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白的裸背線條流螢,油光之下,也不顯肥膩,更是完美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身材清瘦,在腰間劃出兩道凹進去的弧線,將那腰身束成手掌寬窄,盈盈可握!


    而在兩腋之下,又有兩座雪白,被壓擠成完滿的圓,凸在背脊之外。


    陳瘋嘖嘖稱嘆,就是上帝之手,也雕刻不出這麽完美的身材,簡直是絕品。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伸出兩手,輕輕的放在阮清秋的肩膀處,輕輕的揉捏著。


    「阿月,你的」


    感覺到力道不對,阮清秋猛地睜開雙眼。


    可是,她依舊保持著冷靜,一絲都沒有動。


    居然有人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外麵可是有十七個攝像頭,並且有九個安保人員!


    心中駭然,感受著那粗獷的手勁,還別說,挺舒服的。


    她眼睛瞥了旁邊的鏡子,裏麵投射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心頭一安,再次閉上了眼睛。


    兩人就這般默契,你按摩,我享受,不言不語卻心照不宣!


    要說陳瘋沒練過,絕對是騙人的。


    那一雙手在阮清秋的背脊之上遊走,總是能按在疼而不疼癢而不癢的地方,讓阮清秋的心一直揪著,既害怕多一分疼痛,又期待多一分麻癢。


    如此徘徊,整個人都快達到了巔峰。


    而陳瘋也是趁著這個機會,總是不經意的從阮清秋兩腋之下的肉圓上滑過,每一下都讓阮清秋整個身子一緊。


    「啊~」


    太舒服了,真的是太舒服了。


    阮清秋都不想起身了,想要一直慵懶的躺下去。


    正當享受,原本給阮清秋推拿的阿月走了進來,被這一幕驚呆了。


    失措間,連手上的精油都掉在了地上!


    「出去!」


    聽見響動,阮清秋眼睛都沒睜,慵懶的吐出兩個字。


    阿月倉惶而出,陳瘋這才出聲,笑道:「繼續?」


    「恩!」


    阮清秋輕輕點頭。


    陳瘋這一下可是放開了,給阮清秋按了腳底,推了腿上的經絡。


    偶爾雙手遊竄到那一片白色毛巾的邊緣,可是每當好處,總是能收迴手,讓阮清秋的心裏一陣陣的失望!


    這些年她見過許多自以為正人君子的男人,可是在見到她雪白的身子後,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都隻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禽獸罷了。


    所有的禽獸,在那一刻,都是骯髒的猥瑣樣子。


    從那時起,她就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隻不過有些人藏得深穿著偽裝的道德皮毛罷了!


    也是那時起,她對自己的身子特別的自信,幾乎可以放出豪言,沒有人能抵住她的誘惑。


    她現在就是在等,等待陳瘋脫下偽裝獸性肆虐的時候!


    「好了,整完了,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聽到陳瘋那痞裏痞氣的話語,阮清秋的心咯噔了一下。


    在她完美的春色之下,這個男人居然忍住了?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緩慢起身,一手環抱兩山,一手拿著毛巾遮住要害,帶著幾分嫵媚的看著陳瘋。


    「你還能裝下去嗎?」


    她心中暗想,要做最後一次誘惑!


    可以肯定,這樣的情境之下,沒有男人能承受的住!


    絕對沒有!


    卻見陳瘋笑著站在原地,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猴王香菸,點燃吸了一口,笑道:「站著幹嘛?怎麽一次沒按夠,還想再來一次?」


    那眼神,一絲邪惡都沒有。


    阮清秋的內心強烈的震撼著,忽地,嘴角拐起一絲,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


    她轉身而去,那條毛巾掉了,手臂也垂落而下,扭動著完美的背影走向浴室!


    「這是.腰係紅繩!」陳瘋眼睛一亮,隻見原本被毛巾蓋著的臀-峰之上,隨著身子的擺動,一條紅色的繩子,也在微微躍動。


    看著這一幕,他眼睛眯起,會心的笑了。


    「陳瘋,你當真是個讓人吃驚的男人!」


    進入浴室打開淋浴噴頭,當熱水噴灑在肌膚之上時,阮清秋還不忘剛才陳瘋揉捏推拿的手感。


    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這樣的男人,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欲望?


    她開始有些懷疑了!


    不過一會,阮清秋穿著一件暗紅色的旗袍,長發在腦袋後頭盤成一個圓,用一根玉簪子別著。


    她光著腳丫,臉上一點妝容都沒有,卻依舊那麽的漂亮迷人,更加的將那古典優雅的氣質展現到了極致。


    陳瘋獨自坐在一把老椅子之上,眯著眼睛笑道:「你這裏看來沒有男人來啊,以後得準備一個菸灰缸了!」


    阮清秋莞爾一笑,說道:「你要是常來,我便為你破例,放一個菸灰缸!」


    「真的?」陳瘋麵容一喜,笑道:「看樣子我是把你伺候舒服了,你還想要啊,不過哥們我這手藝,你可是請不起的!」


    阮清秋在陳瘋對麵坐下,身前是一個案幾,上麵文房四寶,還有一副寫了一半的字。


    字體是宋徽宗的瘦金體,內容則是穠芳詩!


    「不知道多少錢才請得起你?」


    她柔聲問道,拿起毛筆,續寫詩詞。


    陳瘋也不迴答,隻是吟吟道:「丹青難下筆,造化獨留功。舞蝶迷香徑,翩翩逐晚風!」


    吟的正是後半段穠芳詩,他剛剛吟完,阮清秋也是將將落筆,這一款瘦金體的穠芳詩,就徹底的完成了。


    「沒想到你也知道這首穠芳詩!」


    今日至此,阮清秋從未有過的心情舒暢之感,似若久露逢甘霖迴首遇相知。


    多少年了,要麽在骯髒中煎熬,要麽在孤獨中守候。


    這一刻,卻是遇到一個能抵住誘惑又能臆想她心意的男人,怎的能不歡喜。


    「隻是偶爾看過!」陳瘋倒是說的簡單,笑道:「你這裏叫香丘,怎麽?要葬花於此?」


    阮清秋心中一駭,有了小鹿亂撞的青蔥懵懂之意。


    這個男人莫不是真的懂得她的一切,她沉住心思,柔聲問道:「難道不可以嗎?」


    陳瘋搖頭笑道:「鳥連囚籠都沒飛出去,何談自由?花還在花圃當中,又怎能落花歸真?身於汙淖卻想出淤泥而不染,那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聖潔的蓮花!」


    這一句話,將阮清秋所有的幻想擊碎,更是將她一直堅守的最後一絲尊嚴,踩在地上盡情的蹂躪。


    她渾身都在顫抖,纖白的兩手,不經意的握成了拳頭。


    可是,許久之後,她的手終究是鬆開了。


    沒錯,她已經髒了,髒到了骨子裏。


    即便一次次的用清水沖刷著身體,卻也掩不住過往那些男人給她身上留下的汙穢!


    看著阮清秋流露出的悲傷之情,陳瘋也是有些同情這個女人。


    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很多時候是悲哀的。


    就像是一塊閃閃發光的金子,走到哪裏都有覬覦之人。


    而阮清秋這樣的女人,就像是一塊天然的無價美玉,從被發現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悲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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