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才退出去,林染和蘇凝霜就攜手走了進來,謝桑寧趕忙起身去迎。


    林染抓起謝桑寧的手腕就拉著她轉了一圈,看她確實完好著才終於鬆了口氣。


    謝桑寧卻是哭笑不得,“表姐快把我轉暈了。”


    林染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個丫頭,也不說傳個信過來,可是急壞了我們。”


    謝桑寧討好地笑了笑,“都是我的錯,我一出宮就讓人給舅父舅母送了信的,之前在宮裏確實出不來。”


    謝桑寧的外祖父前年去世了,她的舅父林振坤丁憂在家,並沒有去參加宮宴,隻是聽聞當日宮裏進了刺客,外甥女受了傷卻不知具體情形如何。


    蘇凝霜將謝桑寧從林染的手裏解救出來,“好了,寧寧才受了傷,你快別晃她了。”


    林染趕忙讓謝桑寧坐下,又看了看她的臉色,見她無異常,自己才放了心。


    兩人這才看到屋裏還有個肖明珠。


    實在是謝桑寧這個人性子清冷,不愛與人結交,除了她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的跟別人都不親近,所以才沒想到屋裏還有別人。


    三人互相見了禮,才又坐下說話。


    謝桑寧先是問了問外祖母和舅父舅母的身體可好,又問了問表哥林霆最近怎麽樣。


    因為南慕的禮儀習俗,丁憂期間不能參加大宴,家中也不宴請賓客,所以今日威遠侯府就隻有林染一人過來,謝桑寧也隻剛重生迴來的時候去探望過一次,確實很久沒見了。


    四人寒暄了一會兒,謝桑寧突然問蘇凝霜:“宮宴那日我見五殿下一直在看凝霜姐姐,莫非姐姐好事將近了?”


    蘇凝霜臉上一紅,伸手就要來掐謝桑寧腰上的軟肉,“你就會打趣我。”


    謝桑寧連忙躲閃討饒,幾個人又是一陣笑鬧。


    蘇凝霜的姑母是宮裏的賢妃娘娘,與五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在進宮前是手帕交,賢妃沒有自己的兒女,就把侄女當成女兒一樣,蘇凝霜幼時有一半時間都是在宮裏度過的。


    她生得漂亮,又聰明懂事,與五皇子也算是青梅竹馬,淑妃早就中意蘇凝霜做自己的兒媳婦。


    五皇子幼時曾摔傷了腿,留了一點腿疾,平日穿了特製的鞋子看不出來,但是注定是與皇位無緣的,靖安侯府與五皇子結親倒是不用擔心卷入奪嫡之爭。


    五皇子雖身體有疾卻並不在意,他心胸豁達,又博覽群書見識淵博,對待蘇凝霜也是一片真心,確是一位光風霽月的謙謙君子。


    所有人都對這樁婚事頗為滿意,淑妃也向皇上提過,皇上並不反對,隻待合適的時機就頒旨賜婚。


    謝桑寧有此一問,也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這結親之事是否有變故。


    前世靖安侯府滿門抄斬一事一直是謝桑寧心中的痛,她隻有林染和蘇凝霜這兩個好友,可最後一個遠走他鄉,一個魂斷刑場。


    她很想改變蘇凝霜的命運,可她不知靖安侯府是在何時埋下了禍根。


    靖安侯府被滅後,接手鎮南軍的成均最後投靠了慕南瑾,這讓謝桑寧猜測幕後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慕南瑾。


    而慕南瑾想拿到軍權,就必不願讓靖安侯府與五皇子綁在一起,這次刺殺的刺客又是從鎮南軍退下來的士兵,謝桑寧擔心此事就是衝著靖安侯府去的。


    若是皇家對靖安侯府的態度有變,那首當其衝被影響的就是蘇凝霜的婚事。


    可是看蘇凝霜提起婚事時的狀態,靖安侯府應該還沒有受到影響。


    正鬧著,有小丫鬟進來說吉時到了,夫人請幾位小姐去正廳觀禮,四人便相攜著去了前廳。


    及笄的禮儀並不繁瑣,隻是最後由父親向眾賓客表示答謝的時候,謝閆看著他最珍愛的女兒,滿臉驕傲,眼眶卻是微微紅了。


    謝桑寧想到了前世的及笄禮,那個時候她已經被賜婚給了四皇子,所以及笄禮辦得格外盛大且隆重,可她的父親卻是沒有半點喜色,反而滿滿沉重。


    為此謝桑寧很是惱火,覺得父親偏心,不願給她撐臉麵,可能那時的父親已經預料到了吧,隻是他沒辦法攔著女兒,還得不惜整個成國公府為女兒做後盾。


    還好,幸好。


    宴席過半,年輕人就三三兩兩地找地方自己去玩了。


    府裏把宴廳附近的幾間廂房,還有暖閣,避風亭等都收拾了出來,又派人生了暖爐,備了熱茶點心,還有筆墨紙硯、葉子牌、投壺等,方便賓客玩樂。


    南慕對男女交往的限製並不十分嚴苛,這種場合女子隻要有自家兄弟陪同是可以與男子同玩的。


    謝桑寧與肖明珠、蘇凝霜、林染湊在曲風亭裏一邊打牌一邊聊天,亭子四周布了帷幔,裏麵生了爐火,既不憋悶又十分暖和。


    卻見謝景輝和謝瀾兄弟二人陪著任益謙和展清彥過來了。


    謝桑寧對於他們四人走在一起很是詫異,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麵的肖明珠。


    依照前世的軌跡,肖明珠現在應該是追著展清彥到處跑的時候,展清彥怎麽會主動來這?


    肖明珠看了展清彥一眼,但是並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規規矩矩起身行了個禮就又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反而是展清彥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肖明珠,見她不理自己,就訕訕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在場幾人都聽說過二人之間的傳言,但是他們都是修養極好的人,誰都沒有提起。


    謝景輝開口解釋說他和謝瀾飲多了酒,想來曲風亭透透氣休息一會兒,路上遇上了任益謙和展清彥,就一並過來了。


    謝桑寧作為主人自是不能趕客的,就自己走出亭子去找丫鬟添置茶水點心,剛走出幾步卻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原來是任益謙跟了上來。


    “任大人找我有事?”


    任益謙從懷中拿了一個盒子出來,“受人之托,來給謝大小姐送及笄禮。”


    謝桑寧接過盒子打開,見是一隻白玉簪,白玉通體瑩潤,雕工細致精巧,隻是雕的花竟是芍藥。


    任益謙見謝桑寧接了,就表示禮已送到,他該迴去了,謝桑寧忙伸手攔住他。


    “任大人稍等,請問您是受何人所托?”


    任益謙以為謝桑寧是覺得禮物太貴重,解釋道:“那人說此物是皇後娘娘賞賜,小姐安心收著。”


    皇後娘娘的賞賜早就送過來了,現在打著皇後的名義給她送東西的人......是慕南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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