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王墨和花曉曉聽牆角,表情非常嚴肅。


    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變,朱策竟然是朱琅傖之子?


    真假難辨?


    從他們的視角來看,朱琅傖的表情並不明顯,但朱策的表情卻一覽無遺。


    朱策的心情異常興奮。


    花曉曉的眼神銳利地問:朱策是否會殺掉朱琅傖?


    王墨的嘴角突然抽動:你認為姑祖父是任何人都有能力殺掉的?


    暫且不論朱策是否有殺意,即便他有,姑祖父已經擺脫了昨天的壓力,想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好處,除非朱策有十個頭顱。


    花曉曉:啊。


    王墨:你是在關心?


    花曉曉:我擔心他可能沒有時間留下遺囑。


    王墨說:“......”


    朱琅傖離開書房之後,王墨運用輕功,帶領花曉曉離開了國公府。


    王墨建議說:“你可以去見我祖父,他可能對過去的事情比我們更為了解。”


    老侯爺的康複進展相當順利,體內的毒素已經被完全排除,同時他的心髒疾病也得到了有力的管理。


    飲食習慣上偏向於清淡。


    仆人原本認為讓老侯爺吃很難,沒想到老侯爺卻吃得津津有味。


    大家都明白了,老侯爺是聽那個小胖女孩的話。


    王墨詳細地說了她=在護國公府得知的信息。


    老侯爺對此也非常驚訝。


    王墨好奇地問:“祖父,姑祖父真的有一個名為陶漣仙的堂妹嗎?”


    老侯爺迴憶說:“是有,她的姓是陶,至於她的名字漣仙,我並沒有詳細問。關於她與朱琅傖之間,我多次去朱家,可以看出,她對朱琅傖的崇拜是真摯的。但是,朱琅傖對她並沒有太多的情感。”


    一個女人是否有意接近另一個男人,以及這個男人是否真心喜歡另一個女人,隻要不是愚人,其實都能看出來端倪。


    陶氏的接近方式似乎不太明智。


    朱琅傖並沒有對她產生好感。


    朱琅傖的母親同樣不讚成她和朱琅傖。


    “朱琅傖的生辰聚會上,軍營裏的兄弟們都去了,一群粗獷的男人拿著酒作水喝,結果把朱琅傖灌倒了,我也喝了很多,是被人抬迴去的。”


    “我的令牌落在了朱家,第二天我去拿它時,意外地看到一輛馬車從朱家駛出,車內有一個女人哭泣,後來我才得知那是陶氏。”


    “陶氏被朱琅傖的母親送走了。從那時起,我在朱家再也沒有見到過陶氏。”


    王墨好奇地問:“祖父,姑祖父真的與陶氏沒有任何私情?”


    老侯爺微微一笑說:“有私情,他早就把人留在了房間裏,那時他還不認識華音,也不能說他為了華音守身如玉。”


    王墨表示:“從這個角度看,確實像是陶氏的單方麵。”


    花曉曉根據朱策和老侯爺提供的資料,粗略地推測了那一年的情況。


    朱琅傖被灌得酩酊大醉,他對陶漣仙並無特殊情感,但陶漣仙始終對他心存親近、。陶漣仙深知自己,與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因此她決定冒險一試,利用朱琅傖的醉意,將未煮熟的米煮熟。


    陶漣仙原本認為這樣可以確保一切安全,沒想到朱琅傖的母親,不顧家人的情感,堅決地把她驅逐到了莊子。


    朱母肯定是非常寵愛她的兒子,她對這個敢於爬上自己兒子床的女人極度的厭惡。


    陶漣仙這一生都不可能成為朱家的人,更別說成為妾室了。


    朱母並沒有對陶漣仙腹中的孩子有任何的好感,在未對母子二人采取行動之前,朱母已經出於對遠親的考慮,給了他們一個寬容的待遇。


    花曉曉總感覺某處似乎有些不妥。


    離開侯府後,兩人登上了王墨的馬車。


    車夫是王墨的親信,他跟隨王墨長達七年,深知王墨雖然外表友善,讓人難以找出錯誤,其內心實際上是一個非常冷淡的人。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這個身份應當承擔的責任——


    在侯府的長輩眼中,他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和賢良的孫子;在弟弟的麵前,他是一個嚴肅的哥哥;在軍營裏,他是一個鐵麵無私的年輕戰將;而在朝堂上,他是一個忠貞不渝的臣子。


    但在最近,車夫似乎察覺到王墨發生了某種變化。


    例如,大公子竟然親自為他人剝核桃,而家中的四名弟弟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之前的朱夢溪和她的弟弟都沒有。


    花曉曉緊緊抱住核桃罐子說:“嗯,是誰剝的核桃?真的剝得很好。”


    “不清楚。”王墨品嚐了一小口茶。


    “關於今天的事情,你有什麽看法?”王墨問。


    花曉曉緊緊抱住核桃罐,問道:“你是指朱滄闌還是朱策?”


    王墨對於她不叫祖父,而是直接叫他的名字這一做法,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嗯。”他問:“你認為朱策的話是真的嗎?”


    花曉曉吃掉了一顆核桃後,再次挑選了一顆,並說:“你是說朱策是朱琅傖的親兒子嗎?我不確定,但他們兩人的確有些相似之處。”


    這恰恰是王墨當時並未反駁的。


    他非常想指出朱策在撒謊,但如果朱策並非他姑祖父的親生子,那他的外貌為何會有那麽多的相似之處呢?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朱策當年也不太可能成功地認親。


    即便十年或二十年過去了,一個人的外貌有可能發生變化,但它不會失去任何過去的痕跡。


    王墨低聲地說:“當年姑祖母和叔父所受的追殺......難道也是陶漣仙在背後策劃的嗎?”


    花曉曉說:“是她的所作所為,所有的既得利益都歸朱策所有。”


    朱策冒用了他父親的身份。


    如果朱策毫不知情,那也算了,他在得知真相後,奪走了原本屬於花老爹的所有東西,厚顏無恥地聲稱僅僅是為了認父。


    騙誰呢?


    王墨想告訴她不必太過焦慮,但當他瞥了那個小姑娘一眼後,發現她似乎並不那麽著急。


    確實,這個女孩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去任何顯赫的家族,她覺得出身背景對她來說似乎並不是那麽重要。


    而且,如果不說這些,現在真正應該焦慮的其實是朱策。


    正統的終於歸來,讓朱策如同坐在針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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