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星遙慢搖慢搖地走出去了,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


    兩個人身材都比例都很好,身高也差不多,身手都很厲害,打架的時候,又狠又戾,互相把對方往死裏打,姿勢好看是好看,就是要命。


    這幅架勢,怎麽看都像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白星遙沒去阻止,而是單手插兜,懶懶散散地站著,做足了看戲的姿態。


    有些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別人參與是沒有用的。


    打一架,發泄出心中堆積的怨恨與不滿,或許還會好點。


    鄧甜甜也沒有為自家老公出頭的打算。


    她瞄了一眼白星遙,看到白星遙看戲的表情之後,放心地從兜裏掏出了梅子,一邊吃一邊看他們打架,偶爾還指點一下。


    白星遙抬手,勾住鄧甜甜的脖子,把她單手摟著,匪裏匪氣的,「過來點,別被誤傷了。」


    鄧甜甜點頭說是,滿臉可愛,小手撚了一顆梅子,送到了白星遙的嘴邊,白星遙一低頭就吃了。


    那邊還在熱火朝天的打架,這邊的場麵很溫馨。


    野羊眼神一瞟,瞟到了立著的那道身影。


    不算太高,瘦而不柴,總是懶懶散散的樣子,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的,舉手投足都是矜貴的氣質。她的眼睛裏麵,藏著天上的銀河,璀璨,卻又遙不可及。


    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在旁邊,野羊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一個不注意,臉上就挨了黎銘一拳。


    野羊知道,黎銘是白星遙最得力的手下,他明可以反抗,卻忽然不動了,硬生生地又挨了一拳,倒在了地上。


    黎銘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在地上,舉起的拳頭,蓄積了力量,在離他的臉隻有兩厘米的時候,驟然停下。


    「你為什麽不還手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黎銘低吼著,怨恨的情緒傾瀉出來,眼睛盯著野羊。


    野羊笑了笑,嘴角的鮮血都還沒凝固,有氣無力的,「你贏了。」


    「你放屁!你就這點能耐,騙騙別人還可以!」


    野羊仍舊是笑著的,他的餘光,看著白星遙的身影。


    隻有在這種時候,他可以偷偷地多看幾眼她,滿足他的貪戀。


    他甚至希望黎銘能夠用力一點,好把他打得清醒一點,認清楚殘酷的現實。


    黎銘看著野羊的笑,從裏麵看出了自暴自棄,怎麽也下不了手了,泄氣了收迴了動作,站了起來。


    他說:「唐知深,你夠了。」


    白星遙看打得差不多了,走過去,低頭,對著野羊伸出手,彎了彎眸子,看戲的表情還沒收迴,「起來吧。」


    野羊伸手,握住了白星遙的柔荑,借力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對著白星遙笑,「遙哥。」


    野羊長得很帥氣,也很陽剛,五官立體而深邃,眼睛明亮又兇狠,剪了寸頭,身上帶著血性和野性,像是古代,征戰沙場的年少將軍,鮮衣怒馬,張揚又不羈。


    就是這樣一個陽剛血性的人,卻是全球最大的殺手組織『黑殺』的頭目,遊走在黑暗之中,見不得光。


    他對著白星遙笑的樣子,多了幾分憨氣,帥氣卻不減分毫。


    若是他對一個人一往情深,露出溫柔的眼神,那肯定會引人沉溺。


    白星遙對他的態度不算特別熱情,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的灰塵,意有所指地開口,「唐知深?」


    這個名字,很有書香氣息,溫文爾雅,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


    相比起來,還是野羊這個名字更適合他。


    野羊的眼神快速地劃過一抹晦暗,狀似輕鬆地開口:


    「那是我以前的名字,讀書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名字.」


    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於他而言,是沉重的枷鎖,將年少的他禁錮,讓他痛苦之中煎熬了十幾年。


    「唐知深,你裝什麽感性?當初你跟老子說這些的事情,跟個沒事人一樣的!」黎銘不屑地開口,從說話的語氣就可以知道,他對那人的意見很大。


    鄧甜甜真想一巴掌唿在黎銘的後腦勺上,「你安靜一點!」


    黎銘瞧見鄧甜甜嫌棄的眼神,他很委屈,但是他不說,責怪地看向罪魁禍首。


    野羊對著黎銘笑一下,很大氣,「你說得對。」


    黎銘一點都不領情,嘲諷地開口,「別想著討好我,沒用的!」


    野羊:.


    白星遙:


    鄧甜甜:


    畫風突然變得詭異。


    一頭藏獒,忽然變成蠢萌的柴犬,這差別,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們瞠目結舌。


    黎銘發現自己反應太大了,於是直起了身子,勉強給了野羊一個眼神,伴隨著的是一聲不屑的冷笑。


    白星遙好笑地拍了一下黎銘,帶著大家進裏麵說話,天色還沒黑,有很多時間做計劃救人。


    談論正事的時候,黎銘姑且放下了對野羊的成見,幾個人一起商量對策。


    白星遙對於情報中心的了解,相較於其他幾個人多一些,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其他幾個人都沒有意見。


    遙哥一出手,渣渣遁走。


    黎銘之前也是有計劃的,隻不過那個計劃裏麵,野羊沒有起到重要的作用,對野羊的人身安全是很有利的。


    從某個方麵來說,黎明也是在保護野羊。


    但對於野羊來說,他更想自己能夠做一點實際的事情。


    他常年在刀尖上舔血,不懼怕危險,更不懼怕死亡,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


    在白星遙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後,野羊是第一個同意的,「我可以,小事情,保證能夠做到聲東擊西,還保證情報中心的人看不出來!」


    黎銘心裏很不舒服,他不喜歡看野羊這麽熱衷於幹送死的事情。


    做人,還是要惜命一點,不要總是想著送人頭!


    他當下就諷刺:「你又行了,對自己還真是自信,萬一不行呢?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


    鄧甜甜忍了一次了,這次不想再忍了,一巴掌就唿在了黎銘的後腦勺上,很不客氣,「別人行不行和你有關係,明明關心人家,還要陰陽怪氣的,做個正常人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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