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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護士的提醒。


    江慕橙臉上的詫異更加重了幾分。


    平日裏看著易匪就是一個灑脫的成年人,還帶著些藝術氣息的滄桑,怎麽在護士的口中,卻成了一個缺愛的‘少年’。


    易匪從15歲就開始喝酒,自從得了胃病之後他就致力於自殺,以前是想博得父母的關注,但是隨著年齡的成長,卻成了他的觀點,他認為活著還不如死了,了無牽掛。


    江慕橙沒有發問,小護士便一一解開了易匪的‘奇怪’。


    怪不得他總是拿自己的病情開玩笑。


    因為易匪的頹廢,所以父母也沒有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早已各自組建了家庭,也各自有了孩子,他們隻是在意企業有沒有人繼承,並不在乎易匪的死活。


    外界也沒有幾人知道易匪的存在,這已經是易匪在這個醫院住的第八年了。


    聽到八這個數字的時候,江慕橙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該是多狠心的人,才肯將自己的兒子丟在醫院八年,八年來對他不聞不問,八年?!易匪在病房裏渡過了他人生最精彩的青春時光。


    江慕橙漸漸開始理解了易匪眼中的那一抹滄桑。


    突然,江慕橙站起身來,她不再寄希望於別人,她沒有能力去要求別人做一個合格的父母,但是她必須做一個合格的醫生。


    易匪是她的病人,她必須負責到底。


    江慕橙隨手拿起包,快步的出了辦公室。


    走在大街上,江慕橙根本不知道去哪裏找易匪,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裏。


    至此,她才想到求助霍辭易,對霍辭易來說,找一個人並不困難。


    江慕橙內心想著,隨後便準備給霍辭易打電話,卻不想,點開聯係人的界麵時,


    她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上麵的備注是‘易匪’!


    易匪是什麽時候動了她的手機,她竟然毫不知情。


    江慕橙急忙給易匪打去了電話,她原以為對方是不會接的,卻不想,沒有幾秒,對麵就傳來了男人迷醉的聲音。


    喂,我的江醫生,你又有什麽吩咐啊!聽著易匪‘醉熏熏’的語氣。


    江慕橙的臉色瞬間沉到了極點,你喝酒了?!


    喝了。易匪像是在挑釁江慕橙,他沒有絲毫隱瞞,直接承認下來。


    你要是想喝酒,就來找我吧。電話那段傳來了易匪放蕩不羈的笑聲,隨後電話便被掛斷了。


    江慕橙憤恨的將手機放在包裏。


    直接驅車去了酒吧一條街,大白天還開門的俱樂部也隻有那條街上的幾個。


    隨後江慕橙逐一的在酒吧一條街排查起來。


    最終在一間俱樂部裏找到了易匪,雖然是白天,但酒吧裏的燈光卻十分昏暗,與夜晚沒有什麽不用。


    易匪正在二樓的一個吧台上豪爽的飲著酒,他的懷裏還摟著兩個美女,左右各一個。


    當江慕橙站定在易匪麵前的時候,易匪才剛把一瓶酒解決幹淨。


    就憑他這個喝法,胃不出血才奇怪。


    江慕橙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的站在易匪的麵前,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


    見到江慕橙到來,易匪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來來來,我的好醫生,快來跟我喝兩杯。


    易匪邊說著邊伸手去搭江慕橙的肩膀,卻被江慕橙躲開了。


    她一閃身,易匪不由撲了一個空,然後整個人重重的跌坐到了沙發上,跟我迴醫院。


    江慕橙冷聲的說道。


    聽到這裏,易匪原本燦爛的笑容立刻變的陰鬱,整個人也嚴肅了不少,早已看不到任何醉意。


    原來他是在裝醉。


    如果是來找我喝酒的就留下,如果是因為別的事情,現在立刻給我滾。易匪厲聲的說道。


    絲毫沒有給江慕橙留麵子。


    當然,江慕橙既然能追到這裏,也沒指望要麵子。


    跟我迴去!她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半分的移動,江慕橙站在這裏自然擾了大家的興致。


    不等易匪說話,其餘的姑娘們倒是直接開口了,呦,姐姐。追男人追到了這裏,未免有些不好看吧。


    小哥哥讓你走,也是給你留麵子。


    女人語氣裏滿是譏諷。


    話音剛落下,另外一個妖豔女人也跟著應和道,就是,你這一臉怨婦樣站在這,壞了大家的興致不說,要我是男人,我也會更討厭你的。


    大家誤會了江慕橙與易匪的關係,在大家的眼中,江慕橙成了沒人愛的怨婦。


    易匪!我是你的醫生,我必須對你負責,請你現在立刻跟我迴醫院。江慕橙並不是刻意給那幾個女人解釋,倒也是說給她們聽的。


    聽到這裏,女人們的臉上立刻帶上了驚慌,你是他的醫生?他得了什麽病?其中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江慕橙嘴角不由聳動了一下,經常出入這種場所的能是什麽病?她模棱兩可的解釋道。


    下一秒,女人們都驚唿著站起身來,而後立刻逃竄了。


    很明顯,女人們想到的都是‘髒’病。


    女人走後,江慕橙才淡淡的把話說清楚,胃病。她後知後覺的解釋著。


    現在可以跟我迴去了吧。此時吧台上隻剩下了易匪與她二人。


    易匪看著江慕橙的目光不由帶上了一絲亮光,好啊。他豪爽的答應道,而後將一瓶威士忌遞到了江慕橙的麵前,隻要你把這瓶酒都幹了,我就跟你走。


    易匪的語氣十分平淡,平淡到讓人感覺他說的並不是過分的要求。


    江慕橙的眼眸不禁向著易匪手中的瓶子看去。


    不要說是一瓶,就是一杯,估計江慕橙都要倒。


    但,她的目光驟然收緊,你說話算話?她冷聲的問。


    我易匪沒有其他有優點,就是遵守承諾。


    聽著易匪的解釋,江慕橙也豁出去了,話音剛落下,她便一把把酒瓶奪了過來。


    江慕橙打開瓶子的瞬間,便吻到了刺鼻的酒精味。


    她的神情不由變的痛苦,但她依舊強忍著刺鼻的味道,抬起頭開始猛慣起來。


    刀子就像利劍一般滑過江慕橙的喉嚨,但是她並沒有半分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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