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張著嘴巴。


    知道陳瘋很瘋,但是沒想到如此的瘋。


    放火這樣瘋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簡直是個神經病!


    李同洲眉頭緊蹙,心頭髮怵。


    他太了解陳瘋這個人了,極端,隻能用極端來形容。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不已。


    和婁玉階比起來,陳瘋更加的恐怖。


    看來此後的日子,隻能在膽戰心驚中度過了。


    指不定哪一天,陳瘋會突然對他發難。


    「陳瘋,你快放開我兒子,不然我跟你沒完!」


    婁玉階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陳瘋撕碎。


    溫文爾雅的齊老,也有些坐不住了,沉聲說道:「陳瘋,做事情要有個限度,就此罷手吧!」


    陳瘋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你們也都知道,這個小王八蛋,用槍打死了我的女人,有視頻為證,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我女人的妹妹已經報案,並且上告到了法院,你們告訴我,為什麽這個小王八蛋沒有被抓,還在這裏大吃大喝?」


    火焰影漾,服務員拿來了滅火器。


    正要滅火,陳瘋猛地迴頭。


    雙目一瞪,大吼道:「滾出去!」


    那人一愣,被陳瘋的氣勢所震懾,再不敢動了。


    談判呢,講究的是說話的底氣,底氣來自哪裏呢?


    那就是所占據的道理。


    現在呢,陳瘋算是在道理上占上風了,所以才有囂張的資本。


    而婁玉階等人,顯然被陳瘋問住了,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確實如陳瘋所說,婁越不應該在這裏,而應該在看守所裏。


    特別是所有人都知道,在柳奉年和李泉的壓力下,今天警屬的人原本是去了婁玉階家裏捉拿婁越的。


    可是被婁玉階轟了出來。


    這些事情,都讓陳瘋抓住了把柄。


    婁玉階實在忍無可忍,臉肉一抖,咆哮道:「我告訴你陳瘋,在秦西,我就是法,想抓我兒子,你他嗎還沒這個資格!」


    「沒資格?」陳瘋一聲冷笑,「你當真以為沒人能抓得了你的兒子嗎?」


    就在這時,忽然有兩個人男子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問道:「誰是婁越?」


    陳瘋向後瞥了一眼,抓起婁越的頭髮往後一甩,將婁越整個人摔在了那兩個男子身前。


    他淡淡的說道:「就是他!」


    那兩名男子不由分說,直接掏出手銬,將婁越給銬起來了。


    這一幕,直接讓所有人都懵了。


    秦西的一把手就在這坐著呢,居然有人敢銬婁越?


    「你們他媽的是誰,敢抓我兒子?」婁玉階瞪著眼睛指著那兩名男子怒喝。


    齊老也是不悅的說道:「快放開婁越,這裏是秦西,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所有人都以為,這兩個年輕男子,是個愣頭青,完全不知道現場的都是些什麽人,才敢冒失的抓人。


    秦西的一把手都在場,居然堂而皇之的抓人,實在是太放肆了。


    李同洲坐不住了,隻害怕是自己手下哪些人犯了傻。


    他忙是質問道:「你們兩個是哪個分屬的?快把人放開,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


    既然已經選擇和陳瘋為敵,現在隻能婁玉階這條路走到黑了。


    而他以為能拿出手銬的必是警屬的人,很可能是哪個分屬的愣頭青!


    聞言,陳瘋卻冷嘲熱諷的說道:「哪個分屬?你是來搞笑的吧?怪不得是給人當狗的下家!」


    李同洲被罵的麵紅耳赤,卻不再反駁。


    從陳瘋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兩個人身份不簡單,而且不是警屬的人!


    而那兩位青年男子,皆是臉色板正,完全沒有被其他人的氣勢所嚇住。


    由此就可以看出,這兩人的身份,也必然不簡單。


    果然,這兩個人分別從胸口掏出一個證件來,證件上麵有一個血紅色的徽章,是一個紅色的鴿子,形狀是「6」字。


    「六號大院!」婁玉階一下子認出了徽章。


    他心下一涼,沒想到六號大院居然也參與到他和陳瘋的鬥爭中來了。


    要是六號大院插手,那他兒子可就兇多吉少了。


    「齊老,你現在說說,他們有沒有資格抓人?」陳瘋鄙夷的說道。


    齊老臉色一沉,不再說話了。


    他自然也認得那個標誌,即便是他的身份,對對方的工作,也無權過問。


    婁玉階卻是不甘心的說道:「你們抓我兒子,也得有個理由吧!」


    其中一個男子無比霸道的說道:「我們六號大院抓人,從來不需要解釋,婁老要是想問什麽,可以直接去六號大院問,或者給我們院長打電話。」


    「你」


    婁玉階一下子被噎住了。


    即便他再囂張,也不敢得罪六號大院。


    花雨樓忽地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六號大院向來都是執行龍國機密,怎麽?連私人恩怨的鬥爭都要管了?」


    那名男子依舊霸道的說道:「花公子,還是剛才那句話,你要是也有什麽異議的話,那就直接去六號大院問!」


    說完之後,再不理會任何人,直接推著婁越離開了包間。


    「爸爸,救我啊~」


    隻傳來婁越瘋狂的求救聲。


    柳奉年和李泉皆是餘驚未消,卻對陳瘋萬分佩服。


    就知道這個傢夥不會如此莽撞,果然留有後手。


    有六號大院插手此事,婁玉階隻能吃啞巴虧了。


    桌子上的火焰,漸漸熄滅。


    桌子上的紅漆被燒掉,變成一坨坨的焦黑狀。


    「哎呀,桌子都黑了,看來飯是吃不成了!」


    陳瘋吸了最後一口煙氣,將菸蒂按滅在桌子上。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花雨樓身上,淡淡的說道:「喜歡管閑事是吧,我還沒去找你們呢,你居然敢反過來惹我,等著我把你們花家所有的牙打掉!」


    花雨樓今天觸及了他的底線,那就是白夕顏。


    白夕顏和他大哥的關係,是他現在心裏最大的結。


    既然這個花雨樓這麽自以為是,那他就要讓這個觸手伸的長的傢夥,知道什麽是疼。


    「就憑你?一個可憐的喪家犬?」花雨樓冷笑著說道:「在我們花家的眼裏,現在的你,就是一條可憐蟲,我告訴你,我此次是奉了指令來的,到時候看你怎麽死!」


    他之所以來到秦西,自然是有所倚仗的。


    因為陳瘋已經落入陷阱,就等著失敗獲罪。


    「那就走著瞧!」


    陳瘋沉著臉,轉身而走。


    柳奉年和李泉,也跟著他的步伐,離開了包間。


    在三人離開的瞬間,婁玉階拿起凳子,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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