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斷崖竟然消失了......”葉天來到之前敢死隊墜落的冰川斷崖,看著腳下平整的雪地,倍感驚訝,又再次核對了之前記錄的坐標。


    “沒錯啊......”葉天肯定自己沒記錯。


    但不知道為什麽,之前連接進入九層妖塔地洞的斷崖消失了。葉天又在附近的幾片山穀尋找了一會,任然一無所獲。最後,還是根據自己對進入地洞線路的記憶,找打了九層妖塔所在的坐標。


    一座明顯高於周圍山峰的巍峨雪山,聳立在葉天麵前。看著麵前聳入雲霄的雪山,葉天有點後悔,當時在《星河戰隊》怎麽淨想著搜刮武器,咋沒想著帶些探測設備呢。


    正當葉天準備進一步勘察麵前的雪山時,就見雪山的山腰處,鼓起無數個小雪包,一隻隻暗紅色的大型野獸從雪地裏鑽出,“吼......”朝著天空中的葉天發出陣陣狂吼。


    “紅犼......這麽多......”葉天一眼就認出了,這些暗紅色的野獸,起碼有二三十隻之多。


    葉天迅速升高,他不確定這些紅犼會不會飛,保險起見還是離遠點好。而下方的紅犼好像也沒有要進攻的意思,隻是一個勁的在那裏朝葉天吼叫著,似乎在宣誓地盤的主權。


    “嗯......”葉天向身後看去,一隻隻火蝠成群結對的向葉天快速飛來。


    葉天抬起右手對著飛來的火蝠群輕輕一抓,一隻隻火蝠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被定在距離葉天十米之外不能動彈分毫。


    接著右手緩緩收攏成拳頭,那群火蝠被葉天的念力推動,迅速聚攏成一團逐漸縮小。並隨著葉天手指不斷搓動,也開始無規律的蠕動起來。


    一隻隻火蝠也被揉捏的麵目全非,一絲絲幽藍的火焰從火蝠的殘肢斷臂中燃起,猶如一團無量業火在燃燒著天空。


    等葉天覺得火蝠死的差不多了,右手猛地向雪坡上還在嚎叫著的紅犼群一揮,這團幽藍業火如流星般朝雪坡砸去。雪坡上的紅犼群似乎是發覺了那團業火的危險,不再向葉天吼叫,開始飛快的向四周逃竄。


    似乎葉天並不想就這麽放過它們,握成拳頭的右手猛然張開。那團即將於雪坡親密接觸的幽藍業火,隨著葉天張開的右手向四周飛濺。有幾個跑的慢的紅犼,直接被火焰咬上,數秒鍾的時間就化成了飛灰。


    葉天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開始向雪山腳下方聚攏的紅犼,他發現這些紅犼身體基本上都有所殘破,甚至有些個破損的地方都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麵的內髒。對那種能讓死去多時的生物,還能猶如活物般活動的能力,葉天越發的好奇起來。


    這群紅犼聚到山腳下後,沒有在對葉天發出吼叫,而是圍成一個麵朝雪山的半圓,緊接著山腳處的積雪開始下陷,一個偌大的洞口顯露出來。待洞口成型,那群紅犼開始魚貫而入消失不見。


    葉天有點納悶,這就撤了,你們不是來宣誓主權的嗎,倒是來跟我打一架啊,就這麽走了算什麽意思。


    緩緩從空中降下,葉天望著離自己不到五十米遠的洞口,眼睛好似看穿了洞口中那黑漆漆的未知空間。


    時間緩緩地流逝著,葉天看向洞口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神情讓人有些讀不懂。約莫過了十幾二十分鍾,隻見他雙唇微張吐出一口哈氣後,向昆侖山脈北邊飛去。


    ......


    昆侖山北部小鎮的一家酒店三樓陽台。吃過午飯的葉天,坐在一張椅子上,小臂杵在膝蓋上,支撐著彎下的身體,時不時的抽著手裏的香煙。


    小說裏的那些主角經曆,對葉天來說就像一首歌裏唱的那樣“童話裏都是騙人的”,隻是為了博人眼球罷了。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真的以為天上會掉餡餅嗎。


    如果有,那也要付出相應的迴報。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幫助你,哪怕是神,不也有還願的說法嗎。所以說,戒靈組織給自己的餡餅,早晚自己是要給他們還願的,這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葉天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前地麵上的煙頭,複雜地眼神中夾雜著恐懼與不甘。


    他在恐懼,恐懼會因自己錯誤的選擇而就此死去,因為怕死是人的共性。哪怕戒靈可以在下一個世界讓他複活,但他也不敢賭。他這種除了自己以外不會相信任何人的人,不可能因為戒靈那虛無的保證,而去奮不顧身的。


    他又不甘,不甘就這麽離開,因為長生的秘密就在眼前。他不想就這麽老死,而且老死的話,戒靈是不管複活的。他雖然試想過自殺,但是誰又知道,自己在下一個世界被複活時,是不是自殺時的年齡。


    算算自己現在已經三十七八了,正常人類的身體機從能四十歲以後就會開始退化,他不敢保證自己五十歲之後還能具有現在這樣的體魄。


    作為現在主義者,葉天從不會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未來,這也是他真正不甘的原因。他自己也知道,隨著時間的消逝,他當下的不甘會戰勝內心的恐懼。


    ......


    夕陽西斜,殘陽如血。


    等腳前的地板被落陽染紅,葉天的眼神恢複了一絲神采。抬頭西望,天山峰頂的白雪被鍍了一層紅暈,心中也已經做好了選擇。


    葉天背靠椅背閉上雙眼,將意念沁入空間發現自己那一千平方米的空間,近一半左右的地方都是從《星河戰隊》帶來的武器裝備。一些書籍、金銀和可供一人生活一年的酒水衣食等生活物資也占據了五分之一的地方。


    閑來無事,葉天拿出一瓶紅酒用念力拽開塞子,又取出一塊自己最喜歡吃的起司蛋糕,一邊品著紅酒、吃著蛋糕,一邊等待著天黑。


    一直聽說吃甜品能讓人心情變好,葉天現在覺得這句話並非空穴來風。一塊起司蛋糕吃完,再加上紅酒的作用下,自己之前糟透的心情確實舒緩了許多。


    這時,夜幕已經降臨。葉天仰望著繁星點點的星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剩餘的紅酒收了起來,取出一套盔甲穿好,飛身向南麵的昆侖山深處飛去。


    一座座雪山被葉天甩在身後,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葉天藏在頭盔後的眼神也越發的堅定。心念一動一首葉天在《星河戰隊》中,用重金請的一位會國語的當紅華夏後裔女歌手,按照自己寫的詞譜,演唱的歌曲在耳麥裏響起:


    “留住你一麵畫在我心間


    誰也拿不走初見的畫麵


    哪怕是歲月篡改我紅顏


    你還是昔日多情的少年


    留得你一晚骨骼都相纏


    人世的流言誰愛誰評斷


    生死有何難誰都別來管


    若是沒有你我苟延殘喘


    ......


    ......”


    他已忘記這首歌的名字,隻記得那每一句刻骨的歌詞。歌曲,一邊一邊的重複著,葉天沒有讓它停下的打算。


    來到上午的那座雪山腳下,葉天看著麵前的洞口,緩緩閉上雙眼。或許是這首歌給了他勇氣,葉天一步一步向深處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葉天不知道走了多久,“域圖”之中豁然開朗,呈現出的畫麵已然就是一年前進入的九層妖塔洞穴。


    洞穴中,九層妖塔的大門亮著並不刺眼的暖光,葉天左邊數十米開外,一隻近二十米高的巨獸嘴裏叼著一個昏厥的女人,正向九層妖塔走去。葉天念力掃描了一下那個女人,發現正是一年前失蹤的楊萍,看著其發型和服飾都沒有任何改變,這讓他疑竇叢生。


    “噹......噹......”


    隨著,巨獸向九層妖塔走進,妖塔響起一聲聲悠揚渾厚的鍾聲。


    “嗯......胡八一......”


    就在葉天準備靜觀其變時,葉天正前方妖塔下的一座鬼族石像旁,毫無征兆的出現一個人。此人正是胡八一,不知為何會憑空出現在這裏。


    “他不是還在服役嗎......這發型可不像是留了一天兩天......”葉天關掉音樂,雙腳離地向胡八一飄去。


    讓他疑惑的是胡八一這一頭蓋麵的頭發,這不應該是一位正在服役軍人該有的發型。而且,葉天還發現他身上沒有間諜蟲的信號源。


    胡八一剛從地上坐起,就見一身黑甲的葉天漂浮在自己麵前。看著身前的黑甲人,胡八一除了驚奇還是驚奇,開口問道:“你......你是葉天?”


    “是我......”葉天退下麵鏡,露出自己的麵孔,看著一額頭血的胡八一迴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四五年前失蹤了嗎......”胡巴一連忙爬起說道。


    “四五年......”葉天眉頭緊皺看著胡八一,心中充滿疑惑。一個個葉天能想到的詞匯,快速的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過著,最後定格在兩個詞上“未來”“時間”......


    “咚......咚......”巨獸的腳步聲,打斷了葉天的思緒。


    胡八一和葉天向巨獸望去,見它已經走到九層妖塔大門外的小型祭壇前,低下頭顱要將嘴裏的楊萍放在其上。


    當巨獸口中的楊萍接近小祭壇,一絲絲橙色的火焰冒出,從巨獸嘴裏接過楊萍,最後匯成一道火柱從下方托著楊萍,而楊萍周身像是有一個圓形的保護膜,使得下方的火焰隻能在其四周燃燒。


    胡八一想要衝上前去救楊萍,卻被葉天死死的拉住,張大的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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