在60歲那年,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迴家養老,在南京城買了一套宅院,憑著自己的積蓄,日子過得也不錯,老頭有個習慣,每天早早的起床在城門剛一開的時候,他就帶著兒子來到城外的小樹林裏練武,一是為了強筋壯骨,再就是他闖蕩江湖保鏢這這麽多年,肯定也得罪了不少江湖朋友,如果把功夫撂下,那人家來尋仇,豈不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屈玉春就跟著他爹學了一些武功,每天也養成這個習慣,後來他爹不在了,屈玉春依然堅持著這個習慣。電玩五在街上的小吃攤買些早點給娘帶迴去,然後這一天就不出門了,在家裏習文練字,娘兩個雖然日子過的比較單調,可是也十分的悠閑自在。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人生不是以每個人的主觀意識而左右。這一天,屈玉春早早的來到樹林裏,開始練武,忽然,樹林裏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響動,十分的刺耳,屈玉春攏目觀看。由於天太早還黑蒙蒙的,根本就看不清楚,心裏不由得產生了一些恐懼,隨即他又給自己打氣,他爹在的時候經常教育自己說,咱們是練武的,什麽都不怕,神鬼怕惡人。


    想到這裏,他拿起了一把單刀,順著聲音就往裏尋找,樹林裏麵也有幾座孤墳,長滿了荒草。在第三個墳頭前,有一個人穿著一身青黑色的衣服,雙手抱著墳頭,腳把地上都蹬出來了,兩個坑,看樣子十分的痛苦難當,聲音就是從他的嘴裏發出來的。屈玉春先是一驚。隨後手提著單刀,壯著膽子走過去,大聲問道,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那個人聽到了屈玉春的聲音,費了很大力氣,才抬起臉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朋友,我求求你了,我旁邊也有一口刀,求你用那把刀把我給殺了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說完又開始痛苦的哀嚎。這種事情,屈玉春哪能答應?他又往前湊了湊,這位朋友,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話,我盡量去辦,為什麽非得要死?那個人抬起身子,用手指了指下麵,我受傷了,痛苦難當。屈玉春湊過去,仔細一看,原來在大腿根兒盯著一隻飛鏢,外麵隻露著一個把和被鮮血染紅的鏢穗,打的太深了,怪不得那個人那麽的痛苦。


    朋友除了死,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救你了嗎?是誰這麽狠,把你打的這麽嚴重?屈玉春繼續問著那個人,是我的仇人,我中的是一隻毒藥鏢,午時三刻毒氣歸心,我必死無疑。你還是殺了我吧,省的我在這裏遭罪。屈玉春微微一笑,我說朋友,人生在世,確實不容易,何必這樣輕生呢?不就是中了一隻毒藥標,我們想辦法去毒,也就是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到城裏藥店去給你買些解毒藥來。


    那個人稍微緩和了一下,繼續說道,太謝謝你了,這位朋友,我懷裏有一張藥方,你按著藥方抓藥就可以,然後煎服給我灌下,我就保住命了,再找一把鉗子,把這隻毒藥鏢拔下來,把周圍的爛肉全部割除,直到出現新鮮血液,再敷上外用解毒藥就可以了,隻不過太麻煩你了。屈玉春連連擺手,朋友,你不要這麽說,我爹在的時候經常教導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娘也非常的善良,肯定會同意的。咱們這就迴我家去。


    屈玉春說完,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背起這個人,進了南京城,直奔自己的家走去,這會路上還沒有什麽行人,天剛蒙蒙亮,背著一個人也不怎麽引人注目。屈玉春三拐兩拐來到自己家中,沒敢進後院,直接把人背到了自己的房間。再看這個人頭上黃豆粒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直往下流,牙齒咬得咯,嘣嘣直響。屈玉春從他懷裏摸出一個小包,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藥方拿給他看,這個人微微的點了點頭。屈玉春把那個人在床上放好,又給他蓋了床被子,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到藥鋪給你拿藥,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那個人伸出顫抖的雙手,拉住屈玉春,朋友,可能等你拿藥迴來,我就昏厥過去,你不要害怕,撬開我的嘴,把藥灌進去就可以了,喝完藥我就會吐,準備一個盆子,吐完之後再給我灌清水,一連三次等我吐完就沒事了。說完這個人真的昏厥了過去。很快屈玉春按著藥方拿迴藥來,親自煎熬,撬開那個人的嘴,給他灌下。時間不大,那個人微微動了一下,胸脯往上挺了挺,猛地一張嘴,屈玉春趕緊把提前準備好的盆子拿了過來,一大口紅花綠墨的汙穢之物,從那個人的嘴裏噴射出來。


    屈玉春照他說的,又給他接連灌了三次清水,這才止住了嘔吐,再看所吐的東西,臭氣熏天,上麵漂浮了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屈玉春屏住唿吸,把這些汙穢之物倒進了廁所。然後又迴到房間裏找了幾床被子給他蓋好,直到他的額頭冒出了點點汗珠。下一步就是要把他大腿上的那隻毒鏢給他取下來,曲玉春雖然沒有給別人做過外科手術,可是他從小生在練武的家庭,見過父親,自己給自己取過暗器。屈玉春拿出了一個油布包,放到床邊打開了,裏麵整整齊齊放著各種各樣的,小刀子小剪子……


    屈玉春拿起一把剪子,將那個人被鮮血染紅的褲子剪開,又拿起一把大鉗子叼住毒鏢的把柄,雙手一使勁,毒藥鏢被拔了下來,屈玉春身上也被汗水濕透,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又拿起一把小刀子,輕輕的割去傷口已經發黑的爛肉,直到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又拿出,提前準備的高度白酒,把棉花泡濕,對傷口進行了消炎處理,最後在傷口裏敷上了外用的解毒藥,又找來幹淨的布條,緊緊的纏住。那個人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牙齒把嘴唇都已經咬破。後來又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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