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短短不到一分鍾,可是,這段時間卻是彌足珍貴的。


    抓著酒精燈,陳瘋起身,酒精燈上的火苗,還在左右搖擺。


    他隨即嗅了嗅鼻子,聞到一股奇怪的氣體。


    「毒氣?」


    他忙是抬起左手擋在鼻前,踩著一張實驗桌高高躍起。


    在窗戶前,右手白刃淩厲而出,「噌噌」兩聲。


    先後橫著劃過了窗戶的上沿和下沿。


    刀鋒所致,削鐵如泥。


    玻璃窗上下沒了束縛,被陳瘋一腳踹了出去。


    沒了窗戶,煙氣肆意的往出冒,外麵的空氣,也流通了進來。


    這一頓操作,直接把譚霄霆給看傻眼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而躺在地上的學生,看到了陳瘋,似乎看到了活的希望,高聲的哭喊起來。


    陳瘋看著躺了一地的學生,還有漫牆的火焰,銳利的目光登時對準了譚霄霆。


    他用極其冰冷的聲音道:「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在這裏殺人,但是我告訴你,遊戲結束了,不要妄想著再做什麽,否則,我先宰了你!」


    譚霄霆徹底被陳瘋銳利的眼神所震懾,右手一個勁的顫抖著。


    抖著抖著,忽然一咬牙,抽起桌上的硫酸瓶,就要向唐孝悌潑去。


    嘴上更是大罵道:「都怪你,害的我錯失了機會,我先要讓你付出代價!」


    要不是唐孝悌耽誤了他一些時間,這裏的人,早就燒成灰了。


    唐孝悌嚇的「啊」的喊了一聲,兩手抬起,擋在腦袋上。


    忽地,隻覺耳邊有東西嗖嗖的飛了過去,再抬頭一看,竟看見譚霄霆的手被砍斷,飛了起來。


    「啊!」


    譚霄霆吃疼的大喊一聲,右臂鮮血噴灑。


    那隻手,落在了地上!


    收迴白刃,陳瘋躍步上前。


    他右手掐住譚霄霆的脖子,怒喝道:「為何要將全班人都殺了,難道他們所有人都該死嗎?還有,我現在很生氣,為什麽還要激怒我?」


    大力之下,他原本想直接掐死譚霄霆。


    卻因為吸了幾口毒氣,忽然覺得腦袋一悶,身子也有些酸軟的感覺。


    隨即,他將譚霄霆扔在地上,咳嗽起來。


    心中暗想,這毒氣還不弱,雖然他不至於像這些學生一樣倒在地上,但也稍微受了些影響。


    就在這時,唐孝悌桌子上拿起一個瓶子,遞給陳瘋道:「聞一下這個,好像能解毒!」


    這個瓶子,就是剛才譚霄霆給她用過的,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陳瘋拿起瓶子,聞了一下,登時腦袋清明起來。


    他將瓶子遞給唐孝悌道:「去給你的同學,都聞一聞!」


    唐孝悌點頭,拿起瓶子跑到同學跟前,一個個開始解毒。


    同學們一個接一個的恢復了身子,爬了起來。


    但此刻,四周依舊被火焰所包圍,教室的大門,也被燒的門框都沒有了。


    因為身上還沾染著油跡,沒人敢往外走,都在往最中央聚集。


    最中間處,離火最遠!


    謝曉龍身上的火早都滅了,焦黑的身子趴在地上,無比的狼狽。


    唐孝悌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瓶子,給謝曉龍聞了一下。


    還不等她走遠,有了力氣的謝曉龍,慢慢的爬了起來,拚盡全力撲向斷手的譚霄霆。


    他滿身汙黑,麵目猙獰的大罵道:「你這個狗雜種,差點害死了我,我要把你燒成炭!」


    眼看就要撲到譚霄霆跟前,一隻大手忽然拍了過來,把謝曉龍拍倒在地上。


    「給我在這呆著不要動,動一下,弄死你!」


    陳瘋冷冰冰的說道,對於謝曉龍,一點好感都沒有。


    至於譚霄霆的結果,還是交給敬察處理,這裏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他往窗外看了看,消防車應該馬上就要來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滅火!


    謝曉龍吃力的爬起身子,又惱又恨,對著陳瘋吼道:「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我爸爸是區-長,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我今天就要殺了這個畜生!」


    從未受過如此傷害的謝曉龍,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他不管不顧,再次沖向譚霄霆。


    「真是不知死活!」


    謝曉龍的舉動,徹底的激怒了陳瘋。


    一腳踹出,直接將謝曉龍踹飛了出去。


    謝曉龍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黑板上,落在了張富身前,徹底的暈了過去。


    此刻,全班同學都已經可以活動身子了,隻剩下了張富一人還癱軟著身子。


    拿著瓶子的唐孝悌,有些糾結。


    看著張富這個畜生,產生了牴觸的情緒。


    要說謝曉龍還能讓她原諒一分,那張富,就是她決不能原諒的人。


    就是這個畜生,毀了她一輩子。


    「對付畜生,不必心慈手軟,但你還年輕,事情交給我來!」


    陳瘋走了過來,搶過唐孝悌手上的瓶子,直接從窗戶丟了出去。


    「你這樣的禽獸,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二話不說,直接揮出白刃。


    一擊鬼探刀飛出。


    「不要啊!」


    張富在恐懼中,脖子直接被劃破,鮮血肆意。


    唐孝悌嚇的渾身一抖!


    大眼睛久久難眨,直直的盯著張富的屍體看。


    張富死了,她最恨的人死了。


    「人是我殺的,跟你沒有關係,但希望你內心身處的芥蒂,能消除一些!」陳瘋很冷漠的說道。


    唐孝悌一個晃神,心緒久久難以平復。


    「不愧是白色絕望,殺人不眨眼!」


    就在這時,火光燎燎的門外,傳來一個讓陳瘋很熟悉的聲音。


    他側頭一看,隻見殺天下和兩個身穿古衣長衫的老者,站在門外。


    殺天下的臉上,笑意濃烈,對於陳瘋果決殺人的性格,十分的喜歡。


    其中一個老者,留著鬍子,抓著渾身是傷的佛隱,對著陳瘋笑道:「在下唐雄,雲唐門的五長老!你的外國手下實力不錯,不過在我手中,卻是不堪一擊!」


    佛隱還沒有死,但從那微弱的氣息不難看出,受傷很重很重!


    他眼睛上的血,擋住了視線,隱約看見了陳瘋模糊的樣子。


    嘴巴裏一個勁的喃喃道:「夜神大人,對不起!」


    陳瘋的表情依舊冷酷不變,隻是身上的寒氣,更加的凜冽了。


    另一個身材稍微矮小的老者笑道:「在下唐威,雲唐門的四長老,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我剛從一間古色古香的會所而來,在那裏,剛抓了一個極其美艷的女子,已經被唐浩帶走了!」


    「聽說那個女人,是你的女人,又聽說你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所以特地前來看一看,你是否真的有別人說的那麽深不可測!」


    「奧對了,唐浩那個傢夥,可是個迫不及待的小玩意,和曹操一樣,就喜歡別人的女人!聽說他很喜歡你的女人呢,現在,估計正在哪裏忙活著呢!」


    聽到這句話,陳瘋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身上的殺氣,已經濃烈到很輕易被感受到。


    阮清秋的安危,讓他心頭焦慮,幾乎都要克製不住了。


    他沉聲問道:「曹白白、力隱和速隱,都是你傷的?」


    有這三個人在,戰力非同一般,雲唐門居然重傷他們三人?


    其中還是有些蹊蹺!


    「你說的是那幾個高手?」唐威笑道:「還別說,實力真的很不錯,讓我們忙活了一陣子!」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恐怕還真不一定能輕易打倒他們,可是因為牽扯到你,門主欽點了一位雲唐門的頂級高手,那個人出手,你的那些護衛,就不堪一擊了!」


    「好一個雲唐門,我沒惹你們,是你們先惹得我,那好,我就讓你們整個宗門,徹底覆滅!」陳瘋目光陰鷙,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四散而去。


    他對著唐威道:「今日,你也不用走了,死在這吧!」


    陳瘋散發出的強烈殺氣,讓唐威都略感驚訝。


    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氣勢,不愧是門主看中的人。


    他哈哈笑道:「好一個口出狂言的小子,不過,要想和我交手,還得先過了你眼前這一關!」


    這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陳老師,咱們的遊戲還沒結束呢,你到底能不能救下這些孩子,就看這最後的一擊了!」殺天下忽然開口。


    「九雷針!」


    與此同時,唐威忽然拿出一個機關盒子,率先對陳瘋發難!


    登時,盒子裏激發出九根細針,飛襲陳瘋而去。


    「雕蟲小技也想傷我?」


    見狀,陳瘋高高躍起。


    手中白刃極速的翻轉,將細針格擋開來。


    「所有人一起,同歸於盡!」


    可就在這時,少了一隻手的謝曉龍,狂躁的吶喊。


    忍著疼痛,左手拿起一個酒精燈,用盡所有力氣,狠狠的砸在了講桌之上。


    酒精燈碎開,火焰一下子包圍了整個桌子,燃燒起來。


    見到這一幕,學生們頓時驚聲尖叫,全都嚇傻了,一個個指著講桌大喊:「裏麵有炸彈,還有液化氣罐!」


    陳瘋落地,看向講桌,腦袋轟然。


    門外的殺天下得意的笑道:「白色絕望,你好像要輸了,再見了!」


    說著,和唐威唐雄一起,閃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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