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次酒會的門口,遇見陳瘋!


    現在對她而言,和陳瘋的關係應該算是什麽呢?


    熟悉的陌生人?


    亦或是傷害父親的大仇人?


    親密到形同陌路,就像是沒有潤滑油的機械旋轉,每一次齒輪的相互接觸,都會把彼此擠壓的疼痛難忍!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衣服緊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隻能拚命的用大拇指的指甲,掐著食指的皮肉,才能舒緩一些。


    陳瘋卻沒有多大的改變,還是那麽的風輕雲淡,這一次的會麵,終究還是她輸了!


    可是,在看到陳瘋身旁的柳靜白時,又有一種倔強的衝動。


    她強裝淡定,挺了挺身姿,將自己最優雅的一麵展現出來。


    身高比不上柳靜白,但氣質和美麗,絕不能輸。


    雖然陳瘋早就知道張心妍會和司徒無上一起來酒會,可是見麵的這一刻,看著兩人挨在一起,心中還是止不住的怒氣升騰。


    他並不是鋼鐵之人,也有感情,也會有情緒。


    一生當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喜歡的東西,沾了灰塵。


    一丁點的灰塵都不能沾!


    這雖然是霸道的完美主義,很多時候不可取,可這就是陳瘋。


    司徒無上觸動了他的底線,這一刻,在他心中,對司徒無上已經宣判了死刑。


    柳靜白是個很聰明的女孩,雖然不完全了解陳瘋和張心妍之間出了什麽問題,但她能感覺到,兩個人似乎變成了敵人。


    而此刻,張心妍堂而皇之的和一個男人來參加酒會,這分明是給陳瘋臉上潑了髒水。


    她從不擔心任何女人和陳瘋有曖昧的關係,因為她有著睥睨眾人的自信。


    但是,她絕不能容忍陳瘋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先被康潤玉攔住不能入內,已經算是對陳瘋的不尊重,現在又來了一個給陳瘋臉上潑髒水的女人,她已經不能忍了。


    「康潤玉,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為難陳瘋,我柳靜白在這裏發誓,動用一切手段,和你沒完,你可以試試!」


    事到如今,既然對方不給麵子,那也隻好撕破臉皮了。


    她稍稍屈身挽住陳瘋的胳膊,親昵之餘,卻目露兇光,瞪著康潤玉。


    「這」


    康潤玉一下子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可是知道柳靜白這個姑奶奶的脾氣,惹不得,何況他還想追這個女人呢。


    可另一邊又是秦西的小魔王司徒無上,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更是得罪不起。


    「無上兄,還是你們自己說吧,這事我就不參和了!」


    既然兩方都不能得罪,還不如做個甩手掌櫃,將事情交由他們自己處理。


    「你就是那個司徒無上?」柳靜白瞥著司徒無上,很是鄙夷的問道。


    她不喜家族交際,所以也不認識司徒無上。


    可是,司徒家的小魔王,她還是聽說過的。


    剛才又是聽康潤玉說,是這個司徒無上不讓陳瘋進入酒會,當即對此人滿眼敵意。


    別人怕司徒無上,她可不怕。


    同是三大世家的第三代,誰怕誰啊!


    司徒無上搖頭晃腦,一副蹦迪的狀態,幾分囂張的說道:「我就是司徒無上,而且我就是不讓他進去,裏麵可都是醫學界的精英,一個送外賣的進去,豈不是影響市容?」


    昨天就是他發現了酒會名單裏,多了陳瘋的名字。


    多番調查之下才發現,陳瘋居然和柳家的柳靜白搞到了一起。


    這個發現,簡直讓他大吃一驚。


    柳家和陳瘋現在已經是完全的敵對關係了,柳靜白按理來說不應該和陳瘋搞在一起!


    又派人調查,結果發現,柳靜白和陳瘋混在一起,柳家壓根都不知道。


    這就有些玄妙了,簡直是耐人尋味。


    事情越來越好玩了,既然好玩,那就玩的大一點。


    玩到讓所有人都盡興。


    而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把陳瘋的女人奪走,將陳瘋的勢力摧毀,讓陳瘋慘不忍睹。


    隻要有他在,陳瘋就在秦西寸步難行,直至毀滅。


    麵對司徒無上的挑釁,陳瘋卻很是淡定。


    他很是泰然的說道:「我要去哪裏,誰都擋不了,這個世界就沒有我進不去的門!」


    「一個送外賣的口氣這麽大,你盡管在外麵吹牛吧,我不喜歡在外麵站著,我先進去等你!」


    一語嘲諷,司徒無上故意胳膊一彎,看了張心妍一眼。


    遲疑了一下,張心妍還是挽住了司徒無上的胳膊!


    兩人結伴而行,司徒無上很是得意的拿出自己的金色請帖,並簽下了自己和張心妍的名字。


    「再見了,送外賣的陳公子!」


    在迎賓男的邀請姿勢下,司徒無上對陳瘋揮了揮手,然後和張心妍一起往大廳裏走。


    相比較而下,陳瘋顯得那麽落寞和悲涼。


    柳靜白忍不下去了,正要再次對康潤玉發飆,卻見陳瘋一個箭步,直接擋在了司徒無上和張心妍的身前。


    「今天我說了,你進不去!」


    他雙眼陰沉,透著寒氣。


    司徒無上將臉麵貼近陳瘋,絲毫不讓,亦是冷冷的說道:「我就進了怎麽著?你有本事擋我啊,軟的還是硬的,我都接著!」


    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康潤玉有些看不下去了,隻害怕兩人毀了酒會,趕忙上前阻攔道:「兩位都消消氣,陳公子啊,你可不能不講理啊,這裏你沒資格來,聽我一句勸,離開吧!」


    這句話,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而幾乎圍觀的所有人,都在對陳瘋嗤之以鼻。


    特別是司徒無上,在那裏嘿嘿直笑,看著笑話。


    柳靜白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前幾步。


    可還不等她說話,又被陳瘋攔住。


    「康大少,還是那句話,讓我走簡單,待會請我進去,可就難了!」


    陳瘋嘴角忽然拐起一絲,忽然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對著酒會大聲的唿喊:「帕克,好久不見了!」


    酒會深處,一個寸頭絡腮鬍的青年聞聲迴頭,端著酒杯,亦步亦趨的走到了大門口。


    當他看到陳瘋時,當即露出難以言表的喜悅之情。


    他上前抱著陳瘋,激動的用法語說道:「上帝啊,怎麽是你,我心中的神明!」


    「我不是神明,這一次,你是我的救世主!」


    陳瘋拍了拍帕克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對方。


    當年在f國的日子,又是在腦袋裏迴放。


    那也是一段有趣的故事!


    康潤玉直接傻眼了,完全的傻眼了。


    他實在沒想到,陳瘋居然和聖瑪利亞醫院的領隊帕克,有如此深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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