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裏,劇烈炸響。


    和陳瘋經歷了這麽多磨難,按理來說遇事不應如此慌張了。


    可是,這五個人一身黑衣,戴著陰鷙氣息的麵具,有一種極其恐怖的氣息。


    這讓她在瞬間,本能的慌了神。


    柳靜白和阮清秋皆是嚇了一大跳,臉色瞬變。


    更是不自主的站起身來,身體後傾,做著本能的防禦動作。


    五個陰氣沉沉的陌生人,悄無聲息的潛入房間裏來,這簡直太恐怖了。


    不過,在驚詫之餘,她們倒是很快的安下心來。


    並且三雙美目,齊刷刷的落在陳瘋的身上。


    有這個男人在,就會無比的踏實。


    可是,此刻的陳瘋,畫風並沒有像三個女人想的那樣,或者暴怒而起,或者保護她們。


    而是悠哉的坐在那裏,神情自若,自顧自的涮肉吃。


    完全沒有起身打殺這五個黑衣人的意思。


    這是什麽情況?這個傢夥還有心情吃涮肉?


    三個女人,皆是錯愕的愣住了。


    就在這時,這五個蒙麵的黑衣人,忽然做出一個讓人驚掉眼珠子的動作。


    隻見他們五人,分成一二二的隊列,依次站立。


    緊接著,右手大拇指按住食指,並將手臂放在胸前。


    然後全部單膝下跪,以最虔誠的姿勢彎著身子,齊聲用英語道:「尊敬的」


    「行了!」陳瘋這才放下筷子,打斷了五人的行禮。


    他用英語道:「在龍國,不要唿出我的身份!」


    「是!」


    五人依舊虔誠的跪在地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張欣妍和柳靜白都有些傻眼了,直愣的看著這五個人。


    這是什麽情況,這五個黑衣人怎麽跪下了?


    簡直是小學生做高數題,滿腦袋的問號!


    隻有阮清秋還算淡定,更是嘴角拐起一個微笑的弧度。


    她總算是明白了,今天救她的人,就是這五人中的一個。


    而這些人,都是陳瘋的手下。


    陳瘋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要有怎樣的身份,才能讓這樣五個人,如此虔誠的跪在地上?


    簡直如同王一般!


    她才發現,從最開始,就隻是摸到了陳瘋的一個角。


    至於這個男人最完整的樣子,那可能是她也無法想像的!


    「真是的,你們也真會挑時間,不知道等我吃完飯再進來!」


    吧唧著嘴巴,陳瘋吃完一片肥牛,抽了一張抽紙,擦了擦嘴。


    他緩緩站起身來,看著三個正襟危坐的女人,眯著眼睛笑道:「你們三個不用怕,這五個人是我找來的,專門保護你們的,叫做五隱!」


    「今天救靜白和清秋的,都是他們,對了欣妍,打死追蹤我們的那個司機,也是這五個人其中的一個!」


    今日在暗中保護柳靜白、阮清秋的,就是這五個人。


    柳靜白和張欣妍這才情緒舒緩,放鬆下來。


    但是內心,猶在無法安定的震驚當中。


    特別是這五人,穿著黑衣,帶著麵具,此刻又以這種無比尊崇的姿勢跪著,還是讓她們很不自在。


    「我還是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們吧,估摸著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們都會和他們打交道的!」


    陳瘋說著,忽然嚴肅起來,用華夏語喊道:「佛隱!」


    「在!」


    第一排跪著的蒙麵黑衣人,緩緩站起身來。


    隨即,慢慢的取掉了自己的麵具,露出真容。


    那是一副濃眉英利的西亞麵孔,光著腦袋。


    脖子上掛著一串念珠,雙掌合十在胸前,打扮像是一個和尚。


    「佛隱,你應該知道自己要保護誰吧?」陳瘋又用英語說道。


    「知道!」佛隱直接走到張欣妍跟前,再次單膝下跪。


    他依舊是右手大拇指壓著食指,放於胸前,十分虔誠地用漢語蹩腳的說道:「聖後!」


    聖後這兩個字是陳瘋教的,他也不知道應該讓五隱怎麽稱唿自己的女人。


    想來想去,也就隨便取了個名字,一個不牽連自己身份的名字。


    「聖後?那個,我你.」


    張欣妍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語無倫次了。


    她忙是看向陳瘋,並且眼神求助。


    看著張欣妍楚楚動人的小眼神,陳瘋笑著說道:「你不用緊張,他以後就是你影子一般的存在,當我不在的時候,會隱藏在暗處保護著你,你就是他的主人!」


    張欣妍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兩個小手簡直無處安放。


    不過也是明白了,這個人是陳瘋找來保護自己的。


    「好了,你.你先起來吧!」


    她伸手去扶佛隱,話語說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對方不是龍國人,於是又用英語說了一遍。


    畢竟是英語老師,口語還算標準。


    可是,佛隱依舊跪在那裏,紋絲不動。


    「他不起來.」


    這一下,張欣妍又開始為難了,再次使用柔弱的眼神,向陳瘋求救。


    陳瘋對張欣妍道:「你不必管他,讓他跪著吧,記住了,任務時他們幾乎是沒有情感的殺手,腦子裏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對主人的忠誠,你現在就是他的主人!」


    張欣妍總覺得這樣子有些殘忍,但是陳瘋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隻是覺得很暖心,也忽然覺得聖後這個名字,也挺大氣的。


    「速隱!」陳瘋又喊了一聲。


    第二排的一個蒙麵黑衣人也站起身子,隨即,取下了自己的麵具。


    這一次也是一副亞洲人的麵孔,不過長相和華夏人已經很相似了。


    他留著一腦袋的黃髮,左眼之上有一道疤,然後整個左眼都閉著,整個人有幾分陰邪之氣。


    這一次不等陳瘋說話,速隱就主動走到了阮清秋的身前。


    他又是剛才虔誠的跪地姿勢,恭敬的喊道:「主人!」


    張欣妍和陳瘋已經發生了關係,便確立了陳瘋女人的地位。


    而阮清秋雖然和陳瘋曖昧間,似乎已經也確立了關係,但畢竟最後的一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


    所以,陳瘋讓速隱叫阮清秋主人,而非聖後。


    阮清秋沉穩多了,隻是點了點頭。


    她也是明白,這個人叫她主人而非聖後的原因。


    不過,她並未吃醋,而是百般欣慰。


    因為陳瘋其實也已經把她當作自己女人一樣對待了,這個貼身護衛速隱,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不敢去過多的奢望什麽。


    聽速隱叫阮清秋主人,張欣妍心裏美滋滋的。


    她再傻也是明白,從這個稱謂來看,自己在陳瘋心裏的位置,就比阮清秋重要多了。


    從聖後這兩個字就不難聽出,她是陳瘋名副其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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