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品馳躺在醫院的病床之上,歪著身子,一個勁的哀嚎。


    陳瘋那一刀,還好沒有傷及他的內髒,單純的在他肥嘟嘟的脂肪上,留了一個洞。


    即便如此,醫生也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給柳品馳做了一個手術。


    天已經微微亮了,偶有早起晨練的老人,踩著清晨的朝氣在馬路上散步。


    病房裏,除了兩個陪護的警員,還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醫生。


    女醫生身穿白色的大褂,個頭非常的高,估摸著赤腳就有一米八左右,比旁邊的兩個警員還要高出一截。


    不僅身材修長,女醫生更是一頭飄逸的黑髮,直落腰間,長得很是清秀,也是絕等的美女!


    她瞪著柳品馳道:「我說你是不是男人,都給你說了,沒多大的事,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看你哼哼唧唧那個樣子,古有關公刮骨療毒一聲不吭,你這都快把狼招來了!」


    柳品馳繼續哀嚎,臉色慘白,委屈的說道:「靜白,你拿我和關二爺比?那能比嗎?我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女醫生鄙夷的「切」了一聲,右手彈了彈吊瓶的管子,說道:「打完這瓶,就可以迴家了!」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居然是柳建雲!


    「爸,你怎麽也來了?」女醫生愣了一下,沒想到父親也會來看柳品馳。


    腦袋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麽,柳靜白很有眼力價的說道:「得了,看來你們有事要談了,我先走了!」


    這位個子極高的美女醫生,正是柳建雲的女兒,亦是柳青池的姐姐,柳靜白!


    她可是忙壞了,剛才弟弟病房裏出來,又走進了堂哥的病房。


    最近柳家是遭了什麽詛咒了,跟醫院幹上了!


    柳建雲點了點頭,臉色並不好看,對女兒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品馳說會話!」


    「我去查房了!」柳靜白一個轉身,齊腰的長髮隨著身體一擺,漂亮極了。


    顯然,她也是個急性子,二話不說,直接開門出去了,能聽見快速遠去的高跟鞋聲!


    柳建雲又是揮了揮手,兩個陪護柳品馳的警員,也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柳品馳和柳建雲。


    隻見柳品馳「嗚哇」一聲,直接委屈的哭了出來。


    他哭喊道:「五叔,那個陳瘋是個瘋子,他拿刀把我給捅了,一定要把他弄死,替我和青池報仇啊!」


    「閉嘴!」


    柳建雲怒目一瞪,更是一聲冷喝。


    柳品馳嚇的一個哆嗦,徑直不敢說話了。


    柳家現存的三代,以柳奉年為家主,而柳奉年這一脈,隻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柳本維,為人憨厚老實本本分分,憑藉家族關係運作,剛調任他省大佬。


    而柳本維隻有兩個女兒,雖是老大,倒是入不得傳承。


    柳奉年的另一個兒子就是柳建雲,年紀輕輕,已經是秦西手握實權的頂級大佬,算得上是接替柳奉年的最佳接班人。


    雖然柳奉年也有三個兄弟,其下開枝散葉兒孫也多,但再怎麽說,也隻能稱得上是柳家的旁係。


    此後一旦柳建雲執掌整個柳家,他的兒子柳青池,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下一任接班人。


    因為柳建雲隻有兩個孩子,一個就是剛才的醫生柳靜白,還有一個就是柳青池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司徒澤的地位不如柳青池的原因,因為柳青池是柳家不二之選的接班人,而司徒澤隻是司徒家的第三代中的一個,和柳青池的地位沒法比!


    現在柳奉年年事已高,快要退休了,整個柳家基本上已經開始交由柳建雲掌管。


    所以,這些柳家的旁係三代,對柳建雲很是懼怕。


    「給你交代這麽簡單的事,你都辦不好,還把自己搞傷了,你到底能幹些什麽?」柳建雲是真的生氣了。


    冷鋒受傷冷言被殺,好不容易抓住了陳瘋,審問這麽簡單的事,這個柳品馳居然搞砸了,還把自己給傷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得笑掉他人大牙!


    柳品馳委屈巴巴的說道:「那個陳瘋,竟然能掙脫手銬,我也是大意了!」


    「別說這些廢話!」柳建雲沒了耐心,直接問道:「那個假扮司機的殺手找到了沒?」


    柳品馳瞪著眼睛,搖了搖頭!


    「你!」柳建雲簡直都無語了,罵道:「你真是個廢物,連一具屍體都找不到,我當真是不知道你是幹什麽吃的!」


    之所以這麽著急,是因為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已經將這件事捅到上麵去了。


    有秦西頂天的大人物知道了此事,大發雷霆!


    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有可能給柳家引來不必要的災禍!


    「我現在不管你受了多重的傷,隻要沒死,就給我迴局屬裏去,派人給我找!」柳建雲已經開始咆哮。


    這件事把他老爹都驚醒了,更是在電話裏把他罵了一頓。


    現在事情已經勢成騎虎,要是能找到屍體,定了陳瘋的殺人罪。


    那即便高層大佬不滿,也沒有辦法。


    可是一旦找不到屍體,無法給陳瘋定罪,那到時候柳家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被罵了一頓之後,柳品馳整個人精神再次緊繃起來。


    一手拔掉了手上的針,趕忙下了床。


    柳建雲一手攔住他,提醒道:「迴去之後,加派人手尋找屍體,還有,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撬開陳瘋的嘴,能從他嘴巴裏得到屍體的訊息,就再好不過了!對了,冷言是怎麽死的,他和阮清秋什麽關係,我要一個準確的答案,懂了嗎?準確的答案!」


    「是!」柳品馳緊張的重複道:「準確的答案!」


    邊說邊往後退,然後快速的出門去了。


    他可是一秒鍾都不想麵對自己的五叔了!


    「都跟我走,迴局屬裏!」


    對兩個手下揮了揮手,柳品馳一邊捂著左腰,一邊往外走,又恢復了驕橫的樣子。


    遠處,柳靜白從一個病房走了出來,雙手插在口袋裏,斜睨著柳品馳。


    她暗自納悶,柳品馳這個傢夥,蹭破點皮都大哭大叫的,居然忍著疼痛要離開病房。


    「柳品馳,你是搞什麽鬼?吊瓶沒打完,誰允許你下床了,沒看出來啊,你這個打針都要先打麻藥的傢夥,居然自己拔了手上的針,長進不少啊!」柳靜白嘲笑道。


    「電梯不坐了,走這邊!」


    柳品馳一皺眉,一個拐彎,直接走向了樓梯間。


    而兩個警員很有眼色,幾乎是抬著柳品馳下樓,快速的躲開了柳靜白。


    之所以這麽怕柳靜白,是因為這個女人,那碎嘴能把人嘟囔死!


    又因為是柳建雲的女兒,沒人敢得罪,與其見麵被損,還不如躲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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