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通過戲班和趙家與九龍堂勾結,在狩獵之時謀害聖上,事後還意圖殺人滅口的事次日就傳遍了盛京城。


    雖然太子隻準備了一隻,可既然他跳了出來,那其餘的自然也栽在了他身上。


    皇上又被氣吐了血。


    “朕栽培他多年,就栽培出這樣一個白眼狼嗎?”


    褚貴妃柔聲道:“太子恐怕也是一時被人蠱惑鬼迷心竅了,他畢竟是您的親生兒子,本性不壞的。”


    皇上猛然迴想起了自己登基前的艱難,還有父皇臨終前看他時失望的眼神。


    門外響起了宮人行禮的聲音,“參見皇後娘娘。”


    皇上眉眼舒展了些,“你迴去吧,皇後在這就好。”


    褚貴妃聽話地退了出去,左右她想說的已經說完了。


    皇後進來時正好與褚貴妃迎麵遇上,她笑著道:“妹妹今日好氣色。”


    褚貴妃屈膝行了一禮,“臣妾哪比得上皇後娘娘,臣妾為四皇子擔心,人都憔悴了不少,不像皇後娘娘不用為親生兒子操勞,每日都是容光煥發的。”


    皇後柔聲道:“是呀,六皇子省心,確是本宮的福氣,皇上還在等本宮,就不陪妹妹敘話了。”


    說罷,越過褚貴妃走了進去。


    褚貴妃冷哼,“又不是自己的兒子,神氣個什麽。”


    皇後坐到皇帝床邊,輕聲道:“皇上怎麽又生了這麽大的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麽辦?”


    皇上牽過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朕是不是真的老了,兒子們都大了,都等著朕給他們讓位置呢。”


    皇後嗔怪道:“皇上別胡說,兒子們都盼著他們的父親長命百歲呢。”


    皇上笑了笑,笑過之後又是一聲歎息,“朕是不是個很失敗的父親?”


    皇後並未迴答,而是轉移話題道:“太子是您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性您最是清楚,此事不妨再查查,別輕易傷了父子之間的感情。”


    皇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還是皇後最懂朕的心。”


    定國公府,秦浩羽剛進書房,就被迎麵打了一耳光。


    “你這個逆子,你想幹什麽,造反嗎?”


    秦浩羽冷笑了一聲,“抓了東宮的人就是造反嗎,父親這話才是大逆不道吧。”


    定國公氣得臉都漲成了紅色,指著他怒道:“你別在這強詞奪理,你大姐讓你去是幫襯太子,你倒好,反而抓了太子的人,你是想害死你姐姐,害死全家嗎?”


    秦浩宇反問道:“到底是我想害死全家,還是父親你?當初你幫著太子倒賣貢品謀取私利,後來又勾結北莽想要奪成國公府兵權,導致西北現在還陷在戰爭中,哪一樣不是殺頭的大罪?”


    定國公驚愕道:“你說什麽,你怎麽......”


    “父親敢做,還怕別人知道嗎,當初為何要讓錦衣衛去抓閆寧,父親以為我猜不到嗎,還有北莽為何那麽巧在蟲害之時攻打涼城,若不是突然冒出了兩個國子監的學子,父親和太子打算什麽時候讓戶部籌集到糧草,是不是要等成國公戰敗甚至戰死之時?”


    “你,你......”定國公不知是氣的,還是驚嚇刺激,竟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


    秦浩羽忙上前攙扶,“父親,父親!來人,快來人!”


    四皇子府,新晉的錦衣衛副指揮使周宗文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匯報給了慕南瑾。


    “這個秦浩羽倒有意思,他給你行方便讓你把老虎放進了獵場,又先你一步抓了東宮的侍衛統領,他想做什麽,莫非秦家對太子失望,想斷臂求生?”慕南瑾道。


    周宗文斟酌道:“應該不是,聽聞今日定國公府請了太醫,好像是定國公被氣病了。”


    慕南瑾笑了笑,“寄予厚望的嫡子這麽跟他對著幹,定國公就算被氣死也不稀奇。”


    “但是皇上真的會相信嗎?”周宗文問。


    慕南瑾無所謂道:“相信不相信都不重要,有人會逼著讓他相信的。”


    拓跋姝受傷後,就被接進了宮中,拓跋煜為了妹妹不得已也進了宮。


    但是進去容易出來難,拓跋煜被限製在宮中已經幾日沒有收到邊疆的消息了。


    可是拓跋姝遲遲未醒,皇後以此為由不讓他們出宮,他也毫無辦法。


    這一日,拓跋煜宮中來了個出乎意料的人。


    “安嬪娘娘怎麽有空來此?”拓跋煜客氣道。


    史凡煙剛入宮就失寵的消息拓跋煜是知道的,他並不想卷入南慕宮廷的爭鬥中,因此也不想與史凡煙有接觸。


    “本宮知道大王子擔心公主的傷勢,也知道您牽掛邊疆局勢,所以特來為您解憂。”


    “就憑你?”拓跋煜明顯看不起這個自己主動攀上皇帝的女人。


    史凡煙笑了笑,“王子可以不信我,但是王子可知肖明珠去了哪裏?”


    拓跋煜一愣,“你什麽意思,肖明珠不在京城嗎?”


    “肖明珠早就跟威遠侯一起去樊城了,哦,對了,”她故意賣了個關子,直到拓跋煜露出了不耐的神色,才笑著道:


    “狩獵之後展清彥也去了。”


    拓跋煜的手猛地砸在桌子上。


    史凡煙繼續刺激他:“不然你以為公主為何遲遲不醒,皇後又為什麽要硬留你在宮裏,這可都是展清彥和六皇子設計好的。”


    看著史凡煙隨意擺弄著裙擺,一臉笑意的樣子,拓跋煜氣血翻湧,他猛然將人拽到自己身前,揪著她的衣領道:“別跟本王耍花樣,你想怎麽樣,痛快點。”


    史凡煙道:“王子應當知道皇上在查狩獵之事,您就不想有人為公主受傷一事負責嗎?”


    拓跋煜皺眉道:“你是說你的母家和外祖家?”


    對麵的女子明顯被拓跋煜噎住了。


    盡管那兩家都與她無關,可現在她是史凡煙,這個鍋就得由她來背,否則她也不用又是淋雨求情,又是被慕南瑾轄製來幫他除掉太子。


    史凡煙無奈道:“王子說笑了,我們都是小人物,如何能為您和公主的千金貴體負責,而且您是北疆未來的可汗,若此次受傷的是您,可汗會如何,是不是也得南慕付出同等的代價?”


    拓跋煜若有所思,史凡煙也不逼他,隻輕聲道:“隻要您想好了,公主自然會醒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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