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通過對方的這個舉動,不難看出,這一張護法令牌,非同一般。


    「令牌我不能給你!」他眼疾手快,直接把令牌拿起,藏了起來。


    略有思忖,他然後說道:「我會找個翻譯,專門翻譯一下上麵的話,要真是讓我將令牌給你,我自然會給你!」


    原本還眼神勾盪的沈意旗,當即目光一冷,身子也離開了陳瘋。


    她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好吧,你隨便去翻譯吧,公司今夜剛好有船出海,到時候你以船員的身份隨行,假證件早都準備好了!」


    「至於那兩個囚犯,會裝在貨櫃裏,海關那邊早有打點,絕對沒有問題!」


    「我一會就會聯繫倭國那邊,他們會在碼頭接你!」


    陳瘋將信件也收起,點頭道:「知道了!」


    然後直接離開了暗室!


    沈意旗目光悠遠,看著陳瘋離去的背影,忽然麵生寒氣


    此次遠行,與偷渡無異。


    想來楊帆物流公司沒少做這樣的勾當,已經輕車熟路,操作起來相當嫻熟。


    這不,隻給陳瘋照了一張相,作為船員的所有證件,在當天下午全部齊備。


    不僅如此,也將那兩位年紀頗大的老人,用特殊辦法裝進了三號貨櫃裏。


    晚上大概七點多鍾時,所有的海關手續全部走完,這一艘拉著幾十個大貨櫃的貨運船,終於從港口駛離。


    船上有二十個左右的船員,陳瘋被分在甲板部,充當一名水手。


    船長是個四十七歲的老船員,非常的胖,喜歡喝酒喜歡笑。


    他見到陳瘋,知道是公司安排的,也十分的客氣。


    一邊喝酒,一邊對陳瘋說道:「小夥子,最快也要三天半才能到達目的地,你是公司安排來的,想去睡覺就去睡覺,也不用你幹什麽!」


    「好!」


    陳瘋依舊冷酷的樣子。


    路程漫漫,老船長說的對,睡覺是個好主意。


    他正要往船艙走去,船上的大副拿起一瓶礦泉水,遞給陳瘋道:「拿瓶水喝,害怕你不熟,我帶你去宿舍!」


    大副叫做張耀,也是多年的老船員。


    「多謝!」


    陳瘋接過水,正好也有點渴了。


    兩人在路上邊走邊聊,基本上都是張耀在說,陳瘋在聽。


    而陳瘋除了喝水,最多是以點頭迴應。


    不一會來到船員休息區,張耀直接帶陳瘋走到最裏麵的一間。


    打開房門後,裏麵十分寬敞,竟是一個單間!


    張耀笑道:「你就在這休息吧,估摸著除了船長的房間,就這間最大了,可不能讓你真的住水手的架子床大通鋪,嗬嗬!」


    「多謝!」


    陳瘋將水瓶桌子上一放,四周望了望。


    不錯,還有窗戶!


    正當看著,他忽然麵色猙獰,捂著肚子,顯得十分難受。


    他掙紮著看了一眼那瓶水,吃驚的說道:「水,水裏有毒?」


    見狀,張耀陰邪一笑。


    「是的,水裏是有毒!」


    隨即,房門被人推開,更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隻見沈意旗帶著兩個水手,出現在房間裏。


    其中一個水手,直接將門從裏麵給鎖住了。


    「啞巴先生,讓你把令牌給我,為什麽不給呢?非要給自己尋死路!」


    沈意旗得意的笑著,扭臀擺胯的走前幾步。


    陳瘋難受不已,隻覺心髒絞痛,問道:「為何你在我拿到令牌的第一瞬間不出手,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出手?」


    沈意旗不以為意的說道:「那是因為你殺死了水立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我也有些忌憚,我沒有把握殺你,所以就隻能先順著婁玉階的意思,送你去w國!」


    「這不,在這艘貨船上,我讓手下給你下了毒,不就事半功倍了麽?」


    「怕你察覺,毒藥下的微量,並不致命,隻會讓你痛苦,並失去戰鬥力!」


    「而殺了你之後,我會代替你的身份,拿著令牌,將這兩個人質送到神宗去,又是大功一件!」


    「這張令牌,我自然不會送給山本耀光,而是己用!」


    「就說是婁玉階臨終託付,有了令牌,外加此次的功勞,我在神宗的地位,可就要再升一截,也不用再在新安給人委身當個秘書了!」


    「而且告訴你一個秘密,宗主年老,正要選擇一位繼承者,而選擇權卻不在宗主大人的手上!」


    「權力,就在手持護法令牌的九大護法手裏!」


    「現在宗主大人的兩個兒子,神宮寺寂雷和神宮寺晴海為宗主繼承之位,鬧得不可開交,除了婁玉階之外的其他八大護法,卻有趣的各有四人分別站隊兩位繼承者!」


    「現在可以說,婁玉階這張令牌的選擇,將至關重要!」


    「而我要是得到了這張令牌,將左右將來宗主的人選,其中好處,不言而喻!」


    「所以說,啞巴先生,請你去死吧!」


    說完這些,沈意旗一揮手,示意手下動手。


    張耀和兩位水手,各自掏出一把利刃,慢慢走向陳瘋。


    現在陳瘋中毒,殺他輕而易舉!


    陳瘋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麽有趣的一幕。


    這麽說來,神宗現在也並非團結,而是因為權力交接之事,有派係鬥爭。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三人已經圍向陳瘋,皆是舉起利刃,向陳瘋揮去。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瘋的雙眼登時迸發出淩厲的寒光,隨即胸口一個憋勁,將一口水噗嗤噴了出來。


    剛才喝的水,他壓根沒有下咽,而是憋在胸口。


    那一口水,結結實實的噴了出來,噴了三人一臉。


    三人皆是本能的閉眼,也就是這閉眼的一個瞬間,一道白光一閃,三人的脖子,皆是劃出一道紅線。


    「死!」


    陳瘋一聲冷喝,三具屍體,轟然倒地。


    這一幕,讓沈意旗大驚失色。


    她連連後退,倉皇的說道:「你沒有中毒,你剛才是裝的?」


    「廢話,我早就猜到你覬覦這張令牌,所以做了防備!剛喝第一口水我就察覺到不對,於是能吐的吐掉了,不能吐掉的憋在胸口沒有下咽,壓根沒有中毒!」陳瘋冷冷的說道,已經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音色。


    「你不是啞巴,你是.這個聲音,你是陳瘋!」


    聽到這個聲音,沈意旗終於反應過來,臉色慘白,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陳瘋狡黠一笑,冷傲的說道:「那你以為我是誰?我們都是在玩身份的遊戲,你不也一樣麽,你說說你,是沈意旗?是水立方?還是神宗五大祭司的陰陽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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