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準備和奧比音的比試之前,托馬斯·羅根提前來到了上海,上海是這個時代中國對外的重要出口口岸,號稱東方巴黎,十分繁華。


    托馬斯·羅根和農勁蓀的“六國飯店”在這裏也有分店,羅根就直接住在裏麵,來到這個時代的上海,羅根難得會到處轉轉,因為前世作為一個《上海灘》的電視迷,羅根對於這座城市很好奇,在近代這裏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了。


    所以羅根找時間專門到處轉了轉,領略一下當下十裏洋場的風情。


    其餘的時間,托馬斯·羅根就獨自一個人練拳,一方麵是因為比賽,最主要的是因為這是羅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距離和奧比音的比賽還有五天的時間,農勁蓀因為有商業上麵的事情,沒有和托馬斯·羅根一起來上海,要今天才能趕過來。


    “羅艮!”


    “師叔,你來了!”托馬斯·羅根轉頭一看,農勁蓀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走進來了。


    “羅艮,你猜猜還有誰和我一起來了!”農勁蓀笑著對陳堪說道。


    “誰?”托馬斯·羅根的視線跳過農勁蓀,但是他身後沒有人了啊。


    正在托馬斯·羅根疑惑的時候,在轉角走出來了兩個人,打頭的那個人托馬斯·羅根很熟悉,可以說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人。


    托馬斯·羅根快步的走到那人麵前,跪在他麵前,眼睛有些濕潤說道:“師傅!”


    “羅艮啊,快起來,快起來!”霍元甲聲音也有些哽咽,伸出雙手將托馬斯·羅根扶起來,上下打量了好一會才說道:“好……好啊,羅艮你長大了,好,好好好!”


    一連幾個“好”字,能感受出來,霍元甲現在很開心。


    “師傅,你終於迴來了,我就知道師傅你一定會迴來。”托馬斯·羅根也在看著霍元甲,比起離開的時候,霍元甲滄桑了不少,但是精神卻很好,雙眼炯炯有神,就是頭上多了幾縷白發。


    “恩!”霍元甲笑著點點頭。


    這個時候托馬斯·羅根才注意到霍元甲的身邊還有一個人,額,這個人看起來怎麽有些熟悉呢。


    “這位可是你的師娘啊!”農勁蓀笑道。


    “師娘。”托馬斯·羅根還一愣,然後就明白了。


    這個人就是在電影中開導霍元甲的那個盲女,托馬斯·羅根記得電影中這個人沒有跟霍元甲一起離開村子啊!


    不過管他了,畢竟每一個世界都隻是遵循電影的基本脈絡,很多地方都會有所不同,當時在看電影的時候托馬斯·羅根就有些可惜兩人的感情,現在這個情況看起來更好。


    也難怪這個人托馬斯·羅根看起來有些臉熟,因為這個角色的扮演者托馬斯·羅根有印象很深,沒辦法,誰讓當年那個娘娘的角色實在是太火了,何況托馬斯·羅根前世還是一個影視迷呢。


    不過比起那個娘娘的霸氣,這位師娘卻少了那些霸氣、冷酷,多一些自然的氣息,雖然眼睛無神,但是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看農勁蓀和霍元甲兩人的情況,農勁蓀已經原諒了霍元甲,這也難怪,兩人的感情確實很深,而且在霍元甲消失的這段時間裏,不僅僅是托馬斯·羅根他們這些師兄弟在尋找他,農勁蓀也一直在尋找。


    “師傅!”


    “羅艮,謝謝你!”說著霍元甲對著羅根鞠了一躬。


    “師傅這是哪裏的話。”羅根嚇得趕緊阻止霍元甲,雖然羅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對於師者,托馬斯·羅根還是從內心裏尊敬的。


    羅根沒能托住阻止霍元甲,可見在這些年,霍元甲已經邁過了易髓境,成為了一代宗師。


    團聚時刻,自然是要慶祝一下了,在六國飯店,霍元甲和托馬斯·羅根借酒暢聊了一場。


    當天晚上,練武場。


    “師傅,你現在已經突破易髓了吧!”托馬斯·羅根問道。


    “是的!”霍元甲點頭說道:“我現在其實也不過是宗師初期而已,就實力上來說不一定能壓過你,不過是在這六年中,領悟了一些自然之道,在武道之路上比你先走一步而已。”


    “自然之道?”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霍元甲淡淡地說道:“你也不用著急,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武者,早早地就領悟了武術的真諦,早晚有一天會夠超過我的,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武者。”


    說著霍元甲擺開架勢看著托馬斯·羅根,托馬斯·羅根也立刻就明白了,既然不能言傳,隻能身教了,那就切磋一下吧,實際來感受一下。


    這一次切磋是托馬斯·羅根學武以來打得最憋屈的一場比武,好像每一招都在霍元甲的預料之中,他先後使出了八極,太極,形意,八卦,詠春等各路拳法,但都被霍元甲輕描淡寫的化解了,羅根感覺霍元甲就像是一片海洋,深不見底。


    在霍元甲麵前,托馬斯·羅根每一拳、每一掌的力量都無法用盡,就好像是在打水一樣,總之很憋屈。


    “你的進步實在是驚人!”


    “還是不如師傅!”


    “這是你習武時間太短了,早晚有一天你也會領會到這點的!”


    這其中的奧秘,霍元甲這個當事人也說不清楚,托馬斯·羅根更是毫無頭緒,隻能等以後在領悟。


    “這個給你。”霍元甲從懷中掏出一個用藍色花布包起來的包包遞給托馬斯·羅根。


    “這個是?”托馬斯·羅根好奇的打開一看,是一疊紙,上麵第一張開頭寫著三個字——迷蹤拳。


    “這是霍家拳的拳譜,今天我就將霍家拳全部傳授給你,本來我還擔心你進入易筋之後不知道要怎麽練,好在你之前學習到的各家拳術幫了你,這想來也是天意!”


    羅根是霍元甲離開的那天才突破易筋進入易髓的,而之前霍元甲並沒有將所有的武功傳授給托馬斯·羅根,而是達到到哪一個境界教到哪。


    易髓之後的霍家拳的獨門練習方法,托馬斯·羅根並不知道,羅根是用八極拳等其他拳法中的方法練的,這也算是天意吧,否則托馬斯·羅根有可能知其門,不得入,到現在還是易髓初期武者。


    “迷蹤拳是霍家拳中最狠的殺招,輕易不能使用!”


    “是,師傅!”托馬斯·羅根正色地點點頭說道。


    “恩,你先看看,然後就開始練習吧,有什麽不懂的我能給你指導,也為你挑戰奧比音增加一些勝算。”


    “是,師傅!”


    ……


    “羅艮是北方的拳師,之前在津門打敗弗拉先科。”


    “用了多長時間?”


    “大概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一分鍾,弗拉先科是怎麽敗給他的?”


    “一開始弗拉先科處於優勢,後來被羅艮抓住機會,被他幾拳打倒在地上,據說兩人曾經硬碰硬的拚拳,弗拉先科好像不如羅艮。”


    “這樣啊,看來這個羅艮確實是挺厲害的啊,不過弗拉先科在我手上根本就撐不過三秒,這次看來我是必勝了!”


    和弗拉先科的高傲,根本不將托馬斯·羅根放在眼中不一樣,奧比音事先讓人收集關於托馬斯·羅根的材料,不過托馬斯·羅根向來比較低調,幾次比武也沒有公開,他收集到的最多就是和弗拉先科打擂台時的情況。


    但是弗拉先科因為最後輸的有些淒慘,所以俄國方麵的當事人和知情人都沒有將弗拉先科在和托馬斯·羅根對拳的時候被打到關節錯位,手骨破碎的這個情況公布出來,他們覺得這個實在是丟俄國的臉。


    至於托馬斯·羅根這邊,托馬斯·羅根的性格也不會去到處宣揚,反正贏了就行,對方怎麽輸的,托馬斯·羅根也不會到處宣傳。


    津門武師他們倒是看出來了,但是這樣一個宣揚托馬斯·羅根、宣傳霍家拳的消息,他們自然是守口如瓶了,至於普通的百姓,根本就看不出來。


    “奧比音先生還是要小心一點,這次弗拉先科和羅艮的比賽是用拳擊的規則,但是和奧比音先生的比賽是沒有這個限製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更加的厲害。”


    “哼,那個家夥,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不管這個羅艮多厲害,我都要捏爆他!”奧比音握緊自己的拳頭很有自信地說道。


    其實不僅僅是奧比音收集到的消息是不全的,之前農勁蓀得到的消息也是有誤的,奧比音並不是一個拳擊選手,而且弗拉先科一招就被奧比音放倒了。


    奧比音是來自英國的大力士,要是按照格鬥種類來劃分的話,應該能算作是摔角的角鬥士。


    在後世,摔角已經變成了一種“體育娛樂”,之所以會有這個稱號是因為這個運動是有劇本的,有點像是影視劇中的打鬥,提前安排好劇本,擂台上的兩個人是同事關係而不是競爭關係。


    當然了,這個是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之後的事情,現在托馬斯·羅根所處的時間是二十世紀初期,摔角還不是那種娛樂節目。


    摔角不同於摔跤,這裏的“角”包括用頭撞、拳打、腳踢、肘擊、拋摔等幾乎所有徒手格鬥技法,為什麽後來摔角會變成一種“體育娛樂”,就是因為這個項目經常會出人命。


    這點是托馬斯·羅根來上海之後才知道的,所以這次的擂台是沒有其他特殊規則的,隻是雙方要簽訂生死狀。


    霍元甲本來是想要阻止托馬斯·羅根簽訂生死狀,不過托馬斯·羅根卻執意要簽,在這點上托馬斯·羅根沒有退讓,霍元甲也不好多說什麽。


    不得不說,霍元甲確實是不一樣了。


    而看到這一幕最欣慰的是農勁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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