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張照片的蠍子尾巴,顯得十分銳利。


    那最後的一勾,很有神韻。


    而另外兩張照片裏的蠍子尾巴,就差了點意思。


    畫的中規中矩,看起來普通多了。


    許靜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她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最後經過有關專家仔細的比對,這四個蠍子圖案,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而對四位護衛戰員脖頸傷口的查驗,通過對長度深度的對比,發現應該也是兩個人作案的,隻不過兩個人的刀法,極其的相似!」


    「所以最後得出結論,是有兩人作案!」


    要知道,據爺爺所說,當初分析出是兩人作案,足足花了五天的時間。


    陳瘋卻隻看了幾張照片,就能有所推斷,當真是觀察力驚人。


    雖然很想不服氣,但單是這一點上,不得不承認,陳瘋很厲害。


    又仔細的看了看四位護衛戰員脖子上的刀傷,陳瘋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說道:「殺人的刀,應該是猿刀,猿刀的刀刃,距離刀柄近的地方,有些厚,而整把刀的厚度往刀尖方向,一直遞減!」


    「這樣一來,形成的刀口,也會是先寬後窄,像是細長的柳葉!」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兩人使的刀法,應該是一種失傳的叫做滑刀的刀法,這種刀法,陰狠毒辣,其中一招叫做背鴉,就是從身後,劃開敵人的脖子!」


    「夜襲落鴉,背後索命!」


    「而四人的傷口,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左寬右窄,一類是左窄右寬,所以我幾乎可以斷定,有一個人,是個左撇子!」


    聽了陳瘋的分析,許靜再次驚愕起來。


    陳瘋所說,和後來經過長時間的勘驗調查結果,完全一致。


    她點頭道:「是的,經過高人指點,已經確認,兵器為猿刀,兇手有兩人,其中一人是左撇子,而殺人的刀法招式,正是滑刀背鴉!」


    要知道,當年能得出這番結論,可是花了幾個月的時間。


    而且是走訪了許多用刀的高手,才得知這些的。


    可陳瘋,第一次接觸這個案子,隻是看了一眼現場的一些勘驗照片,就得出了所有結論。


    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陳瘋完全沒有發現許靜驚愕的眼神,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其餘照片。


    滑刀的刀譜,當年在聖刀門時,看到過半卷。


    其招式有些狠辣,而且也並非經典,故而他對滑刀刀譜嗤之以鼻,並未修煉。


    但是看過刀譜,其中的招式和招式的特點,卻是記在心間。


    這一招背鴉,就是滑刀中極具代表性的一招。


    「後來呢?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陳瘋抬頭,向依舊錯愕的許靜一問。


    許靜這才迴神,對陳瘋道:「當初查遍了整個炎京,也沒有發現會使用滑刀的人,而兩位兇手也十分的狡猾,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其他線索!」


    「故而這件案子,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偵破!」


    陳瘋頓感無語,一年多了,這件案子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有人從中阻撓,要麽是查案的人真的廢物。


    他對許靜說道:「等一會和我一起去一下六號大院,咱們提審一個人!」


    事情的大概脈絡,基本上是搞清楚了。


    現在唯一的當事人,就是那個忽然冒出來沒死的使團成員。


    也是此人指認,才從天龍寺後院,挖出了三具屍體。


    既然如此,是時候審問一下這個人了。


    這個人原本是f國使團成員,按理來說,應該以禮相待。


    可是秦德,為了查清楚案子,硬生生的把此人給扣下了。


    就扣在了六號大院。


    對此,曾榮大發雷霆,說秦德怠慢他國使臣。


    卻是沒想到,上頭支持了秦德。


    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秦德查清楚一年前的天龍寺使團案。


    所以現在,那位使團成員,還在六號大院。


    「六號大院?你能去六號大院提審犯人?」許靜鄙夷的問道。


    即便是她,都不敢輕視六號大院。


    那個地方,是她都不能撒野的地方。


    雖然聽說了昨日陳瘋在六號大院的威風事跡,但那也是個特例,並不代表著陳瘋,可以隨時隨地的在六號大院放肆。


    「咋不能去?」陳瘋笑著說道:「跟著我走,讓你見識見識本特派員的威風!」


    說完之後,他離開樓梯間,往病房去了。


    略有思忖,許靜還是跟了過去。


    陳瘋給白起和九千歲等人,打了聲招唿,就準備和許靜一起,離開醫院。


    金引月雖然不悅,但她明白,陳瘋是去辦正事,便也沒有過多的阻攔。


    隻是撒了一個嬌,故意當著許靜的麵。


    許靜靠在門框上,對於兩人的親昵,嗤之以鼻,率先離開了病房。


    陳瘋和眾人告別,追了出去。


    此次許靜來找陳瘋,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輛越野車。


    兩人開著越野車,直接來到了六號大院。


    也不害怕貼條子,陳瘋將車停在六號大院的門口。


    下了車,帶著許靜一起,大搖大擺的走進紅色的漆門。


    可剛一走進去,就有四個黑衣之人,氣勢洶洶的將兩人攔住。


    剛攔住兩人,這四個黑衣之人,一下子認出陳瘋來。


    原本高傲的氣勢,瞬間消失不見。


    其中一人,對陳瘋無比客氣的說道:「陳瘋先生,沒有院長的手令和各組長的帶領,任何人是不得進入六號大院的,請您諒解!」


    就在昨天,幾乎整個六號大院,都見識了陳瘋的威猛。


    暴揍曾家的曾怒霆,硬剛院長。


    整個炎京,這可能是最狂的人了。


    但即便昨天再威猛,今日想要進入六號大院,還是得按照規矩來。


    「諒解個屁,看看這是啥!」


    握著手令,陳瘋腰杆子可是硬多了。


    他將手令遞給那位黑衣人,笑眯眯的看著對方。


    那名黑衣人查看了手令之後,登時站直了身子。


    然後用十分恭敬的語氣道:「特派員先生,請進!」


    「這還差不多!」收迴手令,陳瘋又指了指許靜道:「我要帶她一起進去,應該可以吧?」


    「是的,可以,隻需要過安檢即可!」黑衣人道。


    陳瘋指著自己問道:「我用不用過安檢?」


    「您是特派員,您不用!」


    和陳瘋對話,那名黑衣人,緊張的都快流汗了。


    對著許靜得意一笑,陳瘋邁著囂張的步伐,進入六號大院的院子。


    許靜鄙夷的「切」了一聲,開始接受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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