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還坐著秦西大佬石榮!


    當著石榮的麵,齊老將一份材料丟在桌子上,板著臉怒斥道:「石老,估摸著秦西的幹部都爛透了,你也不會知道!」


    石榮嚇了一跳,一向文雅的齊老,居然生了這麽大的氣。


    看了一眼柳建雲,他立馬明白了。


    這是婁玉階和陳瘋的鬥爭,他也被卷進來了。


    身在秦西,這兩大勢力的鬥爭,看來是躲不開了。


    他拿起那份資料一看,果然,裏麵是柳建雲兩年前濫用職權,違法操控政院考試的罪證。


    這簡直就是故意找茬啊。


    兩年前那件事,當時就是齊老默許了柳家的行為。


    現在拿出來,有點不地道了。


    他皺起眉頭,還是十分恭敬的說道:「齊老,是我的失職,下去後,我馬上嚴查!」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是無比的惱恨。


    再怎樣,這事也不能直接撂倒他身上。


    現在齊老越級直接找到他,分明就是想替婁玉階出頭,整柳家。


    可即便如此,還得看著人家臉色行事。


    畢竟,在秦西,齊老就是頂天的存在。


    一旁的柳建雲可謂是戰戰兢兢,想都不用想,那一份資料肯定是對他不利的東西。


    齊老點頭道:「建雲啊,要配合調查,並且好好想一想,要是想通了,明天到我辦公室裏來做個說明,也沒有多大事,最主要的是看你的態度!」


    這話說的很是意味深長,讓柳建雲都不經意的愣了一下。


    「知道了,齊老!」


    慌裏慌張的離開了齊老的辦公室,柳建雲當即攔住了石榮。


    石榮將資料給柳建雲看了看,柳建雲當即眉頭深皺。


    柳家為了維持官運亨通,在人丁不旺的情境之下,柳奉年想出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廣招門生,擴大柳家的勢力外圍。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手段,就是利用各種政院考試,將一些青年才俊拉攏到柳家旗下。


    雖然當下看不出這些年輕人的價值,可是過上個十多年,這些人必定有一部分升遷高位,那就是柳家的絕對資源。


    於是,每一年的政院招生考試,柳家都不遺餘力的斡旋其中。


    隻是兩年前的那一次,出了點差錯。


    手下人做的太過,將一個筆試第一名的孩子,麵試時直接給刷了下來。


    這個孩子也是個倔脾氣,爬上了電線桿要自殺。


    這下倒好,電視台一採訪,事情鬧大了,查出了那幾個麵試官的問題。


    最後更是牽扯到了柳家高層,也就是柳建雲。


    無奈柳奉年最後出麵,又犧牲了柳家的一個得力門生,才將此事平息。


    沒想到這都過了兩年了,齊老居然又用這件事來做文章。


    最要命的是這份資料裏,有那幾個麵試官供認柳建雲的口供。


    這件事是一件大家心裏都明白,心照不宣的事。


    說白了,對於這些秦西的高層,這壓根就不是一件大事。


    可是非要抓著不放,就可以把柳建雲搞死。


    這就是鬥爭,對與錯,隻看你所在的隊伍。


    對石榮一聲言謝,柳建雲趕忙迴到家中。


    當即給父親柳奉年打了一個電話,將情況說明。


    柳奉年讓柳建雲緘口不言,等他迴去。


    可就在當天晚上,柳家迎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婁老,裏邊請!」


    柳建雲完全沒有想到,婁玉階會不打招唿,直接來到他的家裏。


    並且還帶著霧隠才蔵,和啞巴。


    婁玉階冷漠的點了點頭,隨柳建雲來到客廳。


    原本在客廳玩耍的柳青池,被父親趕了出去。


    沏了茶,將婁玉階迎上主座,柳建雲很是客氣的屁股坐在沙發邊上,笑問道:「婁老今夜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敢問婁老有沒有什麽事情要交代?」


    雖然表麵上客氣,可是他的心裏,早就把婁玉階罵了個通透。


    就是這個王八蛋,害的整個柳家如此的狼狽,居然敢堂而皇之的來到柳家。


    不過到現在他還是沒想明白,對方來的目的。


    婁玉階嗬嗬一笑,轉著肥大的腦袋,四處看了看,忽然問道:「柳靜白沒在家嗎?」


    柳建雲當即愣了一下,著實沒想到,婁玉階會提到自己的女兒。


    他帶著疑慮,說道:「剛迴家不久,在房間裏休息呢!」


    「叫靜白出來吧,我有事要說!」婁玉階也是直白,毫不拐彎抹角。


    聞言,柳建雲更是懵了。


    這個婁玉階怎麽像是衝著自己女兒來的呢?


    可是他又猜不透對方要幹什麽,權衡之後,還是讓下人去叫女兒了。


    不一會,柳靜白穿著簡單的短袖牛仔褲,來到客廳。


    剛一走進來,就看見了霧隠才蔵。


    她頓時有些吃驚,指著霧隠才蔵道:「你還敢來我家?上次就是你這個死忍者,劫持的我!」


    聞言,柳建雲當即臉色微變。


    他都不知道,霧隠才蔵曾經綁架過自己的女兒。


    心頭一股怒火在升騰,卻依舊隱忍著,沒有發作。


    霧隠才蔵對著柳靜白揮了揮手,然後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了半天。


    這才用十分蹩腳的華夏文說道:「靜白,我們又見麵了,你好!」


    原來,他專門用倭語在漢語下麵做了註解翻譯,按照倭語的讀法,將這一句話讀了出來。


    隻可惜,這顯然是臨時抱佛腳,說的那叫一個拗口。


    柳靜白當即一臉的嫌棄,指著霧隠才蔵道:「帶著口罩就別說話,屋裏哇啦的,在那說什麽玩意,我養的狗都比你叫的好聽!」


    「真是的,怎麽如此傷人!」


    霧隠才蔵的脆弱小心髒,瞬間被暴擊了。


    他趴在啞巴的肩膀上,輕輕啜泣。


    啞巴嫌棄的將他推開!


    氣氛當即有些詭異的尷尬,特別是柳建雲,完全懵了。


    怎麽感覺女兒好似和霧隠才蔵的關係有點奇怪,竟像是訓斥孫子一樣的訓著對方。


    要知道,這個w國忍者可是個十分狠辣的角色啊!


    「真是沒出息!」婁玉階心裏暗罵,臉上卻是笑嗬嗬的,對柳建雲說道:「今天來呢,是有一件喜事,確切的說,我是來當媒人的,來替霧隠才蔵先生向柳靜白小姐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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