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七笑著說道:“孔隊,我姐說了,如果你真的要報恩的話,就以身相許吧!”


    孔慈:……


    孔祥:小妹妹,玩笑不能這麽開的吧?


    李楠:還好,可欣妹妹不是我的菜。


    高思鳴右眼閃爍:有意思,有意思……


    看到大家驚詫的模樣,王小七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這可是我姐親口說的啊,不信等她迴來,你們親口問她!”


    李楠:“小七,要不現在打個視頻問問?”


    “李傻子,現在奧匈帝國已經是夜裏了!”


    “李隊,我姐說了,她沒帶手機過去!”


    孔慈算是聽明白了,不論自己想要怎麽感謝這個陳小姐,至少也要等兩個月後,親自見到本人才行。


    至於以身相許,嗬嗬,孔慈樂了,自己一個馬上奔五的老男人了,陳可欣可是才二十多的富家千金,可能嗎?


    這個陳小姐怕也是一個妙人,那就等兩個月之後見麵了再說吧。


    李楠幾人沒有繼續占用孔慈的休息時間,又隨意聊了幾句,留下半個病房的禮物之後,便先行離開了。


    離開之前,李楠得意洋洋地告訴孔慈:“孔隊,我的終身大事已經解決了,你猜是誰?沒錯,就是我的白月光,從學校裏一直求而不得的秦雯,等你康複好了,我們倆給你補上喜酒!”


    高思鳴也湊合道:“孔隊,到時候連我的一起補上啊!”


    孔慈微笑地點點頭,秦雯?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似乎,似乎我還和她一起經曆過很多很多?


    可是,這怎麽可能?


    孔慈又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李楠再次會錯了意,“孔隊,我猜你是想問今天秦雯怎麽沒來吧,她最近身體不好,也是在家裏休養,等過幾天我再帶她來看你!”


    孔慈若有所思地看了李楠一眼,心想,“李傻子果真還是傻子啊!”


    ……


    原本熱鬧的病房再次安靜下來,大哥醒了是大喜之事,可是既然已經醒了,那麽最大的坎就過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孔祥同樣囑咐了大哥幾句,也隨之離開了病房。


    雖然大哥已經睡了十年,可是,此睡非彼睡,剛剛蘇醒的大哥已經連續接了這麽多客人了,該休息休息啦!


    看著自己親弟弟離開的背影,孔慈再次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一定是我睡的太長了,腦子出問題了,小祥,小祥他怎麽長了一截尾巴?”


    “一定是我睡迷糊了,又是紅眼病,又是雙麵人,現在連親弟弟都長出壁虎尾巴了,看來,除了身體康複之外,還得悄悄做一個精神康複!這個嘛,就我自己慢慢來了吧!”


    長期昏迷的植物人醒來,並不像電視小說中說的,可以一蹦就起,沒事走兩步。


    雖然在陳氏珠寶念雪基金的資助下,孔慈這些年受到了最好的看護保養。


    可是畢竟是臥床十年,沒有任何自主運動,單靠護理人員每天堅持不懈的肌肉按摩,隻是能保證肌肉不壞死而已。


    萎縮是無法避免的,久練必熟是常識,久疏必殆也是常理!


    長年的臥床,孔慈不隻是手掌萎縮了,全身上下但凡和肌肉和神經係統相關的所有零部件,通通都得返廠大修。


    幸好,無論是陳氏珠寶的背後支持,還是孔祥主任醫師這些年的積累,給孔慈做上最好的康複治療一點問題都沒有。


    作為曾經的運動健將,健身和康複之間並沒有多麽明顯的差別,即使沒有醫生的指導,這些事,對於孔慈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


    之後的一個月,孔慈就是全身心投入到康複大業中去了。


    有充足的資金支持,孔慈把所有輔助康複的新玩意兒都玩了一個遍。


    在高濃度氧倉中睡覺,在低重力運動泳池中跑步,背著康複機器人在醫院廣場上遛彎……


    身體康複的同時,身體的營養平衡也必須跟上!


    減肥不易,增肥但是簡單。


    在醫生的合理搭配之下,孔慈一個月時間,輕輕鬆鬆長重了十斤左右,雖然距離原來的標準身材還是略有差異,但是隻要有恆心,這些都不是問題。


    隻是孔慈覺得,一個月才增肥十斤似乎並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他曾經好像在幾個月裏,就減了一百多斤?


    “是有這麽一迴事吧?但是是什麽時候的事呢,我怎麽記不清了?”


    一個月的堅持,孔慈已經可以離開輪椅,或者康複機器人,拄著雙拐走上不短的距離。


    拿著大哥的全身檢查結果,孔祥興奮地對孔慈說道,“哥,奇跡啊,奇跡啊!”


    孔慈杵著雙拐,停下腳步,站在樹蔭之下,看著孔祥這個四十歲的大叔,高興得像個七八歲的孩子。


    “什麽奇跡,說來哥聽聽!”


    孔祥晃悠了一下手中的片子,“哥,最近的身體檢查,你全身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病灶,原來受過創傷的頭部陰影,也是全部消失了,這,這真的就是醫學奇跡啊!”


    孔慈不懂裝懂地說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哥都已經醒了,這些問題不就都應該好了嗎啊?”


    孔祥關注智障兒童的目光看向自己大哥,“哥,你知道你腦子裏這些血管陰影是什麽嗎?都是些無法人為清除的血液殘渣和壞死組織,就是它們,壓迫了你的大腦神經,導致你一睡十年的。”


    孔慈還是不明白,“這不是對了嗎,正是因為它們消失了,所以你哥我才醒啦?”


    “哥,你弄反了一件事,你醒過來之後我們做過檢查,這些陰影並沒有消失,它們是在最近幾天才莫名其妙不見的!”


    孔慈嘿嘿一笑,“管它誰先誰後,隻要現在它們不在了,就是好事,總之就是這個意思吧?”


    孔祥無奈地點點頭,“確實如此!”


    看了眼此刻已經恢複到和自己一般大小的手掌,孔祥接著說道,“不隻是大腦ct,哥你現在這個身體影像,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差不多。”


    這個話孔慈可是聽得懂了,“意思是,現在我的身體,和年輕人一樣?”


    “不隻是一樣,甚至更好!”


    孔慈聽著,心裏莫名想到一個月前的那句話,“我姐姐說了,要以身相許!”


    搖搖頭,把這不切實際的臆想甩出腦袋,“對了,小祥,哥啥時候可以出院?”


    孔祥指了指孔慈的雙拐,“王女士讓小七帶話了,至少等你丟掉拐杖,可以360°上籃的時候再說!”


    聽到這話,孔慈心裏莫名一暖,能夠360°上籃,哥哥還能有這麽一天嗎?


    兩人談笑之間,遠遠的走過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熟人,正是無數次看望過孔慈的李楠和第一次來這裏的秦雯秦法醫!


    孔慈背對著樹幹站著,看到提著果籃的兩人,首先開口道,“小李啊,上上次帶的水果都還沒有動,你是不是傻啊!”


    李楠遠遠地笑道,“嘿嘿,這是最後一次啦,今天小雯子過來嘛,怎麽能空著手來。”


    孔祥這時也轉過身來,和兩人打過招唿,孔祥心想,“李科師確實太客氣了,隔三差五來一趟,沒有一次是空著手來的,這個情意必須記下啊!”


    孔慈和秦雯原來都是安定司的,隻不過一個是定命科,一個是蹤痕科,不過同是一個大門內,自然都是熟人。


    康複這段時間,孔慈已經從弟弟這裏,了解了發生在秦雯身上的事情,好像是被一個罪犯蠱惑,自殺未遂,成了植物人。


    不僅如此,因為失血過多,腹中胎兒也夭折了。


    禍不單行,不止如此,秦雯本來就是單親家庭,就隻有一個母親相依為命,因為這次病故,老母親也因此去世了。


    這秦雯的近況和孔慈一家不太一樣,不過都是悲劇。


    難怪以前有大咖說過,幸福的人生都是千篇一律的,而悲劇的人生,各有千秋。


    也許是同樣的悲慘經曆,孔慈聽到秦雯的故事時,總是覺得莫名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一樣。


    孔慈思考之間,李楠兩人才走到麵前,主要還是為了照顧秦雯,這個可憐的女娃,不僅昏迷大半年,還因此失去了成為母親的機會,還有醒來之後,才知道了母親離世的消息。


    否則秦雯怎麽會等了一個月才來看望同病相憐的同事呢?


    雖然同樣蘇醒了一個月,可是秦雯的氣色還是不太好,明顯氣血不足的模樣,單說神色,確實沒有杵著拐杖這個47歲的老同誌看著精神。


    “孔大哥,好久不見!”


    秦雯與眾不同的稱唿,讓孔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們原本屬於同一機構,秦雯理應按照李楠和其他同事一樣,叫他孔隊的,叫孔大哥,這個稱謂確實有點奇怪。


    不過李楠和孔祥對此都沒有多想。


    有孔慈和秦雯這兩個準病人,四人也沒在室外站著,而是邊聊邊走,迴到了孔慈的特護病房。


    因為有兩個病人的關係,走路速度自然不快,期間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才迴到病房,就有護士找到孔祥,有病患找,孔祥便先行離去,反正大哥現在已經沒有太大問題,而且在特護病房,還擔心有事?


    孔祥離開不久,李楠也因為脾胃虛弱,跑到走廊上的衛生間解決問題,不是孔慈這病房裏沒有廁所,而是李楠覺得,這個病房隔音怕是不好,萬一因為自己用力過猛熏到了孔慈,就不太好了。


    病房裏,自然就隻剩下秦雯和孔慈兩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這是在醫院裏,孔慈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可對麵的秦雯卻不這麽想,秦雯慢慢移到孔慈身邊,小聲問道:“孔大哥,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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