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中,姐妹兩人鬆了口氣,突然收獲這麽一大批東西,一直都感覺有些不真實,隻有迴到家中之後,好像東西才真正到手了。


    不過真正把物資收入裹中的方指燕反而沒有什麽患得患失,這次收集的物資雖然在數量上十分驚人,對別的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天大的財富,但方指燕還真沒太放在心上。比起這些集裝箱裏的這些隻是用來吃食使用的普通物資,上次在飛船中得到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寶貝,那些可是能提升人的能力,改變人的未來的寶物。


    薑紫靈也不叫著要分贓了,方指燕送兩姐妹一本靈元經功法,堵住了她的嘴,其實給薑氏姐妹修練功法本來就是計劃中事,現在不過是趁勢為之。


    才在家休息了沒多久,一個衛兵來請方指燕到內城政廳,說是領導有請。


    在特使事件後,第二天晚上方指燕就應邀進內城和白相義吃過一頓晚飯了。怎麽說白相義也是基地首領,請你過去坐坐,順帶聊聊天,總得給個麵子是不?


    當晚也沒多說什麽,也就相互表達了一下善意,僅此而已,畢竟第一次同約見,說不上什麽太深的話,也就圖個麵熟。既然前幾天就吃過飯了,怎麽現在又邀見?難道是有什麽急事嗎?否則兩個不太熟的人用不著這麽隔幾天見一麵。問題是就算有急事也不應該找我啊?


    方指燕讓兩姐妹留在家中,自己帶著疑問跟衛兵進了內城,直奔政廳而去。


    內城比外城要小得多,房屋絕大多數都是災後新建的,以湘穀底點為圓心,一環一環的建築布局。內城裏隻住了不到一萬人,靠外住的是一千衛兵,中間住的是為建設湘穀基地花了力氣的富人區,最裏麵住的是行政人員。行政廳就在政官住處和富人住區中間,如果從穀底點拉一條中線直到內城牆,那麽行政廳到穀底點的距離給占這條線的四分之一長。


    內城還是建設得比外城好多了,路麵平整,雇有人專門進行清潔,樓房也是新建的,排列整齊,各種基本的配備設施也有。當然,想和災變前比那是不可能的,都是一些簡單的飲食和娛樂消閑處,但在現在這種環境下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作為湘穀基地象征的行政大廳裏,其實並沒有多少人在辦事,更多的是基地管理方的成員在這兒聊天打屁,偶爾才有一兩個住在內城的人進來辦事。看得出來,基地的管理是有問題的,否則這種一把抓管幾萬人的機構怎麽可能會這麽閑?


    不過這種事與方指燕無關,他也不會多嘴,進了行政大廳,直上二樓辦公室,到了辦公室門口,衛兵敲敲門,裏麵有人問道:“誰啊?”


    湘穀基地行政廳還有個問題,就是各辦公室都沒掛牌,外人進來的話,想找個人都不知往哪兒找,這裏好象隻為內城的熟人辦公似的,隻有來多了的人才知道哪個辦公室裏坐著的是什麽人。按理說就算剛建設時不好掛牌,到了前些日子情況都相對明顯了,還不掛牌,這就說明這個基地的管理層雖然還在管這個基地,但已經沒了管好的心思,隻想著過得去就算。


    衛兵敲門的這個辦公室不是方指燕上次來的辦公室,但方指燕對這裏的辦公情況不了解,也沒多嘴,在聽到裏麵傳出的聲音後,發現就更不對了,裏麵說話的人不是白相義,當然白相義在不在裏麵還不好說。


    衛兵應道:“方先生到了。”


    上次方指燕和白相義見麵大家還是談得不錯的,氣氛也融洽,白相義也比較客氣,而現在都沒有聽到他出聲,也沒有來開門,這就是說他大概不在這個辦公室裏。注意到衛兵臉上沒有什麽異常,方指燕也就壓下心頭疑問,想看看裏麵這個讓自己過來的是什麽人。


    裏麵那人說道:“讓他進來吧。”


    方指燕心中越來越奇怪,內城的人其實自己並沒有幾個熟悉的,這找自己過來的人到底是哪個?推門進去,隻見偌大的辦公室隻有一張辦公桌,後麵坐著個四十歲左右的圓臉中年人,頭發梳了個整齊的三七分,鼻梁上架著副眼鏡,正把目光從辦公桌上的文件那裏抬起來,的確是個沒見過的陌生人。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方指燕,問道:“你就是方指燕?”


    縱然不認識,對基地的領導還是要保持一定的尊重,方指燕點點頭,答道:“不錯,我就是方指燕。請問你是……”


    中年人往椅背一躺,雙手抱手放在辦公桌上,道:“我叫柳木持,是基地的領導。”


    方指燕一聽,眉頭大皺。這些天和薑紫幽偷偷摸摸,抓抓捏捏,兩人好得蜜裏調油,其間說起一些事,所以知道劉守亮想把薑紫幽送給的領導,就是這個柳木持。事情雖然因為薑紫幽的拒絕黃了,但要說劉守亮辦這個事,沒有得到這個柳木持的明示暗示之類的,方指燕是不太相信的。隻是沒有什麽證據,也隻能作罷,但在心裏無論如何都是極為厭惡這個人的。


    方指燕道:“哦,原來是柳領導,不知你找我來有什麽事?”


    柳木持舉起左手,推推鼻梁上的小眼鏡,道:“你和特使的事我聽說了,一直想找你過來談談,不過這幾天你都不在城裏,所以就拖了下來。今天你迴來了,正好和你談談這個事。”這個柳木持穿著長相也有幾分端正雅氣,就是有點肥,所以五官顯得小了點,富氣就比雅氣多了些。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不知道還有什麽好談的。”在方指燕心裏,省城特使這件事情就算不是已經過去,也是那個特使和自己的事了,湘穀基地的首領白相義都沒說什麽,你跑出來幹啥呢?況且心中本來就對他有厭惡,這時他的語氣態度也不怎麽友善,方指燕也就不太想理會他了。


    柳木持雙手按著辦公桌站了起來,道:“特使兩地奔波,也是為了公事,你和他有什麽私事衝撞也就算了,但你當眾殺了特使的一個衛兵。這可不是小事哪。”


    這麽說,是想問罪來了?那就更不用說了,想問我的罪?你算老幾?


    方指燕抱起雙手,道:“那個衛兵當眾意行不軌,還對我開槍,那我不還手?就活該讓他打死了?”


    柳木持加重語氣道:“方先生,衛兵是軍人,在執行命令!你要是對他執行的命令有什麽誤解,可以事後申訴、提問嘛,但你阻礙士兵執行命令,又因此起了衝突,還殺死正在執行命令的士兵!這個事,性質是非常嚴重的。”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倒,接著就是大帽子一頂一頂的蓋了。說得很好嘛,把那個衛兵的無理舉動撇到一邊去不講,單單拿方指燕殺人一事來扯,這種不管前因的切片論述方法,在以前那些盎格魯薩克遜著名媒體裏大行其道,猶魚一族也以此法專業鬼扯,現在也被這個姓柳的用上了。


    方指燕眼見對方屁股不是歪,而是完全坐在自己對立麵,完全沒有講道理的打算,和他論述已經沒有意義,也就懶得多說,冷笑道:“有多嚴重?”


    柳木持右手食指指天,大聲說道:“要是放在以前,都不必和你說什麽,直接就抓捕定罪了!判個死刑也是正常的!你說有多嚴重?”


    放在以前?那得看放在什麽時候,華夏曆史悠久,朝代眾多,每個朝代都有吏治清明和官僚腐敗的時候,像這種是放在官僚腐敗的年代,方指燕是論罪當殺的,放在吏治清明的年代,那個士兵死就死了,方指燕自然是沒有罪的。


    不過方指燕沒打算和他討論這些長篇大論,隻是問道:“這麽說,現在不一樣了?那麽現在想怎麽辦?”


    柳木持又坐迴辦公椅上,道:“現在嘛,局勢比較亂,有些事情反而要仔細一些。省會那邊要進行審訊,你要過去受審,等結果出來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這已經是在給你機會了,你可要把握好。”


    打過一大輪伏筆,現在終於把意思說了出來,其實就那麽迴事,想把方指燕拿去省城受審。


    方指燕冷笑連連,道:“不好意思,我可沒空去省城,他們想審我就過來抓吧,能抓到就算他本事,抓不到就別多說。”尼瑪的,兩片薄肉張張合合的,噴些臭氣出來,就想讓我束手就擒,乖乖的過去受審?這就是給我機會?這種機會老子不稀罕,誰想要誰去,想抓我沒問題,看你本事了。


    “呯”!柳木持雙眉一跳,肥掌一拍辦公桌,站了起來,喝道,“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是嫌犯呢!來人!”


    這個柳木持也有個一階上層的實力,這一拍,整個辦公桌都跳了起來,又落迴去,聲響極大,兩個衛兵推門進來,柳木持指著方指燕對那幾個衛兵道:“把他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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