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景色怡然風景秀麗,是一處世外桃源之地。


    白色公館正是柳家的家業,幾乎整個柳家,都住在這座龐大的公館裏。


    入夜,在公館的二樓大廳裏,柳家的幾位主要的二代人物,都坐在那裏。


    柳建雲臉色難看,不停的揉著太陽穴。


    今日,當著石榮和幾位大佬的麵,將柳家的顏麵丟了個幹幹淨淨!


    「這個錄音筆,是柳品馳給陳瘋注射了審訊藥劑後的對話,剛才你們都聽了,有什麽看法?」


    這個錄音筆是柳品馳的手下給他的,他聽了不下十遍。


    越聽越是奇怪,越聽越是生氣。


    對於陳瘋,甚至是對於司徒家,他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個該死的司徒家!」


    第一個開口的,是柳建雲的堂兄柳宏生,柳家黑色產業的操持者!


    雖然柳家的黑色產業和司徒家的比起來,相差太遠,但因為背靠柳家的大樹,在整個秦西也是有一些地位。


    柳宏生長得很是魁梧,更是脾氣暴躁,直接罵道:「這一次我們柳家丟了這麽大的人,和司徒南這個狗東西脫不了幹係!」


    「這個狗東西,分明是和那個陳瘋擺了我們一道,建雲,你隻要給句話,我明天就帶兄弟們,把司徒家的產業一家家的給他砸了!」


    這話雖然說的衝動,但卻表明了他的態度,將司徒家認定為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柳蒙是柳宏生的親弟弟,也是秦省的一位大佬。


    按級別和柳建雲一樣,隻不過手中實權沒有柳建雲的重。


    在整個柳家第二代的旁係裏,算是最成功的的一個。


    他沉穩冷靜,對柳宏生勸道:「哥,你先別衝動,這件事疑點太多,很可能沒有表麵這麽簡單!」


    「而且柳家和司徒家多年了,都沒有發生過衝突,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利弊,敢如此膽大妄為!」


    「所以還是稍安勿躁,等到老爺子迴來了,所有事情搞清楚,再作打算不遲!」


    柳奉年去炎京已經有些日子了,還需過幾日才能迴來!


    他認為這個空檔期,不能和司徒家把關係走僵,還需得家主才能給此事定論!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們哪有多餘的時間!」柳宏生站起身來,來迴踱步,焦躁的說道:「要是再等下去,萬一司徒家和那個陳瘋再搞出什麽麽蛾子,到時候老爺子迴來了,也不頂事了!」


    「你說你為什麽這麽急呢!」


    柳蒙也有些不淡定了,他最不喜歡和他的哥哥柳宏生說話,他的哥哥實在是太衝動了。


    「不著急,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柳家完蛋?」


    柳宏生眼睛一瞪,兩手一拍,依舊情緒激動。


    「行了,你倆別吵了,頭都炸了!」


    實在忍受不住了,柳建雲一拍桌子,對兩人大聲嗬斥。


    柳奉年不在,他就是名義上的一家之主,柳宏生和柳蒙當即都不說話了。


    遇見這麽大的事,家裏人還吵吵鬧鬧,柳建雲都快崩潰了。


    他眼睛一瞥,看向文質彬彬的柳本堂,說道:「本堂啊,咱們這一輩就屬你最有見地,你說說看,此事怎麽辦?」


    柳本堂喝了一口茶,翹著二郎腿,倒是十分的淡然。


    更是一臉的隨和,不愧多年做生意的圓滑之人。


    他說道:「事情其實也很簡單,主要在於判斷這一次的事情,司徒家到底有沒有坑我們!」


    總算是有個正常人了,這句話也是提說到點子上了。


    柳建雲剛要說話,一旁的柳宏生又是渣渣嗚嗚起來,聲音完全蓋住了他。


    柳宏生說道:「還沒有坑嗎?這錄音裏麵說的可是很清楚的,要不是賈同天對冷言出手,冷言怎麽會死?」


    「可是,賈同天和劉青山也死了啊,他們都是司徒南的人!」柳建雲反問,臉上不悅。


    被問住了,柳宏生一揮手,索性胡攪蠻纏的說道:「反正冷言是被賈同天害死的!」


    他隻認這一點,也隻憑這一點判定司徒家的對錯。


    因為他可是很喜歡冷言的,多多少少有些私心!


    柳建雲都無奈了,也不想和柳宏生爭辯了,對柳本堂道:「本堂,你繼續說!」


    喝了口茶,柳本堂這才繼續說道:「其實事情當真是有些奇怪,按結果來看,我們比司徒家的損失可是大多了!」


    「司徒家也就死了賈同天和劉青山,再沒有其他的損失,而我們就不同了,這一場下來,冷言死了,冷鋒傷了,青池被打掉了許多牙齒!」


    「這還不算,柳品馳肯定是在體製內混不下去了,連攀附我們的郭安民也受了重創,從這個結果來說,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司徒家在搞鬼!」


    「因為任憑陳瘋怎樣厲害,來秦西也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況且現在還是一個被家族拋棄,被炎京那些勢力排斥的存在,現在說他是喪家之犬都不為過!」


    「這樣的人,不可能安排這麽縝密針對柳家的事件,也沒有那個資源去完成,所以,我也是懷疑,這一次事件和司徒家有不可分的關係!」


    身為商人,從利益結果去追本溯源,是他的一貫手段!


    而他認為,此次事件的主導者是司徒家的可能性極大,陳瘋單單一個人,終究是勢單力薄,有些不太可能!


    柳建雲沉默了,柳本堂所說,也是他所想!


    有了柳本堂的話,這一下柳宏生可是忍不住了,再次吼道:「本堂說的不錯,就是司徒家,肯定是那個司徒南,這個狗東西,一直野心不小!」


    如此符合,此事隱隱有蓋棺定論之勢。


    柳蒙依舊最為冷靜,很是擔憂的說道:「本堂啊,這些還都是猜測,你可知道一旦我們確定了與司徒家的對立關係,對整個秦西有多麽大的影響?」


    牽一髮而動全身,柳家和司徒家在秦西的地位又是如此之重,一個不小心,將會讓整個秦西暗潮湧動!


    這個決定必須慎之又慎!


    「你就是一天天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柳宏生又對柳蒙埋怨,他就不喜歡柳蒙這個磨磨唧唧的性格。


    柳本堂卻是說道:「其實其中有好多地方都可以確定,此事和司徒家有關,並不是意氣用事,更不是信口開河!」


    「第一點,在公園圍殺陳瘋,最後陳瘋是坐著阮清秋這個女人的車離開的,阮清秋這個女人,誰都知道是司徒南的人!」


    「第二點,那個假冒司機的殺手,是司徒南安排的,可是就是這個殺手最後的出現,才導致了我們對陳瘋控訴的失敗,我是不相信陳瘋有能力把司徒家的殺手,這麽快的時間就馴服了,如此心甘情願的來佐證!」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陳瘋殺人案的反轉,最關鍵的就是要有大人物充當目擊者,而能悄無聲息的請動石榮,就是重中之重!別忘了,石榮可是和司徒家關係非淺,隻有他們能請的動石榮!」


    柳本堂的分析,讓人有豁然開朗之感。


    這一次,就是柳蒙也都無話可說了。


    「本堂說的對,就是司徒家搞的鬼!建雲,老爺子不在,你可要拿主意啊!」柳宏生竟有幾分激動,好似迫不及待的要和司徒家大幹一場。


    柳建雲這才點了點頭,終於打定了主意。


    他說道:「家裏所有的關係網都打開,從明天開始,對司徒家所有的人、產業、勢力進行打擊,這件事我會在電話裏和爸爸匯報!」


    「好!」柳宏生等的就是這句話。


    而柳蒙依舊悶在那裏,沒有說話,他還是覺得此事蹊蹺!


    柳建雲又是說道:「司徒家體製內的勢力,不足為懼,我們完全占據上風,唯一忌憚的就是對方的黑色勢力!」


    「這一方麵我們就欠缺多了,現在冷鋒受傷,冷言又死了,能對付對方黑色勢力之人捉襟見肘,所以,我決定讓九泉刀魔他老人家出山,讓司徒家付出代價!」


    柳蒙猛然抬起頭,為了此事,柳建雲居然把家裏最為強大的客卿請出山。


    以九泉刀魔的能力,一旦出山,必定又是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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