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遙也是很縱容,無奈地吸了吸鼻子,攤手,「是啊,一切為了健康。」


    隊員們連連翻白眼,麵上表現得很不屑,手上都默默把準備拿起來的煙放迴去。


    有一個已經點燃了,都默默地把煙掐掉了。


    他們總不能讓遙神吸二手菸,那也很不健康,跟直接抽菸沒區別。


    幾人又繼續聊天,聊著聊著,有人說到了現在的某個隊員,很嫌棄的樣子。


    「你不知道,燃神整天麵無表情的,要不是他帥,我都不想要這個隊員了!」


    「我也是,他一不高興了,氣息就低壓壓的,比看鬼片還要可怕。」


    「燃神也是沈爺,年紀輕輕就能讓京城大家族那麽尊敬,那氣勢,絕對不是假的。」


    「我還是覺得遙神好說話一點,整天跟我們開玩笑,可熱鬧了~」


    大家打打鬧鬧的,嘴上說著好嫌棄好嫌棄燃神,但心裏早就接受了這個隊員。


    也就是說著玩玩,圖個開心。


    楊城幽幽地來了一句,「遙神不僅和大家開玩笑,還帶著大家集體抽菸,差點錯過比賽.」


    那一次快比賽了,白星遙菸癮犯了,自己的煙又不在,偷偷帶著隊員們買煙,幾個人在一起聊天抽菸。


    比賽都快開始了,他們都沒迴去,等楊城氣唿唿地終於找到他們,把他們揪著迴去比賽,才沒錯過。


    最後他們著一支隊伍還是得了第一,但當時楊城嚴肅地訓斥他們。


    那時候楊城也沒多大,還是個清秀男孩子模樣,賽後竟然訓斥了他們好幾個小時,把他們訓得懷疑人生,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白星遙尬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大家都忘記了,早就忘記了!」


    其他的人配合得很,跟著白星遙裝傻,附和著,然而默契感為零。


    「早就忘了!」


    「對對對,我也忘記了,誒,我當時抽了好幾根吧?」


    「不隻是好幾根吧?你這是什麽記性啊?」


    旁邊的人立即打了一下這人的後腦勺,恨恨道:「我們都忘記了,你也不記得了!」


    那人反應過來,輕輕地抽了一下自己的臉,「瞧我這張嘴哦!」


    「哈哈哈哈!」


    大家又笑成一團,打打鬧鬧的。


    等到飯局的尾聲,工作人員來找楊城了,鐵青著臉,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折磨得精神快失常了。


    楊城開心的笑臉也沒了,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板著臉問:「是m國的選手又有事了?」


    工作人員點頭,很氣憤,「他們說我們故意不給他們飯吃,這屬於不良競爭!」


    來的人有好幾個國家的,就m國一直有意見,這不行那不行的,苦了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大晚上的還不能休息!


    「我們不是按照他們的要求提供的飯菜嗎,都換了好幾次,還不滿意?」楊城語氣加重了一些。


    工作人員:「是提供了,他們就是故意找事,一天也不安分!天天要求這麽多,還出口成髒,煩死人!」


    白星遙冷笑了一聲,聲線完美,但透著刺骨的寒涼,抬頭,撚了撚手指,「不知道安分,是缺少了社會的毒打。」


    其他隊員麵色也凝重了起來,麵麵相覷。


    「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幾天幾乎天天這樣,大晚上的還要要求,搞得大家都不能好好睡覺。」


    「還有阿霖,他的腿就是他們給撞斷的,要不是他們,阿霖肯定能上場比賽的。」


    阿霖正是坐在白星遙旁邊的男生,長得不算很好看,但給人一股淩冽的正義之感,相處起來也是個很細心的大男孩。


    以前白星遙在的時候,親自教的他賽車技術,這些年他一直在訓練,技術很好。白星遙走了,他就成為了現任隊長。


    就是被他們陰險的一撞,腿不好使了,這一周多都別想再碰賽車。


    要是當時阿霖躲得不及時,恐怕是一輩子也不能碰賽車了。對於一個賽車手而言,不能賽車是最可怕的事情。


    白星遙往後仰靠著,但手肘撐著椅子,動作看起來很散漫,聞言看向身旁,笑容攜著萬分的冷意。


    「阿霖,你說說,他們怎麽撞斷你的腿的?」


    阿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把右腿,褲子下麵的腿,還纏著繃帶的,動作大了會很疼。


    「當時他們剛來,我們也沒設防,他們幾個人,一邊走兩個,從我的身邊經過,比我慢一點,夾著我,使勁一帶,讓我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說起來簡單,三言兩語就說完了,但是從樓梯上摔下去,絕對不是小事。


    白星遙漂亮的眼睛眯了眯,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像是狩獵者終於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是這樣啊~」她拖長了尾音,笑容淺淺,眼底有些許紅,冷得令人心驚膽戰。


    楊城擰著眉,「星遙,國際上規定,我們主辦方,絕不能以暴力對待選手。」


    如果不是有這一條該死的規定,他們又怎麽會忍氣吞聲,讓那幫人繼續猖狂?


    白星遙忽然扯起無辜的笑容,眨了眨澄澈的眼眸,似是天真,「可我現在不算你們的人啊。」


    白星遙已經退役,不算是職業隊的,更不算是主辦方的人,所以她幹什麽,都跟主辦方沒有關係。


    其他隊員一拍手,恍然大悟:


    「對啊,你不是工作人員,也不用像我們一樣顧及身份!」


    楊城橫了一眼那個男生,看向白星遙的時候,目光溫和,卻也沒製止,而是提醒道:


    「那你小心點,隻要不打死人,都隨便。」


    他負責管教隊伍,於公應該製止隊員一切暴力行為。但是,白星遙現在不是他的隊員,他願意力挺白星遙的行為!


    傷了他們的人,就應該付出代價!


    幾人相視一笑,都很相信白星遙的實力。遙神可不光是賽車厲害,打架也是無人能敵。


    不管是在國內比賽,還是在國外比賽,隻要遙神在,就不會讓他們受一點侮辱!


    白星遙慢悠悠地起身,動作優雅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手輕搭在阿霖的肩膀上,「嘖」了一聲,


    「心情不好也要少抽點菸。還有,被別人打了,不能吃悶虧,我這個曾經的隊長,可沒教過你們一忍再忍,做忍著神龜。」


    阿霖感激地看著白星遙,一副「我認真聽您的教誨」的姿態。


    白星遙是他們隊伍裏麵最小的人,可也是最有主見,最有實力的人,一個人拉扯全隊。


    把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隊伍拉扯大,成為榮獲無數獎項的「黑馬團隊」,到今天,都讓華國人很尊敬。


    白星遙以前就教過他們,不能憑白給人欺負了,別人欺負他們,他們必須得千倍萬倍還迴去。


    這次,他們竟然一忍再忍,想起來就覺得好窩囊。


    白星遙略微嫌棄地衝著楊城翻白眼,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爽。


    「你啊,有了新身份,就束手束腳的了,我要是不來,你們是不是準備吃這個虧了?」


    楊城被白星遙訓得臉紅,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了,正在深刻反省當中。


    「我去和他們見個麵,你們別跟來,不然我拳頭不聽話!」


    白星遙走出去,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的頭髮紮高一點,背影淩厲,帶著濃濃的殺氣。


    其他人在遠處看著,準備在遙神需要的時候,隨時上場。


    白星遙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m國選手的房間,讓工作人員指了他們之中賽車技術就厲害的一個,就讓工作人員先走了。


    打開門,就是五六個穿著清涼,長相粗獷的男人在聊天,其中還有一個黑成鍋底了,那人就是他們之中最厲害的一個,同時也是要求最多的一個。


    他們再用m國的語言聊天,肆無忌憚。


    「這幫華國豬,吃的都是狗屎!」


    「哈哈哈哈,就是,這麽噁心的東西,也隻有他們這種低等人才吃!」


    「我們國家多高等,肯賞臉來他們這個貧窮落後的小國家,是給他們麵子。我們想要什麽,他們就應該伺候著!」


    「那是,每天看著這些又矮又醜的華國人,心情都不好了,要在吃得不好,那就太難受了!」


    「等我們得了第一,迴去還有兩百萬的獎金等著我們!」


    白星遙最角勾起的笑越發冷厲,眼中充斥著無盡的冷意,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眼底濃烈的嗜血的狠。


    裏麵聊天的五個人也發現站在門口的白星遙了,眼睛一亮,然後就是蔑視。


    「這個也是華國人?長得倒是好看,就是血統太低賤了!」


    「這種低賤的貨色,本大爺才不感興趣!」


    「連m國的語言都聽不懂的蠢貨,看著真礙眼!」


    「跟木頭一樣站在那裏,討罵的!」


    「華國人就是這樣,低等生物!」


    「華國豬,給我們重新拿的吃的呢?」他們其中一人,用帶有了侮辱性的手勢讓白星遙過去。


    白星遙低眉,把嗜血的危險隱藏在無辜發眼眸之中,抬起頭的時候,宛如一個沒脾氣的小職工。


    她對著他們笑,態度看似很恭敬,用華國語言說:「蠢貨們,爸爸來教訓你們了。」


    他們五個人都是不懂華國語言的,出來的時候帶了翻譯,現在翻譯不在,他們隻能從動作和表情猜測白星遙說的什麽。


    「那女人說的什麽?」


    「不知道,但肯定是求我們的話!」


    「隻能是了,不能給我們人吃的東西,找個弱小的來道歉?」


    白星遙微微彎腰,對他們比了一個請的動作,他們看懂了,趾高氣昂地走過來。


    白星遙對他們笑了一下,轉身之時,臉上狠戾的表情融入黑夜,寸寸生寒,涼透心扉。


    他們跟著白星遙走,一路上還在用各種語言貶低華國人,樂嗬嗬的,殊不知白星遙為他們打開了一條通往悲慘的路。


    在來的路上,白星遙已經向工作人員打聽過了,他們就是把阿霖從這一條樓梯撞下去的。


    樓梯很長,在黑暗之中隻有一個輪廓,像是地獄前的路,黑暗,陰森。


    白星遙轉身,忽地發出笑聲,伴隨著黑夜中涼透了的風,落在他每個人的耳中,遍體生寒。


    幾個人發現情況不對勁,戒備地看著白星遙,用十分蹩腳的華國語言問:「你想要幹什麽?」


    蹩腳到什麽程度呢?


    像是一個嬰兒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口齒不清,發音不準,基本聽不出來說的是什麽。


    就這個水平,還敢嘲笑華國人?嗬~


    白星遙輕笑了一聲,走到旁邊,徒手,卸下了那個架子上的一根鐵棍。


    刺耳的聲響劃破寂靜,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劃過,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那五個人立即做出了跆拳道的姿勢,憑著高大的身材,看起來還挺唬人了。


    卸下鐵棍花了白星遙大力氣,手心肯定都已經紅了,她舒展五指,單手拎著鐵棍,緩緩地像他們走近,開玩笑似的,「來讓你們體會一下什麽叫做來自社會主義的毒打。」


    五個人想變被動為主動,一起衝上來,左右兩人各給一拳。


    白星遙彎腰躲過,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來時,雙手握著棍子,用力一打。


    一聲慘痛的哀嚎,比殺豬的聲音還難聽,那個人腦袋被開瓢了。一摸,手心裏麵全是熱乎的血,想要爬起來,卻沒能,他已經被打得暈乎了。


    白星遙動作看起來很慢條斯理,幹淨利索,聲音也是輕緩幹淨的,說出來的話沾染著極致的狠。


    「陰狠卑鄙,出口成髒,一條條噁心的蛆蟲,竟然有膽子在華國的地界撒野。」


    她是用m國的語言說的,五個人都聽清楚了,頓時大為震驚,原來這個女人會說m國的語言!


    發音準確,咬字清晰,比很多m國的人說得還要好!


    白星遙不會給他們太多反抗的時間,拎著棍子就開始打,快、準、狠,打得他們無力還手。


    她的屬下曾經說過,她就是黑暗之中的王者。


    她夜視能力很好,這樣黑暗的狀態,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瞎子。可對她來說,就相當於傍晚。


    被開瓢的那個坐在地上捂著腦袋哀嚎,其他四個人被激怒,退遠一點,從四個不同的方向一起用拳頭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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