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祭司死死的抱著他,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


    雖然他水性也是不錯,但水裏並不比陸地,使他的戰力大打折扣。


    此刻也不敢貿然使用白刃,或者暴露身份的招式,顯得畏首畏尾。


    而水祭司則恰恰相反,入水之後,實力不減反增。


    兩腳一擺,像是水蛤蟆一樣,抱著陳瘋往最深處去了。


    他在水裏,不用換氣一次性能呆二十多分鍾,人稱不需要唿吸的男人。


    不但如此,他還專門修煉了一些水下功夫。


    在水裏比陸地上還靈活,無人能敵。


    他對付陳瘋這樣的高手,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抱著對方沉下池底,呆個三五分鍾,一般人也就差不多嗆水而死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無法唿吸,陳瘋感受到了極致的危機感。


    這個水祭司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在他的背上。


    夠不到抓不著,讓人無比難受。


    此刻,他已經起了殺意,貼著肌膚的白刃,已然蠢蠢欲動。


    可是關鍵時刻,他還是忍住了。


    萬一一擊不能將此人殺死,在水裏他可沒有把握不讓對方逃走。


    一旦對方逃走,他陳瘋的身份可就因為白刃泄露出去了。


    那此次來倭國的任務,可就要徹底失敗了。


    想到此處,陳瘋並沒有使用已經殺氣凜冽的白刃。


    「隻能硬拚了!」


    他一個用力,兩腳死死的纏在一起。


    隨即用腰部的力量,極致的使上下半身錯位扭轉。


    這一轉,直接把水祭司的半個身子,轉到身前來。


    抓住機會,他一個大力,一把將水祭司扯了下來。


    緊接著腰部放力,帶起一個旋轉,一腳蹬在了水祭司的胸口處。


    好傢夥,終於掙脫裏,這很是說明腰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水祭司被陳瘋踹在胸口,本能的嘴巴一張,嗆了一口水。


    他趕忙閉起嘴巴,憤怒追擊。


    眼看被扯開距離,忽然右手一甩,將一條鐵鏈甩了出去。


    「嘩啦啦~」


    鐵鏈水中竄行!


    這也是水祭司的一門水下功夫,水鬼鏈。


    那鐵鏈不偏不倚,直接從陳瘋的腳下竄過。


    隨即轉了一圈,不知道上麵是怎麽樣的巧妙裝置,竟然把陳瘋的腳踝,死死的鎖住了。


    得逞之後,水祭司扯著鐵鏈的另一頭,猛地一拽,又往深處遊去。


    「臥槽!」


    剛逃出幾米的陳瘋,又被拉了下去。


    他多次使力,在水裏,竟然沒有水祭司的遊動之力大。


    就這樣,越拉越深,直接到了八九米的池底。


    這裏原本是一處天然的凹坑,最後建立翠嵐酒店,便填了山水,做了小湖池塘。


    池底不但很深,更是許多大的山石。


    水祭司尋見一顆錐形大石,竟將鐵鏈死死的綁在大石之上。


    這下子,陳瘋可算是被牢牢拴在水底了。


    水祭司看著掙紮向上的陳瘋,無法掙脫,慢慢的失去活力,當即冷笑。


    這條鐵鏈可是很結實的,這塊石頭也夠大,這個小子是死定了。


    做完這些,他覺得胸口也是憋漲。


    剛才陳瘋的一腳,讓他泄去了許多空氣,也不能久留。


    反正陳瘋死定了,便張開長長的手臂,雙腿擺盪,遊了上去。


    「嘩啦」一聲,水祭司浮出水麵。


    幾個黑衣人登時跑了過來,其中一人小聲問道:「人呢?」


    水祭司喘了口氣,邪魅一笑,得意的說道:「可以迴去迴話了,人,死了!」


    「明白了!」


    黑衣人將水祭司拉出水麵,一起消失在夜色裏.


    翠蘭酒店的過道裏,神宮寺寂雷看著躺在地上被殺的幾個手下,憤怒的一腳踹在牆上。


    保護陳瘋的護衛,竟然都被殺了,而陳瘋不知所蹤。


    原本已經唾手可得的宗主之位,一下子迎來了巨大的變數。


    當真是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爛!


    「晴海,你夠狠,沒想到你這個好色的傢夥,居然能幹出這麽狠的事來!」


    神宮寺寂雷奮力咆哮,簡直快要氣炸了。


    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襲擊陳瘋的人,就是他的弟弟神宮寺晴海。


    森田大空帶著手下,將整個翠嵐酒店找了個遍。


    然後瘸著腿,將美空雲雀拖了過來。


    被拉疼的美空雲雀,懼怕的哭泣著,整個人都在顫抖。


    「整個酒店都找過了,還沒有找到啞巴先生,酒店的監控錄像也看過了,是一群黑衣持槍之人,襲擊了啞巴先生,應該是二公子的人!」


    森田大空說著,暴戾的抓著美空雲雀的頭髮,喝道:「快說,當時發生了什麽事?」


    當時唯一的目擊者,就是美空雲雀了。


    美空雲雀不停的搖頭,無助的哭泣道:「我正在伺候啞巴先生,啞巴先生忽然坐起身子,將我抱到了廁所,讓我不要動不準說話,隨後有人沖開了房門,用槍射擊啞巴先生!」


    「啞巴先生似乎從窗戶逃走了,那幾個人追了過去,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之後,「啪」的一聲,森田大空一個耳光抽在了美空雲雀的臉上。


    這一個耳光,僅僅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氣。


    「大公子,我剛才讓手下沿窗戶外麵仔細找過了,沒有發現任何血跡,所以我認為啞巴先生並沒有死,而是逃走了!」


    「隻要啞巴先生沒死,我們就還有機會!」森田大空對神宮寺寂雷寬慰道。


    神宮寺寂雷瞪著雷公目,冷笑道:「沒有死?要是被抓走呢?選立宗主當日無法出現,又有什麽用?」


    「你!我一直叮囑你全力保護啞巴先生,你為什麽不在!」


    此次可是將保護啞巴的重任,全部交給了森田大空。


    卻落得這個下場,讓他很是不滿。


    「這是我的錯誤!」森田大空忙是道歉,「我帶著啞巴先生迴到酒店,卻接到了宗主的命令,讓我去處置一件棘手的事情!」


    「宗主?」神宮寺寂雷口中喃喃道:「我也是被宗主特意留在神宗院的,你也被宗主支走,這有點太巧合了吧?」


    森田大空目光一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宗主」


    神宮寺寂雷抬手,打斷了森田大空。


    這隻是猜測,議論宗主可是大忌。


    想了想,他對森田大空道:「你繼續派人尋找啞巴先生,把整個翠嵐酒店,不,整個嵐山給我找一遍!」


    「還有,穩住我們的人,不能讓神宮寺晴海鑽了空子,即便失去啞巴先生,我們也掌握這四大護法,而神宮寺晴海隻有三大護法支持,選立宗主,還是我贏!」


    「現在要做的,是不要有人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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