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過早飯又帶了幾個大包子便再次上路。
“你去趕車。”
宇文昊剛躺到小玉的大腿上就被紫雲一鞭子抽到了腳上。
看著她抱膝而坐，小臉上也是麵無表情，宇文昊無奈起身說道。
“行，那你進來休息吧。”
二人換完位置，紫雲小聲對著小玉說道。
“我也躺你腿上休息會兒？”
“你想得美，枕你的枕頭吧。”
說完小玉就起身打算出去陪宇文昊。
“你正好可以嚐試一下躺著練功。”
“切，躺著練功誰不會？可一睜眼就不行了。”
“慢慢練唄。”
說了聲小玉就拉上了車廂門。
穆婉兒剛盤膝坐好，聞言好奇問道。
“練功講究專注，為何要睜眼？那不是會分心嗎？一不小心還可能會走火入魔。”
紫雲拉過枕頭枕好，臉色終於是緩和了一些，真是個禽獸，這哪裏是不大步走就不會疼？
“一心二用你沒聽過嗎？外麵那家夥還能一邊唱歌一邊練功呢。”
“啊？”
穆婉兒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邊唱歌一邊練功？
這雨公子莫非神誌上有什麽隱疾不成？
“這就是為何不見他練功，卻還擁有這麽高境界的原因？”
“哼，他呀，有病，你別管他，你的傷勢如何了？還有多長時間？”
“內傷已經差不多了，壽命不足一年。”
“其實……。”
紫雲抿了抿嘴，又搖頭說道。
“沒什麽，你練功吧。”
見紫雲欲言又止的模樣，穆婉兒狐疑問道。
“你想說什麽？但說無妨。”
紫雲搖搖頭。
“你就沒想過去藥王穀試試？”
穆婉兒搖頭說道。
“穀主難題我見識過，我並不覺得我能答上來，再加上路途遙遠，我不想把時間都用在趕路上。”
紫雲輕歎口氣不再開口。
小玉撒嬌都沒能讓那個禽獸出手，又遑論自己呢？
…
“要是有橡膠輪胎就好了。”
車廂外，宇文昊背靠著車廂，一邊搖晃一邊說道。
“哪怕有個減震也好啊，這給我震的，用不用我幫你托著點？”
察覺到宇文昊的視線，小玉給了他一個白眼。
“您少來，那什麽車震、馬震的，您想都不要想。”
“嗬？”
宇文昊把手串帶到手腕上，伸手取下插在車廂上的野雞翎羽說道。
“想都不行啊？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脾氣見長？”
“哼，您是說奴婢恃寵而驕？”
“我感覺有那麽點意思，你感覺呢？”
小玉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就把手從小黑的腦袋上移到了自己的腰帶處。
宇文昊見狀擰眉問道。
“你要做什麽？”
“當然是聽您的話，陪您車震了。”
“嗬嗬，是嗎？那你繼續。”
小玉：……。
看著她輕咬著下唇也不言語，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宇文昊無奈妥協道。
“行了行了，又來這一套。”
“哼，誰讓您又欺負人？”
小玉挪了挪身子，摟著他的胳膊嬌聲說道。
“小玉永遠是殿下的小玉。”
宇文昊哼笑一聲，拿手中的羽毛刮了下她的鼻子。
“知道啦。”
“既然來州城了，您要不要去魚歡水微服私訪一下？”
“那肯定啊，自家的青樓不住，我難道還會去住客棧嗎？”
小玉輕靠著宇文昊的肩膀，望著前方的道路幽幽說道。
“年會的時候聽水川說，魚歡水的花魁喜歡上了一個窮酸書生，可惜沒有抗住妖兒的考驗。”
“怎麽，你覺得這個考驗舉措不太好？”
“若是局外人的角度看，您的想法固然好，可若是站在她們的立場，才剛嚐到一點點甜就要麵臨巨大的苦，是否太過殘忍？”
“殘忍？”
宇文昊不屑地笑著搖了搖頭。
“總比把一切交出去，最後等來一場空，想不開自盡強吧？”
“可您不是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嗎？”
宇文昊好笑地瞥了眼小玉。
“我無所謂，你要覺得不考驗好那就取消好了，但是將來如果想不開的姑娘變多，你可別難過自責。”
摟著宇文昊胳膊的手臂下意識一緊，小玉嘟著嘴說道。
“那還是再等等吧，找機會奴婢問問野衣和北彩的意見。”
“嗯，這種事你們決定就行，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那對您來說什麽重要？”
“規矩。”
宇文昊把玩著翎羽上的羽毛淡淡說道。
“她們呀，有且隻有一次機會從我這裏免費拿走自己的賣身契，拿走無悔。
一旦離開，永不錄用。
從此與我天下會再無關係。
這…就是我的重要。”
…
中午幾人在車上簡單吃了口，並沒有讓馬車停下來的意思，直至馬上天黑。
縮在宇文昊懷裏打瞌睡的小玉，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不由疑惑問道。
“你是要方便嗎？”
“不是，我和小黑出去一下，在這等我們一會兒。”
不待小玉開口詢問，魔焰蒸騰，一人一狗已然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吱嘎。”
“怎麽停了？他呢？”
小玉撇撇嘴，對著紫雲聳了下肩。
“說是出去一下，讓我們在這等他。”
“嗯？莫非是安家高手到了？”
…
“快快快，你們幾個去那邊找，你們幾個，去那邊，今晚非得打死那個小怪物不可。”
“二哥，要不我們還是把她抓起來送官吧？”
“送官？送什麽官？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又殺了自己的養父養母，這種畜生就不應該活在世上，更遑論還是個怪物？”
“就是，小六你太心善了，你見過動不動身上就劈裏啪啦冒雷電的人嗎？小丫頭一定是什麽妖怪成精了，該殺。”
“可小丫從小乖巧可愛，大家都是親眼看她長大的，她如何會是妖怪呢？”
“既然不是，那你說說她為什麽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不算，又殺了視她如己出的張四夫妻？”
“……。”
梧州城外二十裏的一個樹林裏，一群農夫模樣的漢子，手中拿著各種農具正在四處搜尋著什麽，一邊搜尋還在一邊爭吵。
“她在這兒！”
不多時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漢子突然一聲大喊，周圍的村民聞聲迅速朝他這邊聚攏而來。
“哪兒呢？今晚誰敢放走那個小怪物，別怪我李二翻臉不認人。”
“二哥，你看，就在那。”
眾人的目光隨著漢子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
在一棵大樹上，一個看上去七八歲的小女孩，頭發蓬亂，衣衫襤褸地趴在一根枝幹上，小身板一直在顫抖個不停。
“好啊，你個小怪物，今晚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二伯伯，小丫不是怪物，爹娘也不是小丫殺的，他們是被房子砸死的。”
“是嗎？你敢說那橫梁不是被你身上的雷電所擊斷的嗎？”
“是…是爹喝醉了想要打小丫，小丫身上的雷元才跑…跑出來的。”
“你個小怪物還敢狡辯，來，大家一起上，有這個怪物在村子裏，大家以後都別想好過。”
“是，二哥。”
幾名健壯的漢子應了聲就向著大樹爬去。
“小怪物，你的雷呢？再放出來讓大家看看啊，哈哈哈哈。”
“你…你們不要過來。”
小姑娘害怕地往後縮著，看著向自己一點點靠近的幾名壯漢，小臉上是滿滿的恐懼之色。
“你給我過來吧。”
看著向自己伸來的大手以及男子臉上那猙獰的笑容，小姑娘害怕的一退再退。
“啊！”
身子突然一個不穩，竟是直接向著地麵掉了下去。
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樹幹，小姑娘癟著嘴終於是流下了眼淚。
自己也要死了嗎？
也好。
反正爹娘不在了，小雞也不在了，所有人都把自己當怪物，再沒有人會對自己好。
想到此，小姑娘緩緩合上了眼皮，嘴角也勾起一個弧度。
然而。
耳邊的唿聲沒一會兒就停了，想象中的疼痛也並沒有感受到。
小姑娘又迷茫地睜開了雙眼，結果就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很好看的大哥哥懷裏。
“跟在我的身邊，以後絕不會再有人叫你小怪物。”
“你去趕車。”
宇文昊剛躺到小玉的大腿上就被紫雲一鞭子抽到了腳上。
看著她抱膝而坐，小臉上也是麵無表情，宇文昊無奈起身說道。
“行，那你進來休息吧。”
二人換完位置，紫雲小聲對著小玉說道。
“我也躺你腿上休息會兒？”
“你想得美，枕你的枕頭吧。”
說完小玉就起身打算出去陪宇文昊。
“你正好可以嚐試一下躺著練功。”
“切，躺著練功誰不會？可一睜眼就不行了。”
“慢慢練唄。”
說了聲小玉就拉上了車廂門。
穆婉兒剛盤膝坐好，聞言好奇問道。
“練功講究專注，為何要睜眼？那不是會分心嗎？一不小心還可能會走火入魔。”
紫雲拉過枕頭枕好，臉色終於是緩和了一些，真是個禽獸，這哪裏是不大步走就不會疼？
“一心二用你沒聽過嗎？外麵那家夥還能一邊唱歌一邊練功呢。”
“啊？”
穆婉兒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邊唱歌一邊練功？
這雨公子莫非神誌上有什麽隱疾不成？
“這就是為何不見他練功，卻還擁有這麽高境界的原因？”
“哼，他呀，有病，你別管他，你的傷勢如何了？還有多長時間？”
“內傷已經差不多了，壽命不足一年。”
“其實……。”
紫雲抿了抿嘴，又搖頭說道。
“沒什麽，你練功吧。”
見紫雲欲言又止的模樣，穆婉兒狐疑問道。
“你想說什麽？但說無妨。”
紫雲搖搖頭。
“你就沒想過去藥王穀試試？”
穆婉兒搖頭說道。
“穀主難題我見識過，我並不覺得我能答上來，再加上路途遙遠，我不想把時間都用在趕路上。”
紫雲輕歎口氣不再開口。
小玉撒嬌都沒能讓那個禽獸出手，又遑論自己呢？
…
“要是有橡膠輪胎就好了。”
車廂外，宇文昊背靠著車廂，一邊搖晃一邊說道。
“哪怕有個減震也好啊，這給我震的，用不用我幫你托著點？”
察覺到宇文昊的視線，小玉給了他一個白眼。
“您少來，那什麽車震、馬震的，您想都不要想。”
“嗬？”
宇文昊把手串帶到手腕上，伸手取下插在車廂上的野雞翎羽說道。
“想都不行啊？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脾氣見長？”
“哼，您是說奴婢恃寵而驕？”
“我感覺有那麽點意思，你感覺呢？”
小玉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就把手從小黑的腦袋上移到了自己的腰帶處。
宇文昊見狀擰眉問道。
“你要做什麽？”
“當然是聽您的話，陪您車震了。”
“嗬嗬，是嗎？那你繼續。”
小玉：……。
看著她輕咬著下唇也不言語，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宇文昊無奈妥協道。
“行了行了，又來這一套。”
“哼，誰讓您又欺負人？”
小玉挪了挪身子，摟著他的胳膊嬌聲說道。
“小玉永遠是殿下的小玉。”
宇文昊哼笑一聲，拿手中的羽毛刮了下她的鼻子。
“知道啦。”
“既然來州城了，您要不要去魚歡水微服私訪一下？”
“那肯定啊，自家的青樓不住，我難道還會去住客棧嗎？”
小玉輕靠著宇文昊的肩膀，望著前方的道路幽幽說道。
“年會的時候聽水川說，魚歡水的花魁喜歡上了一個窮酸書生，可惜沒有抗住妖兒的考驗。”
“怎麽，你覺得這個考驗舉措不太好？”
“若是局外人的角度看，您的想法固然好，可若是站在她們的立場，才剛嚐到一點點甜就要麵臨巨大的苦，是否太過殘忍？”
“殘忍？”
宇文昊不屑地笑著搖了搖頭。
“總比把一切交出去，最後等來一場空，想不開自盡強吧？”
“可您不是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嗎？”
宇文昊好笑地瞥了眼小玉。
“我無所謂，你要覺得不考驗好那就取消好了，但是將來如果想不開的姑娘變多，你可別難過自責。”
摟著宇文昊胳膊的手臂下意識一緊，小玉嘟著嘴說道。
“那還是再等等吧，找機會奴婢問問野衣和北彩的意見。”
“嗯，這種事你們決定就行，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那對您來說什麽重要？”
“規矩。”
宇文昊把玩著翎羽上的羽毛淡淡說道。
“她們呀，有且隻有一次機會從我這裏免費拿走自己的賣身契，拿走無悔。
一旦離開，永不錄用。
從此與我天下會再無關係。
這…就是我的重要。”
…
中午幾人在車上簡單吃了口，並沒有讓馬車停下來的意思，直至馬上天黑。
縮在宇文昊懷裏打瞌睡的小玉，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不由疑惑問道。
“你是要方便嗎？”
“不是，我和小黑出去一下，在這等我們一會兒。”
不待小玉開口詢問，魔焰蒸騰，一人一狗已然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吱嘎。”
“怎麽停了？他呢？”
小玉撇撇嘴，對著紫雲聳了下肩。
“說是出去一下，讓我們在這等他。”
“嗯？莫非是安家高手到了？”
…
“快快快，你們幾個去那邊找，你們幾個，去那邊，今晚非得打死那個小怪物不可。”
“二哥，要不我們還是把她抓起來送官吧？”
“送官？送什麽官？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又殺了自己的養父養母，這種畜生就不應該活在世上，更遑論還是個怪物？”
“就是，小六你太心善了，你見過動不動身上就劈裏啪啦冒雷電的人嗎？小丫頭一定是什麽妖怪成精了，該殺。”
“可小丫從小乖巧可愛，大家都是親眼看她長大的，她如何會是妖怪呢？”
“既然不是，那你說說她為什麽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不算，又殺了視她如己出的張四夫妻？”
“……。”
梧州城外二十裏的一個樹林裏，一群農夫模樣的漢子，手中拿著各種農具正在四處搜尋著什麽，一邊搜尋還在一邊爭吵。
“她在這兒！”
不多時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漢子突然一聲大喊，周圍的村民聞聲迅速朝他這邊聚攏而來。
“哪兒呢？今晚誰敢放走那個小怪物，別怪我李二翻臉不認人。”
“二哥，你看，就在那。”
眾人的目光隨著漢子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
在一棵大樹上，一個看上去七八歲的小女孩，頭發蓬亂，衣衫襤褸地趴在一根枝幹上，小身板一直在顫抖個不停。
“好啊，你個小怪物，今晚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二伯伯，小丫不是怪物，爹娘也不是小丫殺的，他們是被房子砸死的。”
“是嗎？你敢說那橫梁不是被你身上的雷電所擊斷的嗎？”
“是…是爹喝醉了想要打小丫，小丫身上的雷元才跑…跑出來的。”
“你個小怪物還敢狡辯，來，大家一起上，有這個怪物在村子裏，大家以後都別想好過。”
“是，二哥。”
幾名健壯的漢子應了聲就向著大樹爬去。
“小怪物，你的雷呢？再放出來讓大家看看啊，哈哈哈哈。”
“你…你們不要過來。”
小姑娘害怕地往後縮著，看著向自己一點點靠近的幾名壯漢，小臉上是滿滿的恐懼之色。
“你給我過來吧。”
看著向自己伸來的大手以及男子臉上那猙獰的笑容，小姑娘害怕的一退再退。
“啊！”
身子突然一個不穩，竟是直接向著地麵掉了下去。
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樹幹，小姑娘癟著嘴終於是流下了眼淚。
自己也要死了嗎？
也好。
反正爹娘不在了，小雞也不在了，所有人都把自己當怪物，再沒有人會對自己好。
想到此，小姑娘緩緩合上了眼皮，嘴角也勾起一個弧度。
然而。
耳邊的唿聲沒一會兒就停了，想象中的疼痛也並沒有感受到。
小姑娘又迷茫地睜開了雙眼，結果就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很好看的大哥哥懷裏。
“跟在我的身邊，以後絕不會再有人叫你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